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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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早已在過度的疼痛下昏倒,楊朔宇將她抱進房內時,她已經沒有知覺了。
楊朔宇心疼極了,這是他第一個孩子,還未出生就在自己的府裏慘遭毒手,若是再一刻來恐怕這一生他再也沒有見到這個孩子的機會了。
宋祁堂也知道他心急,便勸道:"你彆着急了,御醫馬上就到了。"才説着,御醫便到了,他為白蓮花仔細診脈。
楊朔宇心情又急又壞的吼道:"到底是怎麼了?快説啊!"御醫讓楊朔宇的壞脾氣給嚇了一跳,他急忙道:"稟將軍,這位夫人是失了些血,但是所幸她的身子骨比一般女子強健,所以雖有受了傷卻不是非常嚴重,只要這些子按時服葯,好好的休養身體,料想應無大礙。"宋祁堂問道。"你的意思是她母子均安嗎?
御醫回答,"回稟皇上,因為夫人腹部受到重擊,難免胎兒有所傷害,不過我開些葯方子讓她好好調養,應該就沒事了。"他隨即提筆開了好幾張葯方,並在詳細的説明如何使用後就離去了。
楊朔宇連忙吩咐下人,"現在馬上去抓葯,抓完葯後立即煎葯。"見他臉如此難看,下人馬上緊張的去忙了。
看着躺在牀上的白蓮花蒼白的臉,楊朔宇難忍心中的憤怒及自責,是他照顧不周才會發生這種事,他不敢想他再來遲幾步,她究竟會變成怎麼樣?
看到他陰沉不已的臉,宋祁堂安道:"彆氣了,幸好白姑娘身子強健,並不是受到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他還未説完,楊朔宇一拳打上桌子,桌上的茶具都跳了起來。
"這樣還不算?我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威震四海的大將軍,竟然連個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我一一我…"他聲音轉為自責,"我是對自己生氣,氣得要命!
宋祁堂忽然嘻嬉笑起來,"朔宇,這可是你第一次承認愛白蓮花哦!"楊朔宇一愣,鐵青的臉時浮出紅。"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胡説些什麼什麼愛不愛的,我哪有説這種話!"”別否認了,我看得出來你關心白姑娘啊。"語氣一沉,他轉而道:"其實在我登上皇位之初,信王爺本來還是投靠那派臣,後來是因看矛頭不對;便馬上出賣他們靠向我們這邊以求得自保,這種毫無廉恥之心的小人我原本就該給他一頓教訓,卻因為朝中大勢尚未穩定,所以暫且不向他開刀,想不到卻出了這種事,果然這種禍瘤不能留着。不如就趁這次的機會整治吧!
兩人的表情都在望向白蓮花時一沉,今天一個郡主就敢這麼無法無天,那麼其他皇親國戚不就更張狂了。
楊朔宇點點頭,"好,就一次整治吧,原來的朝政就很壞了,現在絕不能再因循苟且,該拔掉的壞釘子還是得拔掉,否則那些人不知會怎麼欺侮老百姓呢。"
"不過對於白蓮花,你究竟打算怎麼樣?"宋祁堂話題一轉,又轉回白蓮花的身上。
楊朔宇田視着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問你到底要不要娶她?她現在有了你的孩子,你總不能不負責吧。"問題不是他要不要成親,而是白蓮花想不想成親吧?但是這種有損男人面子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向宋祁堂説個清楚!
"你老實説,你到底愛不愛白蓮花?
宋祁堂的問題讓楊朔宇眼爆紅絲,他的聲音充滿震怒,"那關你什麼事,還有大男人提什麼愛不愛的,丟死人了,而且向來只有女人愛我,可沒有我去愛上別人的。"
"晤!"宋祁堂輕敲桌面的沉思,"這樣説來,就是你一點也不愛白姑娘,現在白姑娘有了身孕,總不能叫她一個未嫁姑娘着肚子招人笑話跟唾棄吧。"他的眼睛忽然抬起,而且還滴溜溜的轉,看來一臉很賊的表情。
楊朔宇低喝道:"你這是什麼表情,讓人看了怪不舒服的。"他斂起神情,正經的道:"其實朔宇,我老實説好了,之前我一直以為白姑娘在你心中佔有很大的地位,在朋友不可戲的原則下,我的一個心思就放下了,現在既然聽你説不太想娶她,她又懷孕了,不如由我好好照顧她,你覺得如何?這樣一來,你又可甩掉她,然後我又可跟她做夫,封她個貴妃做做,而那個孩子,我也會把他當成親生的小孩照顧的。"聞言楊朔宇用力的拍打桌子,"你説什麼鬼話?"
"這樣對我們三個人都好啊,既然你不喜歡她了,大她的肚子又不想負責,那我會好好疼愛她的。"
"我有説我不想娶她嗎?我從頭到尾有説我不喜歡她嗎?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我絕不容許她跟別人在一起。"
"可是你不是一直嫌她少筋,老是罵她是白痴女人嗎?"
"她是我的女人,我高興怎麼説她就怎麼説,但我絕不許你叫她白痴女人。”他越説越動,"而且你休想動她一寒,我會娶她的…"宋祁堂嘴角搐,似乎已快笑出來,他用手指比着楊朔宇的身後。
他一怔,慢慢的轉身,只見白蓮花已然清醒,兩頰染上深深紅暈,顯然剛才的活她完全聽進耳朵裏了。
看到她的反應,楊朔宇也跟着滿面紅通,他羞怒之下,就轉回頭要掐死這個設計陷害他説出這一段話語的宋祁堂,哪知他早趁他剛剛轉身時已偷偷溜出了房間,獨留他跟白蓮花兩個人,他再度重重憤似的怒捶了一下桌子。
之後他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整個情況變得非常尷尬,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打破沉默…
"那你覺得怎麼樣?"
"咦?"他這沒頭沒尾的問法,讓白蓮花一時反應不過來,她微愣一下。
楊朔宇站起身,眼神兇惡的踢椅子,"你咦什麼咦?不願意嗎?要嫁我的女人可是成千上萬哪。"他幹什麼莫名其妙對她生氣啊!她也不住發火,"那你去娶別人啊,幹什麼在這裏對我大吼大叫,依你這種壞脾氣,哪個女人受得了?"她這麼一説,讓他沸騰的怒氣霎時更加火熱起來,"我都沒嫌你了,你竟敢嫌我?你的個才沒有男人會受得了呢。"
"沒有男人受得了?我並沒有哭着求你接受我啊!"她氣得要從牀上坐起來,但此時腹部傳來的疼痛讓她輕呼一聲,"啊…"楊朔宇聽她喊痛,臉刷白,馬上來到牀邊按住她的肩膀,氣急敗壞的吼道:"誰叫你起來的,給我躺着,你現在身體正虛弱,不準亂動。"話聲雖然是用吼的,但是他的手勁卻是十分温柔,於是白蓮花聽話的躺下。
楊朔宇拿出手巾,為她細心擦着滲出汗的臉,還為她蓋好被子,喃喃道:"我正要人抓葯,等一下就有葯就會煎好送過來了,你一定得好好休息,大夫代過了。"白蓮花按住骯部,才想起自己那時那個郡主踢中腹部時白裙上的點點血跡,和那非比尋常的疼痛,莫非是孩子出了什麼事了?她忙地捉住楊朔宇的手臂,"這個孩子沒事嗎?"見她驚慌的表情,他坐在牀邊安她,"沒事,大夫只要好好調養,就會沒事的,你別再動了。"白蓮花這才安下心。
他握住她的手,略微指責道:"怎麼不告訴我你有孕了?"
"講這個幹什麼,你又不想娶我,説不定聽我借種成功了,你就要把我趕出將軍府了。"她將臉別過去,雖是賭氣的話,心頭不無哀怨。
"才怪。"他也毫不客氣道:"應該是你知道自己借種成功之後,就再也不需要我這個被借種的人了吧。"
"我才沒有這樣,是你、你再也沒有理我,自從回來那一天在我房間裏睡後,你就每天都出去,我們見面的時間那麼少,我怎麼跟你説我有身孕了。"楊朔宇一怔,她説得的沒錯,自從宋祁堂登基後,可説事事繁忙,他身為宋祁堂的左右手,每都有不同的酒宴邀請,回到家已滿身酒氣,躺下便睡,的確忽略了她。
白蓮花低聲輕輕道:"有孕我自己也很煩惱啊。"她絞扭着被子,"不曉得告訴你之後,會不會得馬上離開將軍府?又會不會我們這一輩子再也不見面了?還是説你本就不在乎這種事,懷了孩子後,心情就好混亂,整個腦子亂哄哄的,再也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從她的語氣中,的確可以受到她當時心情的混亂和無名的焦慮,楊朔宇情難自的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投到自己的懷裏,想不到她卻輕聲的哭了起來,害得他手腳大亂。
"怎麼了?為什麼哭?"白蓮花了鼻子,"我覺得自己好傻、好笨,有孕之後腦子就一直很混亂,每次想要對你説這一件事都開不了口,結果今天那個郡主來這裏耀武揚成,説你已經向她提親,我那時受到的打擊好大,也因此才明白原來自己早就喜歡你了。"聽到她柔情的告白,楊朔宇的心跳動得厲害,他將她擁得更緊。
她將臉靠在他懷裏,眼淚掉得更多了。"可是你都常常瞪着眼睛罵我,對我一點也不温柔,有時看起來還似乎很討厭我,更何況我們的認識是從我向你借種開始,你那時被借種時惡狠狠的表情我一輩子都記得,雖然後來你借我種沒那麼兇了,但是那只是你的好心而已,你又不喜歡我,還要跟別的姑娘成親,那我還死賴在這裏做什麼!
所謂"成親"之事是她故意説的,雖早已心知那郡主是扯謊的,但醋桶打翻的她仍希望得到確定答案。
他急忙辯解,"不,絕對沒有這種事,我跟林梅兒絕沒這一回事,那全都是她自己編的,我以前沒跟她提親,現在更是不可能去向她提親。"
"以前?現在?"聽出話中的語病,白蓮花臉蒙上一層悲哀,'原來你們以前早就認識了,也早就要論及婚嫁了?"楊朔宇越解釋越糟,竟慌張得猛冒汗,"不是這樣的,我是跟她以前見過幾次面,但是那是因有心人的安排,後來信王爺竟向全朝廷放話説我要娶他的女兒。"
"所以她才那麼有信心你會娶她?"説着,她掉下一滴淚水。
見她掉淚,他心痛至極,"不是這樣的,我當時很討厭她跟她的爹親,便毫不留情就回絕了,雖然有不少人罵我不知好歹,甚至有人預測我得罪這個朝中大權貴後一定要倒大媚的,但是討厭就是討厭,我絕不會妥協,也就是因為這樣,當我在邊疆時信王爺和其他臣從中作怪,讓軍需的衣糧都運不到前線來。"這件事白蓮花曾聽宋祁堂説過,只不過她不知道那人就是林梅兒的爹親,她吃驚得停止掉眼淚,"這麼説,他們就是害你在邊疆苦熬那麼久的大壞蛋,若不是靠我的暖包及煙霧包,你現在還在大漠一籌莫展。"
"沒錯,幸好有了你,要不然我大概要死在邊疆,祁堂也不可能登上皇位了。"白蓮花抹去眼淚,憤恨不平的握緊拳頭,若此時信王爺與林梅兒在場,她絕對會不客氣的送他們各一個拳頭。
"那個卑鄙、無恥又下的小人,只因為你不想娶他女兒,他就這麼陷害你,陷害你不成後,看你發達了,竟然又不要臉的掉頭回來巴結你,想要你和他女兒成親,也不想想當初他們把你害得多慘!"見她如此為他憤,楊朔宇到一股甜意泛進全身,他摩撫着她細的臉頰。"原本因為祁堂才剛登上皇位,為免朝中動搖,他並不想先處置那一班人,但是眼見他們在天子所在的京城就敢這麼胡作非為,甚至連一個小郡主也敢在將軍府內打我的人,更可見他們平常的作為一定更加不可取,所以祁堂剛才已經決定要把那一羣人全都整頓了。"説到林梅兒的可惡行徑,白蓮花記憶猶新,忍不住憤憤不平,"那些人的確很可惡,你沒看到那郡主到將軍府內囂張跋扈的樣子,好像這裏就是她的王爺府一樣,對下人們頤指氣使。"楊朔宇手掌整個扭住她面頰,"對下人口頭上的羞辱還好,但是她竟敢打你、踢你,簡直不可原諒,我絕對不會輕饒過她的。"她臉一紅,他想保護她的話説得憤慨,聽得她心花怒放,偎靠着他的臉紅得發燙,"她對我這樣,你真的這麼生氣嗎?"
"當然生氣,你…"説不出愛這個字眼,他的聲音沉下來,"你可是我心裏最重要的人啊。"白蓮花偷眼看着楊朔宇,他的臉早已漲得通紅,可見説出這一段話,對他而言有多麼得不容易。
她將臉往他懷裏鑽,動至極的道:"是真的嗎?你真的很在乎我嗎?"
"嗯!
白蓮花笑了出來,剛才的吵架好像已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她臉帶紅暈的輕聲道:"我也是一樣,楊朔宇,我也好在乎你哦,不曉得該怎麼形容才好,我想那一定是書上所説的愛吧。"這一段可愛的話,讓楊朔字口急湧出一股烈情,他輕吻她的頰邊一下,求親的言辭口而出,"嫁給我,我一定不會再讓今天的事重演,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侮你、看不起你,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肯嗎?蓮花?"她羞紅着臉,在他懷裏輕輕的點頭,"嗯。"他摟緊着她,兩人情愛正濃的時刻,忽然外面來一個尖細的聲音…
"楊將軍,皇上頒下聖旨,請接旨。"在氣氛正好的時刻,忽然聽到這句忽然冒出的聖旨,楊朔宇瞪直了眼,怒吼道:"他到底又在槁什麼花招了?這個時候頒什麼旨?"
"彆氣了,還是趕緊出去接旨吧廣白蓮花趕緊從他懷裏身,乖乖的躺在牀上。
見楊朔宇仍不為所動的樣子,甚至還要再伸手攬她人懷,白蓮花把心一橫,一腳踢他下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