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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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象報告説今天有可能會下雪,幾十年來難得一見,你可以多留幾天,説不定能有機會賞雪景。”要真下了雪她就別想下山了,天雨路滑又加上一層薄雪,任誰也不會冒險硬板山關。
“可是我剛從本回來呀!”意思是她賞夠雪了,不想再被雪困住。
每年她都會到本幾趟,定居本的爺爺、只剩下她一個親人,每回她要回台灣他們總是一再挽留,萬不得已才放行。
雪對台灣人來説很稀奇,但是她一到本就得自個剷雪,那種苦頭可是罄竹難書,即使手凍得發紅發僵還是得一鏟一鏟的將車道的雪鏟乾淨,否則會出不了家門。
她不喜歡雪,甚至厭惡飄雪的季節,冬天是她最憎恨的一季。
“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惡。”哪壺不開提哪壺,台灣的風景會輸給本嗎?
叛國賊。
袁素素又笑了,笑他使起子。
“送我去取車吧!不然你得先吃幾顆傷葯。”
“我偏不。”他寧可得內傷。
“你…姓言的,你很欠扁吶!”這也不,那也不,存心和她唱反調。
“我叫言笑醉不是姓言的,護士對醫生要尊重些。”被她捶幾下不痛不癢,説不定他反過來心疼她手痛。
袁素素很無力的抬高下巴睞他。
“有見死不救的醫生嗎?”
“我…”高興怎樣。
正當兩人吵得不可開之際,一名着急的婦女滿身是血的奔了進來,眼淚不停的往下滴落,直催着醫生趕緊跟她走。
專業的素養讓兩人停下爭執,以最快的速度先檢查婦女的傷勢嚴不嚴重,確定她並無大礙才行動一致的準備醫療器材。
低重的山嵐越聚越多了,冷颼颼的風一陣一陣的吹來,今年最強的冷氣團來臨了。
雪,也即將來到。
若有人説她的車破到不堪使用,那麼她會建議他們來看看她所乘坐的古董車,幾近解體的車身居然會動實在叫人到不可思議。
車窗少了一片,車門把要掉不掉地半連着,稍微使點勁可能會帥氣的説拜拜,車牌上的字跡模糊不清,要有人猜得出什麼字可説是天才。
如果不去看它的外表,她會以為這是一座形似車子的小坡,嫣紅娃紫好不熱鬧。
有誰看過車項長滿花花草草?
沒有是吧!
除非刻意標奇立異引人注目,否則沒人會把愛車當盆栽用。
而他,她心目中形象已破滅的言醫生並非故意灑上種子讓它們發芽,而是他的車子不知去哪裏打了一場泥戰沒清洗,任由泥塊陷入車子凹縫中曬雨淋,然後泥土中的芽自然出葉。
後來大概是小鳥在上面拉屎,各種野生的花草蓬發展,迅速地佔領整個車頂,讓它看起來非常滑稽,像人坐在一片草地快速滑行。
若不是身側有個哭哭啼啼的婦人直噎,她大概會大笑三聲嘲笑他的懶惰。
“待會下車後你走我後頭別太急,我叫你蹲你就要蹲,千萬別傻呼呼的站着。”言笑醉仔細的叮嚀。
希望她別被嚇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