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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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在説什麼!”高橋信彥氣憤地放下他的手腕,站起來正言道。
“我説的是情、説的是愛,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愛你有幾分,只有月亮知道,月亮代表我的心…”三名殺手再也忍不住,全部用手捂著嘴巴衝到水溝旁吐個痛快。
高橋信彥全身起滿雞皮疙瘩,不過他不想太傷人地説:“不過,我並不怪你。”
“你真的不怪我?!”
“因為你的出發點是‘愛’,只要是愛,都是偉大的,但是你走歪了一步路,你不應該動手殺人。”吉永太郎跪倒在地,抱住高橋信彥的褲管。
“信彥,我知道錯了。你能這麼説,我真是太高…”話還沒説完,高橋信彥擺腳部的束縛,澆了他一盆冷水説:“你別高興太早,我已經報警了。”適時警車的笛聲由遠而近,將俱樂部團團包圍住。
吉永太郎一愣,又趴倒在地上呼天搶地的哭嚷道:“天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嗚…”高橋信彥踱向偉風和宥苓,問道:“你們兩個沒事吧?”偉風搖搖頭,轉頭看着宥苓,這才發現她竟已經哭得唏哩嘩啦,他連忙摟住她“天哪,你在我家看歌仔戲也沒哭成這樣。”
“你這人有沒有同情心?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嗎?”宥苓淚眼模糊,捶著偉風的膛,喑啞地説。
“可憐?!他剛才還要拿武士刀斬我們兩個的雞頭。”
“太人了,比連續劇還賺人熱淚。忍者龜説的沒錯,只要是愛,都是偉大的…”偉風更加摟緊她,目光繾綣地直著她。
“那我們的愛偉不偉大?還是你要我換一種?”
“你敢?!”偉風當然不敢,他深情無限地給她一記深深的擁吻,適時一羣本警察衝了進來,免費看見這一場“吻戲”還一直在旁邊大叫“安可、安可”地拍手叫好…***台北東區曼都咖啡一場曲折離奇的間諜追逐戰,終於告一段落。
宥苓和偉風回到台北後,面對艾筠和閎毅的關心詢問,兩人仍保持守口如瓶的態度,只以一句“改天再説”來搪,以避免偉風的東方五號身分曝光。
而宥苓和艾筠可能作夢也想不到,偉風和閎毅這對情多年的“最佳死黨”連對方屬於神秘的“東方組織”這件事,竟然彼此都不知情!
艾筠也不便多追問,只説:“好了,現在事情都過去了,你們平平安安就好。”
“走吧!我們去看夜午場電影,把時間跟場地留給人家小倆口談情説愛。”閎毅也很識趣地摟著艾筠説。
艾筠連忙附議。
“説的也是。好啦,我們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白惹人家嫌!宥苓,小店給你們兩個了,打烊的牌子我早就掛出去,你們慢慢聊,我跟閎毅先走了。”艾筠和閎毅走後,宥苓忙著煮咖啡,偉風坐在一張椅子上,兩腿伸得長長的,頗有一副回到家的適意閒情。
“好久沒喝你煮的咖啡了,還想念的,該不會是我喝上癮了吧?”他嚷著説。
宥苓眸光中盡是柔情萬千,卻故意裝凶地啐道:“喝上癮我才慘,都是我倒貼!”
“好沒良心喔!以後如果你幫我煮頓飯、洗雙臭襪子,甚至生個小孩,都要向我收錢嗎?”偉風誇張地慘叫起來。
“小心哦,這種事我可做得出來。”宥苓笑得很。
“這麼説,你答應嫁給我了?!”宥苓只是低頭偷笑,一語不發地端著兩杯熱咖啡來到?桌旁坐下。
“你稍微正經一點行不行?君子無戲言!”她輕聲斥責。
“誰説我在説戲言了?我從頭到尾都很認真。”宥苓兩頰滾燙羞紅,連方糖已經放到第六顆了,竟然還渾然不自知。她一邊繼續放糖,一邊問:“還痛不痛?”他當然知道她在問什麼,這麼漫的氣氛,提股總是不太衞生吧?!偉風聳了下肩説:“可以坐了,不能很用力就是。”兩人靜默不語,眼中只有彼此。
“偉風,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在本跟你説的那些話並不公平。”宥苓柔聲説。
“哪些話不公平?你不覺得你一直是用‘晚娘面孔’對待我的嗎?”
“別鬧了!人家現在是很正經的。”她躲開了他的目光凝視,又氣又急地説。
“好吧!你自己懺悔,到底跟我説過哪些不公平的話?”宥苓停頓片刻,端起咖啡小啜一口,卻差點甜得吐出來。她輕咳了兩聲之後,才説:“我説的是我不願天天為你擔心那件事。我想通了,尤其和你在本完成那件任務之後…你暗中從事的事是為了世界和平、人類的福祉,是相當偉大的。”
“也跟愛情一樣偉大嗎?”偉風乘機將話題一轉,兩眼注視著她問。
“偉風!人家是淑女?,你怎麼可以問我這種問題?”她嬌嗔抗議。
他學著她的口氣説:“小心喔,這種事我做得出來的。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求婚,我保證一定綁架你,直到你答應為止。你捨得我變成警方的通緝犯嗎?”當然很捨不得了,但是她還得“查”得更清楚一點。
“偉風,除了你替‘東方組織’出任務這件事,你確定把所有‘秘密’都告訴我了嗎?”
“什麼秘密?相愛的兩人之間,不應該有秘密。”
“説的好。那我想知道你以前過哪些女朋友?一共有幾個?往到什麼程度?她們都是些什麼樣的女孩?你很花心嗎?你會不會始亂終棄?你有沒有…”哇,不問則已,一逮到機會,一問就是一大串!偉風被逗得噗嗤大笑。
“沒有,什麼都沒有。我的過去是一片空白,直到我第一眼看見你之後,我的生命才豐富起來。”
“你要如何向我證明?”
“如果你還有懷疑…咦,等一等,有一件秘密我還沒告訴你,差點都忘了,真是要命!”
“什麼秘密?快説!我受得了,我一定受得了…”宥苓已握緊雙拳,準備“受刑”偉風握住她的手“就是你收到的金鑰匙,那是我們杜家的傳家之寶,也是我給你的定情物,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我的真心嗎?”
“什麼?是你?!”宥苓從口衣內取出金鑰匙,動得説不出話。
“宥苓,原來你一直戴在身上!”
“對呀,是老叫我這麼做的,而且你媽媽還送了我這條金鍊子。”
“老?!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傳説而已,原來是真的!”宥苓大惑不解地盯著他,急問:“什麼傳説?你剛才説這是你們家的傳家之寶?”偉風十分動地抓住宥苓的手“你真的看見我了?這把金鑰匙是我爺爺給她的定情物。後來我因病去世時,身為獨子的我爸爸還沒有結婚,我死前把金鑰匙給他,説她會在冥冥之中引導他找到好媳婦,也因為這樣,我爸娶了我媽。我過二十歲生時,我媽把這把金鑰匙送給我…”
“那你媽當年也見到老了?”
“對。而且聽我媽説,她並不是第一個拿到金鑰匙的女孩,也就是説,我爸曾把金鑰匙秘密寄給每一個可能成為他子的女孩,但是就好像有魔法在暗中幫忙一樣,沒有緣分的女孩會自動回金鑰匙,而事後她們也不記得這件事。”宥苓驚訝之餘,到涕零,她喃喃説道:“這麼説,是老幫我…”
“不,並沒有幫你,而是你我冥冥之中註定有這份情緣。”偉風的眸中泛上一片淚光。
宥苓恢復了一些神智,充滿醋意地説:“那在我之前,你把金鑰匙寄給不少女孩你俊?
偉風招架不住,舉起雙手討饒地笑説:“我發誓,只有兩三個而已,而且都不是我寄的。都怪我媽急著抱孫子。不過,一寄出去沒幾天,這些女孩又自動將金鑰匙物歸原主。至於你嘛…”
“我怎麼樣?你今天最好給我説清楚!”
“我第一眼見到你之後,立刻回新加坡拿金鑰匙,而且為了怕你起疑心,還特地回來台北寄出去。我們倆在一起這麼久,你也沒突然説要把金鑰匙還給我。”偉風嘻皮笑臉地説道。
“我怎麼知道是你?!”宥苓沒好氣地兩手抱前,兇巴巴地説。
“這就是愛情玄妙的地方。而且我不能説出來,因為怕不靈。現在看起來似乎都很順利,不但回到人間替你撐,連我媽也對你滿意到摘金鍊子送你。”宥苓又想起慈祥可親的老,有些擔心地問:“那現在我都知道了,老還會出現跟我聊天嗎?”
“嗯,應該不會了,因為大功告成了嘛!而且這也表示這把金鑰匙已經打開了你的心房,你的心中只有我。”
“哼,你好臭喔!”罵歸罵,宥苓的臉上寫滿了yes。
偉風又靠近去拉她的手,無限纏綿深情地説:“你看,從一開始我就非常認真,我這輩子也只打算談這一場戀愛,愛你一個人,今生今世永不渝。宥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的真心嗎?”偉風的話太令人怦然心動了,宥苓的眼中聚滿了幸福快樂的淚水,動之餘,第一次主動向偉風獻吻,她站起來往偉風懷裏衝去,衷心地喚道:“偉風,我好愛你…”結果宥苓的初吻並未成功獻出,因為衝得太快、太猛了,偉風坐的椅子往後傾倒,宥苓也跟著他一起往後倒下去。落地時,只聽見偉風慘叫了一聲──“哎喲喂呀!”不過,他從沒這麼快樂的慘叫過。
小店內洋溢著兩人的甜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