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影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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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不知道多少時間,李福可算吃飽了,看起來似乎還吃撐了,在外的子讓他對食物的執着到了一定程度,如果不是李家武夫的強悍體魄,怕是直接吃壞了身體。
等他吃完後時辰才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如今時局動盪,齊家遭難,派他來保護無依無靠的齊臨月很合理,沒什麼好懷疑的,可李福在李家村呆的好好的,出來做什麼,難道李家村也被攻陷了?
剛才那杯毒茶已經被時辰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外面的垃圾堆裏,拿土埋了。小二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又上了一杯熱茶,李福喝了一大口茶,壓下喉嚨裏堆積的食物,這才鬆了口氣,回答了時辰的問題。
原來他是受到李勝虎的指派過來幫時辰的,可時辰問他為什麼要幫自己,他也説不出來,反正説來説去,任務目標就一句話:見機行事。至於見什麼機,行什麼事,那就不是他李福要考慮的事了。
完全符合李勝虎行事的風格啊,時辰都能透過李福的話看到村長佈置任務時的表情了,肯定是摸着腦袋大笑,用大嗓門來掩飾言語間藏不住的尷尬…
時辰沉道:“雖然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不過都是朋友,總不能把你丟在這裏,接下來跟我們一起走吧?”李福憨笑着點頭:“中!”很快,在眾人氣神都恢復了之後,一行人整理完行囊,浩浩蕩蕩的啓程了。
真正的旅途就此開始,各路天驕在名為“命運”的絲線牽扯下,匯在了一起,像是點點星火在天狼版圖上逐漸燃起,每個人都揹負着沉重的責任與希望,一切的夢想將會在那雲端之上的天都得到印證。
誰會成功,誰會失敗,誰能穎而出?
…
天都之頂,皇宮深處。
項星宇還是像往常一樣,在早朝結束、眾臣退卻後,獨自一人留在了金鑾殿裏。
他看着這座暫時屬於他的深宮,面沉重。
隨着大勢到來之前,他居然越來越緊張了,滿手沾滿別人鮮血的項星宇頭一次到了焦慮。
十誡的到來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沒想到萬無一失的計劃會碰到這種完全無法想象的意外,這個意外大到原先一手掌控的局面現在已經超出他的控制範圍,誰也不知道後續會發生什麼。
他的想法果然是對的,一定要用餘生之力將這幫以一己之力干預社會進程的武夫全部消滅,只是如今既定的計劃變數太多,這讓他着實煩惱不已。
身為一國之君,卻沒有什麼有力的底牌,在真正的力量面前顯得如此脆弱不堪。
前方柱子陰影突然動了起來,一個影衞從陰影裏走出,躬身道:“稟告皇上,龍淵有異動。”
“哦?”項星宇心中一跳,但臉上神不變,問道:“什麼異動?”
“封印石室產生劇烈震顫,有黑暗氣息滲透到附近,不過已經被壓制住了。”
“什麼?!”項星宇猛然起身,臉上是抑制不住的驚恐。龍淵入口被鎮壓的死死的,怎麼會提前波動,難道那位大人要提前出世了?
不可能啊,就算那位大人再看不起他,也不至於在這種節骨眼上拋棄了他,畢竟他可是計劃中的一環。
沒有他,那位大人可湊不出數量如此龐大的軍隊。
疑惑的眼光飄向那名影衞,對方自然知道這位君主的手段有多殘忍,當即被嚇得後退一步,顫聲道:“皇上…不關小人的事啊!小的只是來報信的!”
“廢物。”項星宇冷笑一聲,不再給對方施加壓力。按説出了這種情況他應該去查看一番,但他對這些玄妙的東西完全一竅不通,一來看了也是看不懂,二來就是,哪怕身為佈局者之一,他也害怕。
他曾看見過一名影衞,誤觸了石室中的黑暗氣息,明明是藏身於黑暗中的人,卻在瞬間消失,只留下一身衣服和武器,消失無蹤。
不知道是被噬了,還是被…融化了。
總之那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東西,若非心有莫大抱負,誰也不願去觸碰這種雙刃劍般的存在。
項星宇在龍椅前來回踱步,心情煩亂,沒想到大事臨近之時,居然發生了這麼多意外,若是那位怪罪下來可怎麼辦?
真愁啊。
那名報告的影衞也不敢退身,只得這麼一言不發的站着,因為皇上沒讓他退,他就不能退,在沒有得到答覆之前,若是提前退下,便是對皇上的不敬,那麼結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這個皇宮內,還沒有能讓皇上不高興了還能全身而退的人,能保住一條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當然不敢。
來回轉圈的皇上突然停住了腳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陰鬱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容。
影衞臉上瞬間就冒出了冷汗,有了某種不妙的覺襲上心頭,讓他脊背發涼。
項星宇湊近影衞,眯着眼問:“我問你,儘量官場內有何異動?”
“稟告皇上,並未異動。”
“是嗎?”項星宇貼在影衞耳邊輕笑“其實你可以把家族中敵對的某些名字報給我的,説不定我一高興就順手幫你殺了。”影衞渾身一顫,立刻回道:“小人不敢!自從加入影衞之後,就拋棄了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份,絕無二心。”
“嗯嗯,很好。”項星宇直起身,大聲鼓掌“不愧是我選中的人,很好。只是…”他話鋒一轉,嘆息道:“你這麼好,讓我找什麼理由殺你呢?”此話如同一雙大手,攫住了對方的心臟,那影衞汗如雨下,隻字不敢發,多年來的訓練在恐懼面前不堪一擊。
“哈哈,你啊,就是太年輕了,這麼膽小,如何成事?”項星宇拍拍那人的肩膀,與對方擦肩而過“好了,放鬆。”影衞長抒一口氣,剛想抬手擦去滿頭的冷汗,維護一些在皇上面前的形象,沒想到項星宇又拋出一個問題“我記得你是去年三月加入影衞的吧?才一年時間,也難怪如此不濟事。”
“不,皇上可能記錯了,小人是前年五月加入的。”抬起的手還未放下,便覺到一陣鑽心的痛楚穿而過,他緩緩低下頭,看見一隻佈滿血鱗片的爪子穿過他的膛。
身後的項星宇把手搭在他肩上,嘴角勾起:“剛才就提醒你了,不要給我找到理由。我説你是去年三月加入的,那便是去年。”
“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敢在我的面前指出我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