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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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胖聲音顫抖着説:“辰、辰哥…”
“又咋了啊?”時辰不耐煩道“你這懶人屎也太多了,怕的話我就陪你一起去,我給你把風行不?”
“不是…辰哥你、你看看我…”這會兒二胖説話都有點磕巴了,時辰也發現了他有些奇怪,轉頭看他“看你幹什麼?你臉上有花?”
“不是臉上,肩上肩上。”二胖此時一動不敢動,整個脖子都是僵住的,時辰的視線越過他的脖子投到肩上,看上去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那塊兒衣服有點皺了起來,他皺眉道“沒什麼東西啊,誒等等,有東西!”本來二胖都打算自己扭過頭去看了,給時辰這一喊嚇的一哆嗦。時辰連忙按住他肩膀讓他別動,湊近看他的右肩:“別動,真有東西,你肩上有什麼白的粉末。”時辰伸手撣了撣,用手指沾了一點嚐了一下“是鹽,有什麼人剛才把手搭在你肩上!他也碰到那些鹽了!”兩個人頓時警惕起來,千算萬算沒想到暗中之人就在自己附近,而且現在門被關死了,這裏就是密室,誰也逃不出去。
不得不説二胖運氣實在太差了,這麼多個房間,隨便選一個跑進來,裏面剛好有人…等等,時辰忽然想到一點,這裏房間佈局應該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説每個房間都只有一張牀,很可能這層是特護病房,那麼神病院裏的特護病房,應該就是那些病症特別嚴重、沒法和其他病人同住的人,很可能這層樓每個房間都有一個這樣的…人。
真的是人嗎?其實這個房間其實不算大,如果身邊有人的話,應該是會有隱約的覺,畢竟人要呼,會散發出熱量,有人在的房間和沒人在的房間區別很大,也不太可能做到無聲無息地過來拍一下二胖的肩膀然後藏起來。而且這裏太黑了,比之前的房間都暗的多,一個病房為什麼要這麼暗,像是為了刻意藏什麼不能見光的東西,那麼不能見光的…會是什麼東西?
時辰又想起那個打翻的盤子,他在腦內設想了一下這麼大量的鹽放在一個小盤子裏是什麼樣應該是堆成一個高高的鹽塔,一個想法忽然出現在腦海裏:結晶體的鹽,自古以來就被認為是“潔淨”的象徵,古人將鹽盛在盤子裏,堆成塔型,放在房屋的東北角,用以鎮壓鬼門方位上的物。
他連忙制止了二胖回頭,低聲道:“別回頭,這裏的東西有古怪,可能不是人。”見二胖一臉茫,時辰也有點急,湊過身用更小的聲音説:“忘了靈異故事裏面説的嗎?有人在背後拍你,千萬不要回頭,一旦回頭就會吹滅肩上的一盞燈,被鬼招走魂魄!”
“那怎麼辦啊辰哥?”二胖也很小聲的回着,他覺脖子後面涼涼的,像是什麼東西在他背後輕輕吹氣。
“首先不要回頭就是了,就算鬼怪故事不是真的,你也不希望回頭跟它碰個正着吧。至於方法的話,我還真有一個,你過來。”時辰拉了拉二胖的袖子示意他把頭伸過來,然後在他耳邊悄悄説:“有嗎?”二胖糊道:“呃,有是有一點,不過倒不急。”時辰問:“那能憋出來不?”二胖更糊了:“應該行,為啥忽然説這個啊?”
“聽沒聽過童子辟的方法?陽氣還未外的小孩是鬼魂最大的剋星,再厲害的鬼魂吃我們一泡也得歇菜。他不是喜歡躲我們後面拍肩嗎?到時候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轉身開炮,管他是人是鬼,都要讓他喝個飽!”
“卧槽,辰哥靠譜!”二胖面喜,悄悄把手伸下去解開了褲帶。
“一,二,三,放!”沒人打斷數數的覺真是太好了嗚嗚嗚。
隨着一聲令下,二人猛地轉身,褲子掏鳥呲水一氣呵成,飛揚的皮帶還未落下,兩道橙黃的水柱就衝上了天。他們回想起來小時候一起站五樓陽台往下的經歷,頓時心有靈犀地使用了同一種技巧,兩手叉着左右亂甩,硬是出一片扇形,把單體點變成了aoe掃…
黑暗中果然傳出來一聲慘叫,一個黑的人影高舉雙手從角落裏躥了出來,頭髮濕了一大片,變成一縷一縷的粘在光滑的腦門上,還在往下滴着水。他一邊跳腳一邊大喊:“停!停!我認輸我認輸。怎麼還不停啊!你們是不是神經病啊!”畢竟撒這種事又不是呲水槍,哪能説停就停…
二人對着中年黑衣人了個乾淨,完還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顫,看他們的表情還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時辰提起褲子繫好皮帶問:“你誰啊?躲這嚇我們幹啥?”黑衣人滿臉委屈,聲音還帶着點哭腔:“我還想問你們是誰呢!首長也沒提你們會來啊,説好的只嚇一個大高個,怎麼來了個瘦猴子和大胖子啊?”一聽這話時辰就樂了,情就是這幫孫子在這裝鬼呢“你説你也是,幹啥不好非在房間裏嚇人,要在走廊上跳出來最多就被我倆揍一頭包,你看你現在何苦呢,人沒嚇到,自己喝了個水飽…”不得不説時辰從小就點歪了天賦,學什麼都學不好,膈應人倒是宗師級別,此話一出黑衣人頓時臉慘白,趴在牆角乾嘔。
“哥們,吐完了嗎?”時辰也不忍心欺負他了,過去拍拍他的背。這一拍不要緊,哪知道黑衣人本來就愁苦的臉一下子更沮喪了,他哭喪着臉道:“本來差點就吐出來了,給你一下全拍回去了。”一旁看着的二胖差點笑岔氣了。
時辰趕緊轉回正題,問他:“那你現在能跟我們説説怎麼回事了嗎?”黑衣人一聽這話,臉上悲慘的表情一下子煙消雲散了,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我特務007絕不會屈服於敵人的嚴酷拷問!”時辰聽了點點頭,低頭開始解褲帶。
“等一下!我説我説!”黑衣人現在一見這動作就條件反,立刻舉手投降“是首長的孫女讓我們嚇你的。”
“首長的孫女?”時辰思索了一下“你説的是楊韻吧?”黑衣人老老實實的點頭。
時辰接着問:“那她為什麼要嚇我們啊?”黑衣人想起往事不由心酸:“沒説嚇你們啊,説的是嚇一下她身邊那個臉長的像30歲的大高個,考驗一下他。”不得不説黑衣人這形容還貼切…
時辰恍然:“她是不是想借這次機會考驗她男朋友啊?這樣一來我就懂了,那你説的首長就是這裏的院長咯。可你為什麼要叫他首長呢?”黑衣人梗着脖子大叫:“那是因為我是光榮的特務,我的上級當然要叫首長!當然階級自由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不會干涉你們平頭百姓的自由,你們想叫他院長就隨便叫好了。”説着臉上還出自傲的表情,跟真的似的。
二胖都被逗樂了,小聲問時辰:“他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時辰點點頭説:“我看像。”時辰又問:“特務007啊,那這裏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特務嗎?”那知特務一聽這話就急眼了,大叫道:“只有我是特務!被首長心訓練過的人才有資格當呢,他們哪行。”時辰無奈:“好好好,那他們不是特務,他們有誰啊?”特務思索了一會兒説:“還有三個,大師也在這層樓,院長在二樓,親自嚇他們。”二胖在一邊掰了掰手指頭説“這不才兩個嗎”只見特務大喊一聲“那是因為特務只是受傷了,特務不會被活着抓住!”接着做出一個大鵬展翅的動作向黑暗中躍了過去,然後踩到了地上那個打翻了的盤子…隨着一陣聽令哐啷的巨響,黑暗裏沒了聲響。
時辰跟二胖大驚,這一摔聲勢浩大,堪稱驚天動地,只怕樓下門衞都能聽見聲響,這人還能好嗎?趕忙上前把特務扶了起來,這時門外也傳來敲門聲:“特務在嗎,發生怎麼了,是不是遇到魔教中人了?莫慌,貧道前來助你!誒,這門咋沒把手呢?”聽這説話風格應該就是那個“大師”了。
特務這一摔就摔暈了,緊閉兩眼不省人事,時辰二人連忙上前又掐人中又按腹的,要不是他渾身騷味估計二胖都上去人工呼了。
眼見着什麼辦法都用了,特務還是臉鐵青,看上去沒起到什麼效果,二胖説:“要不我給他一大耳刮子吧,我小時候跟我説過,有時候人摔倒了會不小心把魂摔掉了,這時候就要用力打他把他魂打回來。”此話一出,特務就跟迴光返照似的,一個鯉魚打就翻身起來了,他委屈地説:“哪有這樣的啊,再打那魂不是更回不來了嗎?”能説話那就沒啥事,二人才明白原來這孫子裝暈呢,真不愧是有氣節的特務啊…“行了行了,別鬧了。該出去結束鬧劇了,大晚上的真出什麼事就不好了。”時辰對着特務伸手“知道你有鑰匙,趕緊拿出來開門。”特務一臉茫然説:“什麼鑰匙,我沒有啊。”可他下意識的捂住左褲袋已經很明顯暴了。時辰把目光投了過去,特務眼見被發現了,也不裝了,死死躲在牆角:“你們侮辱了特務,還想拿走特務的鑰匙偷襲司令部,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行。”時辰點點頭,和二胖一齊伸手解褲帶…
兩秒鐘後一把黃燦燦的鑰匙就遞到時辰手裏了,時辰用鑰匙打開了門鎖,看見了站在外面的大師,大師穿着一身拖到地板的道袍,留着長長的羊角胡,長髮用簪子綰起,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意。
大師見門打開了,捋着鬍鬚對時辰説:“大致事體我已得知,特務兄此番作為並無惡意,還請小友勿要為難於他。”誰為難他了,可不都是他自找的嗎。
見時辰二人沒接話茬,特務扶着悻悻然從背後走了出來。
“特務兄不要緊吧?呃,你這…”本來大師想過去扶他,可一聞到那股風飄香八百里的味道馬上站在一邊,裝作大家不認識還是不要太過接近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體質好,那次摔跤並沒有傷到特務,只是有點疼,走路費勁點,大家為了照顧他也就跟着一起慢慢走了。剛走出樓梯拐角的時候看見這齣好戲的最終落幕:一個白的人影在前面張牙舞爪的,張望遠縮在楊韻身後,只出來一張臉來,對着鬼影使勁吹氣,可惜肺活量不夠好沒能吹跑鬼,倒是把自己憋了個滿臉通紅,差點沒背過氣去。而被當做擋箭牌的楊韻則是面無表情,估計是心裏是失望透頂了。
張望遠此時內心已是慌亂無比,看見時辰他們的影子從拐角裏慢慢伸出來,頓時給嚇的半死,慘叫道:“媽呀,又來四個鬼,唔,啥味道啊,好騷!”二胖一聽這話也不好意思的,小聲跟時辰説:“最近我們好像吃的有點上火了,回家讓姑媽給我們煮點花菊茶吧…”直到看到時辰四人慢悠悠完全走出來他才冷靜了幾分,白衣鬼也下了頭套,出一張蒼老的面容。再看看面無表情的楊韻,他估計想明白了今天是怎麼一回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也沒好意思多説什麼,扭頭就走了,甚至沒跟女朋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