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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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邵夫人態度堅定的不與皇室宗親往來,甚至與朝中大臣都鮮有情,除非是其家眷染疾受寒必須就醫,否則一律冷淡視之。
漢人和滿人的分別已沒以往那般鮮明,就連聖上也納了不少漢女為妃為嬪,為何她如此排斥朝廷中人。
一連串的不解像個謎讓人解不開,自認解謎高手的他如入謎宮走不出錯綜複雜,怎麼走來走去都是一條死路,疑問自四面八方壓擠而來。
他快不過氣來,覺就算火燒肝腸、抓破腦也摸不着頭緒,始終在原地徘徊不曾有進展。
到底是哪裏走岔了,難道真與陳家有關?
民間傳着當今聖上非先皇所出,乃當年行經海寧時與陳閣老之子掉了包,因此現居龍位之上的天子並非滿人而是漢人之後。
雖然言之鑿鑿,煞有其事,但是軍機處宣稱是天地會餘孽散佈的謠言,實為動搖國之不可盡信,只屬竄國之陰謀。
只是他不得不懷疑此事的真偽,若是屬實的話,那麼所謂的“身世之謎”指的應該是邵夫人而非心兒,她正是當年疑似太后所出的嬌嬌女。
“唉!真是一樁無頭公案,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該如何是好?”叫人左右為難。
攸關國之本難以等閒視之,一個處理不當不僅惹來殺身之禍,抄家滅族,更甚者大清國祚於此走向衰敗,導至滅亡,畢竟皇上的身世等於大清的國運,絕不是區區易子之説可以搪。
孃若沒看錯,那貴夫人可能是當今的太后,於女兒出閣前出宮與其促膝長談,以離別之情…
“大過年的嘆什麼氣,憑你的本事還有解決不了的事嗎?”才開就長噓短嘆,肯定與姑娘有關。
笑得苦澀的靖羿已是滿頭黃蜂包,自捅的蜂窩。
“沒陪你的小青梅出遊?”
“幹嘛老把我和她湊在一起,你的邵府千金呢?”朗飛神情不太自在的將頭轉開,假意瞧着天橋的雜耍。
“你們是青梅竹馬不怕有阻礙,我和心兒…唉!不提也罷。”提了傷神。
“怎麼了?愁眉苦臉不像意氣風發的小王爺。”他還能有不順心嗎?呼風喚雨盡在股掌之間。
最近他和以茗…算了,誰知好友的煩惱不比他少,才一見面就先來個嘆息,叫人不好開口勞煩他。
“壞就壞在我是小王爺,邵府的人本不讓我見心兒,一句高攀不上請我吃閉門羹。”前景堪慮。
對靖親王府而言,他的額娘是極力反對他與漢女往來,積極的邀約各府格格及大臣之女前來喝酒,擺明了要他從中挑選一人為少福晉,從此安安分分地當個小王爺不做多想。
儘管他能從萬花叢中身,但是門森嚴的邵府似乎專為他設了護院,幾次翻牆而人皆被客氣的“請”了出去,實在令人氣餒。
若非那天邵府長子去而復返,瞧見他和心兒親暱相擁,相信場面不致搞得這麼僵,防他防得像賊似的,一有風吹草動亂齊下,打錯了人算賊倒黴。
化蝶梁祝都沒他悲慘,一牆之隔卻不得見佳人面,近在咫尺遙如天際,相思難數。
“喔!原來這年頭小王爺不吃香,真叫人同情呀!”果然是新年新氣象,是該換人威風了。
他沒好氣的一睇。
“少幸災樂禍,等你的小青梅拋棄你之後,我會帶壺女兒紅來陪你大醉一場。”
“大過年觸我黴頭呀!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他臉上刻着“黴神”兩字嗎?
“不扯你扯誰,難道要我吐你一身苦水?”有些事連至好友都透不得,悶在心頭怪難受的。
大過年的,家家户户貼上聯吃年糕,喜氣洋洋地閤家團圓,一家人圍在一起用餐笑語不斷,熱熱鬧鬧的過新年。
幼童穿梭在街巷中玩耍,一襲新衣新鞋笑呵呵地追逐,時而彈彈珠,時而點香燃竹,噼哩啪啦的響個不停,帶來濃郁的年節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