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黃琪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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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歐美西方國家的經濟蕭條風明顯,在上海的西方商行都在低價甩賣機牀,財手裏又了有點錢,所以乘機買了一些機牀,辦了個機械加工車間。
大龍的師傅孫玉田的鐵匠鋪,也就是打一點農具、火鉗什麼的,生意很不好。孫玉田鉗工活幹得不錯,機械加工車間也要個煅打的工序,所以財把他和二個大龍的師兄,都要過來,當了機械加工車間的員工。
讓田家旺出面,挖了他的幾個師兄弟過來幹機牀。原來要外加工的機械活中,只有鑄件還是外協,其它都成了自己生產了。
買機牀時,財還考慮了生產槍械的需要,買了點相應的機牀。
美亞財團常有人來關心化工廠的進程,對財的工作還是滿意的。看到財機械廠、陶瓷廠二處跑,楊副董事長就説,有事讓財打電話問公司有沒有轎車空,有空車可以讓公司的車送他。
公司裏轎車倒多,只是司機不夠。財説,如果有車,他自己就會開車。當時的大老闆們沒有一個自己開車的,但既然財這麼説了,楊副董事長就把一輛車撥給了財。
財一瞭解,原來這時是“買轎車容易,養司機難”!轎車只要一千元左右一輛,便宜的幾百元就能買到。而司機至少要八十元一個月,轎車司機一般都上一百元,高的二、三百元的也有。不光是因為會開車的人少,而是這司機往往有保鏢的意思。有車的都是富人,是黑社會氓搶劫、綁架的對象,而司機是保鏢,往往是事件中首先被打死的人。
原來開轎車是高危職業!財只好每次開車都帶上手槍,這樣心裏才覺得安全了一點。
財的徒弟周玉復,紹興人“祖上也闊過”但到他祖父一輩家道中落。可他好學,常在學堂前偷聽,老師見他聰明乖巧,讓他進學堂讀了二年書。他也給老師送點菜,過年送只雞,表示謝。
但二年後,他十五歲時,因為窮,家裏還是送他到上海的一個遠親處學生意,那親戚是開中藥店的。
幹了二年後,因為這親戚鴉片,把店給搞垮了。周玉復自己決定留在上海,就進了美亞化工廠。別看只讀了二年書,那一筆字寫的,可以讓百分之九十九的後代大學生們自覺慚愧!
周玉復不光字寫得好,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記憶力特別好。財對廠裏的一般工人,往往只覺得面,叫不上名字。而玉復就個個能叫上名。所以財把他當秘書一樣帶在身邊。
現在財開車到銀行、商行辦事,人家都對車上下來的周玉復等人(他常還帶着大龍、二龍等小孩坐汽車,作為聽話的獎勵)客氣得很,而把財晾在一邊。周等人拼命解釋,這些人還是用疑惑的眼光看財。畢竟沒有老闆為屬下開車的。以後有這種情況時,財只好在離目的地遠一點就找地方停車,多走幾步路,以免誤會。另外是教周玉復、大龍他們開車。
瑞恩和漢斯醫生分別又介紹幾個病人來找財,都是要抗菌素。有的窮一點的病人,財就收少一點錢,也有闊氣一點的主,會多給一點,平均也就是三百元一粒的樣子。
這事還給財帶來一點麻煩。有個叫任震宇的遊方郎中,找上門來硬要拜財為師。
任震宇二十一歲,原來的師傅就是個遊方郎中,二年前在安徽遊醫時老死了。所以任震宇只能自己槓起了師傅的小旗,幹上了這一行。
他太年青了,所以生意不好,到上海後,也想再繼續學藝。現在西醫有點吃香,而中醫正在受政府打壓,所以想拜個西醫為師。誰知沒有西醫肯收徒弟的。他在廣慈醫院幫住院的人當護工,想找師傅,同時想偷偷學點東西。知道了財,就求上來了。
這傢伙走南闖北多年,會哄人,臉皮厚,沒幾天就住進了財的家了。
財説自己是工程師,不能收他,但還是對他講了一點西醫常識。讓自家的小孩們也一起聽,有點醫學常識,總是有用的。結果,任震宇就以財的徒弟自居了,在他家吃飯、睡覺了。
這時也有人聽説財會看病,就找上門來。財一般是不在家的,任震宇就以“才彌先生“的徒弟身分給人看病,好在沒出什麼差錯。財有點害怕了,這萬一有點什麼事,誰負責?
財只好以同意他在家裏吃住為條件,介紹他無償給漢斯當護士,天天去漢斯診所上班、學習。
但好景不長,任震宇還沒學到多少東西,八月中旬,漢斯就來找財。他在德國一個開醫院的叔叔死了,要他回德國去繼承遺產。他回去的路費和診所欠的房租,至少要三百七十元錢。他想把他診所裏的東西賣給財。診所裏值錢的只有一台蔡斯顯微鏡,化驗用的;再下來就是一張鐵牀、桌子之類的。零零碎碎的還有手術器械、體温表、聽診器、紅藥水、藥棉、一點西藥等。
財給了漢斯四百元,謝他不要錢給大華人看病,包括以前給小鳳看病沒要錢。
漢斯還把他的寵物:一對白老鼠,留給了財。這是他養在店裏哄小病人用的,有二個鐵絲籠子,裏面有轉輪什麼的,供老鼠玩。他説二個老鼠要經常分開養,以免繁殖太快。
五鳳和小鳳見了老鼠,喜歡得不得了。西洋人是白人,西洋老鼠也是白老鼠!財就把老鼠給她們養着玩。公的老鼠起名叫米奇,母的起名叫米娜。
八月二十一,漢斯上船的那天,財開車送他到碼頭。白瑞德神父和瑞恩醫生等人也到碼頭送漢斯。一個漢斯的朋友向漢斯介紹一個華人,説這是已故孫大總統的夫人孫夫人的秘書,要託漢斯帶封信給德國的一個華人。
這個秘書叫黃琪翔,信是帶給葉將軍的。
葉將軍?是不是北伐軍…?
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北伐名將!財問了黃秘書,果然是他!他現在住在德國?德**事學院進修?
不是,在開中餐館謀生。
開中餐館?真是可惜人才了!
黃秘書看上去不像文人,倒有點像軍人?一問,果然!以前也是當兵的。是葉將軍的朋友?是的,好朋友!原來孫夫人、黃秘書和葉將軍都住在德國,今年五月,南京孫總統陵完工,孫大總統移陵,孫夫人與黃秘書才回國的。
這件事辦得隆重,財也從報紙上知道了。
送行漢斯的人中,大華人不多,而財有心結識葉將軍,所以就與黃秘書聊了起來。當時國人最關心的事,就是羅蘇入侵東北的事了,他們也聊這事。
東北的羅蘇人入侵大華事件,是因為東北的張學亮將軍在中央政府的蔣中才鼓動下,想要收回東北中東鐵路的路權,發生了“中東路事件”結果羅蘇國派軍入侵東北,與東北軍打起來了。
這幾年大華還是收回了一些租界什麼的,如武漢的英租界。也談定了一些如九江等租界收回時間。蔣中才在二九年年初還號稱要在三年內廢除所有不平等條約。羅蘇的前領導人曾答應要把中東鐵路還給大華的,但現在已經不肯了,而張學亮又年少氣盛,在收回中東鐵路談判被拒後,便抓捕羅蘇的“中東鐵路“辦事人員,搜查羅蘇領事館,就有了這事件。
財周圍的人們對中羅之戰有點擔心,怕羅蘇國會像八年前侵佔外蒙一樣,要打入東北。
“羅蘇人太壞了,拿了阿拉嘎多地方了,還要欺負阿拉!才彌先生,儂講伊拉咯趟會不會再打進來?”張慶發問財。
作為理工科大學生,財對財連另一時空的“中東路事件”都不知道。
“應該勿會咯。”因為二個時空還是有點像的,而財從來沒聽説過這場仗。
出乎財的意料,或者説財的歷史知識太差?要不因為時空不同?七月下旬,中蘇邊境就開始打起來了。開始仗打得不大,東北軍避戰,打打談談。可這幾天,羅蘇軍越來越深入,仗也打得大了。
財同學與黃秘書談中蘇戰事,説東北軍面對有飛機、戰車、軍艦的蘇軍,不應該總打正面防禦戰,可以誘敵深入,多打其側背。要主動出擊,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打夜戰、打近戰、打偷襲,打敵人的運輸、後勤…什麼運動戰、游擊戰,反正是紙上談兵,反正財前幾個月剛抄寫過游擊戰術,所以説得象模象樣的。
黃秘書也是內行,對財的戰略戰術表示同意,對一個化工廠的經理有這等軍事水平,實在驚訝。
漢斯的船開走後,財就開車送黃秘書回家。黃秘書住在法租界,也算順路。財留了名片給黃秘書,讓他如果有事儘管去找。黃秘書也留了名片,表示很高興了徐光之這麼個朋友。
回家後,與周玉復一談,才知道自己讓對這個新時空太不悉給害了!這黃琪翔,也是大名鼎鼎的北伐名將,與葉並稱“北伐雙傑”!光之先生怎麼會知道葉,而不知道黃琪翔?!
黃琪翔與葉都是廣東客家人,都是保定軍校六期出身,同鄉加同學。黃後來留校當教官,是陳誠的老師。
黃琪翔一九二二年到廣州投奔革命。一九二六年的北伐時,黃琪翔與葉都在北伐鐵軍:第四師中。二人都是團長,二個團都婁建奇功。汀泗橋之役後,黃琪翔因戰功升為少將團長!北伐軍中獲少將銜的團長只有葉,黃琪翔二人,所以人稱“北伐雙傑”不久二人都升師長,黃升任這主力師,第四師的師長,而葉到另一新師,十一師當師長。後來二個師都升編為軍(四軍,十一軍),二人又都升為軍長。
黃琪翔與葉劍ying是廣東梅縣同鄉,關係非常好。黃當第四軍軍長時,葉劍ying當四軍參謀長。第四軍駐在廣州時,黃讓葉劍ying負責廣州城防。這時,從南昌起義失敗後來到廣州的葉,與葉劍ying、張太雷等一起,發動了廣州起義。黃急調部隊“平叛”平定廣州後還到處問葉參謀長怎樣了?有沒有被叛軍所傷?結果有人告訴他,葉參謀長就是起義的指揮官之一。
國大黨追究黃琪翔“掩護和引用勞動黨”導致廣州起義的責任,要抓他。他因此逃到國外,碾轉來到柏林。
葉在廣州起義失敗後,去到莫斯科,受到紅國際不公正批判,一氣之下,離勞動黨。葉也從莫斯科去到德國“北伐雙傑”於是在德國相聚。
不知道黃琪翔,其實不能怪財。你問問二十一世紀時空的人,有幾個不知道葉的?但又有幾個知道黃琪翔的?
(各位讀者,如果您也是知道葉而不清楚黃琪翔的話,請您投宮沉泗一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