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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漢奸游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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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牙看到這兩個敢死隊員這麼幹淨利落地殺死了鬼子,就慶幸自己的選擇是對的,要不然,他自己可能就是這個下場。

過了一會兒,邊上的偽軍聽到那個當後備的敢死隊員手裏拿着的黑盒子發出了聲音,他也對着這盒子講了幾句,讓偽軍們看得目瞪口呆!張大牙就神氣地對他們解釋:你們不懂了吧?這個是順風耳,可以千里傳音!是才彌先生親自那個什麼…發明的,只有抗五軍敢死隊才有的,這麼遠就能對話,這要多大的法力!

啥叫“發明”?這個…跟你們説了你們也聽不懂!

這個敢死隊員指揮偽軍把入城口的障礙物都搬開,也沒對南面用手電筒發什麼信號,只是對黑盒子講了幾句話,就看見公路上有很多部隊靜悄悄地過來了。

抗五軍真是訓練有素,五千人左右的部隊進城後,還是這樣靜靜地分散到各個目標方向。直到半個來小時後,在鬼子軍營等幾個地方,先後響起了一些槍聲。

原來與張大牙他們在一起的三個敢死隊員都與大部隊一起進去了,把他們幾個“反正”的人員給了留在城口的一個班的抗五軍。這些人反而沒像敢死隊員這麼客氣了,還讓他們不要亂動。不過,過了一個小時,又有人進出他們這個崗哨,進去的是一些醫官,出來的都喜氣洋洋,説三千多鬼子都殲滅了,偽軍打死的沒幾個,都當了俘虜了。

後來,反戈一擊的偽軍中隊裏一大半人加入了抗五軍,抗五軍也對他們另眼看待,又發了獎勵的錢;俘虜中也有近三分之一要加入抗五軍,其餘的人都放了回家。

赤峯市是熱河第一個光復的城市,消息傳出,全國人民又是一陣慶祝。

在長城前線打得火熱、正在僵持中,赤峯市的光復,對我軍將士士氣是一個鼓舞。熱河的抗部隊都得到了鼓舞,全東北的抗義勇軍得到鼓舞,更加強了對軍的攻擊。軍的兵力畢竟有限,除非從長城撤軍,否則一時調不出部隊去打赤峯。可如果他們從長城撤軍,守長城的部隊也跟着追擊,他們不是更慘?

雖然赤峯不在遼寧到長城前線的通線上,但對朝陽、凌源、承德一線也是一個威脅。抗五軍以赤峯為依託,襲擊這條通線更方便了。在這條路線上,軍人員和物資的損失增加,對前線的戰鬥影響更大。…軍看到戰場形勢不好,很大原因是後方的後勤保障線被抗義勇軍打得太利害了,所以他們也想利用漢在我軍後方搞事。

五月初,板垣徵四郎收買漢張敬堯(前湖南督軍),到北平來拉攏吳佩孚等有影響的前軍閥。可吳佩孚雖然與他一樣被趕下台,但民族大義還是有的,不想為軍做狗而獲東山再起機會。吳佩孚不僅拒絕了軍漢的收買,還把這事告訴了北平的共濟會。

這個時候,王亞樵正好離開了北平,他去察哈爾準備解決湯玉麟。北平的敢死隊員基本都讓他帶走了,包括正在訓練的敢死隊員。不過還留了幾個剛招進來才幾天的隊員,在看守訓練營地。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幾個敢死隊員也就練了幾天的槍法,聽説了這個事,馬上決定殺死張敬堯這漢

五月七,漢張敬堯就在他住的旅館被刺殺斃命。這活幹得很糙,當張敬堯和他的隨行人員,包括保鏢一起,走進旅館大廳,四個敢死隊員就這樣每人掏出二支手槍,對着張的腦袋“當、當”兩槍。大廳裏這麼多人,這門外還有警察什麼的,張敬堯的幾個隨行人員也掏出了槍,敢死隊員大喊一聲:我們是抗五軍敢死隊的,只想殺漢張敬堯,無關人員別多事!説完,幾個人揚長而去。大家誰也沒阻攔他們,圍觀的北平人中,還有不少人為他們喝彩!這幾個保鏢也不知道周圍人羣中還有沒有敢死隊員,另一方面看到張敬堯已經死了,也沒敢做什麼。

這樣的刺殺,讓教官他們打分的話,最多打個五十九分,不及格!什麼計劃都沒做,也不找一個人少一點的地方,自己的臉也都讓大家看到了,這是表演啊?要觀眾多一點?掩護的、撤退路線、防萬一有什麼意外情況的行動方案等等,都沒做,去碰運氣啊?

不過北平還是在我軍的控制範圍,就算是讓敢死隊學員練一下手吧。

過了幾天,吳佩孚聯繫上共濟會,一定要讓他的衞隊(千餘人)加入抗五軍。結果按這些衞隊成員的意願,少數人進入敢死大隊,多數人進入抗五軍教導隊。

這些人都是吳佩孚按軍官的要求培養的,多半人以前就是軍官。不過在抗五軍教導隊裏,他們還是學到了一些新東西。而抗五軍正在組建新的部隊中,正需要這樣的軍官。

吳佩孚對外宣稱衞隊解散了,以此表明他從此要過普通人的生活,沒有東山再起的意願了。…但鬼子在天津策劃的同樣行動,還真給鬧了一通。漢郝鵬(前直隸督辦李景林之財政廳長)、李書鳳(李景林之侄)、石友三、馬廷福(前于學忠部旅長)、石鳳鳴等以“華北人民聯合自衞軍”名義,糾集了一些天津的氓等人,於五月十九夜間暴動。

這石友三,年前馮玉祥組織抗四軍時,還去人邀請過他,被他拒絕了,説是上海洛英,戒不了。現在讓他當漢,他倒答應了。

鬼子在天津搞得比北平兇,不是天津的共濟會情報人員做得比北平的差,而是天津的人員比北平復雜得多。很多失敗後的軍閥、政客,都選擇天津來居住,還造成天津有一批“閒人”或者説是“混混兒”與上海的“白相人”不太一樣“混混兒”們沒有什麼嚴密的組織或者頭目,這個“混混兒”可以既是某個氓的手下,又是另一幫氓的兄弟。

“閒人”並不是什麼事都不幹的意思,他們可能還是有一點雜七雜八的職業,例如幫人當一下飯店夥計,或者今天販點魚賣,明天販點菜賣。

“混混兒”只要有人出錢,互相喊一聲,一夥人就去為他幹事。例如今天有甲家出錢,找幾個人喊一聲,讓“混混兒”去與乙家打架;明天是乙家出錢,他們可能就與乙家的人一邊去打甲家了。打架中氣勢洶洶,打得頭破血的,就算是英雄。不過要讓他們幹拼命的事,他們一般就不幹了:不就為了掙一點錢而已。所以説“橫的怕楞的,欏的怕不要命的”

“混混兒”互通信息也做得很好,甲家找了要與乙家打架,自然會有人把消息通到乙家,讓乙家也出點錢,或者他找人去談判擺平,或者他也找人與之對峙。最終,事情總會“了”了,要不怎麼説“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呢?

所以説,這個時空在天津找些人起鬨容易得很,不過真要靠這些人來幹成什麼事,就難了。

而且要這些人辦什麼事,你説這是秘密的事,不久也成了公開的秘密了。所以,暴動之前共濟會就得到了風聲,與駐守的東北軍一起有了準備。

“暴動”的第二天早上就把這“華北人民聯合自衞軍”烏合之眾擊散,一場鬧劇,又以失敗收場。只有少數人去到了天津外面,準備等軍打入關內,伺機再起。…另外,軍還要學我抗義勇軍的樣子,在我軍後方搞游擊隊!軍自己的語言不行,難以混到河北,就組織了一些劉桂堂之類的偽軍漢隊伍分散後,經過察哈爾潛入河北,準備組成五支二百人左右的游擊隊,打擊我軍後勤線。

這東洋人的模仿能力就是強!不過他們的問題是對漢們太不瞭解了。這些人向鬼子領經費、領槍的時候,膛拍得嘭嘭的,可出發後乾的事,可太讓軍失望了。

察哈爾現在比較混亂,散兵遊勇特別多。這些漢都自稱是在東北抗的隊伍,兵敗退入察哈爾,就分散着都混進來了。

這些人散了以後,再聚起來就不容易了。在沒有軍監督,又拿到了一些錢以後,這些漢們行動非常慢地經過察哈爾,路上就開始吃喝嫖賭。到達指定的河北地區的只有三支隊伍,不用説每支隊伍都人員不齊了,而且比按規定期拖了不知道多少天。到了以後也本不敢去襲擊軍需物資,最多是搶了幾家老百姓和商家。他們就向軍謊報軍情,説他們在什麼地方打了勝仗,襲擊了運輸隊之類的。軍開始信以為真,還高興得很。不過後來也知道他們在扯謊,但已經放出去的鳥,除了罵幾句,也就管不着了。

實際上,如果軍能夠在長城有突破,進入了河北,這些漢説不定能賣力一點,打上幾仗,好在主子前表表功;現在軍在長城前面打得不怎麼樣,想靠這幾塊材料來出奇制勝,怕是太高看他們了。

再説,他們到河北後沒多久,六月份長城抗戰就結束了。這期間,這些漢們沒有打過任何襲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