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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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獨自跑到空寂的場,蹲在林蔭庇護下一個角落,連續了5駱駝。
氣的發抖,喉嚨沙啞着,剛剛和朋友爭吵,你一句我一句,誰都不讓誰。
追跟究底,病因非常細小。她看朋友和別人親密聊天,隨口一句,改天我介紹個成功人士給你認識,我和她關係不錯。
她是好意,對方卻誤解。
冷眼看她,並且嘲,你神氣什麼?這麼早就打胎,不要臉,你也就這點值得炫耀,成功人,老子認識的比你吃的飯還多。
這一直是她的痛處,她沒想到對方會曲解自己的意思並惡言相向,一時語,只睜大眼睛茫然地注視對方,沉默許久,渾身發抖,氣的窒息,張口就罵,卻無法辯解,因對方説的是事實,她的確打過胎,那是一次失誤。
16歲懷的孩子,3個月才發現,忍受疼痛極旁人異樣眼光,跑去醫院。事情已無法在隱瞞學校,再拖下去,便是禍害,她明白。一個人跑去找醫生,疼的翻來覆去,汗如雨下。肚中生命的父親也是未成年的孩子,得知她懷孕,當下就消失地不見蹤影。她疼的説不出話,眼淚唰唰往下掉,不止身體,心裏亦在低血。
一直以來,安靜地生活。自從失去孩子以後,更加靜默,像一株茂密生長的植物,無需語言,依然繁盛,生的氣息強烈而璀璨。
朋友突如其來地話又再度喚醒她內心的回憶,那些慘痛不忍回首的往事,歷歷在目,歲月河揚長而去,卻留下難以平復地傷疤,是這些沉澱物,無法磨滅。
到冷,跑下來時,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衣,鏤空,絲絲寒風罐進包裹地並不嚴實地身體,她本能地打了個噴嚏,捻滅煙,狠狠地在腳下踩幾腳,恨。
理了理衣角,心理憤憤不平,決定馬上回宿舍繼續爭吵。
匆匆走過狹長深邃的走道,突看見暗中盛放的白花朵,花瓣細長,沒有芳香。大簇大簇,熱鬧非凡。她走上去,湊近看,有些驚奇。隱約記得前幾,它們還未有花苞,此時,卻綻裂地如此不留餘地。
她駐足,屏息觀望.風太大,花朵在風中搖曳,四下襬動,她將冷氣進腔,艱難地吐出,呼即刻要凝結。
第一次發現這樣茂密的花叢,大大小小的花朵擠壓雜亂,爭先恐後,白如雲朵,清澈潔淨。走過去花瓣,並無絲毫香氣,但惹人愛憐,情不自放在手中把玩,暫時忘記煩躁,折了一朵帶回宿舍。
宿舍已熄燈,打開門,朋友正睡的酣甜。她故意放大腳步聲拖沓着走到窗前,把花在礦泉水瓶子裏,又抬頭俯望空曠的場,潛伏在夜中的貓,驕傲地走過一層樓梯,縱身一躍,消失在昏黃的光亮中。
看的有點入神,忘記站了多久,神憔悴,這幾,心情一直不好。
上鋪突然翻了個身,她恍惚聽見有人輕輕咳嗽,準備説話。她想,要是責備的,她馬上開口就罵。
朋友翻了個身,語氣柔軟的説,莜,早點睡,別累着身子,剛剛的事,我非常抱歉…
她再一次怔住,凝視她的雙眼,有淚在朋友的眼眶周圍打轉。
前幾,家裏出事,父母離異,母親跟了某為"成功人士"遠走高飛,拋下她和年邁的父親…
她的心一下子柔軟下來,先前的鬱氣一掃而光。她順勢坐到牀沿,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絮絮叨叨地攀聊起來,輕微地,和善地。
一早,她發現,她已睡在她的牀上,她身上被子嚴嚴實實,顯然,半夜朋友起來幫她蓋了好幾次。
她扭頭看她,朋友還在睡。柔和的光線照在素淨到牆面,她的睫有明亮的光澤。
又下意識到看瓶中的花,一,便枯萎死亡。殘缺的花朵,死氣沉沉地耷拉,凋落的花瓣,帶有黃的蒼老。
忽然明白,人生就如一場花開,短短一瞬,沒有預期,充滿不可預料,要活的沉鬱還是熱烈,取決你的心態,你是持欣賞還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