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那個女子他只能仰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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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那個女子，他只能仰望！（4）狐白自去安排狩獵的事情，莫離隨意向前走出廳外，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那座城中最高的塔內。

抬階而上，她一路來到塔頂，很自然地揚首。

頭上的穹頂，依舊是一片漆黑，在她眼中，卻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壓抑。

目中無月，她心中卻有月。

不論是否是月圓之，她的月都會不離不棄。

=============塔下。

唐墨客氣地介紹道“這座塔是火焰河西邊最高的建築，也是城主之前最喜歡呆的地方，那時候，他無事之時總是會站在塔頂那裏仰望，或者彈琴！”倉山雪抬臉，看向塔頂。

之見最高處，一個白的削瘦身影，佇然而立。

他破境入神階，目力早已經遠盛常人，一眼就看出那是莫離。

她沒有看他們，而是仰首注視着黑的穹頂，墨紫的眸，彷彿已經看穿那穹頂看到外面的世界。

微微的風拂動着她的髮絲衣襬，她微揚着下巴，角一抹淡淡笑意，美若邸仙，似要飄然而去。

可望，卻不可及！

“公子！”牛莽扯着嗓子大吼出聲。

塔頂，聽到他的聲音，莫離收回目光，垂臉看向塔下幾人，然後就向他們輕輕招手。

片刻，三人亦已經來到塔上，蒼山雪來到莫離身側微靠後的位置，學着她的樣子，仰首，看到的卻是一個漆黑的穹頂。

她眼中看到的世界，他無法想象。

“公子！”牛莽偏腿坐到圍牆上“好久沒聽你彈琴了，給我們彈首曲子吧！”

“好！”莫離轉身走到琴凳前，探指輕撥，探指將琴絃校正，然後就探掌，輕擊琴身，手掌拍在琴身上，發出嘭嘭如鼓點一樣的節奏。

然後，她屈指而彈，同時淺唱。

“獠牙月，伊人憔悴。

我舉杯，飲盡了風雪。

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繁華如三千東水，我只取一瓢愛了解，只戀你化身的蝶。…”婉轉的旋律，詩意的詞，經由她淺唱而出，越發添了幾分直動人心之力。

一曲罷，就連平裏最線條的牛莽，也忍不住被那旋律打動。

“好一個‘我等待，蒼老了誰’！”唐墨輕嘆一聲，眼中竟然有晶晶淚光。

曾經，他也有愛，嬌兒圍膝下，不過就是因為與神殿中人理論一事，就硬生生被污為異端，放逐到此處。

當年，他離開那天，子淚眼婆娑説要等他回來。

如今數百年過去，只怕愛早已經成灰土，怕是嬌兒亦已經成老人。

思及此處，他如何能不傷？！

一旁，蒼山雪和牛莽亦被他的聲音驚得回魂。

牛莽抬手自己的牛鼻子“公子這歌好聽是好聽，就是聽着讓人想哭！”

“這曲子，可有名字？！”蒼山雪注視着起身的莫離問。

重新行到圍欄一側，莫離將雙臂俯於欄杆，仰望着一片漆黑的穹頂，緩緩吐出三個字“發如雪！”蒼山雪再一次像她一樣仰起臉，看到的依舊是一片漆黑的穹頂“你在看什麼？！”莫離笑起來“今是外面的圓月之，我在看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