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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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不着驚訝,天下沒有那麼多道理可以講的,房子既然是你的,你就好好愛護它,住得長長久久,我想薄的意思也就是這樣。”他點點頭,把她帶來的紙袋拿進屋裏,隨後又走出來。
因為外面都還沒有桌椅,白雪白大方的坐在檐廊的階梯上,關飛天遲疑了下,挑了距離她半個胳臂的位置坐下。
白雪白髮現不只有大門,迴廊上本來腐朽的欄杆還有地板也已經修補好了,他還在外門跟內門之間了道紗門,透過綠
的紗門看進去,屋裏的螺旋梯已經上過新漆,煥然一新,看起來漂亮得不得了。
那麼漂亮的東西不看個仔細實在對不起自己,她像片刻也停不下來的過動兒,爬起來推開紗門,衝進去又衝出來,用手指點來點去。
“這些、這些和那些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做的?”沒有幫手能做到這種程度,教人很不敢相信。
“這沒什麼。”他很謙虛。
“這還叫沒什麼,這是有什麼好不好,想不到你會的事情真多,這幾天你不會二十四小時沒睡覺,都在這些吧?”就算二十四小時不睡,能做好這麼多事情也算得上是超人了。
“還好,我需要的睡眠並不多,至於這些東西,我去過不少地方,一個地方學一點,一個地方學一點,雖然不能説專,但普通的小堡程還難不倒我就是了。”沒有炫耀,只是很淡的口吻,讓他在意的是她洋溢着意外的臉蛋,雙眼閃閃發亮,比遠方閃爍陽光的海洋還要
引人。
輪番讚歎以後終於肯乖乖落坐的小人兒託着腮看着他,眼眨也不眨,忽然冒出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來。
“跟着你的女人應該會很幸福吧?”他聞言,停滯了下。
“我不是居家的男人,女人跟着我不會有幸福的。”幹他這行的,不會有誰去奢望家庭。
“我是認真的,我覺得任何一個男人或女人,身邊都應該有個可以互相擁抱,一起説笑,或在寒冬時能躲進對方臂彎棲息的人。”其實她還漏了一句…“吻得彼此不過氣”
…
怎麼説她都是女孩子,對着一個男人直白也要有個程度,天,吻得彼此不過氣…她她她…就是説不出來啦。
“你有嗎…那樣的人?”可以互相擁抱,一起説笑,在寒冬時能躲進對方臂彎棲息的人。
“你真愛説笑,我這麼魯,沒有人會看上我。”她每天忙得像條狗,連約會的時間都騰不出來,很多長輩見了她沒有不想替她説媒介紹的,可也不知道是老天爺作對還是她的緣分沒到,十次有十一次出狀況。
在婦幼隊的好友勸她轉內勤,辦理業務,要不就申調靖廬還是消防隊…她承認她就是那種倒黴下放派出所的女警,尤其女警坐辦公室也不見得很涼,户口普查時,那堆積如山的文書工作,就會教人恨不得生出八隻手!不過有時候巡邏也沒什麼,去民眾家泡個茶,聊聊天,時間一下就過去了。
“那可不一定…”他説。
白雪白一眯眼,眸光看見了關飛天垂放在大腿上的胳膊,沒意會到他言詞裏的含意,錯過了他的意有所指。
今天的他穿的是無袖汗衫,打着赤膊,左臂有一條很長的疤痕,疤痕很深,像蜈蚣,扭扭曲曲的,看起來是舊傷,不過看他剛才鋸木頭,動作利落,應該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這是上次留下來的傷疤?”她幾不可見的了一口氣,心口有點酸,眼睛也酸酸的。
他沒否認。
她着大拇指,只要碰到令她不安的事情,小小的習慣動作就會出現。
“我欠你很大的人情,不,是恩情,我記得你的背也受傷了,現在呢?也留下疤痕嗎?”躲雨的那天他洗了澡以後也luo着上半身,可她太害羞,除了用眼角餘光數過他真的有六塊腹肌之外,什麼都沒入她的眼。
她是豬頭。
“我現在不也活蹦亂跳的。”關飛天出微笑,要她安心。
可是他的微笑沒有得到任何效果,只看見白雪白圓圓的眼眶紅了,她抖着,一下沒忍住,淚掉下來。
“當時一定很痛。”他呆住,怎麼説哭就哭,她明明不是那樣軟弱的女孩。
一年前他們一起在山裏遭遇那麼多突發事件,她也磕得渾身是傷,可是一滴眼淚也沒,一點軟弱的樣子都沒有,現在
淚,卻是為了他。
關飛天臉沉了下來,任何事情都難不倒他,唯獨安
女孩子這一項他承認自己不行。
“喂。”…再
,這下變成紅兔子了。
“如果只是為了這條疤,我身上有更多比這更嚴重的,你…別哭了…”他努力思索措詞,想找面紙給她,可是掏來找去,什麼也沒有。
他看向自己有點髒的汗衫。
“你不會想用這個擦眼淚吧?對了,我剛有聞到什麼東西的香味,我早上到現在什麼都沒吃,你帶吃的來嗎?”白雪白被他逗得破涕為笑,用手背擦着滿是淚痕的臉,發現自己好像太動了,看他一臉為難,她低下頭説:“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