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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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甘願被他纏住的她,更傻。
凝視着他的眸,微涼的嗓音柔柔地響起。
“十八年後,你會在哪裏?”曲瑤光朝他伸出手,秋眸定定望着他,眼底有着決心。
阻止不了,那就不要阻止吧!將所有的理都拋掉,讓她任一回。
如果地獄有他跟隨,那麼,地獄似乎也不再那麼可怕了。
聞言,笑意躍上亓官沂的。
“十八年後,我會在你身邊。”他握住她的手,黑瞳裏閃着光芒,亮得令她有些目眩。
“你可知道,這是在玩命?”聲音被風吹得有些飄散,她最後一次警告他。
他又笑了,笑得有如風來到。
手用力一拉,將她拉入懷中,俯首輕輕印上一吻,黑眸牢牢鎖住她,長指勾纏着彼此繞的髮絲。
“從遇到你開始,我就不在乎一切了。”多年前,他放下喜歡當作原料,在心底釀起了一罈酒,隨着歲月逝,名為喜歡的原料在發酵,逐漸釀成了愛戀。
然後,她開了那壇酒,他喝了那壇酒,從此,他醉了,而再也不願醒來。
不管誰出現在他眼前,他都不想醒…
“少爺,求您大發慈悲回來吧!”
“不要!”亓官沂飛快否決。
“少爺,您再不回來,咱們上上下下一大家子全都要餓死啦!”
“有手有腳餓死談何容易,回去。”
“咳,少爺,老爺命令您一定要回來。”聲音有些心虛,不過還是盡責的將話帶到。
“老福,看你長年為馬棧賣命,我就給你兩個選擇。”亓官沂壓低身子,玄眸一眯,“你是要自個兒走回去,還是要我叫人抬你回去?”
“…咳,老福還是自個兒走回去就好,少爺不用麻煩了。”老福退了幾步,嚥了咽口水,卻被亓官沂一把抓回。
“現在換我問了,是誰告訴你我在這的?”
“君、君姑娘。”
“君妹?你給了她多少折扣?”玄眸眯了眯,閃着兇光。
“四、四成價…”聞言,亓官沂額青筋,抓住人的手勁更大了。
“孃的咧!你以為錢好賺是吧?還是當我是財神?這個價不是非要咱們馬棧賠了嗎?你摸着心口想想,我打從十歲起,到今十四年來整個馬棧的生計由我負責,上山下海外加兼差賣命,賺的可是血汗外加血淚錢,可是你們呢?我在外頭吃着乾硬饅頭,你們倒好,在家吃着山珍海味,花錢速度簡直象是將銀票當柴燒,我…”
“少、少爺,我快不過氣了…”
“總之一句話,本少爺不幹了!你們自個兒想方法吧。”亓官沂放手,兩手一拍了事。
“不要啊!少爺!”老福哭抱着他的大腿,死命不放手。
“滾!”青筋再爆。
倚在門邊的曲瑤光冷眼看着這一切,有些瞭解他的纏人功夫是自哪兒學的了。看了看他們扯來扯去,吵來吵去,總覺得應該做個了結的她,決定大發慈悲的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