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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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間,有着温暖的淺黃壁紙,上頭還有着小巧緻的圖案花紋;其中的傢俱大多都是原木製成的,既樸素又穩重的覺;而她此刻躺着的大牀,是仿古的四角大牀,上頭還垂着夢幻般的紗帳。
大牀與傢俱,放在一起本來應該是完全不搭;可是這會兒放在一起,居然有着一種莫名的協調。
而且,莫名的悉。
這些擺設,曾經出現在韓家,她原來的房間裏;房中所有的擺設,不管是壁紙,或是四角大牀上掛着的紗帳,都是媽媽生前一手替她佈置的。
因為想念媽媽,所以這麼多年來,她都不曾改變過她房裏擺設的位置或傢俱。
但,也是在那間房間裏,她被陳煌設計了,被龍井當成人盡可夫的瀅蕩女人之後,她立刻搬出了韓家大宅,不允許自己再想到當時發生的事。
她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再見到這些擺設,至少,在爸爸幹下那件事之後,她不認為自己會活着回韓家大宅。
可是,所有的擺設都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是它們被從韓家搬來這間,她所處的房間裏。
數了數子,這房間,她已經待了整整一個星期了。
當醫生判斷她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來,傷口不會有發炎的症狀,以及產生併發症的可能後,龍井便二話不説地將她帶到這房間裏,對於她的反抗或掙扎,完全不放在眼底裏。
雖然他已經很小心,但她的掙扎,依舊撕裂了剛開始痊癒的傷口;她以為,他會放棄帶她離開醫院時,他卻罔顧鮮血汨汨直的傷口,強行抱着她離開醫院。
在這間房間裏,他撕開了她的衣服,親自替她的傷口止血、換藥,而且,不只是那一次。
隨後的子裏,一到換藥的時間,他必定會準時出現在這間房間,對她的拒絕置若罔聞,執意地掀開她的衣服,替她處理傷口。
期間,她不讓他掀衣服的掙扎,卻換來一句活生生的威脅,“若你再不停止,我會讓你徹底地一絲不掛。”若不是他臉上那抹認真,她會以為他在開玩笑,可是那表情,教她無法欺騙自己。
因為不想赤luoluo地躺在他面前,她只好咬緊牙關,任他掀高她的上衣,出底下的繃帶,以及那道醜陋猙獰的傷口。
雖然醫生的縫合技術很好,但那道傷口猶如一隻可怕的千足蟲,盤踞在她白皙的腹上;那巨大的落差,甚至讓她也不敢直視,可是他卻能神自若地觸碰、上藥。
至於他為什麼要親手替她上藥,她本連想都不想去想;不,或許是因為她的膽小,教她連想都不敢想。
讓她的傷早一點好,就能任他為所為,是這樣的嗎?
她不是瞎子,瞧不清他眼底有着純男的慾望;她一向知道,她的身體很引人,不少男人想將她壓在身下一逞獸慾,陳煌便是其中一個例子。
但龍井呢?身邊應是美女如雲的他,也會覬覦一具對他而言,是異常“骯髒瀅蕩”的身體嗎?還是説,男人不管對方是誰,也能產生**?
撐起身子,韓碧蘿緩緩地下牀,走至窗邊;窗外,是一整片綠油油的樹林,沒有其他的建築物。
温暖悦目的顏,讓人緊繃的神經為之放鬆,她很快便愛上這片無盡油綠的景。
不過,她還記得自己頭一回見到這片景時,她吃了一驚,無法想像自己居然被他帶到了深山處,而他決意讓她與外界斷絕聯絡的原因,又是什麼?
可是再仔細想想,外界又有誰想與她聯絡?她本就沒有朋友,也沒有想要等她回去的家人,不是嗎?
從小到大,除了與他訂婚時曾有過的快樂時光,以及媽媽離開她之前的子以外,她總是獨自一個人,沒有以禮相待、一起歡聲笑語的好朋友;沒有慈愛和藹、教她人生道理的長輩;更沒有願意愛她、與她同偕白首的愛人。
想想,她的人生還真是孤單得可悲。
驀地,門鎖被人打開,厚實的門板被人從外推進,高大的男人,佇立在門前,高大的身軀幾乎填滿了門框。
她刻意不回頭,她很清楚,能走進這房間裏的人,只有一個。
“為什麼下牀?”清冷沒有情的問句,在瞧見她衣衫單薄地站在窗邊時響起。
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在窗前,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