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各方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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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密探傳來的消息,哈維爾已經率領一萬人的騎兵部隊從城門處離開,所造成的聲勢浩大,看樣子他對納加基德和赫米的人頭是勢在必得啊。”會議室裏,娜傑塔看着最新得來的情報,臉上終於
出了一絲放心般的笑容。
“什麼嘛,還不是中計了。”切爾茜的嘴角微微上翹,心裏有點小得意。
“那個哈維爾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嘛,我還真以為他有個三頭六臂呢。”
“不要大意,就算哈維爾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輕視的。”娜傑塔提醒道:“以他一貫的風格,肯定會留下相應的後手,一個不注意的話,對我們的打擊會是致命的!”
“沒錯。”布蘭德點頭贊同道:“以那個男人的心思縝密,也許已經注意到這個事件是我們一手策劃的,假裝中計然後引我們上鈎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你們多心了吧,真要是注意到了,他還會那麼放心大膽地離開嗎?”切爾茜撇撇嘴,有些不在意地説道。
看到切爾茜如此表情,娜傑塔就已經明白她現在在想些什麼了。
切爾茜顯然是個很有自信的女孩,自己心佈置的謀劃被別人簡單看穿,這種事情除非證據確鑿,否則她才不會承認呢,這是她心中一份小小的堅持,亦或説是驕傲。
娜傑塔曾經也是這樣的心態,因為從小就嚴於律己,刻苦鑽研,所以她的才智遠超同齡人,這讓她一度認為自己是帝國年輕一代中最優秀的人。
但這種想法在某兩個人出現之後就開始產生了動搖,這兩個人就是哈維爾和艾斯德斯。
她人生中有數的幾次挫敗都是出自這二人之手,在與艾斯德斯的戰鬥中她甚至被奪去了右眼和右臂,一身武藝就此廢了大半。
經此大變,她才明白這世上的天才原來不止自己一個,有些人的才能甚至只能讓與之競爭的人到絕望。
於是她收起了自己心中那些許的狂妄自大,變得更加冷靜謹慎,這對她來説未嘗不是一種蜕變。
現在的切爾茜也是這樣,她目前為止的人生經歷雖然還算彩,但終究格局太小,沒有見識過某些不能以常理度之的怪物。
等到她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也許心態就會發生改變了。
“無論如何,哈維爾現在離開了帝都,這對我們來説是個好機會。”娜傑塔不想同伴之間發生無謂的口角,於是轉移了話題:“我們必須要儘快展開營救行動,以免夜長夢多。”見眾人點頭,娜傑塔繼續説道:“這次的計劃分為兩個部分,我、須佐之男、布蘭德、赤瞳、拉伯克從正面進攻,引敵人的主力。”
“切爾茜暗中潛伏,在戰鬥打響之後,利用變身能力潛入帝國監獄,將雷歐奈、塔茲米他們救出來,可能的話最好找回他們的帝具。”
“等到全員匯合之後,我就會組織撤退,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營救同伴,所以大家都不要戀戰…以上就是這次任務的全部內容,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齊聲道。…距離帝都一千多公里的東南方,一個有着三萬多人馬的大部隊正在急速行軍中。
這支部隊裝備良,行軍的動作整齊幹練,顯得訓練有素,而且在整個行軍過程中,除了必不可少的腳步聲和鐵甲摩擦的錚錚聲,竟然沒有太多其它的聲音,整支部隊籠罩着一股沉默的氛圍,沉默得讓人覺得壓抑。
領頭的兩個身着上級軍官服的男人看上去年紀差不多,皆是二十七八歲的大齡青年,他們的前彆着軍徽,真實地説明了他們在帝國中的地位——少將。
不是所有人都是哈維爾那樣的怪才,能在三十不到的年紀就躋身將軍之位,這在帝國中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了,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
此時,這兩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都騎在馬匹上沉默不語,臉上充斥着或憂慮或恐懼或不甘的情緒,好像馬上就會有什麼災難降臨到他們身上似的。
“…納加基德,你説我們能夠逃得掉嗎?”頭髮有些微卷,下巴上留着鬍渣的青年有些擔憂地説道:“哈維爾既然放出話來要殺我們,那就一定有追上我們的手段,像這樣一直急行軍真的有用嗎?”
“你給我閉嘴!赫米!”旁邊身形彪悍健碩的男人大吼道:“瞧瞧你這沒膽的熊樣!就算被追上了又能怎樣?跟他拼命就是了!真當我們這三萬兵馬是吃素的嗎!?”這個男人有着一頭亂糟糟的似乎不怎麼打理過的咖啡頭髮,用一
黑
的頭帶固定住,表現出了幾分很有男人味的狂野。
他的臉是屬於稜角分明很英俊的那種類型,但卻被右邊臉頰上一道猙獰的傷疤破壞了,這道傷疤一直從右臉頰蔓延到脖子下方,也許還被衣服遮住了一些,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攻擊和危險
。
這兩個人就是納加基德和赫米,是被夜襲所利用的可憐蟲,也是哈維爾口中的酒囊飯袋。
但他們真的是酒囊飯袋?也許帝國中確實有不少適合這個稱謂的白痴將軍,但這其中絕對不包括這兩個人。
看看他們身後的兵馬就知道,這是真正的虎狼之師!只有真正懂兵的沙場戰將才能訓練出這樣的鋭士兵。
不過對於哈維爾來説,他看不上眼的傢伙自然就是酒囊飯袋。
雖然這兩個人確實有點小本事,但他們的人品也確實不乍樣,再加上五年前哈維爾和他們之間曾爆發過一點衝突,這讓哈維爾更加不待見這兩人,所以就一直酒囊飯袋、酒囊飯袋地叫他們。
“拼命?你是認真的?”赫米麪難看地説道:“你真的以為我們的人數比較佔優勢就可以和哈維爾抗衡了?別他媽/的開玩笑了!跟那種怪物戰鬥我們會死的!五年前的那件事情還不能讓你
取教訓嗎!?”他的眼中滿是恐懼畏縮之
,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和哈維爾戰鬥,那種絕望一生經歷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要不是大臣得太緊,他又怎會鬼
心竅地在革命軍的遊説下產生動搖?他才沒膽子站在哈維爾的對立面呢!
最初的那股熱情過了之後,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心裏正有些後悔害怕呢,就得到消息説哈維爾率軍殺了過來,要取他們的人頭。
要不是還隔着一千多里的距離,他早就捨棄尊嚴,下跪乞饒了。
納加基德沉默了,他哪裏是真的有信心和哈維爾正面抗衡,那種怪物誰又能與之抗衡?就算拼了命又如何?拼來拼去死的也一定是他,他之所以這麼説,只是心情煩悶之下的自暴自棄罷了。
五年前在帝都,他和赫米欺哈維爾年少,也是出於某些嫉妒的心理,打算去挑釁挑釁這個都沒有長齊的少年將軍,結果雙雙被哈維爾送進帝國醫療院。
赫米被打斷了全身至少三分之一的骨頭,他則是差點被劈成兩半,在身上留下了一道一輩子都去不掉的難看傷痕。
直到現在,這道從右臉頰一直蔓延到右的狹長傷痕每逢陰雨天都還在隱隱作痛,這是他一生都抹去不掉的屈辱!同時也讓他一生都活在對哈維爾的恐懼之中!
他本來是一個自負且自尊心極強的人,但知道哈維爾要追殺他們之後,真的是怕到骨子裏了!率領部隊拼了命的急行軍,但那股危險的覺卻如同附骨之疽,怎麼甩也甩不掉。
按照常理來説,只要他們不眠不休地晝夜行軍,就算哈維爾的速度是他們的兩倍,也是沒有機會在他們和革命軍匯合前攔下他們的,他們完全都不需要擔心什麼。
但那只是按照常理而已,誰敢用常理來度量哈維爾?
西南的那羣蠻族想必是這麼做了,結果被哈維爾給滅族了,血淚一般的前車之鑑啊!
納加基德不想死,所以他必須要在哈維爾追上他們之前做點什麼!
他思考着,思考着,思考着如何做才能逃出哈維爾魔掌。
終於,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有些危險的辦法!
“我們改道。”納加基德忽然説道。
“啊?”赫米一愣。
“我們現在改道,從另一條路去和革命軍匯合。”
“另一條路?”赫米有些莫名其妙地説道:“哪來的另一條路?去東南邊境的革命軍總部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啊!”
“不,還有一條路!”納加基德篤定道。
“喂,你不會是指…”赫米驚疑不定。
“沒錯,橫跨黑風山脈,只要過了潛淵谷,就可以直接到達革命軍總部!”納加基德堅定地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