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離開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蘇譽是個未來人,對什麼禮教尊卑都沒什麼覺,曾言蘇府工作不分貴賤皆是兄弟姐妹。雖然有人很難理解,覺得這樣便亂了尊卑。但是卻沒有一個敢出來説他錯了。此番會賓樓大擺送別宴,這些個兄弟姐妹肯定也是要到場的,所以無論是主子小姐還是家丁丫鬟,一律都來得齊了。不為別的,只為讓蘇譽吃完這頓飯,安安心心的北行。
會賓樓是錦江城裏最高檔的酒店,價格自然是不菲,就算是程家想在會賓樓買場擺家宴都會心疼,所以整個錦江城中,能有條件在會賓樓擺家宴的也就只有蘇府了。家丁丫鬟們驕傲的很,逢人便説,搞得現在整個錦江城都風風雨雨的,還有不少人晚上特地來查實一番,發現果真如此,不嘖嘖稱歎。
喧囂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各自落座了。一個個長相標緻,擦脂抹粉的女小二開始絡繹不絕的往桌上添菜。這個時代,姑娘家一般是不能拋頭面的,但是蘇譽一句男女平等,便引發了趙寧的強烈共鳴。會賓樓所有的小二就全換成了姑娘家,但凡是良家女子,是不願意拋頭面的,但是有趙寧的公主身份做後台,老闆都是女人,何況是店小二,一批格頗為外向的姑娘家,便慕名而來,加入了這個特殊的羣體。大秦的酒家除了青樓管,恐怕也只有會賓樓這一家有這個特了。
菜上齊了,蘇譽不開口,自然是沒人敢動筷子的。蘇譽正在怔怔出神,被人碰了一下胳膊,恍然醒來。轉頭一看,卻是趙寧。
“譽哥,菜齊了你講兩句話吧。”蘇譽想想也對,既然有這個機會,給大家道個別也不錯。起身整了整嗓子道:“各位兄弟姐妹,蘇某慶幸,能與各位在這紛擾世間結緣一場。明我便要北行抗金了,此番前去,少則三五月,長則三五載。我不在的時候,府中一應事物都要聽從張夫人派遣。相信大家都見過張夫人的手段,我不在的時候,大家一定要同心協力經營好我們蘇府,等我凱旋迴來,再和大家一起過好子!我的話説完了…”片刻整個大廳中竟無一人鼓掌,安靜的一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蘇譽有些尷尬,疑惑道:“大家沒有聽清我説什麼?”廳中漸漸的開始有人竊竊私語,討論之聲越來越大。他越發的覺得奇怪,看看身邊的趙寧,再看看張琳兒,秦鳶,邱茗等人,正一臉錯愕的看着他。唯有張夫人臉上略顯淡定,她畢竟是有些經歷的人,對戰爭這種東西,概念略微清晰一些。
“蘇大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怎麼會去那麼久?”邱茗小心翼翼的問道。其餘幾人也是猛的怔了一下,緊緊的盯着他等待答案。
蘇譽神黯然,搖了搖頭道:“打仗本身就是一件遷延久的事情,而且戰場多兇險,此去吉凶尚且難料,迴歸時間又怎會算的出來。”一語未落,泣之聲傳來。張琳兒本來沉鬱的臉上,兩道淚痕忽的顯了出來。一下子撲到他的懷中:“你這壞人,怎麼要走這麼久,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蘇譽心中怦然一動,一股暖融進心田。鼻子一酸差一點哭出來。
“琳兒…別哭了,我對不起你…這些子讓你受委屈了”張琳兒再也壓抑不住,哇啦一聲哭的稀裏糊塗。她這一哭不要緊,產生了連鎖反應,趙寧,秦鳶邱茗三女也跟着哭起來,眾人也跟着沉默了開來…
十分鐘前還是一片歡聲笑語,十分鐘後,卻是悲慼滿廳。依他們之前所想,蘇譽此行就如前幾天過杭州一般,帶上幾百人,匆匆而去,早早便回。這次去北方,不過路途遠了一些而已,一個月的時間足以來回。一聽他説三年五載,頓時全都慌了神。三年五載,雖説平時不覺得長,但若是專門等一個人三年五載,便會讓人覺得比三五十年還要悠長…
那一晚,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腦海中不斷的浮現着前世的記憶,以及自己曾經的窘境,一個聲音在腦海中不停的問自己,到底要走向何方呢?後在軍中就不能飲酒了,這一晚便要喝夠三年的量,後來是誰在向他敬酒,誰和他説了什麼,他都不記得了。
天陰沉,送別宴一直延續到深夜,大家方才一一攙扶着趕回去歇息。蘇譽不記得誰在他身邊,只覺得那一個晚上一股幽香一直伴隨着他,這個香氣他識得,濃濃的醉意卻讓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
夜朦朧,天上黑漆漆的一個星星都看不到。
蘇譽依稀覺得,一個暖暖的身子和自己貼在一起,像是趙寧,又好像是秦鳶,又或者是張琳兒。一隻小手羞怯又調皮的在自己身上游來游去,從雙頰緩緩的向下,脯,腹部…那種細膩的撫摸是他從未受過的,直撥着他的心絃震顫不已。他的雙手緩緩的移向身邊的人兒,肌膚相觸的那一剎那,只覺得那個身體顫了一下,便毫無抵抗的軟了下去,任他的大手作怪起來終於,火山在那一刻再也壓抑不住…
漆黑寂靜的房中,一聲嬌羞無限的呻拉開了**的帷幕,接着木牀吱嘎吱嘎的有節奏的響了起來,伴隨着的還有重的息之聲,連綿不絕的呻之聲…
的夜,依舊是寒氣襲人,一牆之隔,便是冰火兩重天的差池。
不知過了多久,夜,終於又寧靜下來。…次清晨,錦江城北荊旗蔽空,大隊大隊的人馬前來送行。蘇譽此去不能帶這麼些舊部,只帶了關越,李雁翎,張千,還有新近的魏田魏周兩兄弟。臨走前,他將錦江城團練使一職,暫予刀疤代職。刀疤手下的一百餘久經戰陣的戰士,也被留了下來。此番他走了之後,府中就算沒了主心骨,刀疤自然要留下來保護蘇府的安全。
項離在袁州的隊伍,已經頗具規模,收了江蘇兵的投降士卒之後,人數已經達到了兩千之眾,與刀疤相呼應,想必在江南這一塊地盤,不會受人欺負,這樣他才算放下心來。
王守銀帶着錦江城的一眾官員,站在最前面,面凜然道:“蘇大人此去小心,我等定會照看好蘇府一切,靜待蘇大人凱旋而歸的消息。”蘇譽只拱了拱手道:“蘇某多謝了!”
“蘇大哥…!”應聲望去,趙寧秦鳶等人早已哭得淚眼婆娑。
他朝刀疤拱了拱手。
“拜託了!”男人之間有時候不需要言語,便勝過千言萬語。雖説他在錦江城現在的地位已經算得上首屈一指,但是人心隔肚皮,嘴上説歸説,實際上會怎麼樣?若是自己真的打了敗仗,或者打上了持久戰,這些忠誠度並不算高的官爺們,會不會還有人願意為蘇府遮陽避雨?這都是未知數。只有自己人才信得過,刀疤之所以被留下來,不是因為他不適合戰場,而是因為他是留下來能讓蘇譽放心的一個人。
蘇譽看了看天,拱手道“諸位保重!”説罷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錦江城北幾十裏全是荒山野領,中間一條管道修的又寬又平坦。縱馬於上,有些上了高速公路的覺,蘇譽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嘯而過,昨夜的一幕一幕在再次上心頭,臉上透出一抹微笑:琳兒,等我回來娶你!
疾馳了三十里地,方才停下來休息。
張千跟上他道:“我們與延平約的是明在城北五十里相會,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裏營一?”蘇譽調笑道:“我夜觀天象…延平的隊伍肯定已經到了。”張千哈哈大笑道:“蘇大人何時學會了夜觀天相了?”蘇譽神秘的搖着頭道:“不可説,不可説!”説罷舉目望了一眼,依稀可見遠處的兩個朦朧的大山之間,一座隘口赫然而立。
“過了那個隘口,便是淮南境內了吧?”張千捋着鬍鬚遠望了一眼,良久才道:“正是!我們此番前去江蘇,途徑淮南一省,方才能進入江蘇省內。不知道帶着延平的隊伍是否方便。”
“軍師這説的哪裏話,我便帶着人了,那又有何不妥。”
“延平等人,在江南一地搶掠多次,在淮南等地到底是否有案可查,還未可知,萬一惹上官司,那便不好了。雖説延平現在跟了蘇大人手下,但是未必是朝廷的編制,只怕當地官員會設置障礙,耽誤了行軍的期。”
“軍師不用擔心,既然我蘇某決定了要收了他們,那便不怕他們曾經做過什麼,就算真做過,也應該由我蘇某一力承擔才是!”蘇譽一語未落。但聽魏田魯聲魯氣的道:“蘇大人所言即是,真爺們!老子…魏田你!”正説着,兩個身着黑土布衣服的小廝,提着一杆長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
“您可是北行抗金的蘇大人?”蘇譽心中一奇,看着眼前二人,衣着整齊,不像是賊人。
“正是!你們是何人?”那兩個小廝忽然跪下來道:“見過蘇大人!是老大派我們在此等候,只怕和大人錯過了。老大昨起便在前面的山谷安營紮寨等着蘇大人前來了。”蘇譽豪放一笑道:“好!勞煩兩位兄弟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