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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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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裏?

輕輕的音樂聲如同夢境般不真實,蘇彥文緩緩地從最深的睡眠中恢復意識,卻沒有立即睜開眼睛,先把一道命令發給了左手的它,緊接着,整個房間的景象就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還好,他還在那個女生的房間裏——少年輕輕地舒了口氣——房間的面積不是很大,正如他昏前最後一眼的印象,到處佈滿了可愛的玩偶,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自己雖然躺在牀上、身上也按照自己的吩咐佈下了隔絕別人偵測的陣法,但是自己的手腳,卻竟然是被結結實實地捆住了的。

嘖,看來自己無意之中,選了一個不太一般的女孩哦。

蘇彥文的嘴角難以抑制地出笑意,屋裏的另一個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的人立即就察覺了這個笑容,屋子裏頓時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沉重的東西被跌跌碰碰地舉了起來的樣子,還夾雜着女孩低低的一聲痛呼,蘇彥文不用向它詢問,就完全可以猜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嘴角的笑容頓時更加擴大了。

“你!”不是很‘女孩’、但是也很好聽的沙啞聲音在房間中響起:“我知道你醒了!睜開眼睛!”蘇彥文從善如,立即睜開了眼睛,視野卻仍然有些模糊,令他不得不又閉幕養神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掀動眼皮。

“丫丫——”他有氣無力的嘶啞嗓音如同垂死之人的嘆息,眼神卻是晶亮的,彷彿有水波在其中晃動,望着少女的表情,完全是海一樣的深情:“你——你好年輕…”本來想好要説的一句讚美的話,卻在清晰地看見少女的容貌之後化成了完全不由自主地一句——這房間的主人正手持一件古怪的似乎是晾衣架的桿狀物、另一手則拿着電話,全神戒備地望着蘇彥文,清秀的容貌只能算是‘討喜’、‘可愛’,然而那彷彿嬰兒一樣的細膩無暇的皮膚、清亮晶瑩的大眼睛、柔順充滿光澤地短髮。實在和她剛才展示的成嗓音大相徑庭,令少年大出意料之外下不由自主地説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的意思是我將來就是老太婆了!?”少女成的嗓音驟然變尖,娃娃一樣的臉上顯出了明顯的怒意:“説,你是什麼人?想到我這裏來找什麼東西?不老實的話我就叫警察了!”

“丫丫…我好想你…”蘇彥文看着那充滿稚氣的臉上的表情,毫不理會她的恐嚇,深情款款地盯着她可愛地臉,暗中命令它用兩隻觸手狠狠地按壓自己地鼻樑和眼眶,又酸又痛的覺頓時讓他的眼中出現了盈盈地淚光:“我終於又能見到你了…”

“別耍花招!”少女絲毫不為所動。把手中疑似晾衣架的東西又舉高了一些:“快説實話,你從哪裏知道我的…我的名字的?——我警告你不要有什麼壞心思,綁住你的都是最結實的繩子,冬天浸滿水的大衣都能掛上三件!”

她果然是把晾衣架拆了。

蘇彥文的嘴角短暫地泛起一個笑容,落入少女眼中,頓時又把衣架舉高了些許。

“——你的格一點都沒變呢,丫丫…”少年忍住大笑地衝動,深情款款地説出這個讓人忍俊不名:“你知道嗎,後來我們真的去了法國,只穿着內衣、大笑着在花崗岩的石槽裏踩了好久的葡萄——那天晚上你的小腳浸透了葡萄的香味。我幾乎一直把那些可愛的小腳趾含在嘴裏。我們瘋狂地——”

“住嘴!”少女的臉如同被刷過一遍油漆一樣,瞬間紅地嚇人,穿在拖鞋中的那些,可愛的小腳趾,們也拼命地往後縮。顏也同樣彷彿煮了似的:“你——你怎麼會知道?”

“黃蘭君,小名丫丫,”蘇彥文臉變得正經,眼神卻依舊是‘波光盈盈’:“你父親是黃正山,你出生在xx省xx市,200x年你來本市讀職業學校,畢業之後在一家貿易公司供職,三年之後你升職為副理,然後在一場社宴會上認識了我——我們簡直愛的如痴如醉。僅僅往了三個月就攜手跨進了禮堂——按照你一直以來的渴望,我們去了法國度月,盡情地踩了一把葡萄,而我們的大女兒,就是在那天悄悄地…”

“…”少女吃驚地張大嘴,出一排細細的小白牙。別的資料倒也沒什麼,現在這社會資訊發達、而且還有私人偵探和各種情報手段,有心人撥集這些東西完全沒什麼困難,但是去法國度月、踩葡萄是她從小就憧憬的夢想。而且把這當成自己心中最重要的秘密,沒有對任何人説起過!

“你究竟是誰!?”她清澈的眼睛睜得溜圓,駭然望着如同粽子一般躺在牀上的蘇彥文:“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丫丫,我説過了,我是你未來的丈夫…”蘇彥文説到一半,呼呼地息起來,一方面是確實體力不濟,另一方面,也要好好地構思一下怎麼寫這部‘科幻小説’…嗯,資料顯示黃蘭君的母系家族似乎有某種遺傳質的心臟疾病,那就這樣——“在我們慶祝結婚25週年的時候,你像你的母親一樣,心臟病犯了——”

“啊!”黃蘭君直起了身子,手中的晾衣架不知不覺地放了下來:“你怎麼會知道!?”母親在她11歲的時候去世,因為家鄉的人並不怎麼有‘現代意識’,為了避免她將來出嫁有問題,他們對外人始終是宣稱母親死於冒引起的肺炎,外人本不可能知道自己也是一個不定時炸彈——“難道,你,你真的是…”

“是的,我是你最親密的愛人。”蘇彥文在它觸手的再一次猛烈按壓下淚水唰地湧了出來,不知輕重的力度讓他覺得彷彿被一把大錘當面捶了一下,幾乎是立刻就熱淚盈眶了,讓他不由得痛苦地在心裏罵了它一句笨蛋:“你的體質非常棘手,即使是數十年後的科學。也無法讓你恢復健康,所以我把我們的公司賣了,請了六位有大能力的法師,把我的靈魂送回現在的我的身體中,就是為了從現在依然健康的你身上,取得年輕的細胞來重造你的軀體…”嘖,縱然我有着無數作家的人生經驗,我還成不了作家啊!

蘇彥文無奈地暗歎一口氣,這篇話説得模模糊糊,漏也不少,不過好在自己又不是真的想和她‘長相廝守’,就把一切都推到未來的科技頭上去吧!

“那、那你怎麼會搞得這麼狼狽!?”黃蘭君情不自地抱住頭,似乎有點相信了,然而這種明顯只會在小説和電影中出現的情節突然真實地發生在自己身邊,也實在是個極大的衝擊,讓她也張着小嘴呼呼地直氣,趕緊按照一直以來學習的呼法平復情緒、防止心臟過載。

“還不是那個禿驢!”蘇彥文咬牙切齒地回答,那種憤怒倒不用偽裝就狂湧而上:“嗯,説什麼我干擾輪迴、逾越天道。一定要把我趕走!如果不是我清楚地記得你現在的地址、並且早有準備的話。我現在就已經失敗了——我只有這一次機會,除了醫藥費,我再沒有留下一分錢!”

“啊!”黃蘭君臉上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雙手也彷彿不知道該往哪裏放:“那,你能在這裏呆多久?”

“嗯,我也不知道…”少年的嘴角出一絲愉悦地笑意,突然覺得這個調明亮地小房間裏空氣十分的柔軟好聞、而這張不算寬的牀睡起來也非常地舒服,而眼前這位少女也嬌得十分令人賞心悦目…真有些不想走了:“我受的傷很重…老天,你是這麼的可愛…還有你的小腳趾…”嗯,接下來,就暫時客串一次小説家吧——少年看着少女的臉再一次瞬間紅透,漸漸地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

“…這麼説吧,我不是來找麻煩的。兩位不要有太多顧慮。”輕輕地吹了吹杯中飄起的茶葉,在這個本市最為高檔的飲茶茶社的頂層包間裏,龍王那伽大人從東崑崙派來的調查員——大肚子魚‘不笑哥’依舊保持了那個令人印象深刻的人類外表,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芬芳的茶水:“大家都是在外面混的麼,就算真是你們做得,我也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矇混到更高級的人來接手就算了事——反正好處臨不到我、壞處也找不着我,咱們哥幾個就在這裏胡混他幾天就是了…來,喝茶。喝茶。”他抬起手反客為主地招呼派普西和慕龍泉兩人,胡蘿蔔一般胖的手指大張着,看得慕龍泉暗自砸舌,懷疑他能不能讓四指頭排成平行線。

“您的心之寬廣還真是令我們肅然起敬啊!”派普西像模像樣地品了一口這種一兩就要500美元的頂級茶葉,臉上是由衷地讚歎表情:“我們這樣小本錢的投機商人,説得好聽就是到處尋找機會,不好聽一點那就是跟野狗一樣到處搶食啊,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哪有那個膽子啊!

不過您老哥來了,我們也得好好招待招待,以後有什麼發財的消息,您可要照看着我們啊!”

這是派普西麼?

慕龍泉覺得黑球的形象突然之間直線下跌,簡直快要成了卑躬屈膝了,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啦,只不過來見‘不笑哥’之前這傢伙表情嚴肅地給自己上了好大一趟保密課,甚至還定下了好多預設應對方案,其中不乏殺氣騰騰、咬牙切齒的場面,配上它的小紅眼睛和一身漆黑,真是令他有種不寒而慄的覺,然而現在卻急轉直下,直接變得好像那個…哈巴狗…

實在是太能屈能伸了。

慕龍泉暗中翻了個白眼,稍微往後退了一點,不過臉上也是掛上了客套的笑容。

“嗯,互相照顧,互相照顧。”不笑哥慢慢地點頭,不緊不慢地回應着,派普西的小眼中紅光一閃,大臉微微皺了起來——這個大肚子魚頭看起來一團和氣、沒打采的老好人模樣,但是從剛才的説話到現在,幾乎是滴水不進,説什麼都是慢條斯理地回答、不鹹不淡地應對,讓它深自警惕,直覺地覺到那幅一團和氣的外表下,有一隻半睜半閉的眼睛在不停地觀察着自己兩人。

“對了,不知道不笑哥在上邊身居何要職?”派普西兩隻小爪互握,一臉假笑地打探。

“哦,我在那裏就是個巡邏的。”不笑哥嘆息一聲,肥肥的手掌優哉地在圓鼓鼓的肚皮上畫着圈:“那裏都不好混啊,整天被上邊呼來喝去的,一點自尊都沒有…説起來我還真應該謝那個賊膽包天的傢伙,如果不是他鬧出了現在這件事,我還真撈不着這個假期…嗯。”

“哈哈哈…”彷彿不笑哥説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派普西張開和肚皮一般寬的大嘴誇張地笑了起來,眼角的餘光瞄到身旁慕龍泉一臉那彷彿大便乾燥的笑容,暗中伸出尾巴尖,狠狠地戳了他一下,後者臉上頓時一僵,隨即也哈哈地笑了起來。

“嘿嘿嘿…”不笑哥也是不急不慢地笑着,圓滾滾的手指捏起在他手中倍顯‘小巧’的茶杯,悠然地再喝下一口芬芳的體,搖頭晃腦地砸嘴片刻之後,閉上眼睛向後靠在椅背上,甚至開始用微弱的聲音哼起了某個不知名的曲調。

“那,我們就先告退了——”派普西看着他這種做派,嘴角輕輕地痙攣般抖了一下,隨後就尾巴一彈、手中多了一個緻的卡片一樣的東西,説出了告辭的話:“我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本市最好的居住地,靠山臨海、整片海景一覽無遺,還有一艘配有游泳池的遊艇隨時供您的吩咐,不笑哥您就好好的休息,有什麼吩咐——”

“靠山臨海?”不笑哥慢地睜開眼,一臉詫異:“為什麼要住在海邊?”

“啊?”派普西大臉上的笑容不由得一僵:“那個,您不是——水族麼?

難道我看——猜錯了?

“哦~!”不笑哥一臉的恍然大悟,不慌不忙地給自己的茶杯添滿水、慢慢地吹了半響之後,深深地了一口香氣:“我是淡水魚。”啪啦!

派普西手中的卡片發出了悽慘的一聲慘叫,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