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靠,怎麼這麼像電影裏的血鬼啊!”慕龍泉皺起了眉頭,這畫像怎麼看,怎麼像是那些什麼伯爵、侯爵之類的喜歡‮女處‬之血的老傢伙,半夜打扮成這樣上街,萬一預見個神經的,會出人命的,最少也會言滿天飛,引來警察就不好辦了。

“沒事,到了地頭再由我為你換上,保證用不了十秒鐘。”派普西保證説,隨即尾巴打響,一種動的覺立即從慕龍泉的皮膚上傳來,把他嚇了一跳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神奇地換成了那套標準行頭。

“6。41秒。”派普西滿意地又打了一下尾巴,未等慕龍泉欣賞一下就又把那套行頭收了回去。

“還不錯的成績,我還沒退步麼。”偽裝的問題解決了,無所事事的兩人一邊着煙,一邊聊着閒話確定了晚上要説什麼話、做什麼動作來取得徐慧的信任之類的,很快,夜幕悄悄地降臨,做好了一切準備的慕龍泉換下了那身引人囑目得西裝,飯也沒心思吃,直接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附屬第三醫院。

看着車外繁華的人、車,慕龍泉心中有着一點點緊張。畢竟是第一次主動去做生意,還是個人,萬一搞砸了,恐怕會給他造成很多麻煩…然而看了一會喧囂的世界,看着無數人匆忙的行蹤,他的心在某個瞬間突然放開了,就像是‘徹悟’一樣,一點也不緊張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小的一次‘易’,瞬間就會被淹沒在時間的洪裏,半點痕跡也不會留下,用得着緊張麼?

一邊複習着和派普西商量好的過程,一邊聽着車內音響傳出的音樂,他的心情漸漸地輕快起來,幾十分鐘的路很快就過去,醫院的大門已經再次出現在慕龍泉的視野中。

付了車費,慕龍泉直奔純潔美女所在的豪華病房。進了住院部的大門之後,派普西化成的戒指一路閃着幽暗的光芒,所有被光芒照到的人都是微微一愣,茫然站在原地,直到慕龍泉迅速地經過之後,才又恢復過來,毫無所覺地繼續進行自己的工作,而大批沒有實體的光芒則畏懼地拼命遠離那光芒,完全不像上午來的那次那樣跟在慕龍泉的身後飄來蕩去。

“準備好了?”停在豪華病房門口,派普西現出了原形,輕聲問。

已經換上了全套行頭的慕龍泉點點頭,深一口氣。派普西轉過頭去,小爪開始對着病房的門比劃起來。

光芒一閃,一個充滿玄秘覺的、非常西方化的魔法陣開始在門上亮起,眾多閃亮的符號圍成環形旋轉着、變幻着,彷彿無數錯的齒輪。

“誰?”正在病牀上發呆的徐慧突然發覺到了一種存在,虛弱地問。

沒有人回答,那種存在卻越發的強烈了,甚至彷彿能聽到一個人呼的聲音。就在她漸漸有些詫異、準備伸手去開燈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亮了起來,依稀有一個魔法針一樣的東西一閃而逝,然後一個拔的人影就那麼穿越了發光的門,徐徐地走了進來。

門沒有發出任何開關的聲音,這個人就這麼毫無阻礙地穿越了它,隨後光芒漸漸地熄滅了,一切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只是病房內突然多出了一個人。

“你是誰?”徐慧的聲音沒有多少驚慌,經歷了巨大的傷痛之後,她的心中現在只剩下了強烈得‘恨’,其他的情,包括‘恐懼’以及‘愛’,都彷彿已經死掉,完全覺不到了,也什麼都不在乎了。

“美麗的小姐,我聽從你心裏的呼喚而來,準備和你做一筆易。”慕龍泉的聲音已經被派普西用妖力改變,嘶啞而有磁,有着奇異的魅惑力:“你的怨恨是如此的強烈,連我也無法忽視它的存在,所以,我來了。”

“你是什麼?惡魔嗎?”徐慧的臉孔依然沒有什麼生氣,那佈滿紅絲的美目中卻微微有光芒閃起。是惡魔嗎?這個帶着奇異面具、披風,耳邊掛着惡魔像,無聲無息地穿門而入的男子?反正,至少他不是普通人類就是了…他是來幫助自己完成心願的嗎?幫助自己把那個…

“嗯,勉強算是吧!”順着徐慧的話,慕龍泉漫應了一聲,藉着面具的遮掩仔細地端詳着曾經的純潔美女——清秀的臉龐如今深深地凹陷下去,明亮的大眼睛佈滿了血絲,沒有什麼神采,櫻沒有一點血,蒼白的令人心疼。

“勉強?”徐慧無力地笑了一下:“那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我的靈魂?”

“不,只不過是一樁易而已。”慕龍泉優雅地笑着,在面具的襯托下卻變得惡:“我要的,是你的孩子。”拿出了‘綿苦’的種子,慕龍泉輕輕地把它放在了徐慧的手心之中,握住那纖纖的細手,幫助虛弱得她承受那驚人的重量,緩緩地,用那嘶啞磁的聲音,彷彿惡魔的耳語一般講解了它的用途。

“你拿走我的孩子,然後用這個幫我報仇嗎?”徐慧輕輕地問,冰涼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小腹,輕輕地撫摸着。

“是的,你同意的話,我們就簽署契約。”慕龍泉手上的戒指一閃,閃着紅光的契靈就出現在兩人之間的空氣中,那雙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兩人,即使已經看過一次了,慕龍泉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的。

“我應該相信你嗎?”徐慧幾乎是自言自語地問,無神的目光木然地盯着那神秘的面具。

“你可以自己選擇。”慕龍泉心裏有些緊張了,開始擔心費了這麼多功夫最後卻白做工,特別是那穿門的一招,派普西可是明説了要收錢的——表面上卻依然裝作一幅淡然的樣子,一揮手,在戒指的光芒中把舒適的休閒椅挪了過來,坐下的同時點燃了一支煙。

在吱吱的煙葉燃燒聲中,徐慧沉默着,目光在自己的小腹和慕龍泉的臉孔之間來回移動,數分鐘之後,輕輕地嘆了口氣:“我答應你…反正,這個孩子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很好。”已經越來越緊張的慕龍泉終於鬆了一口氣,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披風一甩,以非常優雅的姿勢站起身來:“你只要把手放在那隻眼睛上,然後在心裏想着我願意就可以了。”徐慧沉默地點點頭,虛弱地伸出纖細的手,剛剛接觸到那隻眼睛,一種刺入的覺就從手心傳來,一直傳到了大腦中才消失不見,而記憶裏就突然多了一些有關這次合約的內容,那被叫做契靈的紙張上也出現了一個彷彿她親手寫下的名字。

“很好,現在你用自己的血把種子浸透就可以了。”用身體擋住徐慧的視線,慕龍泉在契靈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回過頭來的時候,徐慧已經把手腕上的點滴針頭拔了出來,血沿着小小的傷口湧出,彷彿海綿一樣被收掉,很快,放在手背上面的‘綿苦’的種子就已經浸透了。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啪’聲音,小小的種子裂了開來,彷彿豆芽一般透明、細卻是血紅的植物在數秒鐘之內飛速地長大、結果,隱隱有一種稚而妖異的唱在兩人耳邊迴響,恍惚中,慕龍泉覺得窗外彷彿落了很多次,定了定神,卻依然是在只有夜燈微光的病房內,那異的妖草已經枯萎,化成了細碎的粉末隨風而散,只剩下兩個彷彿一男一女互相摟抱、依偎在一起的小人般的奇異果實,靜靜地躺在徐慧蒼白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