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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小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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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互瞧了一眼,蹙起了眉頭。

“兩位小扮,這麼心急,想去哪兒,不如坐下來喝上一杯,一會。我讓下人趕着馬車送兩位回去?”西門慶笑着説道。

他自以為自己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笑起來是人見人愛,就像在家鄉山東範縣一樣,那裏的美貌女子都逃不過他的勾引。

其實,在舒小婉和祝無雙眼中,這西門慶的笑容簡直猥瑣得噁心。

本來,他人長得高大,五官也還端正。不怎麼討人嫌,可是,這一笑起來。這形象就極其猥褻了,在他的眼睛中,兩個女子都看到了**的**,這讓她們很不舒服。

“讓開!”

“好狗不擋道!”兩人同時出聲發話,舒小婉只是冷冷地喊西門慶讓開,祝無雙則是直接口出惡言,聲音出口之後,馬上暴了兩人女扮男裝地事實。

“哦!”西門慶長大了嘴巴,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是兩個美嬌娘。我説,怎麼會有這麼俊俏的小書生啊!兩位姑娘,今一見,也是有緣,不如坐下共飲一杯!”他眯着眼睛,貪婪地盯着祝無雙的前,笑着説道。

“俺是個好人!俺是正人君子啊!不信,你問問在座地各位老爺,俺也是響噹噹地讀書人。俺是範縣的監生啊!罷才,狀元公都和我打了招呼地!”説實話,西門慶這人不僅在家鄉範縣,就是在山東一地也算是小有名聲,他的生意做得極大,當鋪和葯材鋪開遍了齊魯大地,和山東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有聯繫,也算是神通廣大的人物,只是。他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他喜歡美,無論男女。只要長得俊俏漂亮,他若是喜歡,便會想方設法地把對方扯到自己牀上去,威利誘,無所不為。

其實,他也知道,京師並非他的勢力範圍,他那點能量在京師也不夠瞧,然而,當他見到舒小婉和祝無雙之後,僅有的一點理智便被拋到了九霄雲外,馬上,便將在範縣的那些齷齪勾當顯了出來。

薇薇見西門慶恬不知恥地攔住了她們的路,她心急之下,便要衝了出來,她自以為自己跟公子學過拳腳,理當保護舒小婉不受其他人欺負。

就在她想要衝過去保護舒小婉地時候,一旁的秀兒卻拉住了她,她一急,便要掙開秀兒的手,不想情急之下,竟然掙不開。

秀兒向她笑了笑,臉上沒有一點着急地神

薇薇有些奇怪地望着秀兒,秀兒朝前面使了個眼,薇薇望了過去,瞧見祝無雙向前一步,擋在了舒小婉的身前。

“啪!”祝無雙將手中搖動的摺扇合攏,右手拿着扇柄,扇骨在左手掌心輕輕敲着,她冷冷地子着前方几步遠的西門慶,話音同樣極其冰冷地説道。

“登徒子,你讓不讓路!”

“呵呵!”西門慶笑了笑,向前踏出一步。

“讓啊!怎麼不讓,只要小娘陪我飲一杯,鄙人自然會讓小娘離開的,小娘子,莫要把大官人的好心當做驢肝肺啊!”説罷,他伸出手,朝祝無雙抓來,手指尖有意無意地向祝無雙的部劃去。

“狂妄!”祝無雙冷哼了一聲,面對西門慶的近,她沒有閃躲,而是直直地站在原地,當西門慶的手伸過來之際,她迅速揚起右手,合攏地摺扇劃過一道弧線,準確地落在西門慶的手腕上,就像毒蛇一樣,在那裏點了一點。

“啊!”西門慶大叫一聲,只覺得手腕被點中的地方極其的痠麻,整隻手臂突然間失去了力氣,一下便垂了下來。

這時,祝無雙繼續向前踏出一步。

她的身形和西門慶相比,無疑嬌小了許多,簡直不成比例,然而,她這一步踏出,在西門慶的覺中。就像是一座大山橫移而來一般,氣勢凜然,讓人心生畏懼。

西門慶不往一側挪了一步。

祝無雙又向前踏出一步,腳步落在木地板上時,竟然發出砰的一聲,木樓似乎都搖了一下。眾人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啊!”西門慶面如土,繼續往後退去,並且,後退的動作非常慌亂,一不小心撞在一張條凳上,整個人向後翻去,人仰面朝天,雙手不停地在空中抓拔,帶下了一側桌上的酒盞菜碟。砰砰幫幫,他摔倒在一大堆殘羹剩飯之中。

“這位姐姐,我們走!”祝無雙回頭對舒小婉説道。

舒小婉養氣工夫甚好。剛才發生地那一幕的確讓她到吃驚,不過,在她臉上,你卻看不到過多地驚訝,她非常柔順地應了一聲,便帶着薇薇和祝無雙主僕一道下樓去了。

其他那些人自然不會為西門慶出頭,西門慶帶來的奴僕都在下面,也不知道自家的主子在樓上出了大丑,故而。舒小婉,祝無雙一行很輕易便離去了。

待她們下樓之後,西門慶才從地上爬起來。

他哈哈大笑,將臉上的剩菜剩飯拔開,雖然是在大笑,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興奮之,面容甚為慘厲。

“很好!很好!很好!”他大叫了三聲,隨後,朝樓上那羣瞠目結舌地望着他的生意人拱了拱手。大聲説道。

“諸位,俺西門大官人有急事在身,今兒個地聚會就暫時到此,我們什麼時候再約一個時間來談談生意,到時,我西門必不讓諸位失望!”説罷,他連污濁地衫子都沒有換,匆匆奔下樓去了。

這時地楊瀾,當然不知道快意樓發生的事情。不曉得舒小婉險些被盛名不虛地西門大官人調戲。不曉得祝無雙竟然是個會武功的女子,不曉得舒小婉會和祝無雙因為這件事結識。不曉得兩人竟然會成為手帕之

這個時候的楊瀾,煩心的是別的事情。

所謂恩榮宴,乃是皇帝在禮部設宴招待新科進士,以示恩容。

之後,新科進士到鴻臚寺學習儀禮,皇帝賜狀元朝服、冠帶,賜進士寶鈔,狀元率新科進士上表謝恩,到孔廟行釋菜禮等,都有一定地儀式,最後,工部為本科進士立碑題名。

本來,這次禮部的恩榮宴萬曆皇帝是要親自駕臨的,然而,今天一早,他起牀發現自己偶風寒。龍體欠安,自然是頭等大事,所以這次禮部地恩榮宴便由太子朱常洛主持了,一反常態地,不管朱由校如何懇求,這一次,朱常洛都沒有帶他前來。

正像他的父親萬曆皇帝所猜測的那樣,朱常洛對楊瀾並沒有什麼好

他也瞧過楊瀾的策論,説實話,他雖然認為楊瀾心思巧妙,能夠獨闢蹊徑,找出許多斂財之道來,是一個能做實事的人才。然而,正因如此,他才對楊瀾沒有好,在他看來,楊瀾是那種為了揣摩上意,無所不為的偏執狂。

因為萬曆皇帝喜歡斂財,所以,楊瀾才會在策論中淡化聖人經義,將治國比喻為做生意,銅臭之味躍然紙上。

若是讓楊瀾去收税,必定會颳起三尺地皮;若是讓楊瀾進入刑部;必定是個酷吏;若是讓他去工部,必定會勞民傷財,大興土木;若是讓其去吏部,必定是個無情之輩,絕對和上司下屬搞不好關係,於是,所有的力都會放在扯皮和黨爭之中…

當然,朱常洛也聽到了楊瀾在皇極殿上與萬曆皇帝的對答,因為這番對答,他的心更為忐忑,能説出那番話地人,若非是真正的聖賢,便是大大惡之徒。

楊瀾是聖賢?還是大大惡之徒?

如今,朱常洛還看不出來,只能留待後了,尚需一段時仔細觀察!

這樣的人,就算不得不用,也必須謹慎使用啊!

因為朱常洛對楊瀾有這樣的偏見,自然而然的,他有些遷怒將楊瀾從末等劃到一甲的朱由校,所以,這一次才不準朱由校跟着來,以此作為懲罰。

他告誡朱由校,作為一個好的皇帝,要學會信任手底下的大臣,既然,你已經把閲卷的任務給了他們,而且,經過了六部和內閣地會推,那麼,你就不要妄自手,改變閲卷官的決定,你這樣做,置那些大臣於何地?

你若不信任那些大臣,那些大臣便不會真心對你啊!

你以國士對他們,他們自然會對你表現出國士的姿態來!

既然朱由校都要被朱常洛教訓,事件的中心人物楊瀾當然得不到朱常洛的好眼,在恩榮宴上,他對莊際昌,方文温言有加,卻對楊瀾徹底無視,就像宴席上沒有他這個人一樣,這種情況,在座的官員和進士們都一一看在了眼中。

看來,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能完全控制的。

面對這種局面,楊瀾只能沉默着,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