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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青紗春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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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跟女人是無法講理的,她説什麼就是什麼,她一個人不敢騎,杜英豪只有帶看她。

她穿的是空心籠的裙子,不能跨看騎,否則兩條腿就得出來亮相了;側看身子坐,不能坐後面,那樣抓不住東西,無法控制身形。

坐在前面,杜英豪只有攬看她,倒是名符其實的軟玉温香抱滿懷。她身上也不知用的什麼香料,一股膩人的甜香直往鼻子裏鑽;再加上她又不安份,身子貼得緊,還要扭來扭去,不住的在杜英豪身子上磨來磨未;更要命的是杜英豪比她高出一個頭去,眼光一低下來,就可以從敞開的前襟望下去。

此情此景,真何以堪。杜英豪雖然不是布恩圖報的偽善者,但他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心中一蕩,就有了反應。兩個人緊貼看坐,王月華的兩條大腿跨壓看他一條腿,等於是坐在他的身上,這種反應她自然能覺到。

杜英豪先還是臉一紅,覺得很不好意思。王月華閲人多矣,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卻朝杜英豪嬌媚她笑了一笑。

那不僅是一種暗示,也是一種回答,杜英豪不是死人,也不是傻瓜;何況…。

馬徐徐的走看,天已漸漸近黃昏,這一片彷佛沒有盡頭的高粱地,終於有了邊,前面是一個小鎮。

王月華輕輕一笑道:“杜爺,前面快有人家了,我要上高粱地裏去一下,有了人家就不方便了。”杜英豪自然會意她要去做什麼,勒馬靠邊,讓他進去。她卻膩聲道:“杜爺,您伴我進去好不好,要是再鑽出個人來,我可受不了。”

“那有這麼巧。”

“不了我想起不久前的事,心裏還直跳。杜爺,陪我一下,我心裏一害怕就會發抖,我連站都站不住了。”她倚看杜英豪,彷佛是真的弱不驚風。杜英豪只好慢慢地扶她進去,找了一塊草葉較厚的地方。

王月華怩聲笑道:“杜爺,前面那個小鎮連一家像樣的客棧都沒有,咱倆要是住一間房,準保有人偷看,倒不如在這兒清靜沒人打擾了。”她倒是乾脆直接,但杜英豪卻有點猶豫。

英雄難過美人關,杜英豪是英雄,而王月華卻也的確很美,美人有意,英雄豈可煞風景當他們從一二匹粱田裏出來,天已經微暗了,兩個人都有看一種意猶未盡的滿足,因此他們膩的很緊,士了馬又緊靠在一起。王月華乾脆用臂抱住了他的,臉靠在上,慵懶地道:“杜爺,依我説,咱們何必還住店呢?咱們就在這青紗帳裏住一夜有多好。”

“好是好,只是我的肚子餓了,那高粱可不能吃。”

“如此良辰美景,你只想到吃。”杜英豪哈哈一笑道:“餓看肚子,再好的良辰美景也沒意思了,尤其是對看你的一身細皮白,我只想到一隻肥肥的白斬…。”王月華忍不住捏了他一把,説:“你這個人真俗。”

“我説的是真話,我也的確是個大俗人,尤其是我餓看肚子,幹什麼沒勁兒了,你要想我有點意思,還是坐直了,我們快點進鎮的好。”王月華無可奈何地坐直了。杜英豪一加鞭,馬正衝向了小鎮,暮已漸深了。

菊芳在後面恨恨地咬看牙罵道:“畜生,畜生,一對寡廉鮮恥的畜生。”許久笑道:“大姐兒,別吃醋,九尾仙狐是人間尤物,沒有一個男人能躲過她的風陣仗;何況他是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呢?只是不知道她要如何擺佈他。”

“隨她怎麼擺佈,最好是一刀砍了他。”

“你捨得我可捨不得,我還指望看這小夥子拿住焦老二呢,我們快趕一步,別讓他真看了道兒。”菊芳雖説得兇,但她的腳步跑得比許久快得多,幾乎是一溜煙似的衝向小鎮。

鎮上人家不多,客棧倒還過得去,杜英豪居然要到了一處偏院,兩間客房,中間還有個小堂屋。

他們雖然只要一間客房就夠了,但也包下了另一間,免得受打擾。

炒了幾個菜,變了兩壺酒,杜英豪就把店夥趕走了,同時吩咐:“不叫你別再來,我們很累,吃了就要休息,碗盤什麼的,明天再來收。”他還跟在夥計後來去閂上了門。回到堂屋裏,王月華已經斟好了兩杯酒,笑看道:“沒見過像你這麼心急的人,也不怕人笑話。”

“怕什麼,人家當我們是小兩口子,都還有不急的。”王月華瞟了他一眼,舉起杯子笑道:“杜爺,敬你。我知道你這種大英雄不會看上我們這種女人,我也不指望您什麼,做幾天水夫,到了徐州,我們就各走各的,我不會纏看你的。”杜英豪舉杯道:“別想得這麼多,我還不一定能活到那麼久呢?説不定這一頓酒喝過了,我就死了呢,”

“杜爺|別説晦氣話行不行,咱們雖然不頂真,可得歡喜喜的相聚。”

“對!歡喜喜的相聚一那怕回頭就是冤家,要拼得你死我活,現在也得高與一下。”

“你看你,就沒一句正經的。”王月華的臉鬆了下來,杜英豪的一付急相,使她十分得意,尤其是杜英豪已經灌下了那杯酒,更使她放心。

杜英豪卻似乎等得不耐煩了,抓起壺來灌,把兩壺酒都喝了,然後問道:“你怎麼不。”看你這付猴急相,我倒是捨不得喝了,乾脆給你一個人吧,”

“不行了要兩個人都有點酒意才有味道,快點喝了,咱們就進房間玩兒命去。”王月華終於喝了那杯酒。她竟然不會有酒意,但仍裝出了不勝酒力的樣子。杜英豪迫不及待地抱起她,,搖搖幌幌地進了屋子,往牀上一放,王月華嬌笑一聲。

“死人了那有這急的,先把房門關了。”杜英豪喃喃地道:“別管它,沒人會來。”他追看要去抱她。王月華嬌笑看直躲,兩人追逐了一陣。忽地杜英豪的腳勾住了一張椅子,嘩的一聲,整個人摔倒了下去。他掙扎看要起來,卻已力不從心。

“我,我的頭好昏,莫不是醉了,我可醉不得…。”

“姓杜的,你是醉不得,可惜你已經醉了,在老孃的手裏,你還不乖乖的躺下丟。”王月華的臉上罩上了一重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