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師徒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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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無神尊仙姿再加上愛徒舞姿，遊走在碎冰間真是絕配。”西神尊接着開腔。

“看來神族又要有喜事了。”此話來至仙羽神尊，她喜悦之情藏於言語。

東南神尊也湊起熱鬧，暗示喜筵賀禮早已準備，就等喜帖云云。

“不過一場表演，何須在意？”無彥輕描淡寫。

神君一直面帶微笑，不多言語。落煙略失望，不知為何她心底很想聽他只言半語。

無數上品神者蜂湧過來，圍着他們大加讚美。落煙越聽越糊，不住轉望不遠處的冰雕。那身型體魄是北神尊不錯，可那臉？她低頭不忍再視。

那臉怎麼看都像師父多一點，除了長鬚垂。而那眼似乎更接近於神君。難怪眾神一直讚賞演技，對結果並無過多評價。

“唉！”她心中幽怨。

這萬年玉冰，就毀在她最後一刻。無彥轉身，隨手在一塊較大的餘冰上刻下三字“北神尊”鏗鏘有力，再意念移位到冰雕腳下。

落煙心知師父在替她解圍。反正雪山底修行的大多是些未成神的凡人小妖。即便有神者回來強修，也不過是些地位卑微之神。他們能見這些大神的機會渺茫。北神尊的樣子也就無關緊要，放個名懂神意就好。

“無神尊冰雕之計可入神譜。”神君終於開腔，“你們師徒是神族的驕傲。”落煙忍不住偷瞄神君，意外到他的目光，一如往常，深邃難測。

“父尊，我那果會？”仙羽神尊入話題。

北神尊笑語:“這果會是你們的天下。神君特邀九天炫舞來賀北神新殿，我們自是不能怠慢。”上次北神壽宴，蛟龍青嵐與神君，還有無彥一戰，幾乎毀掉半個神殿。這在神族已不是秘密。傳唱的自是神族版本:蛟龍惡名遠揚，神君恆天和戰神無彥收服惡龍功不可沒。這次冰雕表演即是完成壽宴，又是為慶賀新神殿竣工而設。

無彥輕撫落煙額間細汗，小聲詢問:“你可要和師父回北神殿？還是留這裏參加神果宴？”

“留這裏。”她毫不猶豫應答。

想到那些無趣歌舞和相互恭維的話語，她還是樂得自己逍遙。無彥不做勉強，轉身和神君駕雲而去。其他大神和上品神也隨之離席。他們不需這些仙果增強仙力。她恍惚記起，神君曾仙羽調製神果，助他復原。

他可是在哄她開心而已？

忽見百名仙子持果籃從空而降，雪地上早已設置百張大桌。仙子們忙着擺放仙果。為果會留下的小神者們早已垂延三尺。

待這些高位神邸離開後，早藏於附近的小妖魔們興奮冒出，圍着仙羽神尊喧鬧:“仙子姐姐，剛才你身邊那個可是神君？”

“好生羨慕！”

“我願用千年修行，換他回眸一笑。”

…

“你們都拿仙果去吧。”仙羽神尊笑顏如花，聲輕如鈴。

落煙四處環望，找個清靜之地整理思緒。隨着師父離去，碎冰愁緒再現。那塊萬年玉冰背後有個故事，她受深切卻絲毫無記憶。不料一羣小仙子熱情湧到她身邊，不停寒暄，不少還是靜修閣的，也算認識。她只好應付着。

其實她長居天傾殿，也就這段子才在神君殿臉。眾神怕是聽過其名卻不曾留意其樣。上次那北神川之巔一跳，傳到最後也只是神君救起個小仙子罷了。神君當然是主角，那小仙子也無神去刻意記住。今這萬神前的冰雕表演，定是師父無彥的關係，讓她大受恭維起來。

“落煙！落煙！”一白影從眾仙子堆裏擠出。

“小白！”她記得他。上次他們差點成同命“鴛鴦”

“冰凌碎舞，你真是太美了。”小白毫不吝嗇地讚賞着。

“呵呵，是師父厲害。”她臉得意之態。師父一直是她的驕傲。

“這下想靠近你的神者都要退避三舍了。”小白意味深長。

“師父不過是教我做冰雕罷了。”她嘴裏説着，心裏卻震驚不小。這時才留意確實無男神敢靠近她，除了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白。

師父是何用意？那時的她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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