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知在和情慾作艱苦卓絕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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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輪到我坐立不安了。被一個美女凝視的滋味是不好受的,準確地説,是被一個我曾經暗戀過但是現在絕對不能再動歪念頭的美女所凝視,更何況該美女很可能也對我有意思。這樣很容易出問題。我並不是一個自我控制力很強的人,完全是靠着尚未泯滅的良知在和自己的**作艱苦卓絕的鬥爭。
楊雪萍微笑道:“又不是上刑場,別那麼緊張嘛!放鬆點。”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強笑道:“我太高估自己了,看來模特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當的啊。”楊雪萍説:“當然了,你以為啊!模特一般都是找長得比較好的人來做的。你不行,最好在頭上朵花補一補。”我哈哈一笑,鎮定了心神,心想:“就當是朱瓊在給我畫吧。她畫她的,和我完全沒有關係,緊張個什麼啊。”楊雪萍低頭揮筆,唰唰地畫了起來。我的緊張不安也逐漸消散,靜靜地觀察着這位雨中佳人。回想起去年與她初見的情景,心裏不斷地和今天做比較,心中竟然是慨萬千。如果不是後來碰上了孟蘩,我一定會堅持追求她,或許還真的會和她發展出一段故事。她和孟蘩,同樣美麗出塵,卻又各有千秋,一個瑩潤如玉,一個奔放似火。這樣兩個優秀的女子,一個是我的戀人,一個是我的好友,我真的是太幸運了。上蒼對我何其眷顧!唉,可惜現在已經不是封建社會了,否則,一夫多,一雙兩好;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我就像那些古代小説和戲文裏所描寫的那樣,考個狀元,左擁孟蘩,右抱楊雪萍,一張像韋小寶睡過的那樣的大牀,倚紅偎翠,享盡齊人之福,那可真是人間至樂啊…“混蛋!”孟蘩突然跳將出來,對着我的臉上就是一記耳光。我本能地一閃,閃過之後才發現本就沒有孟蘩的蹤影。我剛才真是想入魔了。
“怎麼了?”楊雪萍放下畫筆,莫名其妙地望着我。
我脊背上的冷汗涔涔而出,幾乎浸濕了衣衫。恍惚了一下之後,我説:“沒什麼,一隻蟲子差點撞到我臉上。”楊雪萍也不在意,繼續畫了下去。畫了許久,大概初稿已經形成,就開始對照着我的樣子,慢慢修改起來。我催了幾次,最後她終於把肖像從畫夾上取下來給我看了。她畫得真的很傳神,而且比我本人要好看一些,我看了頗有些愛不釋手。但是楊雪萍堅決地把畫收回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3點半,雨開始變小。這時我們才發現,山洪水位暴漲,很多地方已經快要與小路齊平了。到4點的時候,雨就基本上停了下來,而洪水仍然沒有停,正是最兇猛的時候。郊區公共汽車的最後一班車,是下午6點發車,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了。所以我們現在就應該下山,雖然平時下山只需要半個小時,但是考慮到發了洪水,還是早點動身為妙。
山洪顏渾濁,氣勢洶洶,水勢盛大,蔓延兩岸,有個別地方,路已經被水漫過了,我們就只得淌水走過。我穿的是西裝短褲,還比較方便,但是楊雪萍穿着那件白裙子就不太方便了。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怕打濕裙子,還一路提留着,但是很快就沒有這個擔心了。因為水太大,而且飛迸,裙子不可能不打濕。那水真有力度,正如古文中所説的“急湍甚箭,猛若奔”而且濤聲如雷,楊雪萍頗有些害怕。好多危險的地段,我不得不扯着她的手,非常小心地走過。
此時山裏早已空蕩蕩的,沒有人影。我們路過半山亭的時候,裏面已經空了,估計曾經在裏面躲過雨的人們都已經下山去了。越往下走,就到水勢越大,上游的各個小溪都匯到了一起。轉過一個彎,楊雪萍向下一看,失聲道:“啊呀!那下面應該是一個橋,現在橋都看不見了,完全被水淹了!”
“啊…?”我轉頭四望,觀察地形。白玉山林莽茂密,如果離開山路去自闢蹊徑,路會非常難走,而且有路的可能。最本的問題是,即使那樣,也還是避不開另外幾條山洪,還是得過這座橋。
我們走到橋的附近,才確確實實嚇了一跳。這是兩處山洪彙集之處,平時水面離橋面很遠,而現在橋面都已經被水淹沒了,邊上幾乎成了一個小湖,地貌徹底改變了。我們攀着橋邊的欄杆小心翼翼地向前面挪動,腳上腿上都受到夾着泥沙的洪水的強勁的衝擊力。我們被水衝得緊緊貼在欄杆上,移動起來非常費勁。楊雪萍嚇得臉慘白。我伸出右手抓住她的左臂,她才到安全一點。
終於過了橋,又走上了小路,我們都鬆了一口氣。但是下半身都被浸濕了。楊雪萍漂亮的白裙子已經被得很髒。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裙子,噘着嘴,顯得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