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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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接受它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須先聲明,而且一旦你接受了它,我就不允許你後悔。”
“你…”彭羽嫺忽地意識到事情的不尋常,急回被緊握住的右手,豈料,他的手看似輕握住她的,卻有着一股不容她抗拒的力道在阻止着她退卻、後悔。
“它代表了我的心,一旦你接受了它,就代表你一併接管支配了我的心、我的一切。”石破天驚地,塗光傑宣告着令她驚心動魄、目瞪口呆的炙愛烈情,讓彭羽嫺心慌意亂了起來,她該是要高興才對,但是隨着他的話一落,她雙眼已是一片刺痛。
“別…別開這種玩笑,你明知道…知道我承受不了再次的…再次的…”此刻,她已是泣不成聲。
“羽嫺,你別哭啊!”塗光傑着實慌了手腳,趕忙移身至她身旁,輕攬她入懷,語氣中盡是不捨與自責:“是我不好,惹你傷心,是我不該如此強迫你接受我愛你的心,是我不好,都怪我…別哭了,好嗎?”聽着他輕言軟語、無限心疼的呵,彭羽嫺的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潸然而下,推離了他,語帶怨懟地泣訴:“對!是你不好,你心裏明明已有了別人…還要…撥我的心絃…是你不該再次挑動我那好不容易才對你死心的心,是你不對,不該在我了無希望、心如死灰時,又給了我一線生機…我不要這種玩笑的捉態度。你明知道,該知道我——”彭羽嫺倏地住口,不想因為自己愛他的心而為他帶來困擾,但淚水仍是不聽使喚、不爭氣地斗大滾落自她那澄淨卻滿是愁苦的翦水瞳眸。
唉!就差那麼臨門一腳,塗光傑滿懷期待地等着她親口坦誠她愛自己的心,但卻在緊要關頭,她竟吊他胃口地折磨他,停住不説,唉!
“傻羽嫺,我心裏面的『別人』不是別人,正是你啊!羽嫺,難道到現在,你仍質疑着我對你堅貞不渝的真心嗎?”彭羽嫺雖漸漸止住了淚水,但仍凝着晶瑩水氣的眼眸顯示着有可能再次洪。
“別騙我,你明明曾説過,而且…而且佩雯也證實了,你心中確實有別人。”她醋勁十足地拒絕相信,但態度卻有明顯的軟化跡象。
“羽嫺,你聽我説,之前告訴你,我心中有個她,是再真實不過了,但那個她就是你啊!只不過我誤導了你,虛構了個假象,所以你才會誤會、曲解了。至於佩雯所給予你的訊息,只是為了更加證實你所誤信的一切。”
“好,就算我相信你説的一切,那你為何要如此費心,不惜傷害我的誤導我?”彭羽嫺終於也恢復了思索能力,提出問題的癥結來質詢他。
“這個嘛,就要問你羅!”塗光傑神秘詭異地一笑,才緩緩地再丟下另一個驚撼:“你應該明白我的用心才是,小羽。”彭羽嫺怔愣地瞪大着不確信的瞳眸,久久吐不出話來。阿杰叫她小羽,那他不就…
“你剛剛喊我什麼?”她想再確定一遍。
“傻小羽。”塗光傑一如在電話中寵溺地喚着她。
“jye!?你竟然就是jye?你瞞得我好苦,也騙得我好久,更折磨得我好慘。”彭羽嫺不悦地噘起瓣,心中雖是雀躍的心情,但淚水竟不識相地又跑來湊熱鬧了。
“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來你就是小羽,所以,怪我怨我的罪名,我可拒絕背黑鍋哦!”塗光傑輕柔地為她拭去紛紛墜落的淚珠,暗想:女人還真是水做的,尤其是她。憐寵之心萌然而生。
“難道…難道是星期那天…”
“嗯,就是那天。”
“那你為何不表明身分呢?”彭羽嫺不滿地咕噥。
“你難道還不懂嗎?”塗光傑清亮異常的深邃瞳眸炯炯地凝視着她,彷如要探入她心海深處,悉她的一切。
“你是為了我?”是了,她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隻為了助她早跳情障,看清自己惑的心究竟情歸何處。原來…她懂了,好不容易釐清、看分明瞭。
“如果jye是另有其人,你的選擇是什麼?”塗光傑雖知這是多此一問的假設,但他就是忍不住地想知道。
彭羽嫺笑了,笑得釋懷,也笑得神秘。
“事實上,我很喜歡jye。”見他神情有點落寞,她更是竊笑在心頭。
“當然我也愛阿杰。”見他倏地眉飛舞、喜形於,她有些羞赧,復而又慢條斯理地道:“而最最愛的是jye與阿杰的綜合體——你。”她嬌羞不已地垂首,不敢直視他狂猛噬人、燃炙着情烈愛的深摯眼眸,滾燙的火熱早燒襲上她全身。
“哦,羽嫺!我的羽嫺,我也愛你,愛得好深好深,好久好久。”飢渴狂索的炙,正覆蓋上那嬌豔滴的豐豔紅時,似有預謀地,門外等待多時的不速之客殺風景地闖了進來。
“恭喜,恭喜。”
“羽嫺,生快樂!”同時地,門砰的一聲被推了開來,遊佩雯與鍾煥星不識相地打斷了一切,氣得塗光傑牙癢癢的,羞得彭羽嫺一顆頭只差沒貼到地板上。
“該死的你們,不是説好——”
“人多熱鬧嘛!你説是不是啊,羽嫺?”鍾煥星四兩撥千斤地,將塗光傑想殺人的衝動氣勢給消弭得無影無蹤,外加曖昧地笑得賊死了。
“羽嫺,你看,我還帶了蛋糕來替你慶生哦!”遊佩雯也一臉賊笑地撞了撞一直不敢直視他們的彭羽嫺。
迅速地,鍾煥星與遊佩雯換了個攪局成功的得意眼神,繼而更是毫不節制地大笑出聲,本無視於塗光傑的“咬牙切齒”和凌厲噬人的目光。
“來吧,唱首生歌,許個願!扁是等着吃這份蛋糕,就等得令我口水直呢!”鍾煥星不懷好意地抱怨着,正想大放厥辭時,怎奈塗光傑鋭利的目光正在警告着自己。嗯,還是識相點好,免得會被“秋後算帳”好個“畢生難忘”的“結局”!塗光傑很是無奈地自我揶揄,原本該是漫、的,豈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跑出這對歡喜冤家,攪得一團混亂不説,還外加破壞了他早已設計好的一切。唉!只能怪自己友不慎。
熱鬧、温馨的氣氛一下子便充在這不算大的小空間裏,有情、有義,更有愛。
塗光傑與彭羽嫺偶爾不經意的會眼波中,繾綣地傳遞着深情摯愛,不用言語談,一切盡在糾纏眷戀的眼光中化作一道道暖,涓涓地漫遊全身。所有的千情萬愛,集聚在凝眸深處,愛早已深植,深蒂固。
唉!人家是有錢沒錢,娶個老婆好過年,而他鐘煥星卻是為了“後代”不得不提早步入愛情的墳墓裏。他會安定下來,但卻不想這麼早啊!簡直是枉費他青、風不羈的隨狂放嘛!天吶!外面的“妹妹”何其多,他卻無福消受。
可是一旦思及遊佩雯今後將真正歸屬於他,還有她肚中的小baby不知是男還是女?長得像他還是她?是帥還是漂亮?個如何…哦!太多太多了,一種幻想初為人父的喜悦,不由得充滿臆,一個傳襲着他血緣的小生命即將問世。呵!一種全新、未知的真實受暖暖地充實溢滿他整個心窩,令他不陶醉痴了起來,兀自沉醉在濃濃的滿足裏,就算要他跳下十八層煉獄,他也甘之如飴,更何況,只是説句“我愛你”這就跟吃飯一樣簡單嘛!
經過一波三折,他的岳母大人終於首肯地將女兒許配給他,其實大部分是看在未出世的孫子份上,才沒多加為難。唉!可嘆,他都尚未“過門”就已經沒什麼地位了。眼看已拜完了堂,正當宴請賓客之際,他的準新娘竟鬧起彆扭來了。
原因無他,只因他從未對她説過“愛”罷了。唉!也不過是個字眼罷了,她竟計較到想悔婚。也罷,不過就“我愛你”三個字,又有何難!?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長榮桂冠酒店的六樓宴客廳正因着新娘久久不面,而議論聲此起彼落,客人們憑空杜撰着千奇百怪、無奇不有的各種假設和臆測,真可謂三人成虎啊!
為了杜絕悠悠眾口,他鐘煥星只得認命地往主席台走去,拿起了麥克風。頓時席下鴉雀無聲,莫不屏息等待一個猜臆中,新娘可能跑了的烏龍消息。
“愛你入骨、沒有你我會死的噁心麻話,相信你一定不愛聽,聽了也會嗤之以鼻。愛你一萬年的不實宣言,我也沒把握能做得到,還是省起來不提,省得費口水。”頓時台下鬨堂大笑,卻也期待莫名,而在新娘休息室的遊佩雯更是氣得紅了眼眶,委屈、不滿的辛酸苦楚爆發而出。
只見休息室的門猛然被推了開來,而她滿是怨懟地正撇下一切,逃而去。
全場的喧譁笑語盡遍為零,眾人莫不好奇地等待後續發展。這可鮮了,新娘想“臨陣逃”真是千百年難得一見。
“但,我可以給你的是——”鍾煥星滿是深情摯愛的專注凝眸深深地對上她盡是委屈的盈盈水眸,令她挪不開想憤然離去的衝動腳步。
“我可以給你今生今世永不改其志的決心,我愛你,永遠守護着你與我們的子女,今生今世,你將是我最真也是最終的一切,愛你戀你、如痴如狂。”他緩緩向了她。
“你是我的一切,我的愛全屬於你。”他敞開了雙臂,等待她的真情回應。遊佩雯熱淚盈眶,滿足地飛奔入她終其一生的避風港,但嘴邊仍是咕噥不已:“花言巧語,沒半點正經!”內心則是洋溢着暖烘烘的熱。
如雷的掌聲彷若響徹雲霄,這一段小曲倒也無傷大雅,反倒樂了一羣看好戲的親朋好友,卻苦了兩家的大家長,只見他們頻頻拭冷汗,幸好圓滿收場,不然臉可丟大了。
“是不是花言巧語,你多的是時間慢慢應證。”鍾煥星炙熱的瓣,無視眾目睽睽的緊迫盯人,烙印上她欣然期待的豔…她是他一生的依戀。
“什麼時候,你才肯嫁給我?”塗光傑滿是期盼地凝睇着彭羽嫺,仍是一樣令人如沐風的温煦柔情,淺淺淡淡的,卻也濃烈得化不開。
但笑不語,不願做正面回答的她,稍稍踮起足尖來,在他上輕點了下,快得令他無法延長加深這突如其來的親暱,卻也讓他心蕩神馳不已。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如願以償。
鈴——電話響起,打錯了!?別急着掛斷哦,也許一份未知的情緣,正等待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