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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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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身穿青緞滾白邊勁裝,外加青緞覆面白裏的披風,頭扎黑紗,豔如桃李,冷若冰霜,有一種不可言喻的高貴氣質,及令人心折的威嚴。

眾人見她來到,都紛紛站立起來。

梁芳娥只點了點頭,大步走到吳為非左側的虎皮墊椅坐下,道:“各位請坐。”她掃了眾人一眼,道:“九門派已經進駐陣地,顯然有陰謀計…”她話猶未完,長老文丐也進入殿來,朝吳為非和梁芳娥各行了一禮後,便在江東富丐下首的空位坐下。

梁芳娥繼續説道:“今晚五更,吳一仙堂主,率五位幹探,由東南渡河潛入坪中,偵察敵人陰謀,段孝平堂主率五位幹探,由西潛入坪中,偵察敵人陰謀。”

“你們潛入坪後,不論有無發現,必須在天亮前離開,應特別小心,不許給人發覺。”句句字字,凌厲威嚴,大有軍令如山之概。

地頭龍吳一仙,八臂丐段孝平,忙站起來,同聲道:“謹遵將令。”斗酒神丐吳為非側首道:“梁姑娘,他們佔了那個方向?”梁芳娥道:“西北角的將軍崗為大本營,西北西的落鳳墩作前哨,以及東北角的登峯崗,有利的地方都給他們佔了,顯然,想一網把我們打盡!”斗酒神丐吳為非道:“現在,我們只有東方的盤龍坡和小龍坡可佔了。”吃八方陸雲中道:“盤龍坡背面臨水,萬一失利,東北角登峯之路已被堵死,須得繞半個圈子至西南角方有出路,豈不危險?”梁芳娥道:“不妨,明天派人把盤龍坡和小龍坡上的茅草割掉,割下的茅草,一把一把的紮起來,置於坡下,不可亂丟。”

“剛才,我得幹探報告,茅山教也有人來了,太上真人陰險毒辣,我們得須防他一着。”斗酒神丐吳為非問道:“我們當如何防患才是呢?”梁芳娥道:“我既接下幫主兵符,我自會想法防他,不須幫主掛懷。”頓了頓,又道:“幫主還有事吩咐麼?”斗酒神丐吳為非道:“沒有!”梁芳娥站起身來,道:“好,各位請便。”話畢,獨自往後殿而去。

斗酒神丐吳為非向林元生一招手,道:“元兒跟我來。”領着林元生退往後殿。

眾長老和眾堂主目送吳為非和林元生去後,方紛紛散去。

此時,已屆掌燈時候了,吳為非和林元生來到後殿,小化子早已點亮燈火,擺好酒菜。

斗酒神丐吳為非道:“我們一面吃一面談。”轉對小化子道:“請梁姑娘。”梁芳娥自偏房中出來,道:“不用請,我已經來了。”斗酒神丐吳為非哈哈笑道:“我老化子就是喜歡吃喝,有得吃有得喝,天塌下來也懶得管他。”三人同時坐下,小化子在一旁侍候。

梁芳娥對五個小化子道:“這裏不必你們侍候,出去守住門口,任何人來,都必先稟告我。還有小心監視後面各個窗子,不許人偷潛進來。”五個小化子忙領命而去。

梁芳娥站起向吳為非一禮,歉然道:“不是我不相信貴幫弟子,實在是人多心雜,難保萬一,請幫主多多原諒。”斗酒神丐吳為非忙還禮:“姑娘那裏的話,姑娘代我肩負重任,小心謹慎是應該的,而我老化子並非小氣之人,決不會為這些小事掛懷。”梁芳娥點了點頭,端起酒杯,微微喝了一點兒,低聲道:“幫主,我們現在談的話,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斗酒神丐吳為非道:“領教,姑娘請講。”梁芳娥道:“明天派陸長老,率領三位長老,六位堂主,及一百弟子,佔領盤龍坡和小龍坡,並在盤龍坡建造一座大本營,建得越好就越妙,並派人把大量的物資運去,越多越好。”斗酒神丐吳為非道:“最多也不過兩天,何必這樣做?”林元生道:“我懂,可是掩敵人耳目?”梁芳娥道:“正是,所謂‘兵不厭詐,虛虛實實’,要知,盤龍坡的東北已被敵人佔了,登峯已然無路,背面是河,也無退路,若是人家放上一把火,我們怎麼逃?非得繞上半個圈走西南,如敵人再在西南埋下伏兵,豈不全軍覆沒?”斗酒神丐吳為非一口乾了一杯酒,道:“姑娘話是不錯,可是,現在已無可佔之地了。”梁芳娥道:“有,就是東南角的那株古松。”斗酒神丐吳為非道:“那古松背面也是靠河,地勢又低,有何好處?”梁芳娥道:“那地方,除非諸葛孔明,武林賢儒這等上懂天文,下識地理,羅萬象之人敢用外,任何人也不敢用。以後,你便知道那地方的好處。”林元生道:“你的意思是把主力集於古松下,盤龍坡只是一個幌子?”梁芳娥道:“你只猜中一半。”林元生想了一想,道:“可是初時,主力仍在盤龍坡,看情況變化,再悄悄地轉移古松下?”梁芳娥笑道:“對了,這七十天來,你真學了不少東西。”她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點菜,道:“今天三更,你跟我出一次。”轉對吳為非道:“三更過後,請你轉告吳堂主和段堂主,叫他們不必前往探察了。”斗酒神丐吳為非長嘆一聲,道:“姑娘事事隱含玄機,真把我老化子得莫明其妙了。”他生忠厚,仁慈,耿直,這等陰謀詭詐之事,自然是外行之中的外行。

梁芳娥只淡淡一笑,沒有解釋。

她自懷中掏出一面八寸來大,三角形,上面繡着北斗星的黃綢旗,遞給林元生道:“你把這個收好。”斗酒神丐吳為非一手奪了過來,細看了看,駭然道:“咦!這茅山北斗令旗,你怎麼來的?”梁芳娥道:“説來話長,以後再告訴你。”林元生道:“茅山教的令旗,此刻有何用處?”梁芳娥道:“自然大有用處,馬上你就知道。”林元生把令旗收入懷中,沒有追問。

飯後,二人略休息了一會,便悄悄地自窗口溜了出去,展開輕功,兩道輕煙似的,瞬間已去數十丈。

城隍廟的外圍,雖是重重暗樁,卻都未發覺。

梁芳娥走前,林元生隨後,一直西往,一盞熱茶工夫,已離城隍廟十五六里,到了一道十餘丈外的處。

二人停止下來,梁芳娥道:“對岸就是長草坪。”林元生遊目四觀,見長草坪的北面,是雲霧濛的霧峯,長草坪之東及東南均為所阻,換句話説,若不涉水登峯,便只有西面及西南角可以進入長草坪。

長草坪縱橫百畝,有幾個矮崗和土坡,地勢微向東南傾斜,長草因受霜所侵,均已乾枯,並不很高,高者及,矮者齊膝,偶然一陣西北風掠過,高低起伏,有如波

他點了點頭,道:“這地方當真險惡至極。”梁芳娥道:“我們辛苦一些,由上游涉水登峯,潛入他們大營中去。”林元生道:“去幹什麼?”梁芳娥道:“嫁禍茅山,使九大門派增加一層顧忌,不敢放手對付我們。”林元生道:“此語怎講?”梁芳娥道:“我們潛將進去,殺他們幾個重要人物,然後把茅山令旗遺下,他們自然認為偷襲者為茅山教的高手,並可能錯判茅山教與我們有所來往,勢必要分出一部分實力監視茅山教。”

“而且,此事成功之後,九大門派大有可能找茅山教算帳,我們不是可以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嗎?”林元生連連點頭道:“妙計,妙計!”梁芳娥道:“走!”領先沿河向北而馳。

二人直馳過長草坪,才停頓下來。

這裏的對岸就是霧峯,梁芳娥道:“這等宵小作為,本非輩中人所應做,但,戰爭是不擇手段的,生命要緊,不能講究許多。”她上前了一步,把一塊十餘斤重的青石踢開,蹲下身子,在沙灘上一陣亂挖,不一會,給挖出兩套黃道袍。

她取出道袍,猛力抖去沙粒,道:“我們化裝一番。”林元生道:“你對什麼事,都似乎經過一番計劃?”梁芳娥道:“當然,本來這件事,在他們未進駐這裏之時,就該實行,只因沒有助手。”林元生一面更換衣服,一面道:“窮家幫那麼多高手都不能做你助手麼?”梁芳娥道:“不行。”林元生道:“為什麼?”梁芳娥道:“一則武功太差,二則他們自命不凡,不肯作這等宵小之事。”説話間,二人都改裝完畢,雖然不十分像樣,卻也可以掩去本來身份。

梁芳娥再在原處挖了兩下,又挖出三塊丈餘長的木板,道:“我們利用這三塊木板渡河。”説着,走近水邊,將一塊木板擲出四丈左右,同時一縱身,單腳落在擲出浮在水面的木板上,又將第二塊木板擲出四丈左右,一縱身,又落在第二塊木板之上,如此再將第三塊木板擲出,一縱身,三個起落,人已到了對岸,只沽濕一點兒鞋底。

林元生見狀,不由笑道:“你的鬼玩意兒真不少。”當下,借用梁芳娥擲出浮於水面的木板,三起三落,也到了對岸,但鞋底卻全已濕透,顯然,在輕功方面,要差梁芳娥半籌。

二人相視一笑,即展開輕功登峯,像兩隻猿猴般似的,在峯間疾馳,不一會,已馳出八十多丈。

梁芳娥打了一個手勢,叫林元生停止,低聲道:“就由這裏下去。”林元生運目俯視,見峯下二十丈處,有個二畝地的矮崗,崗上燈火明滅不定。

林元生道:“要悄悄地溜進大營,可能不容易。”梁芳娥微沉了一下道:“我們一明一暗分路而去,你明去,我暗往。”林元生道:“好!”提氣展臂,一下子跳下二十餘丈。他悄悄地繞行到矮崗西側,正要現身前去之時,忽地靈機一動,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