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雪恥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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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救命要緊,忙斜飄五尺!
當化避去那記偷襲,再追趕天地老君時——陡見武林怪侶,同時驚喝一聲,雙雙斜地一躍!
武林怪侶這一躍,很是不巧,恰好擋住林元生的去路!
林元生二度受阻,天地老君已然逃出大門,但他豈肯失此大好機會,再追去。
但偶一側首,卻見山人口噴鮮血,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林元生恐花自芳趁機偷襲山人,只好放棄追殺天地老君之念,而折轉保護山人。
武林怪侶和戚家仁即急追出大門,卻見阿梵哈揹着天地老君如飛而去,而同時,又覺有人在側地偷襲。
接着,陡聞前面喊殺連天,顯系常登保的人員截擊阿梵哈。
三人避開暗襲,分頭繼續追去。
但到了常登保的哨崗之處,阿梵哈早已衝過,反傷了常登保五名手下。
三人慾繼續前追時,突聞常登保的手下,慘呼頻傳,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顯然,花自芳也已到了這裏。
三人慾救無從,除凝神戒備外,只有悲嘆連連。
在常登保的手下停止慘呼和倒下後,阿梵哈已走得無影無蹤,吳桐瞧了那些被點了死之人,即急對常登保道:“快把這些人運回去,讓統帥瞧瞧還有救否?”常登保不敢怠慢,即忙令人趕運傷患。
敵人這一次偷襲,一共傷亡了二十五人,救活了十四人,死了一十一人。
林元生滿頭大汗,垂頭喪氣,悶不出聲地返向後殿。
各參軍和路生,見林元生神情,無不唉聲嘆氣,束手無策,也無言安。
瑤宮聖母陸冰玲嘆了一聲,追上數步,道:“統帥,無論如何,我們也得想個辦法,絕不能半途而廢。”林元生一面走,一面道:“當然,待天亮後再説吧。”陸冰玲道:“説得是。”轉對前殿院中的眾人道:“除值夜者外,均請休息,事情明天再説。”斗酒神丐吳為非瞧了一眼平排整齊的一十一具屍體,對空靈大師道:“大師,我看還是派幾個人把這些屍體埋掉,免得令人看了寒心。”空靈大師道:“阿彌陀佛,貧道這就去派人。”林元生返回房中,人間仙姑並沒有出房,只倚牀等待,見林元生回來,大為高興,即忙替林元生擦汗更衣,詢問外面情形,便拉林元生共寢,並百般調戲。
林元生愁腸百結,鬱悶絕,那有心情再作雲雨之歡,遂把人間仙姑推開,道:“別吵我,讓我安靜地想一想。”人間仙姑撒嬌地一個翻滾,反把林元生壓着,道:“人説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瞧你愁眉苦臉的神情,簡直一文也不值,別難過,天大的事,我二位師兄都會替你解決。”林元生道:“你説得倒輕鬆,你二位師兄,雖不怕刀劍,攻擊功夫也臻上乘之境,但對付花自芳,卻也無可奈何,今夜,我們又傷亡了二十餘人。”人間仙姑道:“即是如此,你愁就能解決問題麼?以我説,倒不如及時行樂的好。”林元生道:“你別胡説八道,我並不是愁,而是在想對付花自芳之法。”同時,又把人間仙姑推開。
人間仙姑很是沒趣,幽怨地道:“這樣的花燭夜,一點兒意思也沒有。”林元生道:“我本來不願此刻成事,是你急着要的嘛,今夜我總還算命大,沒被花自芳襲着,否則,更沒意思呢。”話畢,閉目裝睡,不管人間仙姑如何撥調戲,也不加理睬。
次晨,林元生起來,在各處巡視了一番,正要召集各參軍路主研究對付花自芳之法時——突見天外老人趙伯文自陽方向匆匆回來,林元生忙上前去,拱手道:“你老辛苦了。”趙伯文不答反問道:“聽説這裏昨晚又遭偷襲,是真是假?”他是出外訪葉芍妹,一夜未歸,此刻剛回。
林元生道:“可不是,而且損失慘重,死十一人,傷十四人,山人前輩也受了重傷。”趙伯文搖頭喟然道:“這種情形,以後該怎麼辦?”林元生道:“你老有否找到葉姑娘?”趙伯文道:“找是找到了,但卻與沒有找到一樣。”林元生陪趙伯文慢步走回,道:“怎麼?她不肯幫助。”趙伯文道:“是的,她説:她不能作主,要看她姊姊的意思。”林元生道:“你在哪裏找到她?”趙伯文道:“就在前面萬壽鎮。”林元生道:“我瞧讓我去看看她。”趙伯文道:“你最好不要去,我察其顏,似乎對你很是不滿,有意與你作對。”林元生道:“有這等事?”趙伯文道:“一個女孩子,往往因愛成恨,她雖沒有明説,但我也已聽出其意,要與人間仙姑鬥一鬥。”林元生道:“唉!真是要命。”二人一面走一面談,不覺已到廟門。吳為非在門前等着,似處有什麼事報告林元生,異常着急,見二人回來,也不探問趙伯文的任務有無成功,急道:“要是再這等拖下去,我們勢必自散。”林元生一震,道:“此話怎説?”吳為非道:“剛才各路主清查人數,已有二十餘人畏死跑了。”趙伯文道:“眼下之戰,純是高手之戰,只高手不跑,並不會自散。”吳為非道:“話是不錯,但對士氣卻大有影響。”林元生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首先進入廟門,逕到中殿,各參軍和路主,似乎知道他的心意,不待通知,都紛紛來到殿中。
林元生對眾人掃了一眼,道:“局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了,聽趙老講,葉芍妹不但不肯幫忙,反有意與我們作對,葉芍妹的道行,何至高出花自芳百倍,只花自芳一人,尚把我們得束手無策,若再加上葉芍妹,唉…”他略頓了頓,陡然轉過話頭,道:“聽説各路有二十餘人跑了,這不能怪他們怕死,要知,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我們毫無抵抗能力,若是糊里糊塗地被人偷襲而死,何異白死,有何價值?”
“我很慚愧,歸結蒂,今的局勢,是我一人造成的,我不願多連累同道,各位如不願白送命,不妨就此隱退,並請各路主將我的意思轉告大夥。”此話落後,殿中一十餘人,無不低首黯然,殿中,瀰漫着濃厚的悶鬱氣氛。
林元生努力壓制出之淚,又道:“生命非同兒戲,各位切不可為虛名所誤,更不可硬充英雄。”煙霞道人道:“事業就此半途而廢麼?”林元生神情莊嚴,鄭重地道:“非即使眾位全部隱退,我林元生一人也要幹下去的。我此番話的意思,無非是減少傷亡,如是眾位仍願與我繼續幹下去,當然,我是無比歡的。”葉木標站了起來,吶吶地道:“老夫參與義舉之初,只以為十天八天之事,未想到要如此之久,老夫出門時有很多要事未代下面去做,須得回去瞧瞧。”林元生道:“好,葉瓢子把子不愧是英雄人物。”林子野道:“老夫也得回家瞧瞧。”林元生道:“好,林瓢把子也是英雄人物,還有那位退隱者,請不要難為情。”東北牧場場主岑漢秋道:“老朽已行將就木之年了,絕不把生死放在心中,只因家中…”林元生不待他把話説完,便道:“岑老英雄請,還有那位?”好半晌,仍無人告退。
林元生點了點頭,道:“各位請便,並請各路主轉告貴下屬一聲,願繼續隨我幹下去者,半個時辰後,再到這裏來共商大計。”話畢,大步走出殿門,卻不返後殿,信步向外走去。
眾人也就紛紛散去,不一會,只剩下陸冰玲、趙伯文、吳為非和鐵公明四人。
四人依然原坐不動,也不説話。
還未到半個時辰,戚家仁、常登保、武林怪侶等,除岑漢秋、葉木標和林子野外,都已復返,甚至重傷未愈的山人,新娘人間仙姑也已前來。
林元生在外面走了一陣回來,見只少了岑漢秋、葉木標和林子野,極為動,也十分安。
他暗歎了一聲,對林中龍道:“林兄,你不跟令尊回去麼?”林中龍道:“家父家中確有急事,決非與那些怕死之徒一樣找藉口,除非統帥不幹,否則,我林中龍就永遠不走。”戚家仁道:“有種,這才是我輩的行為。”林元生:“下面去了多少人?”戚家仁道:“東北來的和西南來的都去了,約十七八人。”林元生對眾人道:“眼下局勢,各位有何良策?”陸冰玲道:“老身認為請趙老再往萬壽鎮走一趟,無論如何,也得勸阻葉芍妹助紂為。”煙霞道人道:“貧道願陪趙老同去。”吳為非道:“很好,這裏去萬壽鎮不遠,一切待你們回來再作決定。”於是,趙伯文與煙霞道人再度拜訪葉芍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