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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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梅正開，紫紗送香。今只有朗朗的陽光柔柔的映照大地，一片金光。松風院內，一片忙碌。

柳意合端坐在房內，一身美麗細緻、光華燦爛的霞衣。這霞衣繡工緻，上面繡得正是紫木雪紗，層層疊疊、深深淺淺，真個巧奪天工。將新娘子襯托得更加清麗出塵、楚楚動人！

芳華、芳霏正在為她做最後的修飾。芳霏正要幫她點上胭脂，卻被她搖頭推開。

“小姐…”芳霏不解，待要細問，芳華出聲糾正。

“還小姐？今她和門主成親後就是咱們的夫人啦！該叫她夫人。”

“對喔──”芳霏掩口“夫人，你不抹粉也就算啦！可是為什麼連胭脂也不上呢？今天可是你與門主大婚的子啊！”

“不用了，就這樣吧！”她怎麼樣也快樂不起來，裝扮得再美麗又有何用？她又不是個甘願的新娘。

自從那天之後，尚騰無慾夜夜要她，教她好害怕，怕他過度的索求會真的使她受孕，然而，她再如何推阻仍攔不了他渴切的強索。

她想去見見冷霜的要求也數度被尚騰無慾駁回，更過分的是，無論她上哪兒，芳華、芳霏一定隨侍在側。一旦她想走出松風院，就會被“請”回去，煩死人了！

直到最近數，尚騰無慾才開始不再碰她，並與她分房而睡，她正高興着，以為他對她不再有興趣，卻忘了今就是他們的成親之！原來，據這裏的習俗，一對新人在親前夕是不能碰面的，難怪…

“夫人，點上胭脂可以沾點喜氣啊！”芳霏仍不放棄，繼續勸説。

“是啊！夫人，你就上點胭脂吧！”沉默的芳華也開口勸道。

其實，柳意合不施脂粉的白淨容顏在柔和的晨光中，更添楚楚可憐的韻致。尤其身披一襲晶光轉的絕美霞衣，清麗不減反增，自然中出一種的純真，水靈靈的十分惹人憐愛。

柳意合仍然搖頭，堅持不擦不抹不上妝，原就不是出自於她的意願的婚禮，如何能強迫她開心的接受呢？若她在形式上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那麼她至少希望保有最起碼的尊嚴──誠實的做她自己。

芳華、芳霏見她那麼堅持，只好作罷，不再強求。畢竟，她才是她們的主子呀！

尚騰無慾在門外等候他的新娘，打算親自抱她到設宴賓的地方。

喜宴設在野外，地點位在谷中梅林深處。

梅林野宴中坐了滿滿的人，三三兩兩的談天説地，輕鬆閒適，一點也看不出他們就是外人聞之變的子夜門殺手。

眾人十分好奇新娘子是何許人也，竟能擄走門主的心，促成這樁姻緣？

今天冷霜的身影也出現在野宴中，等着與眾人一起喝這杯喜酒。自口不時傳來的痛，提醒他身體並未痊癒，仍需好好的靜養。

原來她就是眾人好奇的柳意合，他分不清自己心中那一絲若有似無的悸動是什麼？它總是會伴着痛不停的牽扯他的心。他試圖忽略它，明白她是他不能奢望的人，今天她就要嫁給門主了。

他並無意奪人之，更何況是他宣誓效忠的門主？然而，他説不上來心中淡淡的惆悵所為何來？他淡淡的笑着飲了一杯酒，周遭的氣氛卻開始騷動起來。

一道優美的驚鴻光影翩然落地，原來是門主抱着他的新娘來到現場。

新娘子身披一襲璀璨美麗的霞衣，曳地的細緻頭紗若隱若現的蓋住了她的容顏，也蓋住了她略顯憂傷的愁容。

怎麼辦？好象逃不掉了…她無知覺的咬住下，雙眉暗鎖，以這裏的禮俗來説，一旦成親，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子，可她好不甘心，一雙冰冷的小手不自覺的抓住緊抱看她的新郎倌。

婚禮之中，尚騰無慾並沒有放她下地，而是將她整個人揣抱在懷，進行儀式。

嬌小的她在高大的他的懷中，宛若一隻輕盈的蝴蝶，身上的霞衣披紗，則彷佛蝴蝶一身奪目的蝶翼，從他懷裏舒展開來，曳落在地，看傻了眾人的眼睛。

在未成親的這幾天，不再碰她已是尚騰無慾最大的極限，如今既能重新擁她入懷，他説什麼也捨不得再放開她。

他以眼神暗示司儀儀式簡單扼要就好，從頭到尾，他始終將新娘抱在懷中，不曾放開。

禮成之後，尚騰無慾抱着他的新娘一起坐上主桌，與眾人一塊享用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