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糟了…”荊影趕緊飛奔至柴房的門口,撞開柴門,白雨芙更是睜着滿布淚水的大眼驚愕盯着荊影。
“快走!”已經來不及了,青眼蛇緊緊的攀住白雨芙的小腿,張開蛇牙,牢牢的咬上一口。
“啊…”白雨芙大驚失,腿部隨即傳來一陣痛,自傷口留下鮮紅的血。
“走開!走開!”荊影捷的拉開蛇身,甩至一旁的牆上,力道之大,青眼蛇隨即被扔在牆上,濺成一堆的血泥。
“影…我…”在白雨芙腿部傷口附近,開始泛黑,這是毒參入體內的預兆,白雨芙的意識逐漸模糊,全身開始癱軟無力,白雨芙身子一軟,緩緩的躺在地上。
“糟了…毒發作了…”荊影趕緊抱起白雨芙的身子,趕往煙雲苑。
此時,在一旁的榕樹後站了一個人影,呵呵…達成任務了,不過影哥哥…他為什麼還要救她…“可惡!”荊舞兒憤怒萬分拿着手上的匕首狠狠的在樹幹上畫下白雨芙三字的字樣:可惡,我就不信連青眼蛇都毒不死你。
荊影橫抱起白雨芙,迅速的擱在棉牀上,撕開白雨芙衣衫,出光潔的腿部,白的肌膚留下兩個齒痕的傷口,泛着黑血,足見毒之強烈。
荊影毫不遲疑的直接幫她出傷口裏的毒血,直到傷口的血轉紅,荊影這才停下動作,已經到嘴角開始發麻,白雨芙的身軀則是發着高燒,是毒傷所引起的高熱反應。
荊影替白雨芙蓋上被子,摸摸白雨芙的額頭,閉起星眸,眉心緊緊糾結着,他暗沉的黑瞳閃過複雜的神情,撫摸着因高熱而發紅的粉頰,眼角邊還留下清楚的淚痕。
“影…我恨你…啊…”白雨芙發出囈語,一滴淚珠隨即順着滑溜而下。
我知道你恨我…荊影神愴然的撫着白雨芙柔淨的粉臉。
荊影發覺嘴裏的麻痹覺越來越明顯,他趕緊走出煙雲苑。
“月竹,看着少夫人,不準任何人進去,也不準少夫人出門。”
“是!少爺!”女婢恭敬的送荊影離開。
荊影回到自己的御閣,隨即自櫥櫃中拿出一瓶酒壺,毫不猶豫地仰頭灌了一大口。
企圖以濃烈着酒汁緩和嘴中的麻痹,究竟是誰把青眼蛇放進柴房裏的,到底是誰千方百計要殺害雨芙…跟傷害雲昕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菱香究竟知道了什麼,為什麼非得以死來保守秘密?
荊影又灌了一口烈酒。
“嘿!嚷!”荊影吐出含在嘴裏的酒,心口隨即傳來一陣痠麻的刺痛,荊影忍不住心窩的疼痛,不停的在地上翻滾,這是毒發的象徵。
青眼蛇最毒的部分是能使救人的人多少也會沾染上毒,端看傷口的次數愈多,毒就越濃,而心口的痠麻正是生不如死的苦刑,而發作的次數也是依着毒的濃烈程度決定。
荊影蜷曲着身子,獨自忍受這難以忍受的痛楚,額上早發出豆大的冷汗,浸濕了一身的衣衫。
朝陽初起,朝陡然被蒸發,白雨芙睜開星眸,腿部隨即傳來一陣刺痛。
“我的腿…啊…我記得我好像被蛇咬了…”白雨芙緩緩的坐起身,攤開被子,自己的腿部附近已經纏上白紗布,傷口也做了處理。
“夫人!先別起身,你的腿還傷着呢!”女婢月竹來到白雨芙的榻前。
“你…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菱香呢,菱香去哪兒了?我怎麼整天都沒看見她的人?”
“少夫人,奴婢是月竹,是少爺吩咐來伺候少夫人的,請少夫人安心靜養,菱香已經離開荊府了。”
“菱香走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怎麼都沒告訴我?”白雨芙慌了神,這到底怎麼回事,菱香怎麼又會突然離開呢?
“月竹只知道菱香匆忙的離開,什麼也沒説,所以月竹真的不知道。”
“不對,我要去問問影,他一定知道菱香去了哪裏,菱香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白雨芙掙扎的要起身,月竹卻阻止了她。
“少夫人,請好好休息,少爺吩咐過少夫人哪兒也不能去的。”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問個明白,我要去…”白雨芙仍舊拼死命的掙扎,一個不留神掉落在地。
“少夫人…請別這樣…別這樣為難奴婢啊。”
“砰!”荊影適時出現在煙雲苑裏,本想來看看她的傷勢,卻看到白雨芙執意起身,荊影不得不出現阻止。
“你有傷在身,不好好休息在幹什麼,為何為難一個奴婢。”荊影幾乎一整晚都未睡,口的疼痛還未消退。
“影…”白雨芙不敢相信眼前的荊影竟是如此的狼狽,嘴發白,完全無先前的紅潤,整張臉更是慘白,掌心還撫着口,他到底出了什麼事。
“看來你沒事了…”荊影隨即轉身要離開。
“影,你怎麼了,昨晚是你救我的嗎?”
“少爺他…”月竹正想説出荊影幫白雨芙出毒血的情形。
“閉嘴,是大夫救的,不關我的事。”荊影可不想白雨芙改變對他的想法。
“等等…菱香呢?你把菱香擱哪去了?”白雨芙嘶吼着,為什麼連一個可以談心的人,荊影都要剝奪,難道她永遠都要被關在暗無天的牢籠中嗎?
“她走了,再説我毋須跟你説明,月竹,看着夫人。”荊影二話不説,轉身離開煙雲苑。
“荊影…我恨你…我恨你…”白雨芙拾起牀上的繡枕,丟向荊影離去的方向,撞落在門板上,落了地,淚水再次無聲無息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