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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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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那個鬼一定還在那裏。”白雨芙跟着拾級而上,只見荊影早將書齋的房門關的死緊,擺明了不讓她進來。

她相當的失望看了緊合的房門幾眼,還以為他會讓她留在這裏。相公不是都該疼愛子的嗎?看來他的脾氣相當不好。

白雨芙不敢驚擾正在閉目養神的荊影,只好暫時坐在書齋門口,心中不斷地安自己。只要知道他在她身後,他一定會保護她的。

她靜靜的坐在書齋門口,心中因見到了荊影而有了踏實,眼皮隨着警戒心的放鬆而逐漸沉重,不到一會兒陷入沉睡。

正訝異門外怎麼沒了聲響,荊影以為她會上演一出哭天搶地的戲碼,好搏得他的同情。可是怎麼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他忍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打開了房門,隨即看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窩在門邊,安穩閒適的睡着了。

“奇怪的女人…”荊影對女人的不再信賴,連帶着影響了他對白雨芙的態度,要不是娘急着抱孫,他是決計不會答應這門婚事。荊影索再度關上房門,要用苦計是嗎?他可不是笨蛋。

白雨芙一覺醒來,全身痠痛不堪,着痠疼的桿子,着發麻的腿部,這才勉強的站起身。

影…”白雨芙四處張望,都不見荊影的人影,只好落寞的步下樓。

才一出御閣的大門,菱香隨即奔了過來。

“少夫人!?我的天啊,你上哪兒去了?”菱香驚恐的望着白雨芙出來的方向,不會吧?菱香的臉霎時轉為慘白,少夫人不會…從那兒出來的吧!

“菱香,你的臉怎麼這麼蒼白?!”白雨芙輕輕捏着菱香慘無血的臉頰。

“夫人,那裏不能去啊…你沒事吧!”她手指着御閣的方向,身子不住的打顫。

“沒事啊!影是我相公,我去看他會有什麼事!”

“沒事就好,少爺有代過那裏不能去的,少夫人還是少去那個地方比較好。”

“嗯…儘量啦。”如果沒鬧鬼的話,白雨芙在心中補上這麼一句。

夜深人靜,白雨芙依舊是膽戰心驚的瑟縮在牀角,不一會兒,白雨芙又被窗外的白影引了目光,啊…它…它…又出現了…白雨芙飛快的跳下牀,跟昨天一樣,翻窗而下,直往御閣奔去。

一到御閣,她立即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她加快腳步,走到書齋前,正想開口喊他,卻只見荊影早睜着一雙寒瞳瞪着白雨芙。

“我…因為…那個鬼又出現了…我…”沒料到他對她的出現是如此的憤怒,緊張之下,白雨芙開始結巴起來。

“你還來幹嘛,我不是説得很清楚了,這裏誰都不準來,你沒聽懂嗎?”荊影不敢相信白雨芙把他的話當耳邊風,難道她以為他會在乎她嗎?

“那裏有鬼啊…我待在這裏好不好。”腦海中仍舊盤繞着那一身白影,白雨芙不停的瑟縮發抖,荊影看着抖得不停的白雨芙,但仍是斷然拒絕。

“不行…”這裏是他唯一能忘懷傷痛的地方,他不想讓這裏沾上任何女人的氣息。

“你是我相公啊…”白雨芙訝異的張大雙眸,他怎麼可以這樣。

“那不過是個稱謂罷了,你何必如此在意,大不了你可以離開荊家,我不會攔你的。”

“等等…我是你的娘子,現在我很害怕,你不是應該要保護我嗎?丈夫不是都會保護子?”荊影望進白雨芙那澄澈如鏡的水瞳,在裏頭看到了白雨芙對自己的信任,與依賴,好久了…未曾在一個女人的瞳眸裏再度看到自己的影子。

“真有鬼?”自從他把“那個女人”軟起來後,荊府裏鬧鬼的風波已經停歇了,怎麼現在又開始鬧起來了。

“真的,穿一身白衫,而且她的頭髮長長的…她…”荊影看着白雨芙認真比畫的模樣,嘴角不自覺逸出一點弧度,糾纏的眉心也慢慢的紓解,他竟然有點想笑,陰鬱的心房彷彿又開始活躍起來。

“它會走路?”荊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開始對這個話題認真起來,難道是被她那句“丈夫應該要保護子”的話所影響?

“嗯…還發出叩叩的聲音,真的好可怕,好可怕。”白雨芙的小臉依舊滿布着驚恐,手還輕輕着發顫。

“鬼是不會走路的!”荊影像是發現白雨芙的語病似的,好不容易揚起的嘴角又再度垂了下來,他真是笨到極點,連這麼拙劣的謊言也聽不出來,荊影氣急敗壞的回到書齋內。

“我説的都是真的,不然你明天跟我一道回房,你一定可以聽到它走路的聲音。”白雨芙説得振振有詞,雙眼的決然不容忽略。

“如果我不要呢!”他何必陪着一個腦袋不清不楚的笨女人耍猴戲,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鬼,想爭取他的注意也不是這樣的。

“那我就天天來這裏跟你睡,我不要再獨自一人了。”説着説着,白雨芙眼眶裏的淚珠隨即滾落,真的太可怕了,她不想再待在那空蕩蕩的新房。

“我幹嘛要理你,你自己去找人陪你睡。”荊影后悔了,發覺自己的心絃竟在白雨芙落淚的剎那被撥了。三年來平靜無波的心,起了漣漪,有了反應,這些都是荊影所不願意樂見的。

“不要…我只相信你,其他人…都好可怕…我怕他們…”白雨芙相信荊影,一定會保護她,可是荊舞兒…白雨芙不敢想,她本不敢再接近荊舞兒的樓閣一步。

“為什麼?我們兩個之前也沒見過面,你會嫁給我,完全是孃的意思,與我無關,而我娶你的目的也只是為傳宗接代而已,這樣的我,你相信嗎?”荊影無意給誰難堪,只是白雨芙太強調自己存在的意義,但在他荊影眼中她不過是個女人,一個舉無輕重的女人。

“你是我的夫君,所以我會相信你。”白雨芙相信荊影,莫名的依賴他,在嫁進荊家前,孃親就曾囑咐過她,要她好好服侍自己的夫君,夫唱婦隨的想法早在白雨芙了的心裏發酵。

“你當真這麼想?”荊影不敢相信有女人可以這麼寬宏大量。

“嗯…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待我…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房裏。”想起惶恐的新婚之夜,白雨芙更是一陣驚慌,那時候她真的不停咒罵他,可是在見過他之後,白雨芙不自覺希冀能偎入荊影那寬大的懷抱中。

“你倒滿樂觀的…”荊影冷嗤,看着白雨芙晃動的雙肩,內心忽起慾念,還沒跟她房呢,本以為自己就此清心寡慾,在目睹白雨芙白皙的粉臉與映照在月光下的柔美膚質,荊影竟想逗那濕潤的菱嘴兒。

“我要睡在哪裏?”白雨芙眨着沉重的眼皮,怎麼自己每次來到他的身邊,眼皮都會不自覺的重了起來。

“這裏沒地方可以讓你睡。”

“那…”白雨芙主動的窩在昨晚自己睡的牆角,小小的身子縮在牆角邊,看起來我見猶憐,但荊影可不這麼想…

“你幹什麼窩在那裏,別人見了,還以為我待你。”荊影的火氣上升,她幹嘛一定要留在這裏,這裏除了書齋,還有很多的房間,她怎麼不去。

“既然你不讓我進書齋,我只好留在門外…萬一鬼真的來了,我好趕快進去找你。”

“還有其他的房間,哪一間都可以隨便你挑,就是不可以留在書齋附近。”荊影忽下腹的脹痛,奔騰的慾望不停在體內竄燒,他勉強壓抑住澎湃的慾念。三年來,沒碰一個女人,不是代表他沒有衝動,而是,他不想在自己意志的薄弱的時候要了她,那會讓她自滿。

“不要…我哪兒都不想去,我只想留在最靠近你的地方。”白雨芙對着荊影甜甜的出笑靨,而他陰沉的眸子始終留連在白雨芙渾圓的身子,與柔的雪膚上。

“隨便你!”荊影氣呼呼的將自己關在書齋裏,阻止他對白雨芙突如前來的慾念。

正當荊影還在沉澱紛亂的思緒的當頭,外頭的已經傳來均勻的呼聲,意外的,荊影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