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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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的覬覦——指的是孟氏佳郎孟回?
醋到想殺人——噢,所以在那當時,他確實領到她暴起的殺意啊,欸。
現下是女的來垂涎——唔…那指的就是盧家的小七姑娘盧月昭了。
你本無動於衷!
她豈是無動於衷?她僅覺得,有人待他好,真心誠意的,即便這樣的情意如兩眼抹黑、盲目無解,只要是待他好,她皆安然相待。
孟回一事,讓她在殺意頓生時亦有了悟,明白她與冥主大人如此相像!
那武功蓋世、冷酷無情的魔頭對誰都狠,偏偏待阿孃心軟無藥醫,他的情愛如初花凜凜,純然無比,卻也絕對野蠻、全然霸佔…她想都不敢想,倘是孃親此生沒愛上他,無半點響應,後果不知有多可怖。
殺意。
覬覦自己之物的人,都該殺。想要而得不到的,寧可毀去亦不放過。
在面對情愛上,她似乎與冥主大人走上相同之道。
豈是無動於衷?!見自家男人被其他女子愛慕,她內心也是狂鬧,但要如何使小,她沒個準兒,又不能縱容本真下殺手。
她好不容易才自我開解到如此境地,沒想到,丈夫之所以陰陽怪氣、成天繃着一張黑臉,竟是惱她的“無動於衷”!氣她的“不醋”!
待她明白他撂下的那一句“怨言”他早已忿然下炕,不知跑哪裏去。
然後娃兒哭了。
她將孩子抱起,餵、輕拍、低低哼曲,孩子又被哄睡,但她徹夜難眠。
算不算吵架,她都拿捏不出,但都三天了,丈夫一直沒返家。
説孟冶沒回來似也不對。像故意避開她,總趁她人在藥圃,又或者在附近山裏採藥草時,他就溜回。因為灶房裏的大水缸,水每天都是滿的,堆在後院的薪柴仍然高高的,怎麼用都不見減少。
再有,他夜裏會回來看孩子,或許…也順道瞧瞧她吧。
昨晚孩子跟她睡炕上,半夜她濛張眼,炕邊杵着一道輪廓悉的高大黑影。
她才輕呼了聲,影子便消失無蹤,像她落入夢境,見到的皆是夢中身。
欸,怎麼男人鬧彆扭,比女人家鬧起來還折騰人?!他今晚再不返家,她就學他,明兒個一早抱孩子離家出走,她…她孃兒倆大不了回大寨去!
霞紅渲染的山徑那端,一羣野鳥振翅撲出綠林。
林中——有古怪!
離竹籬笆家屋着實近了些,不明白不成的。
將娃兒暫時託給孫紅、孫青照看,再把他們三個安置在小磨房裏、用來儲物的地窖中。那小小地窖有幾個隱密風孔,天光幽微可進,暗門裏外皆能開,是孟冶一手建造,儲物外,很適合躲人。
久未練功,輕身功夫使起來有些氣滯,幾個調息過後才見好轉。
入林,甫尋到那一處古怪所在,她身子如墜冰窖,寒意灌脊。
林中聚着一小羣人馬,略一估,約三十人。
他們綁了三名姑娘以及兩名小少年,盧月昭就在其中。
然,讓她驚懼顫慄的不僅如此,而是這羣人,她識得他們繡在前襟的圖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