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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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看。”他對她喊，繼而微微紅了臉。

“我一直以為阿濤的新娘是你，所以…”

“這麼説來，你也沒有出席婚禮了？你不想看看我穿新娘禮服的模樣嗎？”

“你…”宋觀怒視她“你明知道我本就不希望你嫁給阿濤！”

“我是否不夠資格成為你的弟妹？”

“你在胡説什麼！我不希望你嫁給阿濤，是因為我自己要你！”這話以極高的音量説出，經過的行人莫不掩子邙笑，令宋觀尷尬得紅了臉。

蘇影則是輕蹙眉頭瞪着他。

“這種話你只要對着我這當事人説就夠了。”

“我説了，那天…”宋觀左右看了看，也放低了音量“在飯店那晚，我不是一直對你説我要你嗎？”

“聽起來就像是男人在情慾發時的無意義用語。”蘇影淡然説。

“什麼意思？”宋觀蹙眉低喊。

“習慣地説出口，卻又不必負任何責任。”

“才不是這樣，我是很認真的，我…”宋觀又看了看前後左右。

“我從來沒有對其他女人説過這種話，真的，你相信我。”

“對高小姐也沒有説過？我聽説她是你這輩子第一個愛上的女人。”宋觀又臉紅了。

“我以為自己喜歡小蘋，後來發現那其實不是愛，不過都是認識你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他説“不過去也不行，對方現在已經是你的弟妹了啊。蘇影看看時間“對不起，我還有事？”

“你不能走，我們還有事要談。”

“對於一個一年不見的朋友，我覺得我們已經談得夠多了。”

“你在生氣嗎？”宋觀焦急地攔住她“那麼我道歉，不管你為什麼生氣，我都向你道歉。你就再給我一點時間，聽我解釋好嗎？”

“都過了一年你才想起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呢？”蘇影看着他“飯店那晚是我自己願意的，甚至還是我主動勾引你，你用不着介意，大可再消失個三年、五年！”又有兩個行人摀着嘴竊笑，宋觀只好紅着臉對她苦笑。

“這種事也用不着大聲嚷嚷。”他説。

“抱歉，讓你丟臉了。”蘇影冷冷道。

“我才不在乎。”

“我也不在乎你在乎什麼。”蘇影又看了看錶“麻煩讓一讓，我真的遲到了。”

“是你學姐兒子的滿月餐會對不對？我也是應邀而來，直到這時候我才知道跟阿濤步入結婚禮堂的不是你。”他想抓住她的肩卻又不敢，最後還是將雙手放回身側“聽溪樵説起時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大白天就開始作夢了，請你告訴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我，阿濤明明是愛你的，用何最後即拋下你而娶了小蘋？”蘇影思索了半晌，最後道:“這事説來話長；不過你大可放心，宋老師娶的的確是他所愛的人。他和高小姐兩情相悦終成眷屬，我也很替他們開心。”

“那麼你呢？你怎麼辦？”宋觀急忙問。

“我？我很好。”蘇影淡然笑笑“從學校畢業了，在一家書局當店員，雖然忙了點，薪水也不高，但因為我喜歡書，每天都過得很快樂。”宋觀盯着她，想從她臉上或眼裏找出失意和哀傷，卻一無所獲，難道過了這幾個月，她對阿濤另娶他人的事已能釋懷？

“你…還想着阿濤嗎？”他遲疑了會之後問。

“偶爾會想起。”蘇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