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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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風決定逃跑方案，小龍女的一句話讓他又改變了主意。深情款款的託着一小口袋，小龍女象長輩一樣囑咐道“你充軍這一年，記着不要整天追女孩子，別亂些狐朋狗友的花天酒地，這是你最喜歡的金幣，我知道準備別的你還嫌累贅，這東西再多你也會要的。”風愣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他只是被髮配充軍一年，不是殺頭那麼嚴重，一陣狂喜湧上心頭，他一個箭步撲到小龍女身邊，緊緊抱住那嬌的身軀，輕聲説道“老婆，我好動啊。”説着話，百忙中騰出一隻手，飛快的搶過錢袋放入懷中。這出於本能的動作把三女都給逗樂了，看着破綻為笑天仙般的面容，風突然升起了個古怪的念頭，他竟十分期待着離眾女的壓迫，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當然，這種念頭打死他也不敢説出來。

四人又纏綿半晌，看時辰不早了，只好依依不捨的開始為風收拾行囊，若不是帝國律法中對充軍犯人不許帶家屬這一條規定的極嚴，幾女恐怕都要跟着一起去了，但那隻能是肥皂泡般的願望了。好在只有一年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幾人也只能如此安自己了。

把金幣和零食分別放進黑暗光明系空間後，為了避免別人懷疑，風揹着幾件輕便衣服出門了。由於對風不是很放心，鳳皇朝特意下旨，規定風必須一個月之內趕到目的地報道，如果逾期，則視為逃兵處理。逃兵通常情況下要被處死的。而鳳影的爭取也起了點效果，風在路上不用戴犯人用的刑具，兩個押送的官差也被小龍女重重的打點了一下，所以這次發配，更象是公派出差，風一點也不吃苦。時間更不是問題，只需要十幾天的路程，給了一個月的期限，不在路上玩個痛快就真有點對不起鳳老頭的美意了。是該出發的時間了，三女一起跟在風身旁靜靜的走着，空氣裏充滿了離別前悲傷的氣息。

前來送行的人還真不少，遠遠的稀稀拉拉的有幾十個人了，大部分是風的小弟，而芬德、格魯也夾雜在其中，只是他們還有點心虛，不敢囂張的面。在鳳影的作用下，風被批准去和送行的人告個別。和幾個小弟寒暄過後，風走到芬德面前，這昔的胖子類滿面的抱着風，小聲説道“老大，你這全是為了我呀，我覺得非常有愧，甚至恨不得和你一起受罰去充軍。”風猛地推開芬德，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好啊，我們去跟官差大哥説一聲，把你也捎上。”芬德料不到風會來這麼一招，愣了一下趕緊又補充道“不過嘛，我和艾瑪才剛剛開始，需要多花時間培養情，老大你這麼辛苦為這事心，我怎麼能半途而廢呢，我還是在這裏等你回來吧。”風回頭對着格魯笑道“這死胖子本難移，跟我也來耍花腔，這肚子上長几我都知道，記住了，下不為例呀。”説着話，使勁的拍拍芬德的肚子，接着向前走。

突然，遠遠的出現一個穿着時髦的老頭，花白的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衣服顏雖不鮮豔，但樣式卻很花哨，口的斜襟開得很大，出半邊微微隆起的肌，身材有點矮小，可還算勻稱，臉上不知用了什麼護膚品，顯得十分的白，而且還蓋住了深深的皺紋。

當他走到風身邊，提起一個香噴噴的包袱遞過來的時候，還趁機摸了摸他的手。風終於發現，這個人妖般的老頭就是多未見的賈老實兄台。這一發現讓風立時胃部痙攣，哇的一口把剛剛吃的山珍海味一次貢獻出來，賈老實好像不知道風嘔吐的原因，第一個衝上前去，輕輕撫摸他的背部，還不時地細聲詢問有沒有好一點。這老玻璃今天是豁出去了，再不趁機佔便宜，很長時間都沒機會了。風只覺得背部陣陣發，雞皮疙瘩渾身都是，象觸電一樣跳起來就跑。

然而，他卻沒能逃出賈老實的懷抱，老玻璃此時盡顯聖亭士級人物的本，雙手報住風部不放，嘴裏尖叫着喊道“你別跑呀，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套軟甲，在軍中的時候穿上可以防身護體，帶上吧，對你有好處”風實在無奈，停下掙扎喊道“好啦，收下啦，快放手！”好容易擺賈老實的糾纏，回想剛才他含情脈脈的眼神，人妖化的打扮，再想到這件軟甲不知道被摸過幾遍，別説穿了，風連碰都不想碰。用兩手指，風勉強拎起這漂亮的小包包，又簡單的和其他人打過招呼，風終於要上路了，兩位高大威猛的官差一左一右保護着他，身後是眾人的揮手和老婆們的眼淚，還有那讓人無福消受的，來自賈老實的款款深情。

風和官差三人步行着走出帝都，出了城門不遠，風回頭望向這座宏偉的城市，一個他生活了十幾年從沒有離開過的地方，這裏有他的親人朋友，有他美好的回憶，件件往事如電般飛快的在腦中閃現。

他對這裏覺是那麼的悉，然而當他真正踏出大門，從外面看它的輪廓，卻又是那麼的陌生。現在他就要離開這個既悉又陌生的城市，一個全新的世界在等着他，等着他去開創另一片空間，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

出城後步行了兩裏地，遠遠的看到了一片廣闊的馬場，那就是帝國最大的軍用馬場『皇家馬場』。馬場裏總共圈養了近三十萬匹戰馬，足夠供給一個騎兵軍團了。

本來馬場的設計容量最多也就是二十幾萬匹，現在馬匹數量這麼大也是無可奈何的，近十年來沒有大規模戰爭，只有增長沒有消耗的狀況，讓原有的十幾萬匹戰馬整整翻了一翻。為了供養這麼龐大數量的戰馬，馬場每年都需要國庫投入鉅額資金，而這漸漸引起了太平紳士們的不滿，他們認為在這和平時期不應該供養這麼多戰馬。

鳳凰朝當然不會和他們一樣目光短淺，戰爭只是遲早的事，和平的越久就必須積攢越多的軍事物資。但是對那些人還不能不理不睬，為了應付各方投訴，兩年前，鳳凰朝出台了一項新政策，這些戰馬不但可以在民間買賣，還提供出租，而官差用馬不再行政調配，只是發放適量的資金讓他們自行租馬使用。

這個政策一出台，立即受到各方歡，首先是用馬的部門可以輕鬆的從國庫得到大筆租馬費，官差們拿到的是現金，租馬的時候略微節省一些，也算是增加不少收入了，也就因為這樣，才出現了堂堂官差，騎着一頭小驢急匆匆趕路的場景。馬場更不用説了，最後的錢全落進他們的包。鳳凰朝雖然損失不少金子，但總算堵住了反對派的嘴，可謂用心良苦。

説起負責押運的這兩位官差，可算是很有來頭的人物，他們是近衞軍的統領，長絡腮鬍子的叫晨西，另一個白白淨淨臉型似鐮刀的叫宏達。這兩位帶着風當然是來租馬的，誰會瘋的用雙腳去量那一千多里地的山山水水。出於公款消費的原因，兩人都選了匹高級品牌的租賃馬，晨西選的是平治系列，這個系列馬的特點是讓騎手在馬背上非常的輕鬆自在，速度很快，而宏達則在林肯系列中挑了一匹，這種馬腿短、肚子大、腦袋方方，跑起來速度不快，但非常的穩，可以為騎士減少很多路途的顛簸。

風和兩位官差就沒法比了，他這可是在花自己的私房錢，能省則省。挑來挑去，選中了一匹『高頭大馬』，雖然又髒又臭，但骨架還是蠻大的，瘦骨嶙峋的給股按摩一定好用。

説起這匹怪馬，在馬場種還算小有名氣，打從管理員在山溝裏撿到它那天起，它就沒洗過澡，別看它平常懶懶散散的，只要一接近水，立即瞪大那雙馬眼，又咬又踢，好像風一樣。再加上它平常最喜歡到處打滾，見到新奇的東西亂咬亂蹭，最後搞得馬場裏不論人畜都對它敬而遠之。於是馬場希望儘快把它處理掉，可是買馬租馬的人看到那副髒兮兮的樣子，就算白送也不要。這次風點名要這裏最便宜的，管理員當然是用二十分的熱情極力推銷那個髒東西，最後，風以一個金幣的價格買斷了它的所有權，也就是説，這匹馬完全屬於風了。

其實，風買它倒不全是為了圖便宜，當他看到髒馬的第一眼，就覺得和它投緣，尤其是那雙大馬眼，一眨一眨的很是好玩。風還為它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臭臭』。臭臭對新主人表現的很是親熱，一個勁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其實它也不是對風特殊，只不過別人不讓它靠近罷了。

三人準備齊整，開始他們不長不短的旅程。只見兩匹光鮮的高頭大馬中間夾着一匹慢慢悠悠一搖三晃的高頭大髒馬，不緊不慢的在平坦的大道上走着。風連馬鞍都沒有，股光光的坐在上面，不過看錶情好像還舒服的，真是什麼怪事都有。

説起為什麼會喜歡臭臭，風也搞不清是什麼原因，那純粹是一種覺，看着臭臭那股懶散勁，和風還真是配的。等到風騎上臭臭後才發現它並非全無長處，兩肋特殊的骨架就象上等馬鞍一樣坐上去很舒服。臭臭跑起來雖搖搖晃晃，但在它的背上卻平穩異常。原來，它的四肢頭尾亂動，中心卻始終保持着超乎尋常的水平，兩位官差看的眼花繚亂，風卻舒服的差點睡過去。

一個月的遊山玩水很快過去了，風和臭臭的情越來越好，某些做法也越來越象，因為在家裏老婆們着他每天洗澡兩次，有時甚至要一天三遍，讓本不討厭洗澡的風，對澡盆起了極大的反，這次總算離苦海，沒人管了，算起來從出門到現在，風也只是衝過一次淋浴，他那習慣的在身上灰的動作，看的晨西直反胃，但風自會找出一些歪理説來為自己辯護，這次的理由是“反正就算洗乾淨，很快也會被臭臭蹭的髒兮兮的，何苦費那個勁呢。”鳳舞軍團駐守在邊陲重鎮萊克鎮，這裏與法庫德帝國臨近，已近十年沒有發生過戰爭了，萊克鎮也一躍成為兩大帝國主要的往來樞紐，於是，這裏的人口迅速膨脹到了二百萬，儼然成為奧赫斯帝國東北地區的中心城市。

這一天，熱鬧的城門口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身上穿着高檔衣服，面貌還算英俊，懶散的笑容不是太可惡，但骯髒的讓人難以接受，其程度甚至超過叫花子。它股下的高頭大馬不但比它的主人還髒，還有更讓行人不可接受的行為，它特別喜歡咬漂亮女孩子的衣襟，以至於所到之處，人們自發的讓開寬寬的道路，讓他暢通無阻風光無限的進了城。看來這一個月不光是同化了這一人一馬的骯髒程度，連好的本也步調一致了。

鳳舞軍團的新兵報到處設在萊克鎮鬧市的一角，看門臉象是普通的大户宅院，要不是大門上掛着顯眼的軍方標誌，門上掛着小牌子也標明報到處，真的很難想象堂堂三大軍團之一的軍事設施會如此樸素。而與報到處的樸素相對比，鄰近的商家就顯得富麗堂皇了許多。不但門臉修的各有風味，力求突出自己商品的特，就連天上腳下都利用的很是充分，貼的掛的宣傳品到處都是。

由於是新型城鎮，萊克鎮的城市規劃設計相對帝都要顯得更加新穎和人化，城市內設有健全的公用設施，到處都可以看到明確清晰的指示牌，説明此地在城市中所處的位置，附近有什麼重要場所。這裏的一切都充分考慮到普通人的需求，可以説是一個適宜人居的好地方。

風三人進到報到處內，進門就看到一個詢問處的窗口，裏面坐着一位身穿軍服，英姿颯的女兵接待員，前繡着名字和官銜。這位漂亮的女兵名字叫芙琳，是一位黑甲軍官。

説到軍中的軍銜，風月大陸上基本上都使用相同的官職系統，總體説來可分為如下等級。『赤魂』相當於普通意義上的軍團長，統領整個軍團。『青魄』可統兵五至十萬，僅次於赤魂，屬於帶領兵團可獨立指揮作戰的級別。以下依次為『黃蔚』統兵二至三萬、『綠徽』統兵三至五千、『藍羽』統兵五百、『銀翅』可帶一百人、『黑甲』也就是小隊長，屬下最多不會超過十人，而『灰衣』就是最普通的士兵了。

再説風，剛離開家的時候，那種沒人管束、輕鬆自在的生活讓他興奮無比，然而時間久了，開始有些悶的發慌，人有時候總是這樣，有的時候不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覺察到它的珍貴。也就是在離家十幾天後，風又重新恢復了好本，此時突然看到漂亮妹妹，神猛地一振，三步並作兩步第一個衝到窗口前，抬頭自我介紹道“玉樹臨風，風倜儻，英俊瀟灑的新兵風前來報到。”看到渾身髒兮兮，名頭長的要命的風，這位上等兵芙琳只是微微的一笑，並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練而又職業的回答道“請出示你的派遣令”

“派遣令？我沒有啊”説着，風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兩位官差，只見兩人見怪不怪的回視了風一眼，向前大跨一步，行了個軍説道“我們是近衞軍統領晨西、宏達，此次奉總長尤邁亞之命，押送充軍犯人風前來報到，並請求晉見軍團長秦舞風，轉達總長的口信。”芙琳聽到他們的來歷，立即起身回敬軍禮，鎮靜的回答道“請兩位統領稍候，我馬上去聯絡總部確定相關事宜。”看到連一個接待員處事都如此從容自若，他們不佩服鳳舞軍團的制軍之道。芙琳表面上雖然應付自如，內心卻是吃驚不小，帝都近衞軍是鳳凰朝的直系部隊，平常不但負責常防務，有時還充當執法隊的角，更重要的他們還負責勘查官員們的政務，官階不大，權力卻不小，象近衞軍的統領，官階上只相當於軍中的銀翅，但論其權利甚至可以跟綠徽級人物平起平坐。這樣的人物一下子就出現了兩個，而且僅為押送一個犯人，由此可見，這個犯人來頭絕不會小。要是她知道風被定罪的皇榜都被打了補丁，估計會更加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