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驚人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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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兒,突見藍福雙手捧着一個大紅帖子,急急奔了進來,行到藍天義身側,雙手遞上。
藍天義接過大紅帖子,瞧了一陣,道:“請他們進來。”藍福應了一聲,轉身而去,片刻之後,帶着兩個人行了進來。
藍家風秀目微轉,發覺那大紅帖子之上,寫着:藍大俠花甲誌慶,中間是萬壽無疆,四個大字。下面署名是乾坤二怪頓首。
轉眼望去,只見那藍福身後,魚貫相隨着兩個人。
當先一人,身着黃袍,顎下白髯飄動,長眉方臉,雙耳垂肩,龍行虎步,一副帝王相貌,但眉宇之間,卻隱隱泛起一片紫氣。
後面一人白面無鬚,身着白長袍,初看之下,只覺他肌膚如雪,長的十分英俊,但如仔細一看,才發覺他肌膚面,有如千年積冰,白的透亮,白的不見一點血。
藍福帶兩人人廳之後,立時轉身退出。
那黃袍老者,進人廳門,停下腳步,目光轉動,四顧了一眼,微微一笑,舉步行人一桌席位上,自行落坐。
白衣人緊隨黃袍老者身後,步人席位,在那黃袍老者對面坐下。
藍天義一抱拳,道:“承兩位賞光。”黃衣老者笑道:“好説,好説,區區久慕藍大俠的英名,今有幸拜會。”藍天義道:“江湖上朋友們的抬愛,使藍某博得虛名,兩位如是聽聞傳言而來,只怕要叫兩位失望了。”那白衣人突然冷冷的接道:“藍大俠初出江湖時,確也非身懷絕技人物,但近二十年來,卻是藝業大進,成就驚人,最使人不解的是藍大俠每遇勁敵,第一度手不能取勝,第二陣必能剋制對方,似是藍大俠能在一夜間,思索出制敵奇學,千百年來,武林中從未有這等奇才異能人物,藍大俠可算得千古來,唯一具此才慧的人物了。”這幾句話,驟聽起來,平淡無奇,但卻具畫龍點睛之妙,使得廳中羣豪,大部份都聽得如夢初醒,回想往事,確是如此。
藍天義淡淡一笑,道:“朋友誇獎了。”他既不為廳中眾豪引見來人,也不説明兩人的身份,但廳中羣豪,卻有大部份人知曉那黃袍老人和白衣人的身份。
是以,大都裝聾作啞,不敢言。
只見那黃袍老者揚了揚長眉,慈和的笑道:“藍大俠想必早已知曉我們兄弟的來意了?”藍天義神情鎮靜,拂髯一笑,道:“兄弟麼?沒有這份才能,實無法猜出兩位來意為何?”黃袍老者點點頭,道:“藍大俠道份修養工夫,確叫兄弟佩月民…”語聲一頓,笑道:“我們兄弟一來拜壽…”藍天義一欠身,接道:“勞動兩位大駕,兄弟心領身受,不盡。”袍老者道:“二來麼…”但見藍福匆匆奔人,道:“啓報老主人,少林寺中監院無缺大師,和武當派中名宿玄真道長,聯袂到訪。”廳中突然起了一片低語,大部羣豪頭接耳,競相談論。但聞藍天義哈哈一笑,道:“難得啊!難得啊!快些請他們進來。”藍福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這時,廳中羣豪,都已覺出了今情形有些不對,隱息數十年的乾坤二怪,突然找上了藍府拜壽,已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再加上名震大江南北少林高僧無缺大師和玄真道長,又聯袂來訪,可算得武林道上第一盛事了。廳中的低語聲,突然間靜止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大廳門口。
只見藍福帶着一僧一道,緩步而人。那僧人灰衣芒鞋,年約五旬,濃眉虎目,滿臉紅光,身上斜揹着一個黃布帶子。
那道人身着青道袍,五綹黑髯,飄垂前,木管綰髮,身佩長劍,看上去一派仙風。
藍天義緩步離位,了上去,抱拳説道:“藍天義恭大師。
道長。
“無缺大師雙手合掌,道:“阿彌陀佛!藍施主壽比南山。”玄真道長單掌立,微微一笑,道:“藍施主福如東海。”藍天義道:“多謝大師、道長,兩位請入席吧!”欠身把兩人讓人一席空着的席位上。
無缺大師道:“有勞藍施主了。”大步人席。
玄真道長緊隨無缺大師身後,步人席位。
藍天義待兩人落座後,也緩步退回原位,端起酒杯,道:“大師、道長,近數年已很少在江湖上走動,此次竟然駕臨寒舍,使得蓬篳生輝,藍某借這杯水酒,聊表敬意,”無缺大師欠身道:“老衲修的全行,酒不沾,還望藍施主多多鑑諒。”藍天義道:“在下乾杯為敬,”舉杯一飲而盡,玄真道長卻拿起酒杯,道:“貧道奉陪一杯。”這當兒,乾坤二怪中那白衣人,卻突然冷笑一聲,道:“藍大俠厚此薄彼,分明是未把我們兄弟放在眼中了…”藍天義哈哈一笑,接道:“藍某失禮,補敬兩位一杯如何?”白衣人冷冷説道:“那倒不用了,兄弟惜花獻佛,還望藍大俠賞臉。”右手一抬,手中滿滿一杯酒,懸空旋轉,緩緩向藍天義飛了過去。飛杯擲酒,並非難事,但這等緩緩的旋飛,滿杯酒不見外溢的手法,武林中卻是極為罕見。只見那酒杯越過兩個桌面,半月形飛到了藍天義的面前。藍天義陡然揚起右手,推出一掌。
掌勢距酒杯還有尺許左右時,那旋飛的酒杯,突然在空中停了下來。廳中羣豪都知道這是藍天義發出的一種奇異內功,和那白衣人投杯用出的力道,相互撞擊,在空中保持了一種平衡作用,使那旋飛的酒杯,在空中暫時停了下來。
停持片刻,突聞藍天義沉聲喝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杯酒,在下原壁奉還。”只見那停在空中的酒杯,突然轉向那白衣人飛了回去。
不過,藍天義酒杯回去之勢,和那白衣人擲來之勢,大不相同,去勢勁急,有如閃電一般,直對那白衣人飛了過去。
原來,那杯酒在空中停了一下之後,酒杯上旋飛的勁道,已為藍天義的內力卸去。
只見那白衣人冷笑一聲,右手一伸,輕而易舉地接住了那飛近身前的酒杯。
兩人飛杯往還,一來一往之間,滿滿一杯點滴未溢。
那黃袍老人,緩緩望了藍天義一眼,笑道:“藍大使果然是名不虛傳。”藍天義微微一笑,道:“好説,好説,閣下過獎了。”黃袍老人淡淡一笑,道:“籃大俠,在下想和你藍大俠談談藍天義道:”閣下有何教言,藍某洗耳恭聽:“那黃袍老人目光一掠無缺大師和玄真道長,冷冷説道:“藍大俠似乎要在兩面二刀者之間,作一選擇了。”廳中羣豪都聽不懂黃袍老者的話中含意,但藍天義卻是心中明白,淡淡一笑,説道:“閣下對此事有何高見呢?”黃袍老者冷笑一聲,道:“在下興願把事情説明,如何氛擇,那是你藍大俠的事了。”藍天義道:“藍天義洗耳恭聽。”黃袍老者:“一年前,我們已想到今年內天,因此,我們有着很充裕的時間,準備今天的事…”藍天義在事已臨頭,反而變得無比沉着、鎮靜,淡淡一笑,接道:“除了兩面三刀位之外,還有很多高手佈置在寒舍之外。”黃袍老者哈哈一笑道:“不錯,江湖上傳説你藍大俠氣度宏大,舉止光明,但區區今一見,才知傳言和真實有着很大的距離,藍大俠心機之深,連區區也要甘拜下風,當真是大智若愚的高人。”藍天義道:“閣下誇獎了。”藍家風雖然很用心聽幾人對答之言,淡任她冰雪聰明,也事聽不出個所以然來,瞪着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父親發愣。
但聞那黃袍老人哈哈一笑,接道:傳言誤人,使區區錯估了藍大俠,所幸的是,此刻還來得及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