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翠綠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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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嘯輕輕咳了一聲,道:“沒有危險麼?”王修道:“誘捕那千年火鯉,在下實無多人把握,但呼延兄卻能完成大任…”呼延嘯道:“主要是王兄的設計高明,始取得火鯉內丹。”王修道:“那麼呼延兄,應該相信兄弟了。”呼延嘯道:“如是兄弟不相信,就不會同意你這等涉險之法,王兄知道,兄弟生死看的很淡,但江曉峯…”王修接道:“呼延兄,如是兄弟這番用藥失敗。兄弟願為江少俠償命。”呼延嘯道:“王兄不要誤會,兄弟並非此意。”王修道:“我知道,但兄弟如這次失敗、咱們自然不用回去了,眼看武林同道,全數毀滅,先死何異,呼延兄不下手,兄弟也要自絕。”呼延嘯道:“在下相信王兄。”王修右手一揮,一枚銀針,刺了江曉峯的道之中。
這一針,刺入了百匯要,江曉峯
覺到頭一暈,全身的勁大頓失。這時,江曉峯縱然想運氣反抗,亦是有所不能了。
王修又取了兩枚銀針,道:“江少俠,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勞其筋骨,苦其體躍,在下仗一顆大鯉內丹,和銀針疏火之法,助你在十二個時辰內,登人大乘之境…”江曉峯雖然已無力掙功,但他的神志仍很清醒,緩緩接道:“可能麼?”王修右手連揮,又在江曉峯身上,
入了兩枚銀針,道:“世間任何人,都無法在短短數目之內,把一個人增長出數十年好的功力,區區自然亦是無此能耐。
但咱們有一個萬年難遇的機緣,呼延兄競發現了這條千年火鯉,火鯉難求,千年以上之物,更是見所未見,再晚幾年,它可成形飛昇,離水籍,成為
靈之物,但卻不早不晚的被你們發內丹之後,能把它納人丹田,隨同內力發出,即可具有無與倫比的陽剛之勁,應該正是十二全欽修煉之功的剋星…“又刺入兩枚銀針,接道:“不過,這內丹陽火太旺,服下之後,體質內臟,都難適應,所以,我配製了一帖至陰丹,同時服用,這銀針過
之法,也在清你問火。外術內藥,一齊服用,只要你能渡過十二時辰,就不至再有危險。你已可馭劍傷人,可證任、督二脈已通,只要再稍經習練,就不難運用自如”江曉峯苦笑一下,道:“老前輩覺着在下能夠勝任,那就行。”王修右手連揮,十二銀行,盡刺人江曉峯的
道,又道:“良藥苦口,江少俠忍耐一下。”回顧了呼延嘯一眼,接道:“呼延兄,內丹上爐多少時候了?”呼延嘯道:“已近十二個時辰。”王修道:“可以服用。’行近丹爐,打開鍋蓋。頓然間,一股奇腥之氣,沖人鼻內,中人慾嘔,王修疑目向鍋中瞧了片刻,熄去爐火,道:”火候已到。
“十二枚銀針,使得一身武功的江曉峯,全無了抗拒之力。王修把爐火練煮的火煉內丹,投入了江曉峯的口中。而且把一碗煮丹腥永,也一起灌了下去。
那奇腥之味,當真是有着難以人口的覺,可惜的是江曉峯已無抗拒之能,硬生生的被王修把一碗腥水灌下。片刻之後,江曉峯
覺腹內中泛起了一股熱
,而且愈來愈強,很快的擴散全身。那是人間至大的痛苦,內腹五臟,有如被滾水燙泡,四肢百骸,似受火炙,其痛苦之
,當真有着生不如死的味道。
呼延嘯目睹江曉峯痛苦之狀,心中大是憐惜,沉聲道:“孩子,再忍耐一下。”伸手摸去,觸到銀針,頓熱
滾滾,順針上傳出,竟然有燙手之
,心中大驚,急道:“王兄,身上銀針。亦有燙手的
覺,內腑的熱量,可想而知,得快想個法子才成。”王修道:“給他服用物藥。”呼延嘯打開一個錦盒,裏面放着十二顆白
丹九。
江曉峯連服三粒,內腑的熱苦稍減,卻沉沉的睡了過去。
兩個時辰後,熱力重生,硬把江曉峯又燒得醒了過來。王修又給他眼下丹九,壓下熱。如此者數次,十二顆丹藥服完,已撐過了十二個時辰。火丹溶消,痛苦大減。
王修長長吁了一口大氣,拔下銀針,解去繩索,道:“江少俠,在下幸未辱命,只是害你吃了不少苦頭。”江曉峯道:“但願在下這番苦,沒有白吃…”緩緩下了本榻,接道:“此刻應該如何?’”王修道:“練氣,把火丹氣,收人丹田,運行經脈,以達收發隨心之境。”、“江曉峯依音盤膝而坐,應付吐綱z不。他h川怵一‘任、督二脈,運行之間,事半功倍,不過兩個時辰,已把火丹
氣,行轉丹田。王修撥出長劍,道:”江少快,試試這柄劍。
“江曉峯接過長劍,道:“如何一個試法?”王修道:“你握着劍柄,試試把內力輸送到劍尖之上。”江曉峯依言施為,不過片刻工夫,劍身突然軟軟垂下,有如麪條。
王修喜道:“成了,比我料想中的還快了兩三個時辰…-…”目光轉到呼延嘯的臉上接道:“呼延兄,我們借兩隻巨鳥先回巫山下院,呼延兄在一個時辰之內再帶着鳥羣,由此地動身。
呼延嘯道:“為何不走在一起?”王修道:“在下趕回去,恐怕還得一番佈置,呼延兄一個時辰之後再去,正好趕上和人動手。”呼延嘯道:“好吧!就依王兄之意。”王修道:“這是最後一戰,不知要有多少傷亡,呼延兄去時,多召些兇禽帶去。也好助我們一臂之力。”呼延嘯道:“這個兄弟明白。”王修舉步向外行去,一面説道:“咱們要快趕回去,早回去一刻時光,藍姑娘和方姑娘,就可以減少一刻的危險。”江晚峯正望着手中軟了的鋼長劍出神,聽得王修呼叫之言,丟棄手中的軟劍,奔出屋外。
王修拉着江曉峯跨上鳥背,催促巨烏飛起,又轉回巫山下院。但此刻巫山下院的形勢,已有了很大的變化。
王修和江曉峯在巫山下院百丈之外,要飛鳥停下。兩人落在實地,工修已警覺到有些不對,低聲對江曉峯道:“江少俠,情形只怕有了意外的變化,咱們要小心一些。”其實,江曉峯也覺出了情勢有些不對,因為,巫山下院外面太靜了,靜的給人一種死沉沉的覺。王修一面舉步而行,一面低聲説道:“江少俠,十二金釵手中的化血刀,不但鋒利無比。而且中人之後,只要見血,那人就再無生存之望;庭院中一番搏鬥,必有人偽裝中刀死亡,希冀選得一命,但他們不知那血化刀的厲害…”搖搖頭,嘆息一聲,接道:“可惜那吳半風也死在化血刀下,他本來有事情要告訴我,目下他已死去,只好憑咱們猜想了;不過,這些事,都已無關緊要,整個天道教如若毀在了十二金釵手中,不論吳半風要告訴我什麼隱密,都已經成為過去,用不着再去想它了。”回顧了江曉峯一眼,又道:“如是萬一要和十二金釵動手,你要小心一些,不可讓她們佔去先機。”江曉峯道:“老前輩之意,可是説要晚輩先行下手麼?”王修道:“是的,但一切聽我的吩咐行事,能忍就忍,不打最好,一旦助手,你要以迅快之勢,先行衝出逃走…”江曉峯道:“老前輩呢?”王修道:“不用管我,也不用管藍姑娘,需知你發出的掌力。如若能夠擋住十二金釵的剋星,但你此刻還沒有勝她們的把握,你如逃離虎口,必將令韋剛大
震驚,在下和藍姑娘還可保全
命,如是你也被擒,咱們就只有聽從韋剛的擺佈了。”兩人談話之間,已到了大門口處。江曉峯還準備説話,卻被王修搖手攔住。抬頭看去,只見院中的屍體,都已不見。王修和江曉峯舉步行入大門,耳際間已響起了一聲冷笑,道:“兩位才回來麼?”王修和江曉峯同時轉頭看法,只見韋剛背手而立,臉上是一片冷漠。王修淡淡一笑,道:“韋兄,咱們去會一個朋友,來不及奉告閣下。”韋剛冷冷説道:“兩位去會鳥王呼延嘯,是麼?”王修道:“不錯!
“韋剛道:”那呼延嘯來了麼?
“王修道:“要來,不過,要等一會才來。”韋剛望望天,道:“兩位回來的很好,如是再晚回來一陣,兩位即看到一幅十分悽慘的景象。”王修心中明白,口中卻故意問道:“什麼事?”韋剛道:“兩位先進前廳中瞧瞧再説。”目光突然停在江曉峯的臉上,凝注不眨。江曉峯冷笑一聲道:“閣下瞧什麼?”原來,江曉峯服用火鯉內丹之後,臉上已泛起了一片特異神采。韋剛皺皺眉頭,卻未答話,轉身向廳中行去。王修施用傳音之術,道:“江少俠,小不忍則亂大謀,對韋剛咱們要多多忍耐。”不待江曉峯答話,放開腳步,緊迫在韋剛身後,行人大廳。目光到處,不
一呆。
只見多星子、方秀梅等一干豪雄,整整齊齊的坐在大廳之上,四個綠衣執刀的金釵,分站四周。江曉峯目光一轉,四顧了一眼,卻未見藍家風何在。他想問,但又怕多言招禍,只好強自忍了下去。
王修心中雖然十分震動,但表面上卻極力保持着鎮靜,淡淡一笑,道:“這些人,都己被韋兄點了道,是麼?”韋剛道:“不錯,但他們都還能説話,王先生想知曉詳情,只管和他們談談。”王修還未及開口,方秀梅已搶先説道:“韋兄懷疑你們忽然離去,有什麼詭計,故而遷怒到我等身上。”王修點點頭,道:“這也難怪,王某在江湖上,一向的名譽不好,難怪韋兄有點多心。”韋剛道。
“談你們的事,不用扯到我身上。”方秀梅道:“小妹説的都是實話,韋兄不信,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王修不理會方秀梅,卻轉身望着韋剛,説道:“韋兄若對兄弟有些什麼懷疑,希望能給兄弟一個解釋的機會。”韋剛冷笑一聲。道:“呼延嘯請你們去,定然要有一番作為了。
王修道:“説了韋兄也許不信,呼延嘯在深山大澤之中,羅致了很多猛禽,在他的役鳥術的訓練之下,竟然都能聽命行事,對敵之時,一聲號令,萬鳥羣集,波波層層,攻向敵人。”韋剛冷笑一聲,道:“只有這些麼?”王修道:“他會演給兄弟瞧看,果然是聲勢驚人,縱然是身負極高武功的人,也不易抗拒。”韋剛道:“他準備役用羣鳥,對付兄弟麼?”王修道:“那倒不是…”韋剛道:“那他的用心何在?”王修道:“準備對付藍天義。
韋剛道:“天道教中,人數眾多,但憑鳥羣難道能消滅天道教麼?呼延嘯蠢如牛馬,不去説他了,你王修應該知道,此事萬難成功。
王修道:“這就是他請兄弟去的原因了。
韋剛道:“你是一代才人,定然有高明主意。
王修道:“辦法倒有,只不過,在下未説出來。”韋剛過:“為什麼?”王修道:“在下告訴他,對付藍天義的事,已經用不着他費心了。”韋剛哈哈一笑,道:“當然用不着他費心,十絕陣在十二金釵一夜衝擊之下,已破毀大半…。”王修接道:“那藍天義呢?”韋剛道:“藍天義率領部份殘餘人手,退入了一座山之內,憑險固守。”王修道:“藍天義如若不死。天道教就可能死灰復燃。”韋剛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已經查過那個山
,是一個後無退路的死地,我已留下了八名金釵,守在
口,任何人只要離開一步,立時搏殺。”王修道:“可是那山
之中,有什麼厲害埋伏,連十二金釵也無能衝進去?”韋剛冷笑一聲,道:“我相信,以你王修的才華,目下至少知道了一件事情。”王修道:“十二金釵武功天下再無敵手。”韋剛道:“你既然明白了,那就不應該對此再存有懷凝。”王修道:“在下不是對十二金釵的武功有懷疑,而是…”説話一半,故意停下。
韋剛道:“是什麼?”王修道:“藍大義通用毒,如若他在山
中佈下毒物,只怕十二金釵就很難抗拒了。”韋剛冷笑一聲,道:“這麼看來,你王修還對十二金釵還了解的不夠。”王修道:“怎麼説?”韋剛道:“十二金釵已到了百毒不侵之境。”王修道:“即是十二金釵無所畏懼,韋兄何以不肯乘勝追襲,一擊間,攻向山
,生擒藍天義,或最把他搏殺出
一中,以絕後患?”韋剛道:“藍天義的羽翼,已剪除大半,餘下人手不足為患,我要把藍天義困於山
,讓他自願投降。”王修道:“這麼説來,韋兄是別有用心了?”韋剛微微一笑,道:“每人都有打算,王兄也許早已清中在下的心意。”王修道:“韋兄才略如海,只怕區區很能猜到。”韋剛臉
一整,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不説也罷,在下要和王兄談兩樁正經事情。”王修道:“在下洗耳恭聽。”剛道:“千百年來,武林中紛爭不息,全是因為有些人學會了武功,如今藍天義已然殺去了大部份武林人物,放眼天下,武林人物已然所剩無幾…”目光環顧了大廳一眼,接道:“殺去大廳中之人,各大門派縱不完全斷絕。但也差不多了,這點王兄意下如何?王修道:”水雖能覆舟,但亦可載舟,不能因水可覆舟。就不要水,這道理顯淺,高明如韋兄,必知其理。
書剛笑一笑道:“王兄果然有服人之能,此事兄弟可以兼作思慮,不過…”王修道:“不過什麼?韋剛道:”江曉峯…“王修接道:“江曉峯什麼樣?”韋剛道:“兄弟容他不得。”口中説話,兩道目光,卻盯在江曉峯的身上。
王修緩媛説道:“韋兄準備如何對付江曉峯呢?”韋剛道:“本來兄弟可命十二金釵,一舉把他搏殺,但兄弟知曉他和王兄相甚深,因此可以網開一面,只要廢了他的武功,便放他離去。
江曉峯劍眉聳動,俊目放光,但卻強自忍了下去,未加接口。
王修淡淡一笑,道:“韋兄,你和江曉峯似是有着不共戴大之仇?”韋剛過:“那倒不是,只是在下覺得留着此人,對兄弟有害無益。”王修突然向前了兩步,和韋剛耳語一陣。王修一抱拳,道:“韋兄請去休息,此地的事,兄弟自會遵照韋只心意辦理,韋兄只管放心。
“韋剛微微一笑,轉身而去。韋剛去後,廳中的綠衣金釵,也隨着退出。兩釵隨韋剛而去,兩釵留在廳外,顯然,對羣豪仍是不大放心。方秀梅笑一笑道:“王兄,果然高明,一陣耳語,竟然把韋剛説得服服貼貼的退了出去。”王修神情嚴肅的説道:“方姑娘,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咱們處境危急。”方秀梅道:“請先解開我們的道,再商量辦法不遲。”王修搖搖頭道:“守在廳外的金釵,對咱們監視甚嚴,如是貿然動手,解開你們的
道,只怕她們的會突然出手。”方秀梅道:“你沒有告訴韋剛先行解開我們的
道麼?”王修道:“不便開口。”方秀梅道:“廳中所有的人,
道被點,只有你和江兄弟。”王修搖頭説道:“低聲些説話,咱們三研商對策,不用解開你們被點的
道的也是一樣,這樣可減少韋剛的疑心。”方秀梅沉
了一陣,道:“好吧,現在咱們應該如何?”王修道:“韋剛檢查過藍姑娘的身體麼?”方秀梅道:“沒有,此人雖然冷酷、惡毒,但對藍姑娘倒有一片惜愛之心。”王修長長吁一口氣,道:“那就好了,我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了。”王修:“百密一疏,我走的太急促,忘記拔去藍姑娘
位金針。”秀梅道:“那很重要麼?”王修道:“重要極了,如是那
位金針被他們瞧到,就可能破壞了咱們的全盤計劃,咱們就沒有反擊的機會了。”回顧了江曉峯一眼,道:“江少俠,請守在這裏,在下去看看藍姑娘。”江曉峯雖然急
一見藍姑娘家風,但聽得王修如此説,只好點頭説道:“老前輩請便。”王修站起身,匆匆而去。江曉峯突然出手,拍出兩掌,解了方秀梅的
道。
方秀梅吃了一驚,道:“兄弟你…”江曉峯亦生警覺,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綠金釵,左手捧刀,右手握着刀柄,緩緩向前行來。她雙目中滿是殺氣,緩步向江曉峯了過來。
方秀梅知曉那十二金釵厲害,急急向前一步,擋在江曉峯的身前,拱手説道:“姑娘。”綠衣金鐵面容嚴肅,只望望方秀梅,微一停步,又向江曉峯行去。
方秀梅橫行一步,又攔住了那綠衣金釵,道:“姑娘,聽我一言。”綠衣金欽停了下來,兩道利劍一般的目光,盯在方秀梅的臉上,瞧了一陣,道:“什麼?”方秀梅聽她竟會説話,而且吐字又十分清晰,不心中一動,付道:“如若十二金釵,各具有自主這能,亦有分辮是非的能力,那就有説服她們的希望了。”心中念轉,口中道:“小妹方秀梅,請教妹妹怎麼稱呼?”那綠衣金釵冷一笑,搖搖頭,道:“你走開。”這時,方秀梅距離那離那個金釵甚近,目光到處,只見那個金釵的玉頸之上,隱隱間有一道淡紅
的“七’字。
方秀梅腦際間靈光一閃,陡然瞭解了心中一大凝問,原來,這十二金釵,形貌,衣著,連同用的兵刃,都是一樣,縱然有些小異,也很難辨識出來,韋剛如何能一眼瞧出她們是誰,定有內情,這辨認之法卻給方秀梅在無意中發沉敢情十二金釵玉頸之間,都有編號,所以,韋剛能在一眼之間,認出她們的身份。這不過是念頭一轉的時到,那七號金欽,已繞過方秀梅,向江曉峯了過去。
江曉峯在那七號金釵行入廳中之時,已然暗中運氣戒備,如若情勢發展至無法選擇時,就要發掌一擊。
他服用火鯉內丹之後,內功大進,這一運氣,臉上立時泛起紅光,一層着煙若霧之氣,籠罩在頂門之上。方秀梅急急轉身,希望再攔住那七號金銀,準備先擋一擊。以給予江曉峯逃走的機會。只聽王修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方姑娘,快退開去。”方秀梅任了一怔,雖未退開,但卻停下了腳步。王修急步行了過來,低聲説道:“咱們雖無能幫助他,但也不能分散了他的神。”方秀梅道:“江兄弟如何能擋得十二金釵一擊?”王修道:“至少,他比咱們強多了。”方秀梅看王修神態沉着,想他才慧高過自己甚多,決不會無的放矢,只好停下觀看。那七號金釵
近到江曉峯前三盡左右處,就未再前進。但亦未拔刀出手攻襲。雙方形成一對峙之局。突然間,江曉峯右手一揮,拍出一掌。方秀梅全神貫注,發覺江曉峯拍出的一記掌勢中,隱隱有一團紅氣,心中大為訝然,低聲問道:“王兄,他練成了紅砂掌力?”’那七號金釵如愛重創一般,一連退後了七人步之遠,才停下身子,雙目中
現出驚恐之
,不敢再向前邁進。王修卻微微一笑,道:“十二金釵,不畏刀劍,紅砂掌力,如是能使她們畏懼…”緩步行近江曉峯,輕輕在他肩頭上拍了一掌,道:“恭喜江少俠。”江曉峯道:“全是老前輩的栽培,但她並未出手,我搶了先機,先打了她一掌。”王修道:“十二金釵剽悍無匹,身若金鋼,不畏刀劍,更不知畏懼為何,但你這一掌,卻打的她
現出畏懼之情,足可證明咱們已找到剋制十二金釵這法,江少俠還得時刻求取進境,以增掌力威勢”江曉峯道:“晚輩當全力以赴。”回頭望去,只見那七號金釵,緩緩退出大廳。顯然,她已生出畏懼之心,不敢再行出手。
王修仔細觀察一陣,道:“換心香雖然把十二金釵煉成了鋼鐵之軀,但還無法使她人全消,失去畏懼,這就好對付了。”方秀梅笑道:“兄弟呀,你這是什麼武功?”江曉峯道:“這不算是武功,只是我服用了一顆內丹…”王修接道:“那內丹又是專門剋制陰柔之勁的至陽之物。”語音一轉,接道:“藍姑娘也許清醒了過來,目下再試試這枚玉環,如若我的推想不錯,咱們立刻就可以反擊了,目下正是大好機會。”方秀梅道:“什麼機會?’”王修道:“十二金釵,有八個留那個山
前,巫山下院中,只留四個和韋剛本人,韋剛那點武功,不足為懼,多星子老前輩一個人就可對付得了,何況,他斷腕不久,武功又大打折扣。”方秀梅道:’哪枚玉環何在?
“王修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環,道:“玉環在此,問題是如何施用,才能發揮效用?”方秀梅道:“藍姑娘也不知曉方法麼?”王修道:“藍姑娘如若知曉,早就用來對付十二金鐵,也不會等到現在了。”方秀梅道:“加是不知施用之法,有此玉環,亦是無用。”王修雙目盯注七號金釵左手上一枚翠玉指環瞧着,口中自言自語的説道:“十二金釵,每人的右手無名指上,都戴有一枚玉環,作用何在呢?”方秀梅道:“女人嘛!戴枚玉環增加一點嬌媚,王修搖搖頭,道:”十二金釵,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們對美的觀念很淡漠,也許她們本就不會想到打扮這回事。
“方秀梅道:“難道玉環和玉環之間,還有什麼關連不成?”王修道:“這一環,…
方秀梅道:“藍天義一敗塗地,全毀在你十二金釵手中,他心中對你記恨之深,尤過我等十倍。”韋剛道:“姑娘錯了,在下雖然一舉擊潰了天道教,但他知曉在下是受了…”王修的嘆息一聲,道:“那綠衣金釵,果有過人之能,在下那一掌,力道十分強大,那綠衣金釵,竟然在承受了一掌之後,武功全然不受影響。”王修道:“至少證明了你的掌力可以制服她們一時,在她們中掌的片刻之內,十分滿苦,一時無力反擊。”江曉峯苦笑一下,道:“我不能招招搶制先機,在她們出刀之前,先發出掌力,再説連續發出掌力之時,只怕這掌力也無法保持一定的勁道,那時就未必能夠傷得到十二金釵了。”王修道:“你服用火鯉內丹不久,還未到運用自如、收發隨心之境,但瞧這兩的進境而論,三
之內,定有大成。”江曉峯:“但願如此。
藍家風道:“只怕咱們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了,如若那韋剛真的和藍天義勾結在一起,那倒使一樁大為麻煩的事。”方秀梅道:“王兄,咱們要想個法子阻止他們。”王修回顧了方秀梅一眼,道:“方姑娘,先解開廳中各人的道,再研商對付韋剛的辦法。”江曉峯道:“姊姊,小弟助你。”兩人同時動手,四掌揮動,片刻間,解開了廳中數十被點
道的人。
多星子伸展一下雙臂,道:“劫數;劫數,藍天義還未完全消滅,韋剛又改變了心意,以十二金釵的武功成就而言…”但見廳中羣豪的目光,全都投注過來,立時住口不言。
了王修微微一笑,道:“老前輩説的不錯,此時此刻,才真的到生死關頭之境,目下咱們只有兩條路走,一條是利用這刻空間,兄弟也明白,若單憑仗自已的武功,卻無法和十二金欽對抗,那不過是明去送死而已。”王修道:“不錯,所以,在下覺着應該想一個能夠和人抗拒的辦法。”多星子道:“什麼辦法?貧道實是想不出來,此刻,咱們縱然有金頂丹書在手,也無法在一兩內使功力增進。”王修沉
了一陣,道:“辦法倒有一個,只不過,這辦法,不是正途,而且,對人有害無益,所以在下要先行把話説明,諸位是否願意,悉聽尊便。”廳中羣豪齊聲説道:“在下等洗耳恭聽。”王修道:“諸位之中,如有
通醫道的人,必然知道,用金針過
之法,可以增長物藥的效力,和速能,同樣的用金針扎
之法,可以
發出一個人生命中的潛能,能使一個會武的人,武功陡然間增強很多倍,而且剽悍勇猛,不畏死亡…”多星子接道:“天下真有這等醫術?”王修道:“不錯,而且在下就會。”多星子道:“那很好,貧道願以身試。”王修道:“不用試了,在下已經有足夠的把握,不過,這中間的利弊得失,在下希望説個清楚,諸位再作決定…”語聲微微一頓,按道:“一個人的潛能,大都是用來保身護命之用,如是一下子,把它
發出來,一旦耗盡,很可能會力竭而死…”多星子接問道:“那是説施用此法之後,非死不可了。”王修道:“不是,金針過
,雖可
發潛能,但如不消耗,仍可歸還體內,但如和人動手相搏,那就如火燎原,除了借重外力之外,自己無法控制…”多星子接道:“我明白了,那是説,一個人身受金針過
之法後,一旦和人動手,就無法停下,必至死亡而後已。”王修道:“是的,所以,要借重外力阻止,才能使他停下來。”多星子道:“如果能和敵人放手一搏,縱然戰死,也還值得,但如彼此相差太過懸殊,全無還手之力,那反不如從容就義,任人宰割的好,也可為武林中留下一股凜然正氣。”王修沉
了一陣,道:“金針過
之法,實際上效用如何,在下也無法説的清楚,不過,事不到危急時間,不可妄用,在下話已説明了,應當如何,諸位自作主張。”鐵面神丐李五行突然豪氣大發,昂首説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如其被殺,何不戰死,來!先給叫花子一針試試。”王修道:“不是現在動手。”李五行道:“那要何時動手。”王修道:“臨陣相持,出手之前。”李五行啊了一聲,道:“好!到時間,兄弟希望第一個出手。”王修一抱拳,嘆道:“李兄豪氣干雲,兄弟佩服之至…”目光轉顧,環掃了廳中羣豪一眼,接道:“時機稍縱即逝,咱們不能再等下去,要立時動身,趕往藍天義被困的石
之中,希望能藉鳳姑娘手中的玉環、江少俠的掌力,暫時制服十二金釵,以便搏殺藍天義。”方秀梅道:“目下,咱們最大的強敵,應該是十二金釵,藍天義羽翼盡除,只餘他一個人,殺他也並非難事。”王修道:“韋剛統率的十二金釵武功雖然可怕,但韋剛的智略,卻是難及藍天義十之一二,如被他逃出石
,那無疑是龍歸大海,虎入深山,以他此刻一身成就而言,十五年內,又可掀起一場大劫。”多星子長嘆一聲,道:“丹書、魔令,真是害人不淺。”方秀梅道:“王兄説得有理,咱們要幾時動身?”王修道:“立時動身。”方秀梅道:“王兄,可知那山
所在麼?”王修道:“此地形勢,我早已瞭然,我自信可以找到。”提高了聲音,接道:“願意參與正
最後一戰之人,請隨在下動身,如是不願參加此戰之人,可以離開此地,逃命去吧,南海捕魚,深山採樵,也許能落一個老死林泉。”也不等羣豪答話,大步向外行去。方秀梅、江曉峯、藍家風、多星子、李五行和十餘位巫山門中人,以及武當三子和門下六大弟子,當先舉步,緊隨王修身後。
廳中羣豪,相互望了一眼,大部份追隨出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