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莫為情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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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江曉峯忍不住停下腳步,抬頭望去。方秀梅低聲説道:“兄弟沉住氣。”但聞蹄聲漸近,兩匹快馬,並馳而至。
這次,江曉峯也留心瞧去,只見在首一騎馬上,是自己的宿敵高文超,右邊一騎馬上,卻正是自己念念難忘,夢魂索繞的玉燕子藍家鳳。
江曉峯只覺突然間被人在前重擊一舉,中血氣浮動,打個踉蹌,幾乎跌摔在地上。
方秀梅一伸手,抓住了江曉峯的左臂。
江曉峯長長吁一口氣,抬頭望去,兩匹馬,已然超越過身前三丈多遠。
只見高文超陡然一帶馬繮,那奔行的健馬忽然間轉過頭來,衝到兩人身前。
他騎術良,距兩人還有四尺左右時一提繮繩,健馬長嘶一聲,突地停住了奔衝之勢。
方秀梅嘆道:“老主人,咱們該住店的,錢是人賺的,你老人家這般年紀了,還要摸黑趕路。”高文超兩道冷森的目光盯注在兩人身上,瞧了一陣,突然一揚馬鞭,橫裏向江曉峯了過去。
方秀梅吃了一驚,暗道:“如是他忍不下這口氣,非被他這一馬鞭打出破綻不可。
但情勢迫急,在高文超兩道冷森的曉峯時,突然稍稍一揚,呼的一聲,從頭頂擦過。
高文超微微一笑,道:“兩位趕夜路不怕遇上了土匪,打劫麼?”也不待兩人答話,一帶馬頭,縱騎而去。
但聞蹄聲疾急,片刻間消失不見。
方秀梅道:“兄弟,你很沉得住氣。”江曉峯淡然一笑,道:“就算挨他一馬鞭子,我也會忍下這口氣的。”抬頭望着天上星辰,無限黯然的説道:“姊姊,咱們養了一個月的傷,在這一個月中可以發生很多事,是麼?”方秀梅道:“是啊!這一月時間的變化之奇,尤過十年…”江曉峯接道:“就拿咱們的際遇説吧!我們本是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只因我們都中了毒才有着同處的一段時光機會,而且彼此都有了很深刻的瞭解,認作姊姊結伴同行於江湖之上。”方秀梅若有所悟的嗯了一聲。
江曉峯搶先接道:“再説我們那位義父母潘世奇和薛三娘吧!他們替我們療治毒傷,恩同再造,但小弟決心認他們作為人父母時,卻在那告別的一瞬,因為我知曉了他們為我們受了很多的苦難,這等恩情,又使我們無法補報,只有認他們作為義父母,以二老之心。”方秀梅江湖經驗,是何等廣博,已然聽出了江曉峯弦外之音,輕輕嘆息一聲,道:“兄弟,我明自你的用心,不過,就姊姊觀察所得,藍家鳳和高文超,還未結為夫婦。”江曉峯心中雖然壓積了無數悲傷、氣悶,但一下子被方秀梅揭了中之秘,亦不覺着臉上發熱,道:姊姊,小弟之意,只是覺着一個月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
“方秀梅略一沉,道:“兄弟,姊姊卻有着和你不同的看法,每一件事,都非巧合,其間必有着因果關係,而且也沒有絕對的突變,尤其一個才慧過人的人…”江曉峯接道:“姊姊此言,小弟不敢苟同。”方秀梅笑道:“高文超已對咱們動疑,也不用急急追趕他了,行程寂寞,姊姊倒也想和兄弟深談一下,你説吧!為何不同意姊姊的看法呢?”江曉峯道:“姊姊説沒有突變,小弟就不同意,就拿那藍天義説吧!他數十年的江湖奔走,行使仗義,濟困扶危但他卻在花甲大筵之上,突然一手毀去了自己數十年辛苦建立的俠譽,難道這不是突變麼?由好到壞,只不過半時間,卻毀了他幾十年的功業。”方秀梅點頭笑道:“很有道理,但如要把事情仔細的分析一下,那就大有文章了…”江曉峯道:“小弟不解。”方秀梅道:“這中間該有着因來關係,姊姊才學淺,只能説個枝大葉,其玄奧、深的道理,就非姊姊能夠解説明白…”語聲一頓,道:“但兄弟夠聰明,定可從淺中體會深奧,藍天義如若未得到金頂丹書和夭魔令,他也難有這等成就,但他得到了,那是因,由於金頂丹書和天魔令,使他武功立有了登峯造極的成就,也促成了他喧赫武林的俠譽,這是果,尤其他心生貪念,想永霸金頂丹書與夭魔令,才深藏不,費時勞心,造就了十二劍重和十二飛龍童子,這是因,苦心設計,壽筵上一舉制服了武林中正高手,這是果。只不過他藏機沉深,別人未能及早悉罷了。”江曉峯略一沉,道:“姊姊之言,也有道理;”方秀梅接道:“再説你和藍姑娘的事,如若沒有她那次受傷,你們也不會相識,你也不會來參加藍天義的壽筵,藍家風受傷是因,你趕來鎮江是果,不來此,你也無法發覺那藍家風早有情郎,也不會在壽筵上顯示武功,這是因,如若不是你顯示武功使姊姊對你留上了心,就算你中毒後衝出藍府,咱們也不會結伴同行,也不會同去見那潘世奇,咱們亦必將毒發而死,此刻,屍骨已寒,自然,也不會認那潘世奇和二孃作為義父母了。諸般事端,分別看去,似是都像巧合,其實因果循環,早有定局了,只不過,人的才意無法能夠預料罷了。”江曉峯輕輕嘆息一聲,言又止。
方秀梅心中暗道:“看他之情態,似是那藍家風仍是念念難忘,如不早些設法,除去他心中之疾,這一株武林奇葩,恐怕將難等到開花結果就沉萎於情海波濤之中。”心中念轉,輕輕咳了一聲,道:“兄弟,以那藍家鳳的千嬌百媚,才慧聰,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只怕不是高文超一個人吧!
江曉峯道:“唉!姊姊可是説小弟麼?”方秀梅神情肅然的説道:“藍家鳳絕一代,醉人如酒,除你之外,我想心懷一親芳澤的又何止千百?可惜的是藍家鳳只有一個啊!
江曉峯默默良久,道:“姊姊,小弟想不通你話中含意。”方秀梅道:“有些人自慚形穢,有些人無緣識荊,餘下的自然都是些自負才貌的佳公子了,這一場情場逐鹿,必將是醋海生波,以兄弟的才貌而論,自然也該是這場情場逐鹿戰中的主要人物。”江曉峯只覺方秀梅這幾句話,聽來有些受用,但又覺有些被諷刺的味道,不一皺眉頭,道:“姊姊取笑我麼?”方秀梅忽然覺着,這一句聽來很淡漠的話中,卻含有刻骨難愈的相思,和極為深刻的悲傷,不油生惜憐之情。
她仰起臉來,長長吁了一口氣,心中卻如風車一般的打了幾百轉,暗道:“他和我地窖對坐,樹腹相處,卻從未生過一點念,也從未有過一點越禮的舉動,看來他並非喜之人,藍家風一代尤物,實也難怪他一見動情,看他仰慕之意,實也是發乎於情。此刻,縱然我舌翻金蓮,也難消除他中優苦,但他身負絕技,實又是拯救這番武林劫難的主要人物,公誼私情,我都該助他一臂之力,形勢人,只好用些手段,文章還要作在玉燕子籃家鳳的身上,勵他豪壯向上之心,後再慢慢設法化除他中塊壘。”念轉意決,微微一笑,道:“兄弟,你如難忘藍姑娘早該向姊姊清教才是。”江曉峯怔了一怔,道:“請教什麼?”方秀梅道:“教你如何在情場與人逐鹿。”江曉峯苦笑一下,道:“姊姊,算了吧!藍姑娘已經有心上情郎!小弟又何苦…”方秀梅接道:“你不能自暴自棄,目下那高文超還未必全獲芳心,姊姊是女人,對女人瞭解較深,何況,那藍姑娘數前還和我兩度深談,敵優我劣,這一戰非出奇兵,無能獲勝。”江曉峯道:“出奇兵?”方秀梅道:“是啊,可願意聽姊姊我的宏論麼?”江曉峯訕訕説道:“願聞高見。”方秀梅答道:“玉燕子籃家風之美,大約只要是男人無不動心,人人對她遷就奉承,兄弟必要與眾不同才成。”江曉峯道:“怎樣才算與眾不同?”方秀梅道:“別人奉承她,你要冷淡她,別人見她如痴如狂,你要對她視若無睹。”江曉峯任了一怔,道:“是這樣麼?”方秀梅道:“一點不錯,如肯聽姊姊的話,包你會大有收穫。”江曉峯道:“姊姊,算了吧,藍家鳳可能已經和那位高文超有了婚姻之約。”方秀梅微微一笑,道:“婚約倒是沒有,只不過他們相愛似是甚深,大有海姑石爛,永不變心之概。”江曉峯道:“有這等事麼?”方秀梅道:“小弟,相信我的話,姊姊為什麼要騙你呢?”江曉峯道:“姊姊又怎會知曉呢?”方秀梅道:“那藍姑娘和我長談過兩次,言語之間,對那高文超用情甚深。”江曉峯道:“她對那高文超用情甚深,小弟,小弟…”方秀梅笑道:“這要勇氣了,越是困難的事,兄弟越要有爭勝之心,情場、搏鬥,都是一般,何況,還有姊姊從中相助呢?”江曉峯道:“你耍我對她用手段?”方秀梅笑道:“藍家鳳閲人多矣!拜倒石榴裙下,大獻殷勤的美男子,又何止你和高文超?不出奇兵,豈足言勝?”微微一笑。接道:“不是姊姊擇你。就我所見男子中,弟應該是第一人才,不論武功,俊美,你都比他們優越,你只不過有一個缺點。”江曉峯道:“什麼缺點?”方秀梅道:“你們相逢的晚了一步,被人捷足先登,如是你能和高文超同時認識那藍家風,高文超決非你情場之敵。”江曉峯道:“但已經晚了。夫復何言!”方秀梅道:“有一句話,可助你成功。”江曉峯道:“什麼話,能有這麼大的力量?”方秀梅道:“説起來人人皆知,但箇中學問,卻是大有研究。”江曉峯道:“究竟是一句什麼話呢?”江秀梅道:“橫刀奪愛。”江曉峯道:“這之句話確很普通,小弟想不通其中有什麼奧妙之處。”方秀梅道:“妙在橫字和奪字,橫刀要決心,這實要兄弟你拿主意,奪愛要方法,這個姊姊幫助你,現在你先下決心,妹姊再出謀略。”江曉峯道:“小弟用謀略手段,縱然能獲勝一時,也勝的不武,情既不真,得之何用?”方秀梅道:“大是大非之前,本可拋去私情,但姊姊細想咱們目下處境,是非私情,並多衝突。大可把大義和私情兼顧並行,合二為一。”江曉峯微微一笑,道:“姊姊舌燦蓮花,小弟聽得十分佩服。”方秀梅神肅然的説道:“兄弟可是覺着姊姊在騙你麼?”江曉峯道:“那倒不敢,但姊姊言語之中對小弟確有很多鼓勵之意了。”方秀梅道:“鼓勵之意雖有一些,但姊姊説的卻也是千算萬確的事。”江曉峯道:“小弟只知私情是以害公,卻想不明白,大義和私情何以能並行不。”方秀梅道:“那是因為人的價值,玉燕子藍家風,本來只是個絕世無論的美人,但是現在,她的美麗,卻因藍天義的陰謀,和江湖的命運結合在一起。”江曉峯道:“小弟還是想不明白。”方秀梅道:“很簡單,藍天義除了擁有金頂丹書和天魔令之外,還有一個很利害的憑仗。那就是玉燕子籃家鳳的美麗,如若藍家鳳真的被父親説服,助他為,比起這金頂丹書,天魔令更為可怕。”江曉峯心中已然有些明白,啊了一聲,未再接口。
方秀梅微微一笑,接道:“大概你有點想明白了,金頂丹書和天魔令固然是武林道上的正寶典,但它究竟是死物,上面記載的武功,雖然是奇絕之技,但它需要時間,才能練成,鄧玉燕子藍家風卻是活寶貝,她不是武功,但她卻有着無與倫比的征服力量…”語聲一頓,接道:“這是指你們男人而言。”江曉峯道:“你是説那玉燕子藍家鳳可以征服所有的男人?”方秀梅道:“我不知道世間是不是有柳下惠這種人,全然不為美所動,不過,姊姊知道,只要那個人喜愛美,一定會為藍家風的美所動。”江曉峯道:“姊姊之意,可是説天下沒有一個男人能抗拒那藍家鳳的魅力?”方秀梅道:“姊姊沒有這樣説,不過,那藍家風的確是美,這些年來姊姊看到過無數的美人,但知從未見過像藍家風這這樣的美人,她不但美,而且是美中帶媚絕世姿容,男人很少有抗拒的力量,而且她媚力天生,不用做作,只要是一顰一笑,自然就出那股動人的力量。”江曉峯道:“姊姊不點破,小弟還有些想不明白。姊姊這一説,小弟亦有此。不論她是喜是怒,似乎是都有着一股動人的力量。”方秀梅神肅然説道:“所以,咱們要設法應付,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藍天義如若利用女兒作美人計,以逐謀霸江湖之願,咱們亦可用美男計對付了。”江曉峯道:“美男計?”方秀梅道:“不錯,藍天義用女人,咱們用男人,這才能鋒芒相對,以決勝負了。”江曉峯緩緩説道:“古往今來,只聽説有個美人計,還未聽説過有美男計的。”方秀梅道:“唉!那有什麼法子?他們有美女。而且絕世無倫,但咱們卻有一個能使美女動心的美男子,只好使用美男計,和他們一決勝負了。”江曉峯道:“那人是誰啊!”方秀梅道:“就是兄弟你呀!”江曉峯怔了一怔,道:“我?”方秀梅道:“不要菲薄自己,藍家鳳是我所見的第一美女,但兄弟你卻是我所見的第一美男子,你們兩人應該是勢均力敵的對手,那要用意志力,和方法去分勝負了。就我所見,你該是最為適當的人,只要你能念念不忘武林正義,分但不會為藍家鳳嬌媚所,而且大義私情,都有成就,就大義而言促使藍家鳳由惡的失中清醒過來,也無疑斬去藍天義一隻臂膀,就私情而論,兄弟亦可贏得美人芳心,為武林留珠聯壁合的佳話。”江曉峯道:“世事無常,只怕事難兩全,那時,兄弟何以自處?”方秀梅神情肅然的説道:“果真是事難兩全,自當以大義為先,兄弟,男子漢大丈夫,應該爭千秋美名。”江曉峯道:“多謝姊姊指教。”突然間,他覺着中塊壘盡消,數月來,藍家風那索繞的音容笑貌,頓被一股磅礴之氣淹沒。
只見方秀梅嫣然一笑,接道:“我想兄弟你一定可以做到。”江曉峯嘆道:“姊姊不要説笑了…、”方秀梅道:“我沒有説笑,我説的是千真萬確的事,這一戰,關係武林滅義的存亡絕續,姊妹只能提供方法,那意志力,卻要你自己何主了。”江曉峯造:“姊姊所謂的意志力,由何而來?”方秀梅道:“那該是一種神力量,和一種浩然氣度,姊姊也無法把它很具體的説出來,只要心中一直不忘武林正義,自會有一種鎮靜清明的懷。雖和藍家風夕相處,也不會為她所用了。”江曉峯輕輕籲一口氣,道:“姊姊之意,需大智慧的人物才能辦到,小弟只怕無此能耐和定力。”方秀梅微微一笑,道:“武林正義和兄弟你的兒女私情,合而為一,你們這一場搏鬥中,必然是有勝亦有敗。正不併立,不是你徵眼他,就是被她惑收用,兄弟啊!好自為之。”江曉峯豪氣奮發的説道:“妹妹身為女,懷坦蕩大義,小弟如若為女誘人歧途,而為惡所騙,當真有愧堂堂六尺之軀了。”方秀梅略一沉,笑道:“話雖如此,但在過程之中,還有講求手段,姊姊要慢慢告訴你一些談情説愛的方法。”江曉峯迴顧了方秀梅一眼,笑道:“聽姊姊口氣,好像是此道能手。”方秀梅恩了一聲,道:“別忘了,姊姊是女人啊!自然瞭然女人心理。藍家風格媚絕代,但我不信她才智、聰慧能強過姊姊好多。”她這一段話固然説的是真實之言。但其中卻也最別有作用,想勵起江曉峯的鬥志,和解藍家風撒在江曉峯身上的柔情之網。
眼看江曉峯果然為自己言語説動,豪氣奮發。心中暗自歡喜。
她見過江曉峯的武功。就她十數年江湖上的閲歷而言,江曉峯實已是武林中頂尖高手,再加“奪命金劍”的利器,和那變化莫測的“金蟬步”只要不是藍天義親身臨敵,足以應付變故了。
忖思之間,行到了一處林木環繞的莊院前面。
抬頭看去,只見一益紅燈,高高挑起。在夜風中不停的擺動。
方秀梅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低聲説道:“兄第,這地方有古怪,若是平常人家,不管他多麼豪富,也不會在夜晚中高挑起一盞紅燈,咱們得仔細瞧瞧才成。”江曉峯四顧了一眼,也發覺這座莊院有些奇怪,除了那高挑的紅燈之外,用一座很高圍牆,把莊院圍了起來,而且只是孤零零一個大莊院,附近再無住家。當下説道:“姊姊説的不錯,小弟也覺着有些奇怪。”方秀梅打量了四下形勢一眼,道:“那莊院大門旁側,有一棵大樹,咱們先爬上大樹,瞧瞧莊院內的景物,再作計較。”江曉峯造:“如是那莊院中確有名堂,必然會有着很森嚴的戒備,小弟先去瞧瞧。”方秀梅知他的武功,強過自已甚多,那奇絕一代的“金蟬步”縱然陷入敵人圍困之中,也是不難身,當下微微一笑道:“小心你這身裝扮。如今你是又老又醜的土財主,別要被人家瞧到,以後,這付面目,就無法再在江湖上出現了。”江曉峯笑道:“小弟心中有一個念頭,不知當是不當”方秀梅道:“你這樣問我,那念頭定然是很奇怪了?”江曉峯道:“小弟忽發奇想,咱們為什麼不用各種不同的身份,攪亂藍天義的耳目呢?
使他莫測高深。”方秀梅略一沉思“道:”你想利用這一身土員外的裝拌,和藍天義的屬下較量一下麼?
“江曉峯道:“姊姊的化妝術十分絕,咱們如是經常變換身份,再和他們動手搗亂。使他們覺着武林道上,還有很多人敢和他們作對,也可稍那藍天義提早發動之心。”方秀梅道:“這法子不錯,不過,這中間,還得修改有一下,咱們不可經常如此,一兩次,也許真有莫測高深之效,但如鬧的次數太多,那就要出馬腳了。
江曉峯微微一笑,道:“一切悉憑姊姊作主,小弟先去探探那莊院中的形勢。”語聲一落,突然一振雙臂,疾如矢劃空一般,而起,一躍兩丈多高。起落之間,人已到三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