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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裏面地方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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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人家影子都沒看清,就稀裏糊塗地摔了個跟頭,但楊志高終究是大內高手,武功高強,藉着摔出之勢,長劍迅快在地上一點。

雙腳從頭頂翻過,落到地上,人已筆直站穩。定睛瞧去,只見韋小寶空着雙手,瀟灑地站在自己面前。楊志高不知青衫少年是誰,心頭又驚又怒,眼看對方空着雙手,一時不由得兇心突發,口中大喝一聲,呼的一劍,橫掃過去。

他這一劍含恨出手,蓄勢而發,宛如匹練橫飛,劍光橫及八尺,以為對方空着雙手極難躲閃,如能把敵人攔兩截,豈不快哉?

哪知劍光劃過,竟然撲了個空,韋小寶身法怪異,也不知是怎麼給他避過的,依然站在那裏,連腳步都未移過一步。楊志高不怔了一怔,他不信自己在劍上下了二三十年苦功,連一個空着雙手的人衣角都刺不到。

同時強敵環伺,同來五人均已中了那小丫頭的藥,自己若不給他一個措手不及,刺倒一個個人,急謀身,只怕真要毀在此地了。

他想到這裏,哪還猶豫?手中長劍候地迴轉,刷刷兩劍,直劈過去。他這兩劍,是繼橫掃一劍而發,説來較慢,其實不過轉了念頭的工夫。在旁人看來,他橫掃一劍落空之後,就接連着劈出兩劍。

這回楊志高看得清楚,第一劍劈出,韋小寶身形微微側了一下,劍光貼着他右側衣衫直落,第二劍自然比第一劍更快,劈向他往左避讓的身子。

但韋小寶身上好像長着眼睛,劍勢未落,他身形又輕輕一側,這一劍又落了空。楊志高簡直如遇見鬼魅,從他出道以來,從未遇到過這等離奇的身法,一時驚得不知所措。

韋小寶突然一聲長笑,右手一拾,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四尺長劍,劍尖朝楊志高一指,朗聲道:“姓楊的,你此時放下長劍,束手就縛,咱們只要廢去你武功,仍可留你一命,如再…”楊志高到了此時,已經豁出命去,喝道:“老於和你拼了。”抖手一劍,急如星火,當就刺。韋小寶冷笑一聲,長劍反手一絞“嗒”的一聲,拍在楊志高劍身之上。

楊志高只覺執劍手臂,被震得一麻,五指劇痛,一柄長劍再也掌握不住,噹的一聲,落到地上。韋小寶右腕一抬,雪亮、森寒的劍尖,已經點在楊志高的咽喉之上,冷笑道:“姓楊的,你還有何説?”楊志高一聲不作,閉上了眼睛。榮敬宗看出不對,急忙一躍而出,伸手一指,點了他的道,然後用力捏開楊志高的下顎,只見他口中緩緩出黑血。榮敬宗跌足道:“這廝果然服毒自栽了。”右手一鬆,楊志高一個身子“砰”然往後便倒。温殷琦駭然道:“好厲害的毒藥。”榮敬宗道:“這是大內特製的毒藥,只要用舌尖一撥,一口咬碎,就毒發身死,無藥可救。老朽一時疏忽,竟然讓他服下毒藥。”辜鴻生眼看楊志高服毒身死,心中暗暗放下了一塊石頭,急忙走將過去俯下身子,探手在他懷中一陣掏摸,取出用紅線串着的三枚金錢,遞給了榮敬宗,説道:“榮總管,這是開啓飛鷹潭石門的鎖匙,你老收了。”榮敬宗接到手上,只覺這三枚金錢比一般制錢稍厚,入手甚重,想是純金製成,不覺問道:“飛鷹潭石門?飛鷹潭在哪裏?”原來他身為飛鷹潭總管,卻不知“飛鷹潭”這個名稱。

辜鴻生道:“飛鷹潭就是飛鷹堂囚人之處,囚在裏面的,都是叛逆重犯…”榮敬宗一手持須,奇道:“老夫身為飛鷹潭總管,竟然不知此事。”辜鴻生道:“這是水總監來了之後,由楊志高一手建造的,這一帶的總稱,就叫飛鷹潭,楊志高是這裏的總管。”韋小寶問道:“你説的石室在哪裏?”辜鴻生道:“石室就在這座六角大廳的下面。”榮敬宗道:“如何下去?”辜鴻生道:“開啓第一道門户,須有六個人一齊動手,把這裏六個石凳同時朝中間推去,把石凳推到石桌底下,就可現出門户了。”榮敬宗回頭看去,自己五人,加上辜鴻生,正好六人,這就説道:“咱們正好六人,那就一齊動手吧。”温殷琦看了被自己倒的五人一眼,問道:“榮老伯,這五個人,如何處置?”榮敬宗道:“老朽之意,咱們先把地室中被囚的人,救出來了再説吧。”當下就由榮敬宗、韋小寶、温殷琦、小桃、黑衣劍士和辜鴻生六人,各自分開站到六個石凳前面,由榮敬宗發出口令,大家同時把石凳往中間推去。

這六個石凳,如果一個人要想搬動,那就像生了一般,但此時由六人同時推動,説也奇怪,居然應手推動,輕而易舉地推到了石桌底下。

就在此時,只呀地底一陣隆隆輕震,那圓形石桌忽然緩緩往下沉去。辜鴻生忙道:“榮總管,這石桌就是通往石室的升降機,一次可下去六人,要下去的人,等石桌下沉到與地面一樣平時,才可以跨上去。”榮敬宗目光一掠,説道:“韋公子和老朽、辜兄三人下去就好,温姑娘暫時在上面守留吧。”説話定時,石桌漸漸已沉到相地面相平,榮敬宗當先舉步跨了上去。韋小寶、辜鴻生也相繼踏上。石桌下沉之勢原極緩慢,但沉入地面之後,下降就比先前快得多了。

温殷琦不放心,手持火筒,站在圓形的窟窿口上,探首下望。韋小寶手託“驪寶珠”舉目打量,這下降之處,就像一口古井,自己三人,隨着桌面筆直下降。不消一會,石桌已經落到一間石室中間,便自停住。

韋小寶暗自估計,這筆直下降,離頂少説也在十丈以下了,辜鴻生道:“到了,二位可以下去了。”説着,縱身躍落地面。

榮敬宗為人謹慎,等辜鴻生躍落之後,跟着縱身落地。這是一間四方形的石室,約有五六丈見方,但除了從上面降落的一張石桌六個石凳,四周空蕩蕩的別無一物。

辜鴻生落地之後,第一件事,就急急忙忙的移開一個石凳,很快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榮敬宗道:“辜兄,你這是做什麼?”説話之時,右手已經凝蓄掌力,只要發現辜鴻生有何異動,立可取他命。

辜鴻生朝他苦澀的笑了笑道:“兄弟一條命,系在温姑娘手裏,兄弟還不想死。這石桌降落之後,如果沒人把石凳移開,它就會自動往上升去,那時,除了上面再有六個人推動石凳,等它下降,咱們就無法上去了。”榮敬宗道:“原來如此。”説着,也順手移開一個石凳,坐了下來,一面問道:“這間石室,並無門户,要如何才能開啓?”辜鴻生一聲詭笑道:“這裏共有三道石門,榮總管在飛鷹教耽了四十年,對山腹秘道的各處石門,自然最是悉不過。開啓這三道石門,方法也並無不同,凡是飛鷹教的人,只須舉手之勞,就可把它打開…”榮敬宗沉哼一聲道:“那要這三枚金錢何用?”辜鴻生笑道:“這就是為了防備飛鷹教萬一有了內,或者囚之人就是飛鷹教的高級人士,難免有人冒死潛入,來此救人,看到石門開啓方法和各處甫道石門,並無異處,自會伸手按動機括。

但在石門啓之時,也就觸動了裏面安裝的埋伏。立時會有極厲害的暗器出,開啓石門之入,縱有一身武功,也極難躲閃。”榮敬宗哼道:“好惡毒的心機,那麼這三枚金錢,又有何用?”辜鴻生道:“因此在開啓石門之前,必先投下一枚金錢,閉住埋伏,方可按動機括,開啓石門。”榮敬宗道:“老夫面前,希望你辜兄別耍花樣。”辜鴻生道:“這個榮總管但請放心,兄弟説過,兄弟還不想死。”榮敬宗道:“你知道就好。”伸手取出三枚金錢,朝辜鴻生遞去,説道:“那就有勞辜兄,去把三道石門,一齊打開了。”辜鴻生接過三枚金錢,笑了笑道:“榮總管多疑的很。”榮敬宗道:“這叫做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辜兄平為人,老夫清楚得很。”辜鴻生聳聳肩道:“榮總管不相信兄弟,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雙手一掙,拉斷了串着金錢的紅線,站起身,舉步朝正面一堵石壁走去。榮敬宗立時起身跟了過去,提着右手,力聚掌心,隨時都可發掌劈擊。

韋小寶也不怠慢,緊隨着走了過去。辜鴻生走近壁前,口中説道:“這間石室,是囚較為高級人士的,裏面一共有兩間,住得比較舒適,也不用戴刑具,因為到了這裏面,就是有通天之能也休想出得去。”他一面説話,一面俯下身去,原來石壁底下,有一條極細的裂縫,若非仔細察看,決難發現。辜鴻生彎着,就把手中一枚金錢,往縫中投去,但聽壁下發出“叮”的一聲輕響,就偃無聲息。

辜鴻生直起,舉手在壁上連按兩按,但見兩道石門,緩緩從中開啓,往兩旁移開。這石門之內,齊中隔為兩間,正面各有。道如兒臂的鐵柵和一道鐵門,裏面地方不大,卻有一張木牀和一幾一椅,兩間石室完全一樣,但卻並沒有人。榮敬宗道:“辜兄,這裏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