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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忽現驚愕之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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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凝立壁前,看着看着,心頭若有所悟,只覺這幅“老子一罡化三清”似是道家的上乘練氣功夫。

他把這幅圖像牢牢記在心裏,然後又朝左壁走去。這堵石壁,略呈長方,從右到左,一共有六個使劍的圖像,騰躍劈刺,神態生動。最前面的三個圖像,正是“飛寶三劍”只是壁上並無解釋文字,也沒有招式的名稱,敢情“神寶出雲”、“寶戰於野”等招名。

他從第一圖,一真看到第六圖,每一個圖形,都凝神話視,仔細的思索着劍路如何發展,一面以指代劍,緩緩的划着。韋小寶本是絕頂聰明的人,何況十年練劍,在劍術上已有極深的造詣,對“飛寶三劍”更是練得十分純

這壁上圖像,是接着前面三式連續發展下去的,他自能從“飛寶三劍”的劍路,很快的領悟。

看完左壁六幅圖像,再朝右壁上首走去。右壁同樣刻着六幅使劍的圖像,但這裏和左壁略有不同的是,第七幅到第九幅,還是劈刺飛躍的圖像,從第十幅到十二幅,卻是懷抱長劍,盤膝躍坐的坐像。

而且姿態如一,看不出有何出奇之處?韋小寶大略地看了一遍,然後從第七式起,逐一仔細揣摩,曲第九式為止,因為前面六式劍路,他心中已經有了概念,這三式劍法,自然很快就能領悟其中訣要。

但從第十式起,後面的三個坐式,看了又看,始終無法看懂到底有何奧妙。韋小寶看了一陣,實在參不透劍中玄機,只得暫時放棄,先把前面九式,逐一加以連貫,用心揣摩了一陣,就取出身邊短劍,從第一式起,按圖演練了一遍。

當然最前面的三式,他自小就練得滾瓜爛,從第四式到第九式,一式比一式繁複,但他對劍法原有相當造詣,除了初次練習,猶生疏,等反覆練過幾遍之後,雖然未能得心應手,大致已可記住。

這六式劍法至少也花去了大半個時辰,眼看時間不多,要想把它一口氣練,自然極不可能。只是心中對最後三個坐式,總覺其中必有深意,自己出去之後,不可能再來,平白放過,也未免可惜。

這就收起寶劍,重又走近石壁,凝神一志,細心觀看,但任你把前面九式如何連貫,研求再三,總是無法和這三式貫串的起來,好像這三個坐式和前面的九招毫不相干,簡直找不出半點端倪。

越是如此,韋小寶越發覺得這第三個坐式,必然另具奇奧,只可惜自己學識太淺,一時無法領悟玄機。心中暗道:“自己縱然無法參悟,何不把這三個坐式,一一記下。”一念及此,就不再去思索劍路變化,強行索解,只是凝注目力,把三個完全一模一樣的坐式,看了再看,默默記在心裏,這一仔細比較,才略微看出第一個坐式,衣褶皺紋略淺,第二個坐式,衣裙的皺紋較深。

而第三個坐式,雙目微睜,似是凝注着豎立的劍尖之上。三個坐式,只有這麼一丁點不同,若非仔細比較,自然極易忽略過去。

如今業已全部記下,不用再停留了,他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朝石案跪下。拜了幾拜,心中默默地向重陽真人通誠禱告了一番,叩謝自己學了壁間遺留的劍法。

然後站起身來,吹熄燭火,雙足輕輕一點,縱身從窟中穿出。回到上面圓形石室,俯身從地上抬起那個倒刺,收入懷中,舉步朝左首第二扇門户走去。

就在他走到石門還有三步光景,石門已經自動開啓,耳中同時聽到地底傳出來一陣軋軋之聲。韋小寶心中忖道:“自己方才還在奇怪,那座古銅鼎何以並未復原,原來要等自己定走”生“門。

等到此門開啓,那就表示進入府之人,已經離開,這陣軋軋之聲,自然是古銅鼎開始往上升起,恢復原狀了,這位神算子,設計之巧,當真鬼斧神工,奪天地造化之妙。”心中想着,無暇回頭去看,就舉步跨出石門,行不幾步,但聽“砰”然一聲,那道石門,已經自行闔起。門外自然也是一條水磨青磚的夾道,和自己進去的“開”門裏面完全相同。

他由“開”門入“生”門出,這是最安全的路線,當然不會觸動埋伏,有什麼驚險。走完夾道,推門而出,便已踏上走廊,他仍循來時原路,回到南方“景”門,廊外就是石級。

兩件任務,均已圓滿完成,心頭自然十分輕鬆,隨着石級盤旋而上,走得極快,不消多時,就已到了石級盡頭。

但見出口處,一,上面連着半個石球,下面連接在一方巨石之上,既似支撐着石球,也像拉住石球,使外面的人無法開啓一般,韋小寶進來之時,是用力捧起石球,由鐵頂着石球朝上開起,才出了入口的。

此時出去,自然也得把石球托起,才能出去。心念轉動,立即功運雙臂,雙掌託着石球,朝上舉起,哪知用盡力氣,半個石球,嵌在出口的石窟上,就像生了一般。

一動不動9jl、中不由暗暗奇怪,自從進入黃寶,經歷了許多門户,也使他增長了不少經驗!心知凡是裝置了機括的門户,決非人力所能開啓。既然石球無法托起,想來必有開啓的樞紐。

心念轉動,目光也跟着朝左右石壁上打量,這一瞧,果見右首壁上,有一個海碗大的鐵環。心頭不大喜,暗道:“大概就是這個了。”雙手握住鐵環,用力一拉,但聽水聲“譁”、“譁”隱約傳了進來。

韋小寶心中暗道:“是了,自己進來之時,潭水已經遲到只有五丈來深,大概石球恢復原狀之後,水位也已恢復了原狀。

這時,自己要從這裏出去,自然也得先讓潭水降低,礁石出水面,才能打開石球,否則潭水豈不要灌進石窟裏來了。”心中想着,也就耐心等候。

“譁”、“譁”水聲,盈耳不絕,約摸過了頓飯時光,水聲才停,頂着石球的鐵,果然自動朝上頂起,石球緩緩上升、出一個

韋小寶哪還敢怠侵,雙足一點,一個人疾快的穿而出。飛鷹潭周圍二十四丈,是處於四面峭壁夾峙的一道絕壑,此刻四更已過,五更不到,天在黎明之前,是一段最黑暗的時候。

飛鷹潭上,籠罩着一片濛黑霧,當真伸手不見五指,對面看不清人影。潭的西南首,有一條彎彎曲曲的鳥道,琦蜒而上,通向兩山之間的一個缺口,那就是飛鷹潭的唯一出口。

這時正有一道人影,起落如飛,朝飛鷹潭疾掠而來。此人身法之快,幾乎像是鷹隼掠空,星穿雲,尤其正當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更是令人難以發覺!

但就當這人奔行而來,快要掠到山口之際,還是被人發覺了,但聽—聲沉喝:“什麼人?”谷口同時閃出兩條人影,一左一右,攔住了那人去路。

暗得對面分不清入面,所能看到的只是兩個黑幢幢的人影。不用説,這兩人身上準是穿了一身黑衣,甚至連他們手上的兩支長劍,也同樣烏黑無光,可是來人,也同樣穿着一身黑衣,而且連臉上都蒙着黑紗,看去也只是黑憧憧的一個人影。

兩個黑衣人喝聲出口,面蒙黑紗的人影已經到了他們面前,一言不發,揮手之間,陡然疾飛起一支長劍,寒芒一閃,灑出一片森森劍光,分向兩人劃去,這一劍,不但韋厲,而且快同閃電,使人大是難以封解。

但兩個黑衣人亦非弱手,身形一閃,疾快地向旁側讓開,抬手發劍,兩支烏黑的劍影,—左一右同時朝面蒙黑紗人攻去。

面蒙黑紗人冷笑一聲,長劍一轉之勢,一道劍光,電而出,橫向兩人斬去。此人不但出手奇快,而且劍勢變化奇奧絕倫,左首黑衣一劍堪堪攻出,來不及回劍封架,對方匹練般的劍光,已經掃到。

只聽一聲慘叫,齊斬作兩段,鮮血噴灑,屍體隨着朝山谷間滾落。右首那個黑衣人,眼見同伴亡命劍下,心頭猛然一驚,長劍護身,疾退兩步,一手已從間取出一個銀哨,正待朝口中吹去。

面蒙黑紗人劍勢未收,揚手一掌,劈了過去,一股強大的勁力,應手而生,直向那右首黑衣人撞去。

此人內功深厚,發出的掌力,勢道奇猛,右首黑衣人銀哨還未吹出,掌風已經湧到,一個人硬生生被震的倒退數步,喉間悶哼—聲,噴出一口鮮血,仰身往後栽倒。

面蒙黑紗人惟恐他不死,吹起銀哨,豈不驚動了人,身形疾然飛欺過去,手起劍落,當一劍,刺了下去,但就在此時,忽然似有所警,倏地轉過身去,冷冷喝道:“誰?”這一個“誰”字,聲音雖是極冷、極短,但仍然可以聽得出來,這是女人的聲音。她沒料錯,另有一道人影,正從危巖突崖之間,腳不沾地飛掠而來。

面蒙黑紗人一雙冷峻如電的目光,透過蒙面黑紗,朝來人望去。奇怪的是來人同樣一身黑衣,也同樣的面蒙黑紗,肩頭出一個劍柄。又是上個面蒙黑紗的人,只不過轉眼之間,這人已到面前,驚喜的道:“你是妹子。”聽聲音也是女的。先到的面蒙黑紗人,目光冷肅,忽現驚愕之,冷聲道:“你是誰?”後來的面蒙黑紗人徐徐説道:“你不是如花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