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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大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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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相跨上一步,舉手握住左首門上的鐵環,朝左右輕輕旋動。他這一旋,發覺鐵環居然隨手旋動,心頭不覺一喜,説道:“在這裏了。”話聲出口,試着朝左旋了三轉,就在他旋動之際,耳中隱隱聽鐵門內起了一陣極輕的金鐵之聲。公孫相何等機警,立即鬆手,口中低喝一聲:“丁兄速退,這鐵門之中,可能有什麼埋伏。”身形向後躍退出去一丈來遠。丁嶠也是十分機警之人,沒待他説完,已經跟着往後躍退。韋小寶依然站在原處,微微一笑,目光盯注鐵門。

果然,就在公孫相後退之際,石壁間起了一陣軋軋輕震,兩扇鐵門,已經緩緩開啓,門內一片黝黑,不見燈光,望去好像是一個院落一般!

鐵門開了,在它開啓之時,並沒有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出。公孫相站在韋小寶身邊。等了半天,口中不覺輕“咦”—聲道:“不對啊?”丁嶠道:“公孫兄覺得哪裏不對了?”公孫相道:“這兩扇鐵門上,共有兩個鐵環,應該是兩邊一起旋動,鐵門才會開啓。兄弟只旋動了左門上的鐵環,那該是觸動機關,就會有埋伏出現才是。”丁嶠笑道:“也許是咱們盲人騎瞎馬,撞對了。

左首鐵環是開啓鐵門的機關,如果旋動的是右首那個鐵環,才會觸發埋伏。”公孫相看看門內確實無動靜,才點點頭道:“丁兄説得也是。”韋小寶笑道:“兄弟只知丁兄尊師外號神扇子,索有巧匠之稱,想不到公孫兄更對機關埋伏也是內行。”公孫相道:“韋兄過獎了,家師有一位朋友,於消息之學,昔年在江湖上頗負盛名,後來為了避一個仇家,遠走漠北,和家師時相過從,兄弟隨侍家師,聽到了一些皮而已。”丁嶠接着笑道:“總座大概還不知道呢,家師當年雖以一柄鐵骨折扇馳名江湖,但只以招術取勝,扇中並無花樣。據説有一次在對方一雙子母圈下吃了大虧,從此發憤研究機關消息。

尤其對暗器一道,獨具心得,在一柄鐵骨折扇之中,可藏三十六種細小暗器,使人目力難辨,遂博得神扇子的雅號。

屬下從師較淺,連家師的皮都沒學到,連這柄鐵骨扇還是家師替我制的,至於一般機關埋伏,也只不過是平聽家師説過一些罷了。”韋小寶笑道:“就是如此,二位也比兄弟強得多了,我對此道可説一竅不道。”口中説着,雙目一直注視着鐵門內的動靜,他目能夜視,門內雖然一片黝黑,但依稀仍可辨認!入門處,極似一個小院落,面有三級石階,階上極似一間寬敞的客廳,因相距已遠。

而且裏面是一片黝黑,只能隱綽綽地看到一些椅幾,這半晌時光,裏面依然沉寂如死,聞無一入。丁嶠已是不耐,説道:“總座,看來此處確實不像有人,咱們可以進去吧。”韋小寶微微一笑道:“不入虎,焉得虎子?我們自然要進去,只是大家還以小心為上。”説完,當先朝鐵門中走入。

公孫相、丁嶠一左一右,緊隨他身後,走入鐵門。韋小寶因門內太黑暗,仍然取出“驪寶珠”照路。緩步走到院中,目光朝四下掃視。

但見這裏雖是山腹石窟,但形狀卻與天井無異,正待舉步朝階上走去,突聽身後忽然響起“砰”的一聲,兩扇鐵門,已經自動關上,眼前登時暗得一暗。

公孫相急忙回頭瞧去,沉哼一聲道:“咱們果然中了埋伏。”話聲剛落,天井上空,已然撒下一片鐵網,當頭直落,把三人一起罩住。公孫相、丁嶠應變極快,就在鐵網罩落之時,已然掣出兵刃,朝網上擊去。

哪知這片鐵網,敢情是百鍊鋼製成,不但堅韌,不受刀劍,而且每一個網眼之間,都接着倒刺。你不掙動還好,這一掙動,倒刺就鈎止衣衫、髮髻,越是掙動,被鈎住的地方也越多,公孫相、丁嶠兩人手中空自執着兵刃。

這一所動,手臂、肩背、髮髻全被倒刺鈎住,連兵刃都無法動。只要你再掙動一下,倒刺就會鈎入你的裏。只有韋小寶靜立沒動,雖被鐵網罩住全身。

但他身上被倒刺鈎卻較少,縱有幾處也被鈞住,那是因為公孫相、丁嶠兩人掙動之故,鐵網受到波動,才鈎上了韋小寶的肩背。丁嶠又急又怒,但他總究是神扇子的門人,發覺不對,立即停住,口中道:“總座,咱們這可怎麼好?”公孫相已然怒聲喝道:“飛鷹教鼠輩,有種就站出來和咱們拼個生死存亡,這般暗施狡詐,乘人不備,算得哪一門子人物?”韋小寶凜立不動,淡淡一笑道:“公孫兄、丁兄怎的如此沉不住咱們們雖被網住。

但這裏並沒有人,喝叫又有何用?此時更宜保持沉着,所謂處變不驚,能以不變應萬變…”他心中毫不慌亂,他已經有解決辦法了,何況還有虞美人和二十個花女在後面,很快就能趕到。

“好個以不變應萬變。”笑聲起自廳上,緊接着眼前一亮,廳上的炷火,同時燃起:只見石階上,同時出現了三人。中間一坐着黃寶堂主郝飛鵬,他左右是兩個繡飛寶的漢子,看去都在四旬以上。石介兩邊,是八個身着青勁裝,手執狹長淬毒長劍的大漢。郝飛鵬深沉一笑道:“韋小寶,你能尋到此地,果然不錯,但仍然逃不出老夫的手心。”説到這裏,不覺哈哈大笑。

韋小寶髮髻、肩頭等處,自然也全被倒刺鈎位,但他依然凜立不動,冷冷説道:“郝飛鵬,你認為韋某已經被你困住了麼?”郝飛鵬大笑道:“難道你還想逃得出去?”韋小寶目中芒陡,朗笑道:“區區鐵網,你認為就能奈何韋某了麼?”在他説話之時,身上一襲青衫,好像灌滿了風,忽然鼓了起來,因為青衫的鼓起,就把綴滿倒刺的鐵網也撐了起來,他右手迅快從身邊掣出一柄寒光耀目的短劍。

但聽嗆然寶,一道光應手而起,輕輕一圈,已把身前的鐵網削斷,劍光繞身一匝,身外鐵網一續而斷,紛紛跌墮地上。郝飛鵬見狀大驚,口中失聲道:“他手中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左首青衣漢子冷笑一聲,舉手一揮,只聽八個青衣大漢同時發出一長嘯,分由八個方向,朝韋小寶撲來。韋小寶手中巨朗劍向外一揮,封住了三個方向,青虹吐,森森劍氣,直肌膚,八個青衣大漢每人都到韋小寶揮出的劍勢,好像是朝自己刺來的,不待劍光近,紛紛往後躍退。

韋小寶身形輕旋,帶動劍勢,揮手之間,便已削斷了公孫相、丁嬌兩人身上纏着的鐵網。公孫相一下出鐵網,有如猛虎出押,口中大喝一聲,身形一僕,狼形劍如毒蛇吐信,揮劍搶攻過去。

丁嶠更不打話,雙足一蹬,摺扇霍然有聲。幻起一片扇形般的清光,反擊過去。這八個青衣大漢,劍法縱然韋厲,但公孫相、丁嶠這一展開手腳,豈同等閒?幾招下來,就佔有優勢,把八人得退避不迭。

韋小寶返劍入匣,身形一晃,退出數步,背手站在一側觀戰,也不出手相助。公孫相的“狼形劍”一經展開,竄來竄去,劍發如風,每一劍,刺的都是致命的大,使人防不勝防。

丁嶠一柄鐵骨折扇,候開候合,開時如開山巨斧,縱劈橫削,闔時如點鋤、判官筆,敲敲打打,專找人家經下手。

這兩人都是年輕一代的高手,劍扇聯手,這小天井似的石室中,盡是劍光扇影,把八個青衣大漢的攻勢壓了下去。

那八個青衣大漢久戰兩人不下,反而被迫落下風,自然也急怒攻心,放棄了本來聯手合搏的陣勢,各出絕招搶攻。剎那之間。八支長劍划起一條條灰暗的劍影,朝兩人襲來,這一陣搶攻,因為不受陣勢的拘束,攻勢大見韋厲,公孫相、丁嶠兩人,也立時陷入四面圍擊之中。

丁嶠怒喝,鐵骨折扇一抖,出兩支毒針,當前兩個大漢,在搏鬥之中突然無聲無息地倒地死去。其餘六人眼看同伴身上無傷,忽然無緣無故的倒地不起,心頭方自一凜!

公孫相長劍一轉,慘啤乍起,長劍從另一個青衣大漢透腹而過,鮮血噴,當場氣絕。八個青衣大漢,頃刻之間,死去三個,剩下的五個雖在揮劍惡鬥,但鋭氣已減。攻勢也大大的削弱。公孫相、丁嶠兩人,一劍一扇,聲勢陡盛,得五人連連退避不隧。

這時,虞美人和花女聽得打鬥聲,已經跟了上來,看了一眼場中的情形,已經紛紛撤出長劍,準備動手。韋小寶揮揮手,表示暫時不用。站在階上的兩個青衣人互望了一眼,只聽左首那人沉聲喝道:“住手。”五個大漢本已情勢危急,但因為首之人沒有命令,不敢擅自退卻,此時聽到左首青衣人的喝聲,立即紛紛躍退。公孫相長劍一收,冷笑道:“閣下可是想親自下場,試試公孫大爺的劍法麼?”丁嶠拆扇一指右首青衣人,大笑道:“你也下來,試試丁大爺的扇招。”左首青衣人冷哼道:“就憑你們”天狼劍“、”天墾扇“這點功夫,也想在這裏逞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