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擔任護法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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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心頭暗暗一震,他確實聽師父説過,隱居九仙陽的幹手觀音柳仙子,暗器獨步武林。
尤其是她的“太陽神針”專破氣功,是武林中人唯一的剋星。他真沒想到轎中的青衣婦人,就會是九仙陽的幹手觀音柳仙子!更想不到千手觀音柳仙子成名多年,也會甘心附賊,和飛鷹教瀣一氣!
韋小寶笑了笑道:“在下確曾聽家師説起過柳仙子的大名,但柳仙子認為”太陽神針“可以破在下的護身真氣,那就不妨出手試試。”花氣道:“師傅,這人不給他吃些苦頭,還當師傅的”太陽神針“破不了他護身真氣呢!”柳仙子微笑道:“年輕人,真氣一旦破去,你一身武功也就完了,這種事,逞強不得。記着,老身還是這句話,待會你只要不向老身這邊逃過來,老身不會難為你的。”就在此時,第三聲號炮,跟着響起!數丈高的石崖上,同時挑起八盞風燈,把整座黃寶巖照得如同白晝。黃寶巖下,一座高大的府中此時已有一夥人緩步走出!
當前一個是黑褂老者,生得赤臉濃眉,頰下一把疏朗朗的花白鬍子,肩頭背一柄黃穗長劍,目光炯炯,虎步走來。
這人韋小寶曾在百花幫見過,正是黃寶堂主郝飛鵬。在他身後,還有兩個老者,一個身穿葛衣,身材矮小,一張馬臉卻是特別長,看去有些古怪。
另一個尖瘦臉老頭,臉白如紙,雙目如線,似睜似閉,死眉活眼的模樣,一望而知是旁門左道人物,接着是四名身穿黑勁裝、揹負狹長長劍的漢子,至少也是黃寶堂巡主一類的人物。
韋小寶付度當前形勢,對方出現的三批人馬,東西兩批,志在截斷自己退路,自然以正面黃寶堂的這一批人為主。西首翻天鷹仇英率領的九名“十二星宿”已由虞美人率領二十名花女嚴密戒備,這是太上在密柬上指示的。
其餘兩批人馬,自己也該有所準備。當下就暗中囑咐公孫相,率同四名護花使者,嚴密監視,防備東首的千手觀音柳仙子那一批人。另外分出四名護花使者,以丁嶠為首,守護軟轎,自己和勾老大、宋德生、張南強居中,對付正面黃寶堂的敵人。
這一分配,如以實力來説,和對方三批人馬相比,當真是以弱敵強,差得甚遠,但此時此地,也只好如此安排了,黃寶堂主雙目炯炯,打量着被堵在草坪上的百花幫一行人,臉上不飛過一絲冷峻的笑容!
在相距二丈來遠,便已站停下來,洪聲説道:“誰是百花幫的總護花使者韋小寶?”韋小寶緩步走出,説道:“在下就是韋小寶,郝堂主有何見教?”郝飛鵬虎目之中寒芒飛閃,冷嘿道:“你就是總護花使者?”他在百花幫後園,曾見過韋小寶和百花幫主坐在一起,是以認得。韋小寶道:“不錯。”郝飛鵬道:“你們太上也來了麼?”韋小寶道:“不錯。”郝飛鵬道:“她躲在轎中,怎不出來?”韋小寶道:“貴會會主該是也來了?”郝飛鵬道:“你們這點陣仗,何用會主親來!”韋小寶淡淡一笑道:“貴會會主既然沒來,敝幫太上,自然也用不着見你了。”郝飛鵬仰天洪笑道:“已經落在老夫掌心,老夫不相信她能在轎中躲得了多久?”韋小寶道:“這個難説得很。”郝飛鵬道:“難道你們還能生離此地?”韋小寶傲然笑道:“那也未必,古人説得好,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百花幫若是這般不堪一擊、那就不用到昆箭山來了。”郝飛鵬臉微變,一手摸着長鬚,看了韋小寶一眼,説道:“但以眼前形勢而論,你們深入腹地,三面受敵,顯然處於劣勢,這是不爭的事實,閣下應該看得出來,”韋小寶道:“在下覺得鹿死誰手,仍是未定之數。”郝飛鵬沉嘿一聲,臉上漸漸泛起怒意,沉聲道:“老夫聽説你是逍遙子不通大師的傳人。”韋小寶道:“不錯。”郝飛鵬道:“會主看在令師不通大師的面上,不想傷了和氣,要老夫奉勸你老弟,飛鷹教和百花幫的過節,和你老弟毫不相干,你用不着蹈這場渾水。
尤其以你老弟一身所學,那是前程遠大,如果願意到飛鷹教來,會主同樣可以給你總護法的名義。”韋小寶笑道:“貴會主的盛情,在下心領。”都飛鵬道:“老弟不願屈就?”韋小寶道:“在下是百花幫的總護花使者,總不能朝秦暮楚,憑你郝堂主幾句話,就陣前投誠。
即以郝堂主來説,在下勸你投效百花幫,你能這樣做麼?”郝飛鵬點點頭道:“會主之意,老弟如果不願意屈就,也希望你及時退出,不可為百花幫利用。只要老弟點個頭,老夫立即叫人送你出山,你老弟意下如何?”韋小寶笑道:“如果敝幫太上也要在下勸你郝堂主,如果不肯投效百花幫,也希望你能及時退出,郝堂主又如何呢?”郝飛鵬變道:“閣下那是不答應了?”韋小寶淡然一笑道:“在下和郝堂主一樣,這是各為其主。”郝飛鵬怒哼道:“韋小寶,你錯過今晚,那是自毀前程。”韋小寶道:“在下看不出如何自毀前程?”郝飛鵬道:“老夫不妨説得明白些,百花幫以女蠱惑武林中人,圖謀不軌,只是一個叛逆幫會,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
“叛逆”這兩個字扣到百花幫的頭上,韋小寶心頭,不覺泛起了一片疑雲!他記得太上説過的一句話:“他們除了搬幾個鷹爪孫之外,能從各地調集什麼高手?”自己還以為百花幫和飛鷹教只是江湖恩怨而已。
但從郝飛鵬的口氣聽來,他們之間,果然牽連到官家。勾老大站在韋小寶背後,先前他只是聽着雙方説話,並未開口。
當然,他只是嚮導身份,哪有資格在總使者面前口?何況韋小寶對郝飛鵬威脅利誘,俱不為所動,也用不着他在旁多嘴,但此刻可不同了!江湖上人,儘管刀頭血,臂膀上跑馬,但一旦牽涉到官家,誰也不願去頂上“叛逆”的罪名。
他看到韋小寶忽然沉不語,只當他被郝飛鵬這句“叛逆”嚇唬住了:到了此時,他顧不得自己只是一名嚮導,口中大聲喝道:“郝飛鵬,你變節降賊,認賦作父。
也不過當了一名堂主,你有什麼前程?”郝飛鵬雙目圓睜,冷喝道:“你是勾維義!哈哈,會主正要找你們這一班叛逆,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爾偏來!”勾者大沉笑道:“我既然敢來,還會伯你們這些認賊作父的鷹爪孫麼?你瞧到咱們打着的旗號麼,就是要掃平飛鷹教,消滅武林敗類…”郝飛鵬一張赤臉,滿布殺氣,大喝道:“無知叛逆,死在臨頭,還敢狂吠?”只聽站在右首的尖瘦臉老者冷冷説道:“郝堂主,老朽有話想問問這姓韋的小夥子。”郝飛鵬連忙陪笑道:“獨老只管請問。”隨着話聲,退後了一步。尖瘦臉老者雙目微睜,兩條眼縫中,出森寒細芒,望着韋小寶道:“小夥子,老夫有話問你,你要好好回答。”韋小寶眼看郝飛鵬對他十分恭敬,心知兩個老者身份,可能還在郝飛鵬之上,一面傲然道:“那要看你問什麼了。”尖瘦臉老者道:“老夫獨孤叟,總聽你師父説過吧?”韋小寶心中暗道“果然是個難纏的老傢伙。”一面淡然笑道:“老兄有什麼話,可以説了。”獨孤叟臉上微現不悦,説道:“老夫和令師有過數面之緣,你小小一點年紀,居然也和老夫稱兄道弟起來?”韋小寶朗笑道:“家師告訴過在下,他老人家沒有半個朋友,因此,在下也沒有半個前輩,行走江湖,也從不以後輩自居,稱你老兄,正合乎四海之內皆兄弟也,這有什麼不對?”獨孤叟微曬道:“有其師,必有其徒。小夥子,口發狂言的人,還得有點真才實學。”韋小寶道:“老兄是否想考較在下的功夫?”獨孤叟道:“老夫現在還有話問你。”韋小寶道:“請説。”獨孤叟道:“老夫有兩個徒兒死在百花幫之手,你是總護花使者,自然知道是誰殺的了。”韋小寶道:“令徒是誰?”獨孤叟道:“老夫兩個徒兒,一個叫柏奇寒,一個叫秦得廣。”韋小寶聽得暗暗一怔,柏奇寒使的是“玄冰掌”秦得廣練的是“寒絲功”這兩人原來是同門師兄弟,想來這獨孤斐也是以陰寒功見長了,這就點頭道:“令徒之死,在下自然知道。”獨孤叟厲聲道:“決説,是誰殺了他們?”韋小寶暗暗忖道:“是了,郝飛鵬率同藍豪、柏奇寒兩人闖入百花幫,結果僅以身免,他自然不會把真相説出來了。”目光一搶,徐徐説道:“令徒柏奇寒,是偷襲花家莊院不願被擒,舉劍自裁身死,郝堂主也在場,不信可以問問郝堂主。”獨孤叟道:“郝堂主,是這樣麼?”郝飛鵬道:“不錯,但柏兄自裁,這筆帳,總歸要向百花幫算帳的了。”獨孤叟點頭道:“此話有理,唔,秦得廣呢?”韋小寶道:“秦得廣潛入百花幫卧底,擔任護法職務,在牛諸礬被在下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