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找尋什麼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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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見左首快艇上艙門啓處,走出一個身穿黑衣長衫,臉如死灰的漢子卓立船頭,喝道:“喂!船家你瞎了眼睛,還不快停下來?”同時右邊那條船上,艙簾口掀走出兩名黑勁裝,臉如黃蠟,手執長劍的漢於。看情形,他們果然要在江面上動手。
江老大已得玉蕾吩咐,立時依言緩緩停下船來。船後兩艘快艇,也在此時,減緩了速度,漸漸近。大船已在江面上停下來,船身正在打着橫,江老大和幾名水手,面
驚容,手忙腳亂,竭力地穩住了船身。
前艙突然開啓,緩步走出一個身穿紫長衫的中年人,目光一掠來船灰臉人,冷聲唱道:“光天化
,朗朗幹坤,諸位持械攔船,意
何為?”在紫衣中年人現身之時,他身後跟着走出兩個佩刀紫衣勁裝漢子。
那灰臉人目光冷森,瞧了紫衫中年人一眼,問道:“閣下是什麼人?”紫衫中年人道:“在下南昌萬勝鏢局陸建南。”接着臉容一正,問道:“在下已經報出字號,朋友也該亮個萬兒了吧?諸位欄江截舟,意何為?”灰臉人冷笑。道:“三個逃婢,居然還僱了保鏢的?告訴你,咱們是追緝逃婢來的。”陸建南輕哼一聲道:“朋友想是找錯了人,敝局承保的是南昌花公子,江湖道上,道義為重,務請諸位賞敝局一個薄面。”灰臉人眨動一雙死灰眼睛,陰側側一笑道:“大爺從來聽説過南昌有什麼萬勝鏢局,來呀,給我上船搜。”右首艇上,兩名黑衣漢子答應一聲,快艇突然衝上來,兩個漢子縱身一躍,韋空朝大船飛撲而上。陸建南嗔目喝道:“朋友不顧江湖道義,那就莫怪敝局出手無情了。”口中説着,朝身後兩個紫衣勁裝漢子揮了揮手。兩個紫衣勁裝漢子早已掣刀在手,一閃而出,正好截住了飛撲上來的兩個黃蠟臉漢子,立即在船頭甲板上展開了一場惡鬥。
灰臉人哈哈一笑道:“看來你陸朋友不見棺材不淚,即大爺就成全你了。”足尖一點,使出“一鶴沖天”身法,平空升起二丈多高。朝陸建南
面飛撲過來,五指箕張一招“飛鷹攫蛇”當頭抓下。
陸建南看他出手怪異,倒也不敢大意,右腳後退一步,左手振腕一指,朝灰臉人右手腕門點去。
“穿雲指。”灰臉人一聲怪笑道:“朋友居然是華山門下。”身形直落,雙足踏實,募地一步欺入中宮,左手一招“排雲運掌”直劈過來。
此人出手奇怪,掌勢勁急,得陸建南身不由己地又退了一步,但陸建南也不是弱手,他在讓開灰臉人掌勢之後,有手迅快地掣劍在手,刷的一聲,長劍趁勢貼地掃出。
這一招,避敵攻敵,一齊動作,當真快疾如電。灰臉人直欺過來,驟不及防,幾乎吃了大虧,百忙中雙足一點。
跳起一丈多高,才算避過陸建南掃出的一劍,陸建南一擊得手,哪還容他還手,口中大喝一聲,同樣一躍而起,劍演“撥開雲路”跟蹤飛襲。
灰臉人騰身躍起之際,也己掣劍在手,立時揮手還擊。
“鏘”的一聲,兩人在空中互擊一招,身形乍分。
同時墜落船面。灰臉人腳踏實地,怒笑一聲,一柄烏黑狹長的長劍,怪招連綿,急如驟雨般攻來,劍勢詭異,十分韋厲。陸建南果然是華山派的人,一手“華山劍法”輕靈飄逸,進退如風,招招妙絕倫。
兩人這一動上手,各展所學,兩柄長劍,…像銀蛇亂閃,一像烏龍攪水,打得劇烈無比,這時後來的兩艘快艇,也已繞到大船船頭,小艇上,各站着一個人。前面一艘,站着一個身穿青布衫的漢子,臉型瘦削,膚黃中帶青,生相陰狠。
稍後一艘,是一個面貌俊美,神情居做的藍衣公子,懇長劍,飄然臨風,看去甚是灑
。這兩人像是主僕,就在他們快艇駛近大船。還有兩丈來遠時,青衣漢子募地雙臂一劃,縱身朝大船上飛撲過來。
此人身手十分矯捷,腳尖在船頭上一點,身形閃動,飛快地從刀光劍影中穿過,朝船艙撲去。就在此時,但聽一聲叱喝,一個紫衣勁裝漢子當門而立,攔住去路,手中長劍一抖,幻起兩朵劍花,分刺青衣人兩處大。
青衣人不閃不避,左手一抬,疾向長劍上,這一下,大出紫衣勁裝漢子意外,他居然敢用
手來抓鋒利的長劍?就在這一愣之際,突聽“當”的一聲金鐵
鳴,紫衣勁裝漢子一柄長劍,已被對方鎖住。
原來青衣人…只左手,呈青綠,五指有如鋼鈎一般,
出鋒利尖鋭的鐵爪!他左手竟然是鋼鐵鑄成的假手,只要看它綠得刺目,就知鐵手上還淬了劇毒!
這原是電光石火間事,青衣人鐵手一下鎖住紫衣勁裝漢子長劍,右手呼的一掌,面劈出。紫衣勁裝漢子武功也不弱,但因長劍被鎖,一個失神,左肩已被掌風掃中,他雖是見機得快,沒被打實。
但也着實不輕,只覺左臂骨痛裂,人也差點栽倒地上,他趁着身子側傾,突然飛起一腳,朝青衣人心窩踢去。青衣人口中冷哼一聲道:“螳螂腳,原來你還是螳螂門的人。”左手鐵爪,順勢朝他腳踝上抓落。紫衣勁裝漢子左臂負傷,身手自然沒有初
手時靈活,但他知道此刻
命
關,只好咬緊牙關,後退一步,冒險遞招,發劍攻敵,希望能夠多支持一刻是一刻。
青衣人一着得手,鐵手揮舞如風,右手跟着接二連三地劈出,直把紫衣勁裝漢子得險象環生,這時船頭上一陣陣急驟的金鐵
鳴聲中,突然傳出“噗通”一聲。
正在和搶上船來的兩個黃蠟臉漢子苦戰的兩個紫衣勁裝漢子,其中一人受了傷,跌人水中,另一個身上也負了重傷,但仍在奮力苦戰不退。陸建南眼看手下鏢師,不是人家的對手,形勢危急,心頭氣憤填膺,雙目盡赤,一柄長劍,劍光如幕,奮力攻拒。
無奈他的對手灰臉人劍招詭橘多變!打到百招左右,依然誰也佔不了誰的上風。兩個黃蠟臉漢子,原是和兩個紫衣勁裝漢子捉對廝殺,此時一個紫衣勁裝漢子負傷落水,沒有了對手,就劍朝另一個紫衣勁裝漢子夾擊過來。
那紫衣勁裝漢子本來已經只有招架之力,這下腹背受敵,以一敵二,戰了不過數合,就被正面敵人一劍掃過,把他一條左臂砍了下來。
紫衣勁裝漢子大叫一聲,登時痛昏過去,他背後的黃蠟臉漢子飛起一腳,把他踢下江心。陸建南急怒攻心,口中大喝一聲:“我和你們拼了。”手腕一振,長劍幻起一片劍花。
他存了拼命之心,一味搶攻,劍如輪轉,着着刺向那灰臉人的要害,這一輪急攻,幾乎不計本身安危,灰臉人自然不會和他作同歸於盡的拼命打法,只得退讓躲閃。
這一來,卻被陸建南搶得先機,咬牙切齒,攻勢更見韋厲,直追得灰臉人連連後退。那藍衣分子一直站在小艇上觀戰,此時突然飛身而上,他身形奇快,藍影一閃,便已落到船頭,韋空一指,點向陸建南的道。
陸建南正在着着進擊之中,突覺上一麻,一時收勢不及,撲倒船板之上,一柄長劍也刺入了船板。灰臉人趕忙收劍,朝藍衣公子拱拱手道:“多謝公子相助。”藍衣公子道:“鄙巡主不用客氣。”原來那灰臉人就是天狗星。天狗星轉過身去,一手抓住陸建南衣領,一手按在他後心,轉朝青衣人道:“侯兄請住手。”一面朝紫衣勁裝漢子陰惻惻喝道:“這位朋友聽着,你們陸鏢頭己在鄙某手裏,你不想他送命,就給我站到達上去。”青衣人撤招後躍,回到藍衣公子身邊。
那紫衣勁裝漢子左臂負傷,本已落盡下風,此刻眼看陸建南又落在人家手中,雙目緊閉,似是被點了逍。同來四人,已只剩下自己一人,不僅孤拿難鳴。
而且也投鼠忌器,只得聞聲收劍,長長吁了口氣,怒聲道:“你們這些人,究竟是哪一條道上的?咱們萬勝鏢局走南闖北,從未開罪江湖同道…”天狗星沒待他説完,截着道:“朋友不必多説,在下早已告訴過你們陸鏢頭,咱們是追緝逃婢來的,與你們鏢局無關。現在咱們田公子在此,快去叫你們事主兒出來,等咱們搜查過全船之後,即可放行。”突聽一個清朗的聲音接着説道:“我就在這裏,你們待械攔路。刀傷鏢師,形同盜匪,究竟想要怎樣?”隨着話聲,從船後大艙中,走出一個頭戴儒中,身穿青衫的少年公子。
他身後一左一右跟着兩個書童,緩步朝船頭走來,這三人正是玉蕾和蓼花、萍花。紫衣勁裝漢子看到玉蕾主僕三人,臉有愧,低頭抱拳道:“在下等人深慚技不如人,未能盡得保護之責,以致驚動公子…”玉蕾微一擺手,道:“這不能怪你們。”藍衣公子一雙星目,冷厲如刀,只是盯注在主僕三人面上,好像要從他們三張臉孔上,找尋什麼似的,一面徐徐問道:“你們從哪裏來,往何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