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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七十七章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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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廢墟後的傑爾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一分鐘還在瘋狂擊的兩馬克沁水冷式重機槍竟然先後停止了掃,而那些抓着老式步槍的黑黝黝的小鎮槍手竟然從那些在炮火中倖存的房屋中探出了身子,玩命地朝着自己擊起來!

平心而論,幾十支老式單發步槍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同幾十支自動步槍的火力抗衡的,可那些瘋狂的小鎮槍手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對方學來的作戰方式,竟然節奏分明地分成了好幾批,十幾支老式步槍形成的密集排槍火力竟然讓人分辨不出擊的間隔。幾個想要趁着對方的火力間隙伸出自己的武器反抗的僱傭兵都被壓了回來,儘量在斷壁殘垣後壓低了身體,惡狠狠地咒罵着那些近乎瘋狂的小鎮槍手。

投擲出去的手榴彈也沒有發揮應有的威力,那些將自己的大半個身子暴在掩體外面的小鎮槍手竟然毫不顧忌自己會受傷或戰死,嚎叫着用子彈發着他們的憤怒。而那些站在屋頂上的女人們也沒有閒着,那些匆忙製造出來的土製炸藥被綁上了長長的布條或繩索,再由那些像母牛般健壯的女人扔了過來,高度和繩索長度上的優勢幾乎讓那些噝噝冒着青煙的炸藥被投擲到了傑爾森的腳下!

幸好那些土製炸藥的威力的確不那麼叫人滿意,除了幾個極度倒黴的僱傭兵來不及將落在身邊的炸藥扔回去而受傷外,大部分的炸藥都被傑爾森和他手下的僱傭兵扔了回去,在離自己不遠的對方炸出了一團團的黃煙塵,看着動靜倒是不小,可總算是沒什麼殺傷力啊…藉助着煙塵的掩護,傑爾森總算是找到了對方擊的一個死角,一個利落的翻滾竄了過去,在肩膀重重地頂在了掩體上的瞬間,傑爾森手中的短管傘兵型機槍已經噴吐着火舌,將幾個站在屋頂上扔炸藥的女人打了個倒栽葱。有個倒黴的女人手中點燃的炸藥剛好掉落在了屋頂上,連環引爆的炸藥幾乎將旁邊幾幢房子都掀上了半空!

在漫天散落的房屋殘骸還在紛紛落下的時候,早已經憋了一肚子悶氣的僱傭兵們準確地把握了這個大好機會,紛紛從自己的掩體後面跳了出來,替掩護着朝着前方衝去。被爆炸擾亂了陣腳的小鎮槍手顯然不是這些經驗豐富的僱傭兵的對手,在近距離的衝刺和對中,良的武器和準確的擊讓僱傭兵們佔足了上風,來不起撤離、或者説本沒有撤離概念的小鎮槍手紛紛慘叫着倒下,在硝煙完全散去之後,原本還像是不可突破的防線已經完全崩潰,只留下了幾個還沒嚥氣的小鎮槍手在街道上輾轉呻,拖着長長的血跡或自己沾滿了砂土的內臟艱難地匍匐着,徒勞地尋找着安全的對方躲避…

不必傑爾森發號施令,所有的僱傭兵已經依託着周圍的建築形成了防禦圈,幾個端着自動步槍的僱傭兵在防禦圈的範圍中迅速而又仔細地搜索了一遍,在確認沒有任何倖存的小鎮槍手之後,那些還在掙扎的傷員便成為了他們發怒氣的唯一目標選擇了!

首先被殺的是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人,或許是因為常年的勞作,這個中年人在衣服外面的肌顯得相當有力,黝黑的皮膚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和沙礫,滿頭的黑短髮也早已經被頭顱上傷口中淌的鮮血浸透,在慘淡的陽光下閃着幽暗的光芒。

也許他正前方的那幢已經被變成了廢墟的房子就是他的家了吧?即使身後的撒旦軍團的僱傭兵已經用槍口狠狠地在脊背上捅了他幾下,可這個受傷的中年人還是一聲不吭,只是艱難地向前爬行着…

短促的一個點,將奮力向前爬行的中年人打了個腦漿迸裂,傑爾森毫不在意地順手抹去了飛濺到自己臉上的鮮血和腦漿,轉身朝着下一個目標走去。在各種不同的環境中見多了殺人與被殺,清除最後的傷員也成為了家常便飯,沒有什麼好同情的,如果倒在地上的是自己,那麼自己的對手也會毫不留情地朝着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了吧?

跟隨在傑爾森後面的三個僱傭兵亦步亦趨,紛紛朝着那些倒卧在地上,還沒有完全斷氣的傷員扣動着扳機,隨着子彈擊中**的沉悶響聲,在一兩聲短促的慘叫或沉重的息之後,整個防禦圈中已經沒有一個活着的小鎮槍手了!隨手換上了一個滿滿的彈鼓,傑爾森甩了甩被灼熱的槍管燙疼的左手,用牙齒咬住了自己的作戰手套摘了下來,讓自己已經被燙紅的手掌暴在了涼的空氣中。

不過是短時間的攻堅戰,能良好的短管傘兵型機槍已經發熱了,要是再撞上了一兩個這樣的防禦線,那還真是叫人頭疼啊!打開隨身的單兵通訊器,傑爾森利落地下達着命令:“分成五個小組,逐屋進行清剿!再遭遇到有規模的抵抗不許冒進,再原地支撐後召喚援兵!不要活口,我重複一遍,不要任何活口!”稍微了口氣,傑爾森更換了單兵通訊器的頻率,打開了單獨與史羅德通話的頻段:“頭兒,估計小鎮中還會有一兩次成規模的抵抗,我建議你不要過早的參與進來!”能良好的單兵通訊器中傳來了史羅德清晰的聲音:“儘量把那些槍手趕到小鎮中間,我會在必要的時候給你支援!兩個狙擊小組已經前出,隨時向你們通報觀察到的情況,並且給你們提供必要的掩護,儘量小心小子,我還想在幹完之後,拉着你去最好的酒館喝一杯!”面帶着一絲微笑,傑爾森輕輕地關閉了自己的單兵通訊器。從自己加入撒旦軍團以來,史羅德就在每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照料着自己,這的確讓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沒有得到過任何父愛的傑爾森動!儘管自己也曾經是海軍陸戰隊中的英,但從史羅德的身上學到的作戰技能、或者説是指揮技能卻是隻有經過幾十年征戰的老兵才能懂得的,史羅德對自己來説,就是老師和父親的結合體,就是永遠都存在的心靈倚靠啊!

稍稍做了個深呼,穩定了有些動的心神,傑爾森麻利地揮揮手,剛要帶領着自己身邊的幾個部下開始搜索,從離傑爾森很近的一堆瓦礫後卻猛地傳來了一聲槍響,但出的子彈卻本沒有碰到傑爾森一。幾個跟在傑爾森身邊的僱傭兵閃電般地做出了反應,在離自己最近的殘破牆壁後隱藏起來,兩個攜帶着霰彈槍的僱傭兵在此刻發揮了他們的作用,幾乎是毫無間歇地朝着那堆瓦礫打出了槍膛中的所有子彈,霰彈槍那威力巨大的子彈在狹小空間的威力是不容忽視的,密集的彈頭幾乎將所有矗立在地面上的建築打成了篩子。在子彈起的塵煙消散之後,幾個僱傭兵小心翼翼地端平了手中的武器,靠近了那堆殘破的瓦礫。

微微隆起的瓦礫後面是一端坍塌的土牆,或許是在爆炸中被突然震垮的緣故,在土牆下壓着好幾具頭破血的屍體,散落的灰塵覆蓋在這些屍體上,讓這些剛剛死去的人看起來像是恐怖電影中的殭屍。抑或是這個願意吧,在搜索殘餘的小鎮槍手時,負責這個區域的僱傭兵遺漏了一個暈過去的俯卧着的小鎮槍手,而正是這個被土牆壓住了身體的小鎮槍手,此刻正竭盡全力扭轉這身體,想要在自己斷氣前,再多殺死幾個入侵的僱傭兵…

緩緩垂下手中的槍口,傑爾森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殘酷的微笑!按照這個小鎮槍手被土牆壓住的位置看,除了這個傻乎乎的槍手能把自己的骨折斷,否則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擊中任何一個目標的!

稍微用了一點力氣,傑爾森像小時候跳上鞦韆一般,跳上了那堵壓着小鎮槍手的土牆。被土牆壓住的小鎮槍手顯然已經被疼痛和重壓折磨得麻木了,傑爾森得舉動並沒有對她的行動造成太大的影響。儘管好幾個僱傭兵已經站到了她的眼前,只要輕輕地扣動扳機就能打爆她的頭顱,但這個倔強的小鎮槍手還是用力拉開了手中那支老式步槍的槍栓,再用自己那沾滿鮮血和灰塵的手摸索着前的子彈帶,想要從子彈帶上摘下一顆子彈…

用靴尖微微底挑起這個小鎮槍手的下巴,傑爾森惡毒地微笑着將自己的槍口頂在了小鎮槍手的腦袋上。被土牆壓住了身體的小鎮槍手是個年輕的墨西哥女人,儘管鮮血和沙塵已經讓她的面部看不出一絲美麗的蹤跡,但看看她的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傑爾森不難想象,要是眼前的這個灰頭土臉的小鎮槍手打扮起來,也應該是個很引男人目光的美麗女人了吧?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傑爾森有些惱恨地蹲下了身體,一把抓住了小鎮槍手那長長的捲髮,用力將這個倔犟的小鎮槍手的腦袋拉近了一些:“還想殺了我麼?”‮摩撫‬着前的那空蕩蕩的子彈帶,小鎮槍手終於失望地放鬆了自己的身體,眼睛裏閃動着的怒火也漸漸地消散開去,換上的是一種無力的慘淡目光。她張開了乾澀的嘴,近乎呻地吐出了幾個字:“殺了我!趕緊殺了我…”傑爾森的眼睛裏再次閃出;了那種混雜着殘忍和戲謔的光芒:“你確定麼?你不過是沒有子彈了而已,我給你好麼?我甚至可以幫你裝填…”圍繞在一起的幾個僱傭兵低聲地笑了起來,這麼一個完全喪失了威脅的小鎮槍手,簡直就是一頭被扔在案板上的待宰羔羊,這麼好的玩具,怎麼可以費了?

長期的征戰,已經讓這些僱傭兵喪失了大部分的理和為人的道德觀念,除了自己身邊的同伴,還有什麼是值得自己珍惜的?

一個端着m-16自動步槍的僱傭兵從自己的彈夾中退出了一顆子彈,再將子彈擺放在了離小鎮槍手不遠的沙地上,帶着幾分殘忍的微笑説道:“你瞧,我們給你子彈,只要你可以拿到,那麼,就可以在你死前殺了我!子彈和我,就在你面前,快點,只要你還能從牆下面爬出來就可以啦!哈哈哈哈…”重新被傑爾森摔到地上的小鎮槍手劇烈地息着,看着眼前的子彈,本來已經毫無掙扎念頭的小鎮槍手好像被注入了新的活力,竟然淒厲地喊叫着,朝着那顆近在咫尺的子彈伸出了手!

子彈就在離她手指幾公分的位置上,黃橙橙的彈殼在陽光下閃耀着淡淡的金屬光澤,被覆着黃銅的彈頭以一個完美的角度收攏成尖錐形狀,看起來竟然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般!在這一瞬間,傑爾森竟然有些恍惚的覺,那隻沾滿了鮮血和砂土、充滿着希望和掙扎的女人的手,再配上在陽光下閃耀着微光的子彈,這是一幅多麼詭異的畫面?

所謂的殘酷的美麗,就是這種形象了吧?

不知不覺之間,整個小鎮似乎都被這種詭異的美麗所折服,竟然陷入了一種奇特的寧靜之中,連肆無忌憚地穿過小鎮的風也漸漸靜止下來!

在地上反覆抓撓的小鎮槍手終於碰到了那顆寶貴的子彈,在經過了幾次的掙扎之後,將子彈抓到手中的小鎮槍手狂喜地縮回了胳膊,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抓過了身邊的那支老式步槍,拼命地將子彈朝着打開的彈倉中去!

沒有人阻止這個小鎮槍手的動作,這些經驗豐富的僱傭兵都知道,扔在地上的那顆子彈是絕對不可能適合這種老式步槍的。一切只是個玩笑,一個殘酷的玩笑而已!

但是…

為什麼沒有人可以笑得出來?

稍微遠處的街道上傳來的槍聲終於打斷了這場殘酷的遊戲,傑爾森肩頭的單兵通訊器中也傳來了已經出發的兩個小組的呼喊聲:“我們找到那些雜種的老窩了!他們在十一點方向的兩幢建築中,火力很猛,你們趕緊從側翼上去!”一腳踢飛了小鎮槍手抓在手裏的老式步槍,傑爾森的心頭竟然有了一種説不出來的煩躁和不安。用力甩了甩腦袋,傑爾森用力按下了自己單兵通訊器上的通話開關:“你們先在原地進行牽制,我帶着人從後面繞過去,在我們到達位置後再聯絡!”所有跟在傑爾森身邊的僱傭兵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像是得到了一種解般地迅速地向着槍聲響起的地方衝去,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竟然沒有一個僱傭兵記得,應該按照自己已經很悉的戰場規則,朝着那個還在息的小鎮槍手腦袋上開上一槍…

順着槍手傳來的方向,傑爾森輕易地迂迴到了那兩幢還有人在拼死反抗的小樓側翼。那是兩幢年代久遠的三層樓房,在墨西哥的古老建築中應該算是比較高的建築了。或許是建造這兩幢小樓的主人原本就打算依託着堅固的建築來抵擋墨西哥沙漠上的寇,兩幢建築的外牆竟然都是用仙人掌熬製的粘稠膠混合着砂土和礫石造就的,即使是經歷了多年的風霜雨雪的摧殘,那堅固的外牆上也沒有留下太多的歲月侵蝕的痕跡。互為犄角的兩幢小樓上顯然聚集了不少小鎮槍手,他們持有的武器也不再是單一的老式步槍,在好幾個堆放着沙袋的窗口或屋頂的掩體中,竟然有人用新式的自動武器練地進行着短點。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創意,從兩幢房子的屋頂上扔下來的手榴彈竟然都是三五個一組裝在網兜裏的,在比較遠的距離扔過來之後,空中爆炸的手榴彈幾乎沒有任何的爆炸死角,也正是這個原因,明顯佔據了火力優勢的僱傭兵們都被壓制在了離那兩幢房屋比較遠的街道拐角,幾乎沒有人可以衝過面前的那一小片開闊地了!

兩幢房子上都已經遭受了槍榴彈的洗禮,好幾個窗口都冒出了滾滾的濃煙,可那些悍不畏死的小鎮槍手們還是不依不饒地瘋狂反擊,甚至還有人在剛剛爆炸的窗口附近重新壘起沙袋,憑藉着新的掩體進行抵抗。

略微觀察了附近的情況,傑爾森迅速找到了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那是一幢兩層的平頂房屋,而防禦着兩幢樓房的小鎮槍手顯然沒有注意到,從那個位置上發的槍榴彈剛好可以覆蓋到兩幢樓房的屋頂!只要解決了屋頂上的那些能夠遠距離投擲集束手榴彈的傢伙,憑着手下的僱傭兵們那嫺的戰術和自己掌控的絕對優勢的火力,戰勝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朝着兩幢樓房上的幾個出了身體的小鎮槍手打出了幾個準確的短點,傑爾森利落地趴下了身子,躲避着兩幢樓房上那帶着報復意味的擊,子彈打在身後的土牆上,微微的震盪和子彈鑽入土牆時發出的啾啾聲讓傑爾森覺到了一種莫名的荒誕…這些看起來傻乎乎的、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小鎮槍手,竟然可以抵擋住自己身邊的鋭僱傭兵們的進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