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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五十八章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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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沒有打開那扇狹小的窗户,照明的光線僅僅依靠那個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油燈提供着,看着這個在上世紀才會出現的古董,鬼龍不由得到一陣好奇,看來這個賭場的主管還真是個有復古情結的傢伙啊!

狹小的帳篷中胡亂堆放着一些皮衣,還有一些不知所用的貨物,這也許就是那些輸紅了眼睛的賭徒們抵押給賭場的東西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酒的味道,還有那種多不洗澡的人體惡臭,甚至還有一種鬼龍悉的味道…

堆放在帳篷角落中的一堆皮衣猛遞動彈了一下,從那些雜亂的皮衣當中伸出了一個長着滿頭亂髮的腦袋,伴隨着一陣令人噁心的乾嘔聲,那個從皮衣堆中掙扎出來的傢伙勉強在低矮的帳篷中站直了身體,朝着站在燈光陰影中的鬼龍招招手:“給我一瓶酒,然後滾出我的帳篷!只要賭場沒有人來鬧事就不要找我,如果沒有鬧出人命也不要找我,早就告訴過你們的…”聽着這沙啞的聲音,鬼龍不由得一陣疑惑,這個聲音肯定是在什麼地方聽過的,但是…怎麼會想不起來了?看着那個從皮衣堆裏掙扎出來的男人醉醺醺地搖晃着在一個大鐵盒裏摸索了一陣,練地卷出了一支土煙,鬼龍驚訝地喊叫起來:“是你麼?sb?是你麼?你怎麼成了這個模樣了?”卷着土煙的男人愣怔了片刻,一股墩在了皮衣堆上,哆嗦着巴掌抓過了那盞小油燈點燃了叼在嘴上的土煙,深深地了一口,語無倫次地嘟囔着:“sb?很久沒有人這麼叫我了。很久很久以前,我的頭兒就是這麼叫我的,可是他出賣了我,出賣了我的兄弟!你怎麼還在這裏,怎麼還不滾?滾出去…”鬼龍幾步衝到了sb面前,絲毫不在意sb身上的那股惡臭味道,一把抱住了尚未完全清醒的sb:“你仔細看看!我是鬼龍,是no。1,是你的兄弟!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怎麼會出現在蒙古人民共和國的?怎麼做了這個破爛賭場的主管了?”歪斜着醉眼的sb搖晃着腦袋,費了好半天的工夫才看清了面前的鬼龍。幾乎不等鬼龍有任何的反應時間,sb猛地將叼在嘴裏的煙捲吐到了鬼龍的臉上,咆哮着將鬼龍撞翻在地,那雙壯的大手狠狠地扼住了鬼龍的咽喉,雙手朝着相反的方向一用力,鬼龍的頸椎已經發出了骨節摩擦的吱咯聲!

瞪着血紅的眼睛,sb的咆哮聲驚天動地:“叛徒!出賣者!背信的魔鬼!尼康老虎的走卒!你出賣了我們,把我成了這個樣子,我要殺了你!為暴雨、為颶風和冰雹,為沙皇和親王,還有烏涅娃上校,還有我自己!”巨大的壓力下,鬼龍只來得及盡力收縮起自己的下巴,用下顎骨頂住暴怒中的sb那雙有力的大手。勉強了一口帶着濃厚臭味的空氣,鬼龍竭盡全力彎曲起自己的‮腿雙‬,用力蹬在了sb那完全沒有防備的肚子上。

驟然襲來的巨大力量讓sb的小腹上傳來了一陣劇痛,儘管酒已經讓sb的大量神經變得麻木,甚至失去了原有的那種一觸即發的,但sb那經過長期魔鬼訓練而鑄就的腹肌仍然為他消除了大部分的攻擊力量。搖晃着身子,sb總算是按照軍隊中的傳統遏制方式,將自己的膝蓋用力擠壓在了鬼龍的肚子上,緊緊掐住鬼龍喉嚨的雙手也按照長期訓練的戰術動作靈活地滑動了半寸,兩隻拇指分別扣在了鬼龍喉結的兩側,而其他的幾個手指則跑到了鬼龍耳後的位上,或者是頸部動脈的旁邊,隨着sb那接二連三的悶吼聲,鬼龍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擊的空間,眼前也一陣陣地發黑,那種從身體深處慢慢衍生出來的虛弱和疲憊也開始漸漸地滲透到了鬼龍肢體的每一個角落!

漸漸失去力量的鬼龍只有憑藉着多年訓練和死裏求生的本能不斷堅持着,他試圖用雙手拍擊sb的耳部,但sb手臂長度的優勢讓鬼龍的指尖只能稍微觸碰到sb的耳垂。鬼龍伸長了胳膊在地上胡亂劃拉着,希望能找到一件堅硬的器物,狠狠地在sb的腦袋上砸上那麼一下,這樣至少能為自己爭取個反擊的機會,至少也能為自己即將爆炸的肺部充入一些空氣,可隨手抓到的全是一些柔軟的皮衣,要不就是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小玩意。當那種疲憊和虛弱的覺最後一次試圖讓鬼龍放棄抵抗的時候,鬼龍的指尖夾到了一個細長的東西,來不及分辨,也本部可能分辨手指上的東西是什麼,鬼龍用盡了最後的一點力量,將手指上夾着的東西朝着sb的耳朵上捅去!

伴隨着sb的一聲低沉的痛吼,緊緊抓在鬼龍喉嚨上的手猛地鬆開了。大口呼着那帶着惡臭的空氣,鬼龍的腦海中條件反似的想要向旁邊來個側滾,以躲避sb隨後的攻擊,但虛弱的身體卻完全不聽鬼龍的指揮,只是稍微在地上挪動了一點點,看着捂着耳朵在帳篷裏亂蹦的sb,鬼龍大口地息着,竭盡全力朝着帳篷外面喊了一嗓子:“趕緊進來!”早在鬼龍驚叫的時候,帳篷外面的向正等人已經有了相應的動作!幾個圍在帳篷前的賭場看場被早已竄到他們身後的晁鋒等人迅速打倒在地,而那個站在帳篷門口的賭場莊家也好不到那裏去,被早已揮眈眈的向正狠狠一腳踢在了後上,此刻正哀嚎着滿地扭動,大呼小叫地喊疼呢!

儘管向正等人的動作迅速,但賭場的那些隱藏在人羣中的暗樁卻沒有給他們第二次偷襲的機會。兩個站在帳篷門口附近的暗樁迅速從出了手槍,不由分説地朝着目標最明顯的向正開槍擊,而在人羣之中,幾把鋒利的匕首也陰險地朝着晁鋒等人的後心刺去!

只能説是運氣!也不知道是鬼龍的那聲輕微得不能再輕微得喊叫聲讓向正彎下想鑽進帳篷,或者是向正的一個無意識的彎動作,兩發向向正的子彈打穿了向正肩頭的衣服,在向正的頸背上留下了兩道燒傷的痕跡之後,準確地入了人羣中兩個賭徒的眉心!當兩個倒黴的賭徒倒下的瞬間,已經聽到槍響的晁鋒等人習慣地來了個原地旋身側閃,幾把本該刺中他們後心的匕首紛紛偏了準頭,或是在晁鋒等人的背脊上刺出了一條狹長的刀口,或者乾脆就是捅到了晁鋒等人身邊的那些看熱鬧的賭徒身上!

電閃火石之間,已經撲倒在地的向正猛地大喊了一聲:“快跑啊!賭場的人殺人截財了啊!”眼看着莫名其妙地被打死了兩個賭客,然後是人羣中不斷傳來的痛哼和慘叫,還有晁鋒等人反擊時那些賭場暗樁召喚同伴前來幫忙的那種肆無忌憚的吆喝,看熱鬧的賭客和那些做買賣的商人亂套了!

帶着槍的人馬上拔槍打算自衞,沒帶槍的人也從出了蒙古人習慣攜帶的鋒利的長刀,還有那些什麼都沒帶的,簡直就是一堆沒頭蒼蠅在四處亂撞!

擁擠的人中,有的倒黴蛋誤打誤撞地碰到了那些鋒利的刀尖上,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拿着刀的人馬上被認為是賭場的暗樁,帶着槍的還來不及招呼自己那忙着收拾貨物的同伴後退,自己的同伴已經被洶湧的人踩翻在地,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朝着踩住了同伴的傢伙開槍擊,卻全然沒有想到倒下的屍體不是剛好將同伴死死地壓在了身體下面麼?

混雜在人羣中的晁鋒等人藉助着人的衝擊,已經飛快地聚集在了一起,每個人身上都帶着傷,但還好並不致命。稍稍起了衣襟,晁鋒和向正的衣襟下都彆着剛剛搶來的兩支手槍,向正看着混亂的人羣正向着集市外面的空曠草原上奔跑,馬上朝着傷勢較輕的晁鋒和禿子揮揮手:“你們去帳篷裏把頭兒出來,我們在帳篷外面看着。出來之後夾在人裏面朝集市西面跑,那裏有個比較寬大的地溝,合適我們隱蔽!”竄進帳篷的晁鋒和禿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時總是威風八面的鬼龍竟然象個虛弱的孩子般仰天躺倒着氣,而那個在帳篷裏捂着耳朵胡蹦亂跳的傢伙,也絲毫顧不上衝進帳篷裏的人,正滿世界尋找着什麼東西…

息着的鬼龍在禿子的扶持下坐了起來,用那種完全沙啞的聲音指着四處亂竄的sb説道:“把他也走!他是sb…”儘管不敢相信眼前的那個骯髒的傢伙就是在俄羅斯看到的sb,晁鋒還是採取了最直接的方式,趁着sb沒注意的時候,抓起放在帳篷裏的一個巨大的木椅子,狠狠地朝着sb那寬厚的脊樑上砸了過去。

伴隨着**與鈍器相撞的沉悶聲音,sb那巨大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後轟然倒下,晁鋒不管不顧地一把將倒在地上的sb抱起來朝肩膀上一仍,率先衝出了帳篷。

在曠野中奔跑了十幾分鍾,摔開了那些慌亂逃竄的人羣,所有人隱藏在一條被雨水沖刷出來的地溝裏息着。將sb扔到了一邊的晁鋒累得雙眼翻白,後背上的傷口也在不斷地滲出鮮血,除了鬼龍已經稍微緩過來了一些,其他人的臉都不怎麼好看了。

勉強用背囊裏的急救包對付着包紮了傷口,向正朝着尚在昏中的sb指了指:“怎麼回事?sb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成了這個模樣了?上次在俄羅斯的事情真的鬧得那麼大麼?”鬼龍嘆息着搖搖頭:“估計是這樣了!聽sb話裏的意思,好像跟我們有聯繫的幾個人都倒黴了!而且烏涅娃上校也被摻和進來,看sb頹廢成現在的這個模樣,估計他們是因為我們的做法背了黑鍋…”倒在地上的sb稍微動彈了一下,眼看着就要醒過來了,鬼龍從背囊中找出了一結識的登山繩扔給了靠近sb的晁鋒:“先把sb綁起來,用那種四馬趲蹄的方法捆。那傢伙要是再發狂的話,想要在不傷害他的前提下制伏他還真不容易!”剛剛將sb捆好,sb已經慢慢地晃悠着身體,嘟囔着鬼龍的名字清醒過來,坐在他身邊的晁鋒友好地朝着sb笑笑:“大個子,我們又見面了。”看着幾張悉的面孔出現在自己面前,再看看身上橫七豎八綁着的繩子,sb稍微掙扎了一下便不再動彈,只是用那種痛恨的眼光看着鬼龍,用晦澀難懂的俄羅斯方言惡狠狠地咒罵着。鬼龍在sb的口袋裏摸索了一陣,練地將一個皮革製作的煙口袋掏了出來:“還是那個老習慣?隨身總帶着煙葉和煙草?看你的樣子,最近好像很喜歡喝酒了,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小酒館,就像我們在法國相逢的時候第一次去的那個地方好好喝一頓?”好像被觸碰到了心裏的痛處,sb那嘟囔着的俄羅斯方言變成了鬼龍等人可以聽懂的咒罵,口沫橫飛之中,鬼龍稍顯生澀地捲起了一支香煙,朝着正在痛罵地sb晃了晃:“來支煙?完了再罵好嗎?我知道我們之間存在着一些誤會,總要讓我有個解釋地機會吧?是因為上次的人質事件麼?”聽到鬼龍提到人質事件,sb猛地停止了對鬼龍的咒罵,反倒是一連串地問候起某些俄羅斯政府高官的祖宗八代起來。鬼龍嘆息着從禿子的出了一把匕首,輕輕地割斷了sb身上的繩子:“sb,又什麼想説的就説出來,如果你認為我們必須要靠相互間的廝殺來尋求問題的答案,那麼我們可以換個合適的地點進行。現在我們身處異地,彼此都很狼狽,實在不是個以命相搏的好地方啊…”看着身邊的晁鋒那揮眈眈的眼神,再看看坐在稍遠處的不斷把玩着手槍的秦椋和禿子,sb惱恨地一股坐在了地上,拉開大嗓門喊叫起來:“都是因為你們,你們幹了以後就跑了,留下個爛攤子讓我們收拾!你們在古堡裏安裝的炸藥雖然沒有傷到我們的戰士,可那些車臣恐怖分子都被炸了個屍骨無存,我們只好發起強攻,留在別連琴科手中的那些人質死傷慘重,而緊跟在我們後面的電視台居然利用了你們留下的那些戰場攝像裝置把我們的行動過程拍了個一清二楚!別告訴我這不是你們刻意安排的,我清楚你的戰術思維方式,只要是可以利用的條件,你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你們走得乾淨,我們就要來擦你們的股!我們幾乎是哀求那些電視台的傢伙不要馬上播放他們拍攝到的鏡頭,畢竟在進攻當中,我們的一些進攻方式和處理過程是見不得光的。而一旦這些細節公諸於世,那將是我們最慘痛的夢魘來臨,但那些傢伙只想着拿普利策新聞獎,只想着一夜成名,本就不在乎我們的死活!真相,真相真的就是電視鏡頭裏的那些事情麼?當我們的兄弟在彈雨中倒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攝像鏡頭記錄下他們最後的息和喊叫着媽媽的痛苦模樣?

上面的高官們也一樣!為了找個替罪羊,烏涅娃上校先是被革職述職,然後就是在嚴密看守之下的監獄中莫名其妙地自殺身亡!你們知道烏涅娃上校的塊頭,區區一鞋帶,可以將她的身體懸掛在監獄牢房中的暖氣管子上麼?我的突擊隊也被安上了辦事不力、臨陣退縮、草菅人命的罪名,還有其他的兄弟,都是莫名其妙地被開除了軍職,這還不算什麼,我們居然在自己的住處,或者是汽車裏陸續發現了炸彈,而有的炸彈安裝方式竟然是我們很悉的那種,那是我們自己人安裝的炸彈,他們要我們永遠閉嘴!

一個又一個的兄弟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次又一次地發現那種陰冷的眼神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我們還能怎麼樣?藏在什麼地方才是安全的?我們防不勝防!

再看看那些曾經以我們自豪的鄉鄰或朋友,沒有一個不是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們,一夜之間,我們由穿着嶄新軍服的、在克里姆林宮牆下站崗的好軍人變成了殺人犯、劊子手,還有屠夫或心理變態者,不再是孩子們的阿廖沙叔叔,不再是鄰居大媽熬了紅菜湯之後必定要叫去喝上一碗的好小夥子。沒有人願意與我們往,連送信的郵差都只是遠遠地將我們訂閲的報紙扔在門前的泥地上,而不是象以往那樣小心地替我收在門廊裏!

那個叫我們等待的命令是無論如何沒有人承認的了,即使曾經在人質事件現場出現過的你們也沒有人提起,一切就好像是因為我們這些蹩腳的三雜牌軍無能和莽撞,才導致了人質事件以營救而失敗告終!

烏涅娃上校一死,我們的那些被凍結的銀行存款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窮途潦倒中,為了躲避自己人的的滅口,也為了躲避車臣叛軍那無孔不入的報復,我們不得不混雜在那些三混混中投靠在了那個在俄羅斯數一數二的大黑幫頭目名下,在他的名下充當個三賭場的看場,在最荒僻的賭場中苟延殘。有時候,我們只是因為外面出現了一些扎眼的人物就要趕緊藏起來,有時候就因為電視新聞的一次重播,我們甚至一個月也不敢離開帳篷!我們就象是在坐牢,那種沒有鐵欄杆,沒有獄卒的牢房,而把我們關進牢房的就是你!這都怪你!全是你的錯!”在sb的吼叫聲中,幾個看着sb的人都默然了。權位之爭的殘酷是在場的所有人都領教過了的,為了保住自己高高在上的位子、豐厚的票子和那些虛無的面子,不少事實的真相被掩埋、被篡改,甚至是被徹底的顛倒!而那些在事實中掙扎的小人物往往就是這樣被放棄、被誣陷、甚至是被誅殺!究竟是如何龐大的勢力,如何恐怖的手段才能讓這個在生死線上經多見慣的強悍鬥士變成了如今這畏縮的模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心靈煎熬才能讓這個天塌地陷尚能安然入睡的豪漢子,變得要靠酒來麻醉自己,靠無休止的醉酒狀態來逃避?

從背囊中翻出了一個六盎司裝的扁平酒壺,晁鋒輕輕地推推埋頭氣的sb:“喝一口,會好一些的!我們理解你的受,畢竟我們…”伴隨着晁鋒那深沉的嘆息,sb抓過了那個小小的酒壺,一口氣喝光了酒壺裏所有的白酒,呆愣着不再説話了。

荒原上冷寂的風靜靜地掠過地溝上方,帶來了一絲涼意。稍微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向正輕輕地推推鬼龍的胳膊:“怎麼辦?我知道你放過那個和你玩俄羅斯輪盤的傢伙是想通過賭場尋找一條黑市通道,好儘早的離開這裏,可沒想到竟然能遇見sb。我們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就帶上sb一起離開,要麼就乾脆殺了sb以隱秘我們的行蹤。我們要趕緊做出決斷,賭場出事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要是我們在消息傳開以前還不能離開這裏,那隨後趕來的恐怕就不止是賭場的報復,還有那些嗅覺靈的各國情報人員了!”鬼龍點上了一支劣的捲煙,回味着那久違的煙草氣息。sb曾經在自己的手下效力,憑心而論,sb絕對是個很好的火力手,甚至是個在危險境地中能夠憑藉着自己死戰不退的行為來提高士氣的絕佳鬥士。但看看眼前的這個頹廢的sb,鬼龍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他與在伊拉克時的那個殺氣騰騰的鬥士聯繫在一起,帶上這樣的一個人離開無疑是個巨大的累贅,可殺了sb?鬼龍無論如何也難以下手!

再次將那嗆人的煙霧全部進肺裏,鬼龍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曾幾何時,自己也曾經象如今的sb一般頹廢和膽怯,有個風吹草動就如同驚弓之鳥,看見些扎眼的人物便認為是追兵將至,如果與現在的sb比起來,自己恐怕更象是一堆無用的爛,只會瑟縮在陰暗的角落中等待腐爛!

如果不是那個小旅館中租住的好心賣藝老人每天給端來自己一碗熱騰騰的擔擔麪,每天在自己那散發着濃血腥臭的身體邊為自己清洗着傷口,那麼別説是偷渡到法國,自己永遠都將成為那個海濱小鎮中的又一個失敗的淘金者,就那麼被人唾棄和遺忘!

永遠都記得那個穿着破舊,但又異常乾淨的老人在離開前的最後一夜,喂自己吃下那碗礫的擔擔麪時,那帶着濃重四川口音的勸和告誡:“娃崽!這世上哪裏有過不去的溝坎嘛?我也不問你受了啥子委屈,也不問你遭了啥子殼子,天不開眼人開眼,你自己不願意紮起,我一個老倌子能幫你啥子喲?打開眼睛走你的路,跌了爬起,困了睡起,發了穩起,人生一世,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嘛?”還知道閃躲,還知道榮辱,還知道在看見自己的時候憤怒地撲過來,此刻的sb,或許就需要一碗帶着濃重辣味的擔擔麪吧?

醒神開胃,吃完了滿頭的大汗,一抹通紅油亮的嘴,亮着嗓門吆喝一聲:“老闆,再來一碗嘛!吃飽了好做活路哦!”慢慢地在臉上出了笑容的鬼龍伸指彈飛了剛了幾口的捲煙,低下頭説了一句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話:“擔擔麪的味道…好啊!”順手從向正的衣襟中出了那把搶來的左輪手槍,鬼龍幾步跨到了還在發呆的sb面前:“sb,你相信神麼?”愣怔着的sb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瞪着重新被酒燒紅的眼睛盯着鬼龍,嘴動着,似乎正在考慮鬼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問個不着邊際的問題。

直視着sb的眼睛,鬼龍的聲音平穩而冷靜:“我知道你的祖先,曾經在頓河沿岸用戰刀為俄羅斯的榮譽奮力廝殺;我知道你的爺爺,曾經站在柏林的廢墟上驕傲地上了那面蘇聯的旗幟;我知道你的父親在集體農莊中寧願你的小弟弟餓得哭喊,也不願意去動一動倉庫中準備公的土豆,我也知道頓河騎兵的後代,只有戰死在疆場的英雄,沒有窩囊地死在老婆裙子下的蠢漢!

可你看看你現在的可憐樣子,聽聽你在對我發怒氣時語無倫次的喊叫,你的身上還有一絲一毫的頓河騎兵後裔的模樣麼?你的身上還有一點點你父輩英勇的影子麼?天上的神看見的你的模樣都會替你害臊,甚至會把你那已經在戰神殿堂裏安息的祖先從卧榻上拉起來,讓他們站立在雲端,看看他們窩囊的後代,是如何地辱沒祖先的榮譽的!你的祖先會因你的怯懦而震怒,因你的軟弱而哭泣,看看你頭上的天空,你敢看看你祖先在雲端看你的眼睛麼?”天空中那徘徊已久的烏雲中驟然爆發出了一條巨大的線形閃電,伴隨着那沉悶的雷聲,那種不但能打濕人的衣服,更能打濕人的心靈的細雨開始靜靜地飄落下來。

愣怔着的sb猛地打了個寒噤,竟然有些膽怯地裹緊了身上那骯髒的衣服,深埋下頭,不敢看那漸漸在風中移動的烏雲了。

用手掌遮住了天空中的雨絲,鬼龍點燃了兩支香煙,將其中的一支到了sb的嘴裏:“失去的東西,必將因為人的努力而重獲!如果你需要榮譽和尊重,需要財富和地位,我們都可以幫你。可丟失的信心和勇氣,卻是隻能靠自己去尋找了!

你曾經跟着我征戰,曾經很好地體現出了一個優秀軍人的素質,而此刻的我也要象你當年在法國的時候那樣,向你發出一個冒昧的邀請…加入我的軍團,為我效力!

我們在一起,作戰、發財,用我們的實力去贏得失去的尊重和名譽,財富和地位!或許我們會在某個清晨或傍晚,倒在一條不為人知道的小山溝裏或飄滿了垃圾的池塘中,或許我們會在某一天擁有自己的領地和財富,誰知道呢?

但起碼我們曾經吃過,曾經努力過,曾經用我們手裏的槍和匕首證明了我們是真正的男人,是最好的鬥士!我在此正式招募你,前鬼龍僱傭軍團首席僱用兵歸隊!

你可以選擇繼續跟從我,為了我們的將來去作戰,享受用你的技術換來的一切,在你疲憊了或者是想退休的時候,在某個風景秀麗的地方買個小島安度晚年,你甚至可以擁有一個巨大的私人擊場來發你偶爾的煩悶!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放棄,繼續在這個荒僻的地方當你的賭場主管,喝着劣質白酒,藏在最骯髒的帳篷裏!在某個早上醒來的時候,你會發現你的肚子上不再是結實的肌,而是被酒浸透了的脂肪!

你還可以選擇復仇,用這把手槍朝着我的後背開上一槍,讓你的怒氣和埋怨全部都發出來,然後去做個沒有人生目標的傻瓜!我只能把我的後背留給你,因為我知道,如果你選擇了尋找一個不反抗的對象來平息你的怒氣,那麼你也就沒有膽量看着我的眼睛開槍了!”用力扳開那把陋的左輪手槍上的擊錘,鬼龍將手槍到了sb的手中,緩緩站起身來,將自己的後背暴在了sb的面前:“你要快點做出選擇,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留下或離開,要不就殺了我,我只等你五分鐘!”抓着手槍的sb明顯的有些不知所措,連習慣地將手指伸進扳機護圈的動作都重複了好幾次才完成,看着鬼龍一行人默契地將後背對準了自己,sb那巨大的巴掌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紛飛細雨當中,曾經無比豪的sb竟然無法做出決定!幾次將槍口對準了鬼龍的後心,但幾次又將槍口垂了下來,不經不覺間,時間已經漸漸地過去了。鬼龍緩慢地轉過身來,朝着全身發抖的sb遞上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背上自己的行囊跳出了地溝,大步向着正北的方向走去。其他人也紛紛背上了自己的背囊跟隨在了鬼龍的身後,向正略微躊躇了片刻之後,也嘆息着跟上了鬼龍的步伐。

浸透了雨水的背囊顯得額外沉重,連鬼龍一行的腳步都因此而緩慢起來。隱約之間,sb那驟然暴發出來的哭喊聲是那樣的淒厲,那樣的傷心:“為什麼?你給了我一切,可你又毀了我!我不想再見到你,可你又出現在我面前!你究竟要我怎麼樣啊?我不是懦夫,從來都不是…”走在最後的向正緊趕了幾步,與大步前行的鬼龍走了個並肩,看着鬼龍那凝重的臉,向正低聲問道:“頭兒,你就這麼有把握麼?看sb那樣子,他真的會…?”鬼龍大步向前走着,似乎本就沒有聽到向正的話,而向正也沒有再説話,好像自己從來都沒有問過什麼問題。空曠的荒原中,七個大步前行的男人逐漸按照軍隊中的小型突擊隊行進方式分出了先後,彼此間間隔着相對固定的距離,連行進間那不經意的位置變換都像是大雁南飛的時候替換頭雁時的模樣,絲毫不痕跡。走了好幾個小時,天空中的雨絲變成了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地打得人生疼,鬼龍將衣領後摺疊的雨帽翻了出來扣在自己頭上,再看看雨幕中那模糊不清的前方道路,緊趕了幾步後在一塊突兀在荒原上的岩石旁停了下來,從背囊中拿出了gps衞星定位儀,仔細地確定着前進的方向是否有誤。

滂沱大雨中,荒原上的那些溝坎迅速積滿了雨水,變成了一條條湍急的小溪,將原本平坦的荒原切割成了一些不規則的小島。天空中的烏雲中不斷隱約閃現的電光和從遠處地平線上傳來的隆隆雷聲在預示着一場更大的暴風雨即將到來。gps衞星定位儀的抗干擾系統在全力工作着,將那些被雷電擾亂和消弱的信號接收過來,再忠實地體現在gps定位儀的綠屏幕上。

看着在綠屏幕上出現的那個代表建築物的灰小方塊,鬼龍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後,再次看看越來越陰沉的天空:“我們向偏東方向走五公里,那裏應該有建築物可以供我們避雨。在即將到來的雷暴雨中在荒原上趕路,恐怕我們都會變成活動的避雷針了。加快速度,我們要和雷暴雨搶時間了!”在越來越密集的雨點中,七個揹負着沉重背囊的男人開始在荒原上全力狂奔着。地平線上的雷聲彷彿在追趕着他們,那種隱約傳來的雷聲已經從遠處漸漸向鬼龍一行靠近,而那些在雲層中不甘地掙扎着的閃電也開始逐漸加強,彷彿要穿破雲層,狠狠地將天地之威降臨在鬼龍等人的身上!

穿越那些驟然出現的小溪,趟過那些積水成潭的水窪,沉寂萬千歲月的荒原似乎早已不甘寂寞,用自己那滿布荊棘的身體拼命地阻礙着鬼龍一行前進的速度,想要將鬼龍一行永遠地留在荒原上,想要鬼龍等人的軀體完全融入自己的身軀,用鬼龍等人的骸骨作為荒原體現自己威力和神秘的裝飾物!當那個在雨幕中顯得無比破敗的小*平房終於出現在鬼龍一行的視線中時,天空中的雲層驟然被撕裂了,金蛇狂舞,霹靂驚天,秋季荒原上的雷暴雨開始發威了!

幾乎是撞開了小*平房的簡陋木門,鬼龍等人一頭衝了進去,在息的同時,幾個人迅速地站成了一個小型防禦圈的位置,藉着門窗中透進的閃電光線觀察着小*平房裏的環境。

小*平房顯然是那些在夏季外出牧羊的牧人留下的,門窗都用淡薄的木板草草釘住,陋的桌椅上積滿了灰塵和草屑,冰冷已久的爐灶上甚至盤踞着幾隻不怕人的草原鼬鼠,抓耳撓須地看着幾個闖進自己領地的不速之客,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靠近爐灶堆放的那些柴草已經在濕的空氣中生出了形狀古怪的真菌類植物,唯一的一口水缸已經翻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是後來闖進小*平房的人無心的過失,還是發着自己不滿的惡作劇?

看看小*平房中已經是很久沒有人來的模樣,鬼龍輕輕地合上了手槍的擊錘:“去兩個人收集可以當作燃料的東西,去兩個人些水來,其他人整理出一塊可以休息的地方,用燃燒後的草木灰加上在周圍灑上一圈。原本帶着的硫磺驅蟲劑都在馱馬上,現在只有這樣湊合一下了,能防一點是一點。我可不想在半夜發現自己的睡袋裏出現一條蛇,或者是一頭荒原狼趴在我身上!”拆了所有能拆的桌椅板凳,從小*平房外接了些帶着苦澀味道的雨水,將幾個漏雨的地方稍微做了些處理,在漸漸燃起的爐火旁,所有人都了個赤條條了無牽掛,儘快地將自己那濕透的衣服烤乾。在荒原的雷暴雨來臨時,那種寒冷的空氣可以把任何穿着濕衣服的人活活凍死,即使是最好的特種兵也儘量避免長時間在這種危險狀況下的行軍,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凍傷。

彼此打量着身體上或多或少的傷疤,還有那些巰結的肌,連身材最為淡薄的李文壽也比一般的輕量級拳手的肌顯得有力量些,就更別提渾身都是鐵疙瘩般肌的晁鋒了。

在爐火那跳動的火焰照之下,卞和有些誇張地擺了幾個健美的動作,刻意誇大着自己身體上的肌線條:“老子作家不是説過麼?要是有個美女看見了我的身材,恐怕她將因此達到**!俄羅斯的托爾斯泰説的應該就是我這樣身材的男人了吧?廚子,看看你那欠缺鍛鍊的胳膊,晁鋒,再看看你那大猩猩般的大腿!男人的身材如果要,那就一定要講究比例,要想我一樣懂得什麼是紳士必須擁有的力量和健康之美,什麼才是真正的完美形體…”不等李文壽和晁鋒發難,剛剛將多用水壺放在爐火上燒水的秦椋冷不丁地接上了一句:“在老託那年月,老託知道什麼是**麼?我記得原文好像是…要是有個絕佳的婦人,看見我用文字和知識打造出的完美男人,那麼她將在為她夜讀的女僕發現之前,用長睡衣捂住她因此而動的臉龐,將自己的渴望和嬌羞隱藏起來,留着一個人在夜深的時候暗自體會,體會那種從心底裏冒出來的幸福的**!

你還真能斷章取義啊~大便?”鬨笑聲中,鬼龍穿上了剛剛烤乾的衣服,重重地拍拍卞和的肩膀:“謝謝!”卞和已久**着身子,瞪圓了眼睛看着鬼龍:“頭兒,你謝我什麼?我…”鬼龍順手將卞和的褲子扔到了他的手裏,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苦笑説道:“一個通幾國語言的滲透專家,一個順口胡謅就能編出一首詩詩歌,以風自詡的傢伙,居然會把托爾斯泰的名作都記成了這副德行?看見sb那個樣子,大家心裏都不好受,我知道你們想安我,畢竟我要為sb變成這個樣子承擔一部分責任。説實話,如果他不能振作起來,重新變成那個我們都悉的模樣,那將是我們一生中難以忘記的愧疚,即使我們是因為國家、同胞和任務才不得不這麼做,但我們畢竟是人,有情的人!

我們相信朋友和兄弟,我們看重男人之間的那種相互依託、並肩作戰才會產生的信賴,可我們…也不得不親手毀掉那種信賴,毀掉我們那來之不易的朋友和兄弟!

將sb留在荒原之中,那是我最後的選擇,如果他因此而毀滅,那麼由我一個人來承擔這種愧疚和痛苦好了,大家不必如此擔憂,我不會因此而放棄我要做的事情,畢竟在我們的心裏,始終有一種東西是至高無上的,只要對國家有利,無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千夫所指,做個遺臭萬年的罪人!”遠處的荒原中隱約傳來了兩聲槍響,儘管是夾雜在風雨之中,但對槍聲無比悉的軍人們還是分辨出來,那是一支左輪手槍的擊聲,而且是特種部隊中的戰士慣用的兩槍聯發!不等鬼龍説話,光着脊樑的晁鋒和半蹲在小*平房門口接雨水的向正已經抓過了隨身的手槍,朝着槍聲響起的方向衝去!

晁鋒和向正相互依託着向槍聲響起的方向尋找着,在雨幕中迅速消失。卞和與秦椋也利落地跳出了小*平房,在附近的兩個積水的窪地中隱藏起來。一旦出現什麼意外,攻擊小*平房的人是很難發現他們的,而隱藏在小*平房前的兩人卻可以在關鍵時刻組織起叉火力,從後方攻擊那些襲擊者。叢林戰術中的三點伏擊圈經過這些老兵的衍生,已經可以在任何環境中練的使用,發揮出更大的效果,鬼龍欣地將手中的槍上膛,倚靠在小*平房的門口,靜靜地看着那密不透風的雨幕連接着天地,將世界變得混沌一片!

不過是十幾分鍾時間,重新衝出雨幕的晁鋒和向正揹負着已經完全力的sb和一頭強壯的荒原狼衝回了木屋。向正順手將那頭荒原狼扔到了小*平房的屋檐下,朝着鬼龍低聲説道:“sb是跟着我們過來的,遭遇到荒原狼之後,連開兩槍都沒有打中。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和狼糾纏在一起,已經把狼的脖子給扭斷了!”晁鋒小心地將完全力的sb放在了靠近爐火的地板上,三兩下扒光了sb所有的衣服,而李文壽也從自己的背囊中尋找出了一小瓶白酒,將白酒倒在sb身上之後用力地*起來!sb的臉上有兩個深深的狼牙咬出的傷口,或許是因為雨水的沖刷,傷口已經有些發白,淡淡的血水正順着傷口出來,輕輕地滴答到地板上。

大量的失血和寒冷已經讓sb不斷地顫抖,當鬼龍用力抓住sb那冰冷的雙手時,sb猛地瞪大了眼睛,嘶吼着向鬼龍喊道:“我不是懦夫,不是!丟失的,我要全部找回來…”鬼龍用力地抓着sb那顫抖的大手,看着sb那帶着幾分憤怒和屈辱的眼睛,鬼龍伏低了身子,貼近了sb的耳朵説道:“儘管你在那個骯髒的豬圈裏渾渾噩噩地呆了這麼久,但是你的作戰技術並沒有減弱,你甚至可以在雷暴雨中分辨出我們前進的方向,你甚至可以象以往那樣徒手殺死一頭飢餓的荒原狼!既然你不是懦夫,那麼你選擇什麼?是朝着我的眼睛開槍,還是從此跟隨着我?

殺了我,你從此就是我新組建的僱傭軍團的敵人,追殺你的人中間又多了一批通作戰和殺人的專家!跟從我,你將擁有一批作戰專家來協助你擺追殺,甚至是一勞永逸地解決他們!趕緊給我答案,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了,現在是破例給你的第二次機會!重新成為我的首席僱傭兵之一,或者成為我的僱傭軍團第一個獵殺目標?趕緊給我答案!”爐火燃燒的聲響中,sb看看眼前那帶着熱切盼望目光的鬼龍,再看看依舊光着脊樑,儘量將爐火燒旺的晁鋒和不斷為自己按摩身體的李文壽,sb艱難地動着嘴,從乾澀的喉嚨中吐出了幾個字:“我…跟從你,頭兒!”不顧sb的身體上還泛着被凍傷的青紫顏,鬼龍用力地擁抱着虛弱的sb:“歡你回來,我的兄弟!”小*平房裏的人都低聲地歡呼起來,連向正那冰冷的臉龐上也難得地浮現出了一絲笑容。歡騰的氣氛中,幾乎沒有人看到,熊熊燃燒的爐火照耀下,鬼龍悄悄地擦去了眼角下的兩顆巨大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