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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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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陣一破,宛如滿溢的水缸被砸漏了一個窟窿,被奴役的無數陰魂立刻趁機四面逃竄,眾鬼修痛心無比,紛紛堵截,那鬼修頭領驚怒集喝道:“敵人就要出來了!還管那些陰魂作甚!先撤退!”但我既然困,哪裏容得他們離去,連發紫府仙雷,誅滅數名鬼修,跟着放出五女,四面堵截,那鬼修頭領有傷在身,被十幾個法力強悍的鬼修擁護着飛遁,此刻怒喝道:“葉凌玄,連鎮壓陣眼的九天…寶物你都敢搶奪,當真是不將我們幽冥七十二放在眼裏!好!好!好!等我們大主尋來,看你如何死法!你現在將那寶物歸還,此事便算一筆勾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我冷笑,到了此時,他居然還在做這秋大夢,我涵養一向極好,但此刻也忍不住罵道:“放你媽的狗臭!圍殺老子一番,被老子破了陣,又想收回寶物,拍拍股走人,天下有這等便宜事!你也不去打聽打聽,到了老子手裏的東西,迄今為止有誰能搶得回去?今天別説寶物不還,就是你們幾個孤魂野鬼都走不掉!”鬼道中人最恨別人罵自己孤魂野鬼,聽了我如此喝罵,眾鬼修都是臉上變,但都知道陰魂逃散之後,已無力與我相爭,仍是拼命飛遁,我也不再開口,竭力追殺。

不消一個時辰,我領着五女追殺萬里,將眾鬼修屠戮的只剩二十餘位,那鬼修頭領傷勢尚未恢復,全靠同伴扶持逃跑,但到了這山窮水盡的時候,同伴只顧自己逃命,哪裏管得了他?終於還是將他拋下,一鬨而散了,我懶得再多費手腳,準備誅滅這首惡便收手。

鬼修頭領無力飛遁,落在地上,步履蹣跚,到了此時,枯瘦的臉上終於出絕望之,驚懼涕,本就嘶啞的聲音更加難聽:“你不能殺我!我是幽冥七十二主的愛將,你殺了我,大主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你的!”我看到他此時模樣,也不慨萬千,輕嘆道:“禍福無門,唯人自招!今之前,貧道並不知世上有你,又何嘗想過要殺你?但你想殺貧道在先,此刻貧道自然也不會放過你了,安心的去吧!”隨手發出紫府仙雷,便要為這一戰落下帷幕。便在此時,鬼修頭領身後轉出一個儒生,袍袖一拂,輕描淡寫的接下了紫府仙雷,以我今時今的道行法力,居然也沒看出他何時來到,心中不一凌!被我收入體內的四象鼎、元始經也微微震顫,顯然是提醒我此人極為強橫。

這是我得到兩件神物之後,它們第一次出現護主的行為,顯然之前遇到的敵人實力不夠強大,它們本不屑理會,但由此也證明這儒生實是非同小可、深不可測!

這儒生看上去不過四十歲左右,滿面和氣,光華內斂,彷彿飽讀聖賢之書,一張口就要説出成仁取義的儒雅談吐。

看鬼修頭領的表情,他似乎也不認識這儒生,但猶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也不肯放手,哀求道:“聖人大儒救命啊!這妖道傷天害理,苦苦追殺於我,我生前也是儒門一脈,乃是朱聖人第七代弟子…”儒生尚未開口,我忍不住冷笑道:“小鬼認不準廟門,也敢胡亂拜佛!半點關係也沒有,就敢序輩分、論情!他要是世俗的大儒,我就是血獄的魔君了!”鬼修頭領尚未醒悟,仍渾渾噩噩的看着儒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我懶得再理會這有眼無珠的廢人,對着儒生拱手道:“貧道葉凌玄,不知天界哪位神皇駕臨,貧道眼拙,還望神皇不要見怪。”聽了這話,鬼修頭領本就猙獰的臉變得蒼白無比,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似乎接受不了這儒生是神族皇者的事實,畢竟無論言談舉止,穿着打扮,他徹頭徹尾都是儒門中人的模樣。

但接下來的一幕,徹底擊碎了鬼修頭領最後一絲希望,儒生抱拳還禮道:“葉道友好眼力!本座法名‘烈陽’,神皇的稱謂乃是八大勢力中道友們抬愛而已。”烈陽神皇!沒聽過這個名頭的修真之人,周天之內只怕不多。神族在遠古時期曾經統治天地,雖然後來有些沒落了,但神族建立的天界,仍名列八大勢力之一!神族人數雖在七大種族中最少,但擁有着巨大的影響力。

可如果僅僅如此,神族還不至於讓所有修真者這般忌憚,最主要的原因是神道先天便剋制人、鬼、妖、仙、佛、魔六道!

需知六道相互間連環剋制,暗合相生相剋之理,但世事無常,大道缺一,神道便是例外,不被任何外道剋制,反而剋制一切外道,神族與敵人手之時便有了巨大的優勢!修為、法寶相同的情況下,任何種族都很難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戰勝神族修士,甚至會被神族修士輕易擊殺。

可天道平衡,神族繁衍速度慢到令人髮指,數量自然極為稀少,所以才沒有對其他種族構成威脅,反而只能龜縮天界,自保而已。

八大勢力中,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是統一的,天界神族分裂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延續問題,一部分神族認為應該和其他種族通婚,借外族血脈彌補神族繁衍困難的問題,而另一部分神族則堅決反對,認為神族數量太少,通婚之後很可能會被外族同化掉,即便不被同化,後代也不可能再保持高貴的純血脈,各有各的道理,神皇們也無法統一意見,加上其他勢力暗中挑唆、離間,最終造成了天界內部派系林立,徹底分裂。

但不論天界如何分裂,我現在面對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神族皇者,在這種一對一的情況下,我的勝算實在不高,很可能失手被擒,這跟我被佛門鎮壓的命運差了十萬八千里。

難道…我推算有誤,或者是這位烈陽神皇要強行違背氣數?---我看着烈陽神皇,淡淡道:“神皇此來,也是為了貧道的元始經、四象鼎了?”烈陽神皇點了點頭,道:“不錯,本座此次降臨,確實是為了四象鼎。

葉道友,本座並非巧取豪奪之人,願以三件至寶換取你手中這件混沌至寶,這三件至寶並非同一種類,且皆為珍品,論價值絕對不比混沌至寶低,並且還算本座欠你一個人情,你看如何?”趁我和烈陽神皇談時,鬼修頭領悄悄退後,漸行漸遠,雖然我和烈陽神皇都察覺到他逃跑,卻都沒有理會,他法力雖不弱,但還入不了我們的眼,這等雜魚,我隨手可抓,烈陽神皇隨手可救,此刻自然隨手可放。

之前我對他客氣幾分,乃是看到他統領的鬼修部眾訓練有素,重視他背後的勢力,對他個人的實力確實不太在意。

這位烈陽神皇言辭懇切,倒是極有誠意,但此等神物重寶怎能拱手予人?況且,四象鼎牽扯到我渡劫之事,關聯重大,萬萬沒有換之理。

當即婉拒道:“四象鼎乃是貧道安身立命之物,確實不能換,還望神皇不要見怪。”烈陽神皇微微皺眉,沉思片刻,道:“那暫借本座三年如何?本座三年後必定雙手奉還,而且之前所允的三件至寶便當做租金,如何?”看他神情,此言確實是出自肺腑,以他的身份,説出這番話,自然絕不可能食言而肥,估計確實有急需混沌至寶之處,不然神族秉高傲,如何肯低聲下氣求人?

我沉默片刻,道:“四象鼎確實不能相借,但貧道知曉七星環的下落,神皇自行前往取寶如何?”我生吃軟不吃硬,他以神皇之尊親身來求,我也不好過於掃他顏面,況且我如果順利渡劫,必定和紫涵歸隱泉林,要七星環何用?不如賣個順水人情,留下餘地。

烈陽神皇為難道:“七星環具體在何處,本座雖然不知,但據之前傳的消息推斷,當在南海無盡仙島之中,此地接近西方靈山,相隔路途遙遠,縱然能趕去,但破除外圍制還得多費手腳,怕是時間上來不及了。”神物即將出土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許多強者都知曉七星環深埋於南海無盡仙島當中,但茫茫南海,無邊無際,具體的方位只有我一人知曉。

我輕嘆一聲,道:“神皇有不得已,貧道也有不得已,這一架終究是要打的!”烈陽神皇點了點頭,道:“那本座只好得罪了,但道友放心,三年後必定完璧歸趙!”言下之意,竟是認定了我必敗無疑,但他語氣平和,絲毫不見狂傲,因此自然而然透出一股君臨天下,捨我其誰的霸氣!我生平多歷艱險,法力低微之時,尚且能在無數修士圍攻之下,奪得元始經,何況今道法大成?

現在居然被人如此輕視,忍不住冷笑一聲,便要出手,烈陽神皇卻搖了搖頭,道:“道友剛剛大破幽冥七十二鬼修,法力尚未復原,不如先調勻真元,再動手不遲。”他子極為自傲,行事也極為自尊,竟是不肯佔半點便宜。我的心卻漸漸沉了下去,他絕非狂妄之輩,卻如此託大,只因為他確實有取勝的把握,不屑再投機取巧,就像之前我懶的將羣修各個擊破,而是聚而殲之一般。

這並非愚蠢的表現,而是真正相信自己的實力!這烈陽神皇,絕對是我生平僅見的高手!能得如此強敵為對手,真是人生快事!

我不再開口,緩緩調勻真元,烈陽神皇靜立一旁,並沒有出手偷襲,他尊重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就像我們內心都明白,修真之路中最大的敵人並非其他修真者,而是天地和自我!

戰勝其他修真者,並不能永生長存,唯有戰勝天地、自我,才可超物外,跳出輪迴!片刻之後,我已恢復巔峯狀態,烈陽神皇也不再保留,開始姍姍來遲的一戰!

比拼道法、比拼搏、比拼遁術,比拼對天地的掌控,一樣一樣的比下去,烈陽神皇身強橫、道法微,進退如電,確實是我一生中所遇最強之敵!

但拼鬥之際,他始終沒下殺手,所以我的招數也只是點到為止,一些陰損招數更是不屑使出,這等切磋文雅的多,並沒有狂呼酣戰、血橫飛之類的場景,可其間驚心動魄之處,遠超我被羣修圍攻之時!

如此‘文鬥’下來,我的實力確實不及烈陽神皇,無論道法搏,均大落下風,烈陽神皇出手極快、法度嚴謹、眼力奇準、經驗豐富、道心穩固、戰意如虹,決非我平生所遇任何強者能匹敵。

我心中輕嘆一聲,知道終究要動用四象鼎,要是在尋常時跟這位神皇切磋,我決不願依仗神物取勝,但今相爭牽扯到我渡劫之事,我亦別無選擇。

眼看敗局已定,我沉聲道:“神皇法力無邊、神通廣大,貧道不是對手,只好動用四象鼎了!”烈陽神皇輕笑道:“無妨!正要見識四象鼎之威能!道友不用保留,儘管出手便是!”我祭出四象鼎,依仗混沌至寶的無上威能,立刻扭轉局勢,鼎中地水火風湧動,將烈陽神皇壓在下風,烈陽神皇不驚反喜,由衷讚歎道:“如此神物,當真是奪天地之造化!妙極!”烈陽神皇隨即取出一件羅盤形狀的法寶,硬擋四象鼎的鋒芒,同時開口道:“葉道友,我這鎮天羅盤雖不是混沌至寶,但也是至寶級別中的翹楚,小心了!”我手上施法,招招搶攻,口中淡笑道:“多承指教!貧道足盛情!”他一動用至寶,立刻將戰局拉平,並隱隱佔了先手!我心中一凌,實在料不到烈陽神皇強悍如斯,忙凝神對敵。

鬥到緊要關頭,烈陽神皇催動鎮天羅盤,生出無窮力,要將四象鼎走、鎮壓,我急忙運轉法力抗衡。

但就在此時,元始經、四象鼎同時輕輕低鳴,我隱隱約約覺到它們似乎要我放棄抵抗,任由鎮天羅盤入,心中不大驚,畢竟我經常用四象鼎鎮壓敵人,深知被鎮壓後任人宰割的悽慘,此刻怎麼可能授人以柄?

可元始經和四象鼎的鳴叫聲越來越急,到後來更是一聲接一聲,連綿不斷,令我心頭煩亂之極,但不知為何,對面的烈陽神皇卻似乎聽不到四象鼎的鳴叫聲,仍是神如常的控鎮天羅盤,發出陣陣之力。

我得到元始經、四象鼎多年,自信它們不會故意欺騙於我,加上神物通靈護主,如此催促定是有重大原由,當下苦笑一聲,放棄抵抗,任由鎮天羅盤把四象鼎和我一起入,這等突如其來的變故,遠出烈陽神皇的預料,令他大吃一驚,一時間手足無措。

烈陽神皇隨即恢復鎮定,道:“葉道友,稍安勿躁,留下四象鼎,本座即刻放你出來。”我雖然身處鎮天羅盤之內,但烈陽神皇並未隔絕羅盤內外的空間,我仍能看到外面的情況,剛要開口,卻不想奇變陡然發生,虛空一陣波動,浮現出三條淡淡的身影,將烈陽神皇圍在核心。

這三人實力不弱,又極善於隱匿氣息,加上我和烈陽神皇一直全神貫注的手,竟沒發現他們悄悄潛伏在四周如此之近!

烈陽神皇目光掃過三人,眉頭微皺,道:“原來是秦廣王、楚江王和轉輪王啊,三位王爺攔住本座,意何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