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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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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之間,有三道遁光飛離靈山,一逃兩追,直奔此處而來,我定睛去看,當先一人正是真慧菩薩,後面追的是如來佛祖和七情魔君,我停住遁光,將真慧截下,笑道:“菩薩行匆匆,要往哪裏去啊?”真慧菩薩見我陡然現身,並截斷他的去路,不吃了一驚,雙掌合十道:我佛慈悲!葉凌玄,你先毀大唐,再攻靈山,如此倒行逆施,濫殺無辜,後必墮大阿鼻地獄!”這位菩薩的聲音透着憤怒、惶急,再也沒有談經説法時的淡然。我忍不住笑道:“地獄?無妨!貧道剛好結識了一位朋友,正是地獄的主宰,菩薩若是墮入地獄,可以報上貧道的字號,她絕不會為難你的!”説話之時,如來和七情已經趕至,七星環和十方缽同時祭起,封鎖虛空天地,將真慧菩薩的歸路截斷!

真慧瞪着如來,怒喝道:“緣滅,不論靈山如何內鬥,都是我佛門內部的因果,但你勾結葉凌玄和一眾魔外道,意顛覆靈山極樂,實乃佛門千古罪人!”長笑一聲,我道:“此言差矣!真慧菩薩,仙佛妖魔,皆是眾生,何來內外之分?再者説,佛門廣大,無不可渡之人,菩薩卻心存門户之見,豈非與佛理相悖?”真慧無言可答,亦無路可逃,滿面煞氣,眼角出怨毒無比的光芒,宛如毒蛇即將噬人一般,令人不寒而慄,這哪裏是靈山大慈大悲的菩薩啊,活就是血獄暴的魔君!

七情和如來見到我,也是大喜過望,但如來處事不驚,淡然依舊,七情卻哽咽道:“夫君,這一百多年你去哪了?”我道:“這些事先不忙説,為夫先打發真慧菩薩上路,免得誤了下地獄的時辰!”當年我被鎮壓在須彌山下,這真慧可是給我不少苦頭吃,其後雨掌旗隕落,與真慧也大有干係,彼此的仇怨越結越深,今定要親手擊殺此獠,了卻這段因果!

如來道:“還請葉道友替貧尼掠陣,讓貧尼超度他好了。”真慧菩薩發出憤怒的嘶吼:“以多欺少,你們還逞什麼英雄?”七情冷哼一聲:“既然你説我們以多欺少,那我們就以多欺少給你看看!咱們一起上!”我道:“殺雞焉用宰牛刀!你們倆趕快去援助其他人,不要重蹈雨掌旗的覆轍,這禿驢給我,他絕對翻不了天!”如來和七情對望一眼,如來道:“善哉…”我道:“別善哉了,快去吧!”同時暗暗傳音道:“尼,再不聽話,家法伺候!”如來的慧眼斜睨過來,眼神如泣如訴,這等幽怨神,她從未在人前表過。如來轉身離去,七情嬌聲道:“夫君小心,萬事留神。”便隨如來而去,相助妲己她們了。真慧菩薩面陰晴不定,眼珠亂轉,不知在打什麼主意,我道:“菩薩,你是自裁呢,還是讓貧道動手呢?”真慧喝道:“大言不慚!憑你一人之力,也配殺我?”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我與這位菩薩,自然是話不投機了,祭出四象鼎,對着真慧猛下殺手,真慧祭起紫金禪杖招架,瞬息之間,已經攻守數百招!

真慧菩薩苦修萬載,一身禪功深湛無比,舉手投足間,放出萬道佛光,明滅無常,若是尋常修士與他手,自然抵擋不住,勢必被真慧的佛光渡化,永生永世淪為佛奴,但我兼修七道,融會諸家之所長,道心亦是極為穩固,自然無懼渡化之力。

依仗四象鼎的無上威能,將真慧菩薩打得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我分出陰陽化身,準備一舉擊潰這位菩薩,遠處突然傳來呼喝聲:“且慢動手!”三道遁光疾馳而來,身法如電,盡是巨擘之屬,我暗道:“果然來了!”靈山一戰,事關重大,雷掌旗等巨擘必然手,眾女也怕節外生枝,因此由妲己和如來聯手矇蔽了天機,但雷掌旗法力通玄,道行微,僅僅瞞過他數個時辰,就被他發現了端倪。

敵人後援將至,未免夜長夢多,定要儘快斬殺真慧菩薩!本尊和陰陽化身同時猛攻,近身纏鬥夾雜着法術轟擊,劈頭蓋臉的朝真慧打去,真慧菩薩終於抵擋不住,被玄冥劍削斷一條大腿,又捱了兩記紫府仙雷,口一片焦黑,連噴數口鮮血,再也架不穩遁光,向地面緩緩墜落。

真慧菩薩受傷雖重,但只要服下丹藥,靜心調養,最多幾個時辰就可以復原,正所謂一縱敵,萬世之患,若不趁機將他斬殺,被他養好傷勢,可就後患無窮了,當下猛擲四象鼎,準備將真慧菩薩一舉擊斃!

遠處那三道遁光已經奔到眼前,當先一人紅齒白,眉清目秀,身材矮小宛如稚童,正是名震天下的雷部掌旗使,後面二位卻是火掌旗和瘟掌旗。

眼見得四象鼎即將擊中真慧菩薩,雷掌旗就算身法再快,也來不及解救了,但此人殺伐果斷,猛然施法放出一道雷電,正轟在真慧菩薩身上,將他擊飛數十丈,令四象鼎無功而返,雖説這一擊令真慧菩薩傷上加傷,但畢竟保住了他的命!

見到這一幕,我也不暗贊雷掌旗應變神速,心思機!要知道,四象鼎被我全力擲出,雷掌旗若是以雷轟鼎,定然不能建功,但他擊飛真慧,卻等於是釜底薪,反而收穫奇效!

眼見得真慧菩薩已經昏厥過去,瘟掌旗隨手招來一片白雲,托住他的身軀,火掌旗卻怒喝道:“葉凌玄,你暗通佛門叛逆,勾結一干妖魔,妄圖攪擾靈山勝境,真是罪無可赦,死有餘辜!”笑了一笑,我道:“貧道奉勸諸位幾句話,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閒事管多了,沒什麼好下場的!”瘟掌旗冷冷的道:“葉凌玄,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上次被你偷襲得手,本座今正好討回公道!”火掌旗道:“對付這等元兇巨惡,也不必單打獨鬥了,咱們一起上!”雷掌旗卻道:“救人要緊!咱們先去援助靈山諸位道友!”我正道:“靈山易主,乃是大勢所趨,爾等不識時務,妄圖螳臂當車,後不知死何地也!”火掌旗大怒:“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我看是你先死才對!”雷掌旗道:“這是將法!他在拖延時間,咱們別理他,先去救人!”瘟火二掌旗答應一聲,就要趕往靈山,我召回四象鼎,猛地朝火長旗打去,喝道:“此路不通!”火長旗祭出三十六杆烈火旗,組成焚天大陣,將四象鼎擋下,跟着怒喝道:“葉凌玄,你找死!”瘟掌旗道:“不宰了他,他陰魂不散,麻煩得緊!”火掌旗道:“事已至此,速戰速決吧!”雷掌旗不願意耽擱時間,卻也知道瘟掌旗所言不虛,無奈道:“這魔頭氣數未盡,未必能強行斬殺!”瘟、火二掌旗齊聲喝道:“事在人為!”能臻至天人合一境,成為巨擘的修士,哪個不是心志堅定之輩?顯然瘟火二掌旗堅信人定勝天了!

本尊和陰陽化身各持法寶,力敵三大掌旗使,毒霧、烈火、雷電,三種迥異的仙法道術穿織,狂襲而來,三大掌旗使聯手之後,攻勢強橫無匹,難以抵擋!

以一敵三,手百餘招之後,我便落入下風,只覺得烈火炙體,雷電刺目,毒霧繚繞四周,肌膚漸漸傳來麻癢之,這還是我有玄功護體,隔絕外物,若是尋常巨擘承受如此攻擊,早已身盡毀,元神消亡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硬抗三大掌旗使的道法仙術,只能依仗着靈動身法閃避騰挪,不時還擊幾下,儘量為眾女爭取時間。又鬥片刻,雷掌旗喝道:“這魔頭的功力深不可測,一時無法擊殺,咱們還是趕快去解救靈山大難吧!”火掌旗卻道:“這魔頭心懷叵測,囂張跋扈,功力越深,為害越大,若是今不將他剿滅,後更難斬殺!”瘟掌旗也道:“不錯!除惡務盡啊!他一人落單,正好合你我之力將他絞殺!”火掌旗道:“以一敵三,不自量力,雨掌旗那賤人就是你的前車之鑑!”雨掌旗隕落,乃是我平生恨事,聽火掌旗大放厥詞,辱及故人,我不怒髮衝冠,喝道:“你們只能靠人多來圍殺女子婦人,敢殺我嗎!”不再閃避騰挪,開始見招拆招,硬接硬架,為了雨掌旗,今天豁出去了,我就是自爆陰陽化身,也要將火掌旗斬殺!以招換招,以命換命,瞬息之間,本尊和陰陽化身連連受創,經脈扭曲,骨骼斷折,但我有混沌至寶,攻擊比三大掌旗使高出一大截,對拼之後,瘟掌旗和雷掌旗都張口噴出鮮血,火掌旗傷勢最重,半邊身軀已被轟碎!

巨擘之間一般極少死磕,畢竟各有家業,君臨一方,誰還肯做亡命之徒,不惜命?就算彼此有矛盾,各方巨擘也大都是坐鎮自家山門,由麾下人馬相爭,以判勝負、決強弱,但我與天庭眾位掌旗使的因果極深,簡直是不死不休,彼此遭遇,當以命相搏,絕無退縮之理!

鬥到此時,我和三大掌旗使都已經殺紅了眼,明知道再拼下去,定然兩敗俱傷,但均是死戰不退!

彼此都明白,三大掌旗使略佔上風,我最多隻能拖着兩個同歸於盡,正因為如此,他們中的一個可以留得命,還能奪得四象鼎、元始經,所以他們也是不肯罷手!

世間之人都有僥倖之心,總覺得死的不是自己,便宜卻會落到自己頭上,但結局往往不盡人意,甚至是出人意料!正自戰方酣,耳邊忽然傳來悠揚的琴聲,清越婉轉,便似溪水淌,淙淙不絕,卻又如泣如訴,幽怨異常!

我與三大掌旗使鬥法正急,彼此各出全力,法術爆裂之聲響徹天地,卻始終無法掩蓋琴聲,我心中一凌,知道有絕頂高手從旁窺視!

此人是誰?是敵是友?這琴聲清雅淡然,宛如天籟,難道竟是憑藉九宮琴演奏出來的?雷、火、瘟三大掌旗使也面驚疑不定之,顯然他們也懷疑是九宮琴出現了!

但彼此劇鬥之際,哪有餘暇四顧,再説來者既為絕頂高手,定然神龍見首不見尾,他若不想現身,單憑眼也看不到他。

我心中暗暗戒備,收起拼命之念,緊守門户,以防偷襲,三大掌旗使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彼此都是隻守不攻,小心堤防,但那琴聲卻突然斷絕,消失的無影無蹤!

耽擱了這麼久,靈山那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眾女本來就是突然發難,自然佔了先手,又有五行旗、七星環、十方缽三件混沌至寶,此刻已將眾菩薩擊潰,寒月和姜甜兒已經朝此處趕來,三大掌旗使見事不可為,又有某位高手隱匿在旁,便一齊退走,我勢單力孤,自然無法追擊。

火掌旗退走之時,顯得憂心忡忡,説道:“此刻靈山淪陷,佛道凋零,該如何是好?與這魔頭纏鬥,白白錯過救援靈山的時機!”雷掌旗大怒:“幹大事而惜身,因小怨而忘命,優柔寡斷,反覆無常,豎子不足與謀!”瘟掌旗不耐道:“現在説這些又有何用?”三位巨擘爭吵不休,一溜煙兒的去了。三大掌旗使走得匆忙,再也顧不得真慧菩薩了,我一揮袍袖,將他捲了過來,這真慧畢竟是佛門的菩薩,還是給如來發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