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迷路重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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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以為,這整座金的大殿中只有我一個人時——“嘩啦啦”的水聲響動,讓我回頭去看——這殿中只有一汪池——金圍邊,碧滿滿的池中,隨着水聲響動,冒出一顆頭顱!
意外地看着那顆頭顱漸漸升起——出一張男的面孔——再升起,是男**的上身——漸漸顯後——是一副陽剛、健美的體形!
這個男子,只在男的象徵處像猿人泰山一般的圍着一些東西,使他不至於整個曝光,而其他地方都是**的——古銅的肌膚,不是那誇張的大塊肌,寬肩窄,每一寸都緊實而恰到好處的賁張,體形非常完美,並且泛着健康的亮澤——而他間圍着的裹布是塊獸皮!
有斑點,像是花豹的皮!
我有些詫異,那汪池明明是清澈見底的,明明是一覽無遺的,明明算有一條游魚也能看得清楚的,怎麼可能藏得下這麼大的一個人?
他從哪裏冒出來的?
在我詫異的同時,又是“嘩啦啦”的水響——水中接連又冒出幾具男體——與這第一個男子的身形是不相上下的完美!
他們一個一個在水中漫出,一個一個向池外走來——濡濕的頭髮,讓這些古銅皮膚、健美陽剛的男人顯得,而他們冷峻的眼神沒有一個不在盯着我,盯得專注,似乎在訴説着什麼——他們每走一步,像在踩着鼓點,我彷彿聽到了澎湃人心的鼓聲,不是那種鑼鼓,而是舞者的鼓!
一下一下地“砰砰…砰砰…砰砰…”地響着——這些男子,赤着腳,腳踝上戴着鈴鐺,每走一步,都合着鼓聲在魅惑着人的視線,彷彿他們是舞的靈——而他們全身的肌,在微微的隨着鼓點在發顫,似乎有一種律動,在舞蹈,每一寸的肌膚都在舞蹈!晶瑩的水珠,則順着他們那健康的、結實的、泛亮的皮膚在緩緩地下滑——無比的妖豔,帶着惑人的氣息!
同時,那每一雙專注、冷峻的眼神,像妖靈一樣的在編織着網,向我網來——我怔怔地看着——這些男子,個個都有着常人難以匹及的酷美容貌,神形冷峻,但眼神中卻都有簇火苗在隱隱地躥動,蠱惑着人心——他們是誰?他們要做什麼?
我疑惑間,這些人已一個一個地圍在了我身邊,約有十二個,圍在我周圍,形成一個圈——然後,他們律動的腳步不變,順着一個方向,圍着我轉動,而他們的手臂伸出,向我撫來——身上泛起一種雞皮疙瘩!
這些男人為什麼摸我?
他們的眼神怎麼都像在誘惑我?
彷彿我是他們的女神,他們渴望着,渴望着我能與他們共舞——頭皮有些發炸,我閃身躲避這些男人——而他們共有十二雙手臂圍着我,我困在中間,無處可躲,他們人人都像在動着什麼似的,往我身上用無比輕柔的、像在動着水一樣的温情、又帶着一種煞氣的手撫向我——而他們眼裏的火苗在急速躥升,變得離,變得痴亂,我驚了一下,那眼裏是**,是那種帶着**的東西——與此同時,他們腳上的鈴鐺聲,突然統一,非常的統一,十二個人,邁着不同的步伐,鈴鐺聲卻是驚人的一致——這種鈴聲,沒有銀鈴的清脆,沒有銅鈴的寡氣,是金鈴的悦耳,但現在——已從悦耳升級,彷彿鈴聲在無限的擴大,在耳邊像迴音壁中的回聲一樣在向外一圈一圈地蔓延、蔓延、蔓延——“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叮噹…”耳朵裏滿滿的充斥着這種鈴聲,眼中開始發花,頭腦開始混亂,而身體中似乎也有一簇火苗升起——從腹部,在漸漸升起、升起——那簇火苗在擴張,在燃燒,像要燒遍我的全身,像要把我燒成灰燼,像要把我整個人滅——在我的意識離時,在我被自己的身體快要控制時——一隻手摸上我的臉龐,而我的間也到另一隻手的存在——還有其他地方——許多隻手像蟲子一樣攀上我的身體——我一個靈,清醒!
那觸,讓我噁心!
清醒後,拼盡力氣——大吼一聲——“滾!通通滾開!”我能喊出來了?!
這個發現讓我振奮!
而我蓄謀的力量經這拼力地一吼,自己也覺到是威力無窮、聲震天的!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怔住——在我喊出的一刻——一切消失!
十二個魅惑人的男子,突然憑空變成一竄水泡,映着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中的金的炫彩,騰空——爆破——碎裂!
鼓點聲消失!金鈴聲消失!
眼前一片乾淨!
怔怔的站在原地——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哧”的一聲,輕誚的笑傳來——又是那種笑聲,即使只有一個單字的發音,我也知道,是那個妖異的黑袍人發出的。
順着聲音看去——他站在紅氈的對面,離我有幾丈遠,而他身上的黑袍無風在動,使他像一個從地獄來的魅影,張着他黑的翅膀,浮在那裏,冷冷的看着我——“女人,我小看你了,天下間能走得出這陣的女人不多,你是個例外——”他的聲音傳來,而他現在的樣子,讓我心裏猛地一跳!
是他!
是我在桐城穿透人羣看到的那個影子,是我在出黑牙城的路上,遠山飛掠的風景中半路凝滯的那道影子!
他,站在猩紅的氈上,冷地看着我——“女人,我倒想看看你接下來會怎麼樣。”然後,他的身形在漸漸模糊,四周漸漸暗下來——像一個舞台,帷幕落下,所以的燈光都漸漸放暗——終至全然的黑暗——什麼也看不到了——我站在原地,彷彿這個世界剩下了我一個!
記得在被陸綢與那胡人擄去時,也曾被關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中,那什麼也看不見的覺,真的讓人心裏發!
而這時,四周空寂寂,什麼聲音也沒有——身上有點冷,但我想笑,現在的我,至少不是雙手被縛,至少不是在陰寒濕的石室中只能窩在地上,我的身體還屬於我的支配,比起那次的經歷,這次的黑暗,不算什麼!
嗯?
有風呼呼地吹來,料峭襲人!怎麼那麼像深冬時的西北風?怎麼可能?我明明是在一個很大的室內空間,這風從何而來?
我裹緊些衣服,開始原地踏踏腳,無聲地、不言語地用簡單的活動來暖身,卻發現自己是又冷又餓!
是的,肚子在叫,很餓、很餓!自己有多久沒有吃東西了?
而這時,風加劇,寒冷加重——風打着呼嘯,狂卷着而來——這分明是荒郊野外時才會遇到的那種肆無忌憚的風,沒有遮掩,沒有阻攔的肆着——我有些站不穩,眼睛被吹得眯了起來,而頭髮開始在這風中糾結!身子為了能站穩些,開始頂着風!
這風聲,的確是從荒郊野外傳來的那種,而四周像是不再有牆壁,這到底是在哪裏?
一點燈火亮起——這點燈火在無限的黑暗中格外明顯,像在黑漆漆的有風的海面上行駛的船,突然看到了巡航燈!
我不由得順着那一點點光源走去——每一個人的內心底處都是懼怕黑暗、渴望光明的,而我這一刻,渴望那點光明,即使那只是一點光亮,也讓我覺得有温暖在召喚——風很大,那點亮光時明時滅,搖曳不定——它別滅了,千萬別被這風吹滅了!
我在努力地向那點燈火移近,而逆風,讓我寸步難行——咬着牙,我與寒冷作戰,頂着,向前行——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那點燈火在離地一米處漂浮着,搖擺不停,而我終於走近後,發現這是一盞燈籠!
一盞燈籠!
為什麼沒有人提着它,它在半空中自己漂浮着?
詭異突升!
而這點燈火,讓我只能隱約地看到周圍一兩米的方圓距離,再遠處,仍然是濃黑中的濃黑!
我突然不知該退該進?自己渴望這點光明,不由得頂風逆行來到這裏,卻發現這燈籠自己浮在半空,無人提着,這種狀況,想讓自己轉身跑掉——在這時,燈籠發出“噼啪”的聲音——我訝異地看見,燈籠竟然着了——難道是風太大,將其中的蠟燭吹歪,燃着了外圍的紙架?
正思慮間——發現火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大得遠遠超過了一盞燈籠燃盡所能達到的程度!
沖天的烈焰騰起,那火光刺疼了我的眼,也烤得我立刻後退!
怎麼着起了大火?火勢還在蔓延?迅速席捲周圍的一切?我聽到了“嗞嗞”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燒焦了,在滋滋的冒油!
我開始拔腿猛後退,轉身不停地跑——烈焰在我身後噬着一切,追着我的衣角,緊緊地迫着我!
我用盡我所有的力氣,發瘋地跑,原來順着風跑是很輕鬆,但火焰在順着風時,也追我追得很緊!
我跑,跑得氣,跑得腦袋快要被空,跑到已無法仔細去辨別什麼——“噗”地一下,我摔進一片水中!
“咕嘟咕嘟”灌進幾口水——嗆咳着想讓自己站穩!
自己在哪?摔進了哪裏?腦中在不停地思索,而腳下卻使不上力,本站不穩!
什麼?
這難道不是剛才那個水池嗎?
這大殿中只有一個池,而池中水明明看起來只有及處的!為什麼我現在努力讓自己平穩,腳下卻碰不到實地?
而在掙扎中,到有什麼東西從我懷裏溜了出去,向水底沉去——我也跟着沉下去,那種快要被淹沒的覺再一度降臨!而沉下去的一刻間,我看到周圍的烈焰在水邊張狂着,依然像要噬盡世界的一切,在岸邊近一米範圍內的水面吐着火舌——腦中泛起一個想法——我,這次溺水,會不會像我來時一樣,又回到自己那個世界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