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扁擔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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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史人一個站在這羣人面前,無疑是螳臂當車!在他們眼中毫無威懾力,更不要會説能聽進我的話!尤其我是一個女人,還不是一個五大三壯塊頭的女人!
而我橫在這裏,將扁擔也橫開,氣勢增加,也能起到橫攔路的效果!
現在,效果達到,他們不但停下,有的還被我臉上的黑沉震住,驚訝地看着我,不敢相信會有人出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你是誰?快快讓開!”一個老頭站了出來,穿着員外服,撇着八字步,手捋山羊鬍,似乎是這羣人中頗有身份地位的,但他一臉老學究的樣子讓我沒法對他尊稱!
“對不住,打擾了你們替天行道的好事!”我冷冷看着他們,好在他們一羣人從前到後,都靜止了聲音,用不着我大喊出聲。
“姑娘,你要做什麼?”老學究繼續捋着他的鬍子,一雙眼狐疑地打量我,對我臉上的表情,他倒是有點估量的,看出了我來意不善。
“我不做什麼,只想問各位一句話!”我一一掃過那些人,老弱婦孺都有,但這些平時沒勁的人,現在可是渾身的力氣來興師動眾地討伐一個小女子。
“族長,這個女子一臉兇相,我們何必理她,先辦正事要緊!”老學究身後冒出一個看起來學邊點墨水的中年人,穿得也是長袍短靴,滿臉的明,嘴角上還長着兩撇向外翻翹的小鬍子。
而前面這個山羊鬍老頭是他們的族長?很有權力啊,可以決定整個族裏任何一個人的生死榮辱!而他們對付的那個少女,估計是屬於族裏的貧困户,要錢沒錢,要權沒權的。
我冷冷看一眼那個話的中年男子——“族長,如果你連一個問題都無法決定回答與不回答,還得聽別人的參謀的話,我倒是奇怪你這們族長的威信何在!”老學究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橫了身旁的男子一眼,笑着對我説:“姑娘與我們恕不相識,現在無端端冒出來卻要問個問題,這個嘛——”他在拿腔捏調,是在顯示他的沉穩和身份?
冷笑!
“沒有那麼多羅嗦的話,各位,我只問大家一句——”我拔高嗓門,環視眾人,發現了小雀也跟在旁邊一臉的莫名所以,而清風、明月站在附近的路旁,但她們不像我這們橫在路中,暫時還無法將別人的注意力轉移走——所以那些人的眼都是盯着我的。
“我,只想問大家,你們綁着的這個少女是否真的已懷有身孕!我是問,你們是否找過大夫去確診!”我的聲音清晰、穩定,力求能讓每一個人都能聽見!
而我的尾音不是問句,是在強調!
那羣人包括周圍看熱鬧的先是怔一怔,似乎沒料到我是問這個問題,但隨即個個動起來,而且個個是一臉的唾棄——“那個小賤人不是懷孕是什麼?肚子都那麼大了,像懷了七八個月了,肚子還能騙得了人?”有人在高喊。
“是,是!”有人在應和!
接着又是鬧哄哄一片,似乎我説的話是炸彈!把他們又給炸得活躍起來!
冷冷笑,這羣人,他們的認知可真是可笑,但我又不能笑!
因為他們幾乎是我那個世界幾百年前的老古人,科技不發達的同時,醫學也不發達,眾人的認知自然跟着是淺薄得可怕!
我現在,首先要確定的是那個即將被她們處以極端死刑的少女,到底有沒有懷孕!
剛才聽那個老頭(應該是她父親)邊走邊哭的絮叨中,這件事情有疑點!而我現在要做的是,先把這個疑點給解決掉。
我在人羣中搜察,看到了梅無豔與雲藍衣也下了車,隱在旁邊人羣,看着我。
他們的表情依然不形於,沒有對我的不解,而是都帶着笑——“小雀,你有一副好嗓子,利用一下,對這些人大吼一聲,讓他們停止現在的吵嚷!”我對身邊的小雀説。
小雀有點莫名所以,但很聽我的話,立刻着,拉開嗓子——“住嘴!你們統通都住嘴!”我早有準備地閃開一些,以應對她的好嗓門,雖然尖細,但女人的音頻要高許多,效果同樣很好!
那些人立刻又沒了聲音!重新把目光聚焦到我這裏!
當然,他們是在準備下一輪的口水,發音我對他們來説,不僅是個陌生人,還是一個看起來沒什麼來歷的陌生代。而我的別讓他們看輕了!
於是,趕在他們再一度的鬨鬧和七嘴八舌前,我用剛才那種穩而清晰的聲音説——“奉勸你們,最好找個大夫先來確認一下這位姑娘是否真正的已有孕在身!”我説着,眼睛看了看梅無豔——“我們這裏有一位很好的大夫,他可以來確診,如果你們不願相信我們的人,也可以再找幾個這裏的的大夫來,而所有的診費,我來出!”那些人顯然又要開始嘰嘰喳喳了,我看一眼小雀,她立刻明白過來——“閉嘴!都不許吵!”她現在很神氣,終於可以發揮她的特長而且還不會招來異議了,至少我對她是投去讚賞的目光,讓她越發地開心。
在她的大嗓門再一次起到效果,把非議的聲音再一度壓下去後——“這位族長,你看來也是有學識、有常識、有懷、有智謀、有辨別力、有判斷能力、有決斷力、有”我差點一口氣不上來,但為了目的能更快地達成,而不是在這裏費口水地與一羣人去理論,我選擇直擊主腦,先把他誇得暈了,沾沾自喜後,戴上高帽便會把我接下來的話聽進去。
而必要時候,必要的手段是需用則用的,只要目的不違背天地良心,我不在乎可以謅媚一下他,何況我身直,沒有什麼卑躬屈膝。
他先是一怔,沒聽過我這種水帳似的誇法嗎?但我説的內容讓他很是滿意,臉上接着微笑容,用”長者風度“壓着他的得意,儘量顯得不太自滿,但他的眼睛已暴了他這時的想法。
千穿萬穿馬不穿!
接下來是我的目的——“老族長,以你這樣一個英明的人,自然是曉得凡事講求個證據的!”他微拈着鬍子在點頭。
“那英明的族長自然也不會反對找些大夫來為這位小姑娘確診了?”我看着他,他怔了一下,臉上有些僵硬了!但話已順到這兒,他還能怎麼説?難道要承認他不是一個英明的族長?
我打鐵趁熱——“放心,小女子剛才的話一律做數,大家可以多請幾位大夫來,所有的診金我們來承擔,你們只需要找個地方,靜靜心,喝點茶,再吃點東西等待結果行!”我轉向小雀——“小雀,去找家這城裏最好的酒樓,擺上最好的席位,請大家一同進去休息一下,天不早了,順便再吃點晚膳!”我在入境隨俗,連“晚膳”也説出口了,而用詞不免“高檔”難免讓這些學究們看輕,不利於接下來的行事。
這一招很管用,那羣人裏多數是穿着平常的,能上最好的館子吃一頓,無疑是讓他們心動的。
“小雀,記得讓大家都入了座,吃多少管飽,老人小娃一個不能少,雞鴨魚統統都要!”我説着撇了一眼那個山羊鬍,刻意又加重語氣“尤其要安排一間最舒適、最清雅、最有格調、最符合這位族長先生身份地位和這些在族裏有名望的其他各位家長的包間!”這段話無疑給足了這些人面子,我已看見那些人除了面面相覷外,是悄悄爬在臉上的興奮。
而無豔大哥要破費一糟了。
想着,看向梅無豔,他的眼似乎一直沒有離開我,眼裏泛着輕柔的笑,即使隔着這段距離,我也看得分明。
可又不像是用眼睛看到的,我彷彿是隻需望一眼,心裏能覺到他的眼神,而他,不反對我這麼做。
我又為何這樣做?
是怕診斷結果萬一真是這女孩有孕在身後,羣情難抑,到時不好收拾了,不如先對他們來點柔策,再施以好處,攻心為主。
必竟吃人的嘴軟!他們受了我的好處後,我再説什麼話,都會有些效果!
於是,黑牙鎮最大的一間酒樓中——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而且幾乎都是白吃的!
在二層廂房,人羣裏那些在自己家族中有些地位的都被請來了這桌,雲藍衣、梅無豔也在。
當他二人入席時,身上的那種氣質曾讓那個老學究怔了許久,雖然他在看到梅無豔臉上的疤痕時,也同樣的猛閃眼睛,但他數十年的“老薑”也不是白當的,看出這二人的來歷不凡,非富即貴的那種。
於是,酒席上,那個女孩的父親同坐,我們用酒內攻勢(商場上慣用的)決定了明一大早,請大夫們來會診。
而在酒足飯飽後,我留下那個父親,請他領着梅無豔,先去看看他的女兒。
雖然那個女孩暫時被鬆了綁,但仍被一羣三姑六婆之類的婦人們看管着。是怕這女孩跑掉嗎?
幾兩碎銀便讓這些女人退出了屋子,我與梅無豔,還有女孩的老父親,呆在屋裏。
而只需要一個把脈的動作,我能知道事情的真相,然後才能計議第二天應該來做!所以我請了梅無豔同來看那個女孩,並請他能出手診斷一下。
但梅無豔答應了為那個形容消瘦、有氣撫力的女孩診時,看了我一眼,從懷裏取出一金絲——然後,我竟然見識了傳説中的懸絲把脈!
梅無豔竟然沒有肌膚相觸,將金絲一抖動,見金一閃,纏上了那個女孩的腕脈,而他輕閤眼瞼,指尖輕壓手中絲,做到了中醫的“望、聞、問、切”中的“切”?
像《西遊記》中,孫悟空懸絲把脈的那個畫面?
我再一次吃驚!
這個男人,究竟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而他,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會讓我意外多少次?
他為何越來越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