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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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個大哥有點動心時,樓山這個惲人卻開口了。
“大哥,官兵已快到了門口,咱還要個錢呀,等過了這碼子事,再撈錢不遲,而且這小妞既然能值些錢,娶了她,她的錢也是咱的了,何況眼下當務之急,是解決兩個弟弟破身的事,他們早應該有個娃了——”我氣絕,這個混蛋!什麼我有錢?什麼破身?什麼要生個娃?
原來有時不會罵髒話,也是一種錯!
在這種時候更是讓我非常後悔的一種錯,平常沒有學下那氣死人的罵功,現在想大大地罵他一頓,卻發現自己本罵不出來,沒詞!
“二弟説的也有些道理,現在錢對我們的形勢來説,不太實際,三弟你以為呢?”姓江的開口問那個玉無雙了。
這個玉無雙,等他關鍵的一句話。
“但憑大哥二哥做主。”他一句讓我徹底怔住——他竟然毫無反抗?痛痛快快地答應了?
我白裏明明在他眼中看到了對我的不耐,卻在不到半裏,全變樣了?
他到底在打着什麼主意?我不相信我看錯了他身上的氣質,他不是一個污濁又隨意的男子!
但我後來的説服工作,全數被那個樓山給擋了,他簡直是我到這裏後剋星!
直到那位大哥離去,遊四海也跟着離去後,姓樓的走下台,路過我身邊,比出一手指,再一次説出他那句夠典的無賴話語——“噓——小妞,你又忘了,不要試圖説服雜家和雜家兄弟,雜家是有了名的不講道理,而你永遠不要同不講道理的人去講什麼道理——然後他一臉笑地離去!
玉無雙是最後一個走下高台的,我瞪着他,他在走過我身邊時,回視了我,對我説了一句話——“如果山寨在這次鋒中平安,你也會平安;如果山寨不保了,我會豐收盡辦法,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然後,他也離開,而我無法明白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姑娘,咱們回屋吧,你應該試試新衣了。”身後的李家婆子催促我,我站在這半山看了許久。
心裏在想着事情是否已成了定局?
不,沒有,只要還有一線希望,不算是定局。
跟着她回了我這幾天住的那間屋子,發現在我出去的這一點功夫裏,滿屋子是大紅一片——紅紗帳、紅桌布、紅褥紅被、紅盤紅燭紅喜字…那刺眼的紅讓我睜不開來!
而且屋裏又多了兩個女人,一個和李家婆子差不多的身板,一相雖然有點曲線,卻是滿臉麻子,一口暴牙。
和這些女人一比,我無疑算是秀可餐的,難不成那個玉無雙天天被這些姿荼毒眼睛,才把我給當成了美人一個?
不對呀,他一開始看我時,明明是不以為然的,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麼?為何最後又説了那麼一句話?似乎對我並無惡意?
但有無惡意,典禮拜堂可不是開玩笑的,那代表着那個和我拜堂的人如果侵犯我,在這個世界可是光明正大、不犯哪家王法的,算找人做主去,也沒人搭理!
“姑娘可是擔心稍後和官兵打起來,咱們這老少成了刀下、炮中灰?”身後給我梳頭髮的李家婆子這時一邊梳一邊問我話,而她的手勁力度大水正合適,長得蠻,卻是細心。
經她一説,我才想到,另一個更為嚴重的事實擺在面前。
如果哪家開始第一個動手,那一場戰爭算拉開了序幕,我有些希望這場仗能早點開火,至少自己不用被押着拜堂。
但如果開火,真用那鋼炮轟進來,山石也會被炸個粉碎,更別説我們這血這軀!
哪一樣我都不想,可哪一樣都即將發生了。
“李家嫂子,可知為什麼官兵突然來攻山寨?”這山寨是個不小規模的土菲窩子,也的確不像個普通的賊窩,但突然這麼被圍,顯然是有點奇怪的。
任何一個官場上的人,在出兵剿匪前,一般都會找説客來與土大王們談判,企圖先禮後兵,來個和平式的收剿,難道這些程在我被擄來之前發生過了?
“不知道呀,姑娘,咱這寨子只是在綠林道上爭個先後上下,從來不與朝延過不去的,也不知怎麼回事,昨大王回來後,吹起號角,讓備戰,説是在辦事回來的路上得了一個重要的訊息,朝延突然派兵來征剿,奇怪了!”她説到這裏摸摸自己的頭,我從鏡裏反看到她一臉的茫然。
“幸虧大王覺得路上兵戎眾多,留了個心眼,抓了幾個官兵出了這條重要消息,才趕回來通知眾家兄弟的,卻無法來得及早點趕回,多做些準備——”她的話是真是假?還是她只是個下面的人,不知道真正的內幕?
而那大王在重兵壓鏡的情況下仍然回來,卻不單獨逃,看來也是個血男兒。
“姑娘,你也別太害怕,且不説這寨子固若金湯,算真保不了,咱幾位大王在開山之時也早有準備,留了後路,你放心好了,今天開開心心做新娘子——”她的這句話引起我的注意,這山寨子還有後路?什麼意思?
但另一個婆子這時用手肘搗了她一下,她連忙像意識到什麼似的轉移了話題——“姑娘也算是好福氣,能嫁給三當家,三當家那般少年英俊,聽説前兩年下山時,惹了一連串的桃花劫,他全都打了回票,一個都沒理會呢——”喔?我聽説,不是是該好笑,還是該生氣,他英俊,我算有福氣了?
“可不,咱家也聽説三當家入寨前,是因為不從一個高官的威迫,不肯娶那家的千金為,才惹惱了那個大官,將三當家的一家定了個莫須有的罪名,給滿門抄斬了,三當家的當時不在京都,回去後發現了全家滅門,幾次行刺那個官員,但對方早有所備,伏下了天羅地網,三當家的險些裁了,後來遇上了大當家的,才來到了這山寨——”嗯?還有這種事?那個玉無雙原來有如此背景?男子的姿過人有時也能惹來災禍?
而他當年應該是在重下都不肯屈的,所以才會惹惱了原本想成為親家的那個官員?
那他入山寨,是世事所了,也是情非得己,他也應該是抱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決心在活着了!
現在國家易主,朝堂官員大變,他的仇家可曾因這次變更而勳落?
看窗外,漸漸西斜——傍晚的時候,他們將把我用紅花蓋頭到玉無雙的住處,而我最後的努力,只能放在今晚所謂的“房花燭夜”裏與玉無雙正面鋒的時候了——現在,山下是駐紮着卻不動聲的官兵,而寨裏卻張燈結綵地在準備一樁婚事——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
這是山雨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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