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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看街頭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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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一片徹底的寒涼,身子木然地往室外走去,在跨出門檻地一刻,身後端坐在蒲團上的老和尚開口了。[超多好看小説]“姑娘,不是老衲不幫你,而是隻知稍許因果,卻無法施那通天之術!”通天之術?何嘗不是呢?我來前便也曾懷疑過,這穿越時空可不是一件談笑的易事,也不是普通人想穿能穿得了的!當然算是通天的難事。

只是,我的穿越,有什麼因果?

“姑娘,且請記住,你來這裏,是福不是禍——”身子僵住,頭也沒有回地立在原地片刻。

是福不是禍?我那些不是一般人所能遭受的際遇,幾次三番地險些喪命,難道不是禍?

冷笑,但我沒有回頭。

重新抬步——“哎——姑娘是有深厚福緣的人,苦盡甘來——”一聲嘆息,還有最後一句話,讓我心裏蒼涼,而我也開始對這個老和尚不肯告知真相的事實,心裏開始釋然——必竟他沒有想要在一開始便裝糊塗,也沒有想要欺瞞我。

他裝不裝得成功是一回事,而有沒有打算裝,又是一回事——跨出寺門的高高門檻時,一旁送客的僧人單手立掌地向我一施佛禮,唸了聲“阿彌陀佛”恭送我。

“施主請慢走——”我看他一眼,丟下一句話:“我走後,再有女客進來,你們用不着再推拒了——”然後在他的莫名其妙中,頭也不回地離開。

而我相信,不出一刻,這個小和尚會明白我的話中之意,上面會收回不接待女客的規定了。

*順着山路,我邊下山邊胡亂地想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突然之間,疲命奔波多的辛苦,換來得是無功而返,而我,也突然之間失去了目標。

下一步,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問自己,在紛亂的思緒中,抓住了一點——恩,我應該去找那個莊算子,那個洋兒口中提過的莊算子。()洋兒説過,在我的幾次詢問下,不只一次地説過,關於他在兩年前的一件親身遭遇——當時,洋兒一個人在家門口玩。

落時,有個舉着幡布,打着“算卦”旗號的術士,曾經在走過他家門前時停下,見了在門口玩耍的他,低下身子,摸摸他的頭,對他説了一番話。

一番讓當年五歲的洋兒永遠也忘不了的話。

“孩子,可憐你小小年齡,會遭遇不幸,喪父失母,與唯一的親人相依為命。今我路過這裏,見你這娃兒可憐,送你一卦,記住,無論你在一年後會遭遇什麼,但不需太久,你和你相依為命的親人會再度遇上兩位貴人,會重獲家庭的温暖,也會過上比現在更好的子,一生有靠,而你會接受教育,將來建功立業,為國家做一番大成的——”那個卦士説這段話的表情和語氣讓當時的洋兒怔住了,傻傻看着這個男人舉着幡布,搖搖而去,去以前,還對他笑了笑“我叫莊算子,如果有緣,我們再見——”説罷,消失在西落的太陽餘輝中,讓洋兒記憶猶新!

他曾在當夜回家後便與他的姐姐轉述了這段話,而當時,他的姐姐也不以為然,摟着他睡去,而他也很快不放在心上了。

但在一年後,他的父母接連死亡,留下他與姐姐相依為命,再後來,更被親戚危迫,沒有了依身住所,更無裹腹的能力,便去自賣,而自賣遇上痞子時,又恰逢我和梅無豔的出現——這在他姐弟二人看來,那個術士的卦是在在很靈驗的,而我也疑惑——如果是花錢買來的卦,有可能是個江湖騙子在招搖撞騙、胡説八道,但顯然這個所謂的莊算子是主動上前為年幼的洋兒卜的,動機上來看沒有要騙人的道理,何況以後的發展,與他的預言應驗的地方很多,只是,這洋兒將來也真會像他所説的,會建功立業,為國家立下豐功偉業嗎?

我邊想邊打算着,應該去找找這個莊算子,但這樣一種遊方術士,居無定所,該從何處找起?

腳下絆了一下,我險些被山石絆倒,但也發覺了自己似乎走錯了路。

一張望,前面是誰?

我直直地看到兩個形容鬼祟的男子,正手裏搬台着一具人體,恩,那是一個人,好象還是一個女人,他們一邊搬一邊還手腳不安分地在那個女人身上亂摸,嘴裏發着嘿嘿的笑,像笑—不好!

我想立刻退去,但已經晚了,剛才走神,已經走到了把自己暴在他們視線範圍內的境地了,左右無遮擋,而剛剛又差點絆倒,發出了聲響,現在的我,想悄悄隱去,已是不可能。

“誰?”兩個人在我看到他們的一瞬間回過頭來,雙雙驚懼地瞪着我,而這裏荒郊野地,他們正想幹什麼好事?

在心裏白自己一眼,怎麼這樣倒黴?如果剛才注意點路,不會走差,走差了也不要緊,如果剛才不發出聲響,此時我可以悄悄隱去,似乎還可以跑回山上搬些和尚來作救兵,幫幫他們現在手中抬着的那個女人。

咦?那個女人身上的穿着很面,再看臉,是很

那不是早上才遇過的那對老少兩個女人中的那個年少的小姐嗎?她有四個轎伕、一個老媽、還有一個男管家相陪,怎會落到這兩個一看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男人手裏?

我這廂迅速飛轉思緒,腳下已在慢慢倒退——“大哥,原來是個臭小子,看來也沒什麼威脅,咱哥倆的好事被這小子撞上了——媽的,他想跑!”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説着説着,唾了起來。

另一個眼一橫,用金魚眼瞪着我,眨也不眨地説:“這小子撞上來自然是自找死路了,兄弟,一刀幹掉,媽的!”他們有刀?可不是,都在間挎着,此時已雙雙在手,將那女子已扔在地上。

那位小姐是被暈了?

“砰”一聲到在地上也沒反應。

我迅速用眼角餘光察看地形,而他們已執着明晃晃地刀步步近——“小子,怎麼不吭氣呀——”前一個説話的看着我,又衝他的大哥撇了撇嘴“大哥,這小子至從出現也沒吭過一聲,不會是個啞巴吧?”我吭氣?算真裝啞巴你們也不會放過我,而如果我説話,萬一情急中透出女兒家的聲音,怕不是在找更大的麻煩?

我心裏冷笑,已打算轉身拔腿狂奔,而那位大哥已搭上他的話:“呸!管他是不是啞巴,算他會喊破喉嚨,這深山老林,那羣和尚正在吃中飯,都在山上,聽也聽不到的——”西芹老和尚,任你神通,你可曾算到,在你修行的山腳下,正上演着齷齪的一幕,一個少女是落到了賊手裏,一個你説的福緣深厚的正被兩把大刀虎視眈眈——在他們揮起刀要攻來的時候,在我轉身的一剎那——我半轉過去的身子,在我聽到他們“哎喲”

“哎呀”的叫聲中,停住——因為他們已雙雙單腿跪地,而我只來得及看見從他們跪下的那條腿上的後膝處蹦落在地的兩顆石子。

咦?

我知道那裏有個環跳,是腿上的麻,那兩顆石子顯然是擊在了他們的麻上!

二人驚懼地對視一眼,齜牙咧嘴地仍不甘心,手上的刀不停,仍想朝我揮來——原來二人這麼笨?有人暗中出手,能管得了他們腿上,管不了他們的手上?

我反倒不急了,也果然見到了他們猛呼着痛,兩把刀雙雙落地——“咣噹”

“咣噹”地聲音中,小個子的衝他的老大喊起來:“媽呀——有鬼呀——”

“笨蛋,是有高人在旁,還不快跑——”那個大哥已先一步,拖着那條不麻的腿,拽着另一條腿離去,而後二人一拐一拐地從我身邊逃走——+我不能攔,光力氣敵不過他們了,何況他們只是麻了一條腿!

“哪位高人在暗處?”我高聲喊“如果是我管這檔子閒事,至少不會讓這兩個畜生一般的人渣這麼跑了,那會讓更多的少女受害——”他們倆這種見人敢殺的惡人怎麼可能被這麼一嚇改歸正了?無疑是放惡虎歸山,再度禍害別人!

但我也僅能做到這些了,躲在暗處的會是誰?

是正巧碰上這樁子事卻不願臉的世外高人,還是其他?

不及多想,我匆匆走到那倒地的女子身邊,仔細一看,很年青,估計頂多十六七歲,而衣領處已開了很大的一個口子,剛才也分明見了那兩個惡人在她身上,上下亂摸地佔盡了便宜,若讓他知道,豈不是會自尋短見?

於是,蹲下,先探探鼻息,很正常,很勻細,應該是被暈了,但我應該怎麼醒她呢?

先幫她把衣衫整好,再扶起一些,地上寒意浸骨,冬天的地是硬冷的,只得將她靠在我身上,掐人中,顯然不頂用。

哎,藥暈的,又不是正常暈倒的,掐人中頂什麼事?

如果用水噴呢?我取下間水袋,猶豫着該不該含一口水噴到她臉上,如果不管用,這大冷的天,她的臉受罪了,我該怎麼辦?

放她一個人在這兒去找人幫忙顯然是不安全的,難保不會有人路過,有個萬一的話,這女孩算又搭進去了——難道我這麼拖着她出了山找到人家再説?恩——夠嗆,我這把力氣呀,揹着她也走不了幾步路,何況這路是山路,碎石成堆!

在我終於打算用水噴的方式來試試的時候“嗖”地一聲,耳旁風過,一樣東西落在我腳邊——(親的各位朋友,今天的更新有些晚,對不起,如果您看了有什麼想法,可以留言,其實,以前每天能堅持更新的最重要的原因,也是因為一邊寫,一邊看朋友的留言,在想放開機子,停下來休息時,是這些留言又催促我,努力努力再努力。

多多説話,從來都是言而由衷,並不是胡説,對一個寫的人來説,鼓勵很重要,會讓我在萬般情況下,而不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