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疑團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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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了我的回答,看我一眼,隨即拉開窗下桌邊的一張椅“坐。”一個字,是在對我説。
我依言坐下,抬頭看,清晨的陽光中,他的眼裏是幽深的一片,漆黑而有些亮點,晶晶的亮點,他的眼神有些不同,讓我坐下又為了什麼?
“明月會端來飯菜。”喔?我驚異,他説這是何意?這是我們前幾次同桌共食的那張桌子,難道…
“她會端來幾人份?”我揣測地問。
他也已落座,坐在我對面,眼裏的笑意像凝了的珠,很碎很碎的那種,碎碎得亮。
門開,一陣香氣也隨着進來,肚子裏立刻咕嚕咕嚕。
當看到明月放下兩雙筷兩隻碟時,我已張大嘴,而明月看着我眼神裏閃了閃,退去。
“你猜到我會來?而且還是這麼早會來?”
“紅塵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去找我的,尤其是我不在寫墨樓的時候。”他的笑如輕風,的確,在昨之前的幾天中,我沒有找過他,而他很忙。
“即使我找你有事,你怎知我會這般早過來?”我愣愣地問,在他面前,自己常常像個孩子,連大腦的思維有時也運轉得慢了,似乎它自己不願去運轉了他的笑意加深,眼裏的霧氣凝起,整個人彷彿罩在了一團煙氣中,不是霧,而是雲煙淡淡,彷彿他出自雲岫間。
失神,失神在他難言的氣質中;失神,失神在他難言的眼神中——“紅塵,你昨進去時步履匆匆,結果要説的話並未説出,及早解決問題是紅塵的習慣。”所以他肯定我今天會早早便來?
他的話,是對我深深得了解,瞭解得很深很深…
心無來由地跳起,跳得猛烈,心悸的覺是這樣嗎?
我以為我已練金剛不壞之身,我以為自己能掌控自己的心,我以為只要我不願意,它不會違揹我的理智,但,它現在,卻在狂跳不止——低着頭,緊緊低着,彷彿已能用耳朵聽到自己的心跳——呼氣,呼氣,再呼氣…
抬起頭時,我的臉已不再灼熱,笑也變得自然,而心裏卻是僵硬…
“無豔大哥,我來這裏,是要問你一件事的。”我道明來意,並打算説清楚後,儘快吃掉面前的食物,然後儘快地離開,也許回了東風小樓,我才會變回原來那個我。
他依然笑,那笑容滿滿得溢在眼裏,什麼時候他變成了這樣的笑?
別開眼光,把筷子狠狠進一個蟹黃包,狠狠咬下去,結果因為走神,忘了先個讓裏面的湯汁出…
“哎喲——”我的臉會不會從此留下一片疤?被熱油燙傷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包子的外面尚且是熱騰騰的,何況裏面的高温?
“別用手摸——”一隻手定住我的手,是梅無豔,已站在我身邊,而因為皮膚灼熱的疼痛我已是跳了起來。
“紅塵,手不要動,跟我來——”他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引往內室,而我心裏卻在擔心,自己這把年齡了,皮膚恢復能力已越來越差,如果長不好,留一片紅班明顯得擺在臉上——突然想到眼前這個人,他臉上的疤痕是怎麼形成的,經受過怎樣的痛苦?他當年留下一道如此大的醜陋的痕跡時,他的心理又有過怎樣的變化?他是怎麼熬過那段子的?當時他的身邊有人陪伴他走過那些黑暗的子嗎?我自己尚且會這樣因為臉部的破損而在意,他呢,遭受過多少人的白眼?
…
我想得無邊遠,有些忘了臉上表層皮膚漸漸緊的被剝離地痛,但一陣清涼傳來,壓制了那種痛——嗯?
一隻手在我臉上,移過,移過的地方是清涼一片——“你在給我塗抹什麼藥膏?”我看着他一手拿着一個小瓷瓶,一手在往我臉上輕輕塗抹。
“玉脂凝膏。”聽名字不錯。
“頂用嗎?我臉上現在是不是一大片紅?看起來很醜?”我沒有説過不在乎自己的容貌,雖然我不是特別的美麗,但算我原本是張非常乏善可陳的臉蛋,也不願意自己添上疤痕,受到什麼傷害。
不管自己是什麼樣子的,我只是在想,一個人長得醜也罷,美也罷,甚至不堪也罷,至少也要護父母賜予的身體髮膚,不讓它們隨便受傷害!
“你現在不醜,如果你再不小心的話,下次不一定會這樣有我及時地在身邊——”他説出這句話來回答我,意外他最後一句竟説得有些囉嗦,而且,他的話音與平常有些不同。
是哪裏不同?
他的聲音一貫是沒有起伏的,冷而淡淡,雖然音質乾淨透雅,但卻幾乎沒有過其他的情緒在裏面,包括他回憶青刀的罪時,那般的恨怒也只是在眼裏有些寒氣。今天,他的語氣裏卻有明顯的焦燥和愠怒?
我要轉移話題,直言我的目的。
“大哥,我問你,如果你們這裏也分公曆農曆的話,現在倒底是農曆幾月?”我知道這裏與我的那個世界有很大不同,但也有很多的相同,只是我一直以來是在自己推算子,卻沒有向這裏的人打聽過一次。
他抬眼看我一眼,那眼裏是意味深長,卻沒有好奇與驚異,在他眼裏永遠找不到像看怪物一樣的神情,而我如果把同樣的問題拿去問別人,可能不會這樣了。
“九月——”身體僵硬,喉頭泛甜,我忍不住震了一震,幾乎站不穩,即使我已有了心理準備。
怪不得這裏的葉黃得如此徹底,在家鄉,即使中秋時也仍是綠肥黃瘦,而這裏卻也算是這個國度的南方——怪不得天氣已如此寒涼,不得不穿上夾衣,在家鄉,現在還是國慶節左右——那麼,那一個小河畔的圓月夜其實是我一直在想着的“中秋”夜了?
為什麼無緣無故地少了一個月的時間?從我在湖畔與朋友遊山玩水那天,倒現在,應該有三個多月的時間,而現在竟莫名的跳過了一個月。
是我在來到這個異世的中間出了什麼問題嗎?
這兒不是我那個世界的歷史中,但如果是平行空間的穿越,又為什麼無端端地少了一個月?
這期間我又倒底去了哪裏?做了什麼?腦海裏卻沒有半點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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