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他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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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向是淡然的,一向是飄逸出塵的,也一向是不會用動武來解決問題的,你也是最明白我的心思的,你怎麼能這樣?我,不要你們相鬥,不想你們互傷,你們在做什麼?
“我會帶着紅塵走,你最好在挑破我的極限前,滾!”黑袍的他一隻手抬了起來,死死攥拳,似乎在壓抑着自己動手的**,眼裏銀芒飛閃,似利箭出——我愕然——看向白衣的他——他這時,沒有回答那個人的話,而是輕輕地轉過頭來,望着我——轉過的瞬間,眼裏的冰冷似水退去,温柔——再温柔——似乎在對我説着——“紅塵,我不會再放棄你,將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眼神,是那樣的執意!眼裏,是那樣的赤紅!紅中帶着水樣的温柔——我,無法反應——原來靈魂也會發怔——黑袍翻卷——如雲擋在了我與他之間——那張狂的背影遮斷他凝望着我、對我訴説的視線——“紅塵是生、是死、還是非生非死,都不再與你有關,她,由我夜修羅來守,由我夜修羅來護,由我夜修羅來陪,回去做你的一莊之主,做你的天下首富,做你的逍遙王,做你的散仙,勿要糾纏!”他要守我?他要護我?他要陪我?
我已再不能言,再不能動,再不能哭,再不能笑,再不能醒…
他,還要隨着我?
而他的字裏行間都在強調他現在的名宇?
“我是梅無豔,非無塵,梅無豔與紅塵,將永世不分離——”是那個他的聲音!
中間隔着一人,我看不到那雙眼,卻聽得到那句話——梅無豔與紅塵,將永世不分離?永世不分離?
他們瘋了!
“阿羅蘭也罷,夜修羅也罷,你,無法橫亙在我們之間——”梅無豔的聲音是如此清寒,他的話是那樣堅硬。堅硬地又一次不像是平常的他!
在我與他分離的兩個月多中,他,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轉變?他在爭取我,在不惜甘冒大不諱的來爭取我,爭取這個如活死人一樣的我?
身前人的表情我看不到,我卻聽到了他的嗤笑聲——“梅無豔,如果你死,魂魄被另封,還能與誰在一起?”這個人,他在説什麼?
又有一聲笑傳來——是不以為然的笑。讓我陌生卻又不陌生——這笑是另一個他發出的。
陌生的是,從沒聽他這樣笑過——“阿羅蘭,梅無豔與紅塵,不分離,哪怕拼得魂飛湮滅,只惜你我互鬥,紅塵必傷痛——”
“咯咯”的聲音又傳來,身前這個人的雙手又在攥得發出暴響——“若非不讓紅塵為你而悲,我,已動手!”這是他的回答!
那你們還在做什麼?呆在這裏做什麼?
你們既然顧慮我的覺,快快離去,去做自己!不要在這裏爭來搶去!
你們一個是先天之神,有數萬年的修為,是大神,與佛幾乎比及。
一個是仙,幻化成形萬餘年,加上成形前在山間的修為,法力也不可小覷,是仙中之上,在仙界少有抗衡者——如果你們之間相爭,必然是天地變,必然是山動地搖,必然是海翻石崩!
而你們活在世間,生命的意義,不僅僅是要圍着我!天下有太多的事要讓你們去做,我永世不醒已成定局,你們竟然還要如此痴在?
尤其那個白衣的他!他瘋了?
他的修為時間必竟短了些,在法力上,即使能與他面對的人抗衡一段時間,但結果,他必傷無已!
你們這樣對立有多久了?我睡去又有多久了?中間還發生過什麼事?怎麼會這樣?
“主——”突然有聲音從帳外傳來,乾啞枯燥,似乎是那個怪老頭的聲音。
帳內寂靜——身前的人並不回應,他仍然盯着對面的另一個他。外面似乎在猶豫,猶豫片刻後——“主——”又發來喚聲。
“滾!統統滾!”沖天的怒吼,像迸發的火山,我看到帳子在顫動,帳簾在晃搖——似發生了地震一般,我的耳朵也受到振動,想掩上,卻無法掩,靈魄同樣聽得分明——“紅塵——”黑影飄,他在我的身前蹲下——“紅塵,嚇着你了嗎?”他的眼裏是懊惱,自責,慌亂…我想苦笑,但他看不到我的笑——“紅塵,一時急怒,讓你受驚了,紅塵——”他的眼裏放柔-——聲音放緩——臉上的僵硬線條在融消——“我,會帶你回家——”紫霧升起,眼中在離——“紅塵,你可記得那小屋?它屬於你,它也在等着你,等你回去,回去後每一個出時分,窗前都會又幾株紫蘿草伴着你——”我怔怔的聽着——看着他——他的手輕撫上我的臉,我看得見,卻已無法體會到那種觸——靈魂與**似乎已分開——而他眼裏,是那樣的輕柔——“夜修羅會夜夜為你唱曲,夜夜為你吹蕭,會與你説話,會將谷中每一朵花開的消息告訴你——”一種意出現在他的眼裏,紫的霧縈出淡淡的朦朧,像美奐的夢境——他的語音也似風與柳葉之間的痴痴糾纏——他要將這樣的我帶回紫塵谷?而他的眼底,又混雜着深深的痛楚——“主,修羅門所有門人已到——”外面的老頭又在説話,似乎一直都在外面,猶豫着,並且又開了口——“滾——”一閃眼,面前人已不見,他的聲音再傳來時,是從帳外而來——“沒聽到我叫你們滾?”
“主…主…門人在等着主…主説過所有人…匯齊後…務必…條必稟報於您…”斷斷續續的聲音,似被掐着脖子一般。我已想到那人的模樣,像當初的花水水一般,雙眼暴突,舌頭吐出,氣無力——他,會將那個人怎麼樣?是否會失手將他的門人傷害?我看不到,也不去看,現在,只盯着另一個他——另一個他也在盯着我——我們的視線再也無法集——我的靈魂看着他,我的眼卻是合着的——剛剛那個人當着他的面對我那樣説,又輕撫我的臉,他心裏是怎麼樣的覺?
巡視他的眼——眼裏的温柔似江水暖,沒有燥怒,只有温柔——單純的温柔——他的邊在此時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紅塵,我會帶你走,無豔大哥今生不再負你——”他,在喃喃自語?他的笑,卻更像哭?
原來靈魂醒着,依然會痛。不是心痛,是所有的自己都在痛——他似乎正向我靠來——風過處——黑影又現。
那個他返回,又擋在我們之間——臉衝着我,身子低俯,手輕摟我的發——“紅塵,你等着,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將戰事消彌是我對你的永諾,你等着,我去去來——”他像一個父親要出門前對女兒的代,是依依不含,是被心不下——“銀皇,在此緊守,帳外還又門人無數,如果這個人要將姑娘的體玉帶走,不需再對他客氣,全數圍攻,發號給我——”他前一刻還是温柔,説到這句話時,又是陰泠,轉過身子去,背對着我——“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動作,即使你將她帶走,走到天涯海角,我上天入地,翻遍六界每一寸也會找到,我與你之間,必有個結果——”他在威脅那個他?
“阿羅蘭,為了紅塵,我不會與你動手,我們之間是需要一個結果,在你回來後,用我們的方式來決定誰將帶走紅塵——”那個他,這時的語氣雲淡風輕——是我悉的那種語氣——是他原來的那種清雅、飄逸、從容、鎮定的語氣——他,心中在想什麼?
“紅塵,形勢嚴峻,那些凡人在蠢蠢動,紅塵,等我,我會速歸——”黑袍的他又回過頭來,凝視着我——任他們有無邊法力,也看不到此刻的我的靈魂——我也凝視他——他在遵守他的諾言,要去化解人間的戰亂?那他是否也會應我的要求,永不再重墮魔界?現在的局面,是否只是他與他之間的爭執,再不幹六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