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無花突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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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什麼眼神,怎麼偏偏是盯着我?而且是那麼別有意味?
難道他知道些什麼?還把自己歸為了凡夫俗人?
正在這裏,有軍兵進來,點上了燈——燈光亮起的一刻,無花道人對玉無雙説“無雙,命所有戰士集中到北城中,一個都不要漏掉,包括馬匹與武器,並在那裏搭好道場——”道場?莫非是道家施法的場地?
玉無雙點頭,臉上雖還有疑惑,但似乎很信奉他的師伯,不再提問,依言走出門外去安排了——無花道人則將眼光又調回我們身上,主要是盯着我與梅無豔。
“無量壽佛,其實解這次難關,關鍵還在二位身上——”話中何意?
我看梅無豔——他則不動聲,眼中淡淡一笑,薄霧輕泛,整個人冷冷清清。
“貧道所記不錯的話,逍遙門內有一樣寶物——”無花道人看着梅無豔,眼中亮光閃過“而這件寶物有助這次災劫的化解。”
“火炎珠?”我想了起來。
“不錯,姑娘看來也知道這樣寶物,貧道早年聽家師説過,逍遙門內的火炎珠,靈力甚大,足可避火。”我訝異了,他已看出我是女子?而我更驚訝的是他説火炎珠能避過這次災劫?
火炎珠能避火,我聽梅無豔説過,但問題是,如果敵人真用火攻,絕不可能只是一場小火,火炎珠卻只有一顆,比龍眼大不了多少,怎麼去避那麼大的火?
“那個——真人——”我開口,考慮怎麼稱呼他,沒人告訴我這個世界中我一個俗家人應該怎麼稱呼道人,但記得自己那個世界中,女道士也可稱道姑、坤道,或者女道;男道士則稱乾道,而學問深、修煉有成或德高望重的道士可以尊稱為先生、真人,只是後者多數是朝廷頒賜的。
當然,他們按修行也有各自的尊號,只是面前這一位,地位不低,我應該怎麼稱呼他?
“姑娘,世人皆稱貧道為無花真人。”
“喔?那我剛剛沒有喚錯,真人,我想問,是什麼火竟然如此厲害,能危及這座城?”看着他,實在疑惑,他的出現,讓我想起明朝的劉伯温,能掐會算,還有唐朝的徐茂公和三國的諸葛孔明,個個都是高深莫測的樣子,除了會算,還有逢凶化吉的定天之術。
“姑娘可曾聽過三昧真火?”什麼?
三昧真火?
我何只聽過,電視裏看也也看過無數次,《西遊記》中的紅孩兒曾用三昧真火讓孫悟空大大的栽了跟頭。
“真人,三昧真火似乎是來源於道教的內丹修煉?”
“不錯,姑娘見聞廣博。”無花老道一句話讓我臉紅了,什麼見識廣博,我只不過是從信息發達的世界中來的,什麼都聽聞過那麼一些些。
其他人也都看着我,尤其清風等人的眼裏有了明顯的意外,他們似乎沒有想到我連這個也聽過。
“姑娘,三昧真火不只是道家的修為,其實是佛道二者相結合、修煉到一定層次才有的境界,這真紅,非凡間火,是木中火、石中火、空中火的合一。”無花道人在詳細地解釋着,眼睛在我們身上一一覽過。
我聽得越來越心驚,看來這火和紅孩兒的那種有的拼。
“要滅它,只能用真水,或者是乾坤玉,四海海水淹沒亦可,只是這裏地處西北腹地,離海甚遠,又無那菩薩的玉,要滅它是不可為的,所幸有火炎珠,雖不能滅,卻能避——”咋舌。
“真人,這麼説來,今晚那些叛賊打算用這火對付我們了?難道敵營中有人在修道法,或者是佛法?”如果只有佛道兩家能修成這真火,那敵營裏會有什麼高手在裏面?而且説這火是天火,還真是不過份了。必竟孫悟空那般厲害角都抵受不住,差點被烤糊了,我們這**凡胎,靠什麼來拼?
神話啊——居然都讓我碰上了。
“無量壽佛,叛賊營中有何高人貧道並不清楚,貧道此來,所能做的,也是施法將火炎珠的靈力擴大,使它能夠儘量保護這方城池——”無花道人垂下了眼睫,又合了一個道禮,我盯着他,總覺得他話中有所保留,沒有全説出實情。而且,他似乎在避諱玉無雙,是在玉無雙出去後,才説出這些的。
“真人,這火炎珠如果真能保一方城池,又何必要將所有的人、物都移往北城?”這屋內人個個少語,這問問題的差使便只能輪到我頭上了。
無花道人聽了我的疑問後,翻起眼看我,嘆了口氣“哎——姑娘倒也聰慧心細,貧道不防直言,貧道修行只有短短數十載,是從凡胎修起,慧也遠遠不及家師當年的修真,至今,功力尚淺,實則並無把握能讓火炎珠發揮它最大的效力,如果至時我法保護得整城樓,至少也得保全人物——”所以要集中所有人,是為了以防萬一?
而敵營中,倒底是誰在助長叛賊的氣勢?能發出三昧真火的又豈能是普通人?難道這世上真有所謂的真火?
這時,玉無雙從門外返回——“師伯,您一路勞頓,先稍事休息,軍內缺少食物,只能先請幾位簡單用膳,而吃食也是梅公子等人攜來的,請師伯與諸位移位去飯廳吧——”於是——我們換了地方,也結束了剛剛的談話,坐在了一張桌上。
桌子是擺在一間不太大的屋子裏,屋內的陳設簡單,除了必須品外,還是必須品,沒有舒適,只有必須。
飯桌上也同樣簡單,只有些主食,沒有菜,而且量也不多,剛剛夠裹腹。雖然我們車上帶來的東西不只這麼幾樣,但那些食,已被送去做給傷兵與病患,我們茶淡飯能吃上一頓,已比很多士兵強了許多。
吃過飯,天已黑透,這西北方的天來得遲,落也早,現在應該是七點多了。從七點開始,已算戌時,一個時辰有兩個小時,在九點之前,都在這個戌時內。
那份羊皮信中提及會在戌時中火攻金雲關,看來時間不多了。或者可以説是,時間已到了,只是不知戌時中的哪一個時刻會是敵營行動的時分?
我們得加緊速度了。出飯廳,跨馬背,沿城道,向北而去——一路上,是陣陣沉悶的腳步聲,無數個影,舉着火把照亮,在向一個方向走去——有抬着擔架的,有搬着物品的,有牽着馬匹的,有互相攙扶的我,與梅無豔共一騎,混在這種沉悶而壓抑的隊伍中——前方等着我們的會是什麼?
難道真有三昧真火?
火炎珠的靈力又是否能避過這種無所不燃的火?
我亂糟糟地想着,心裏很煩,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自己像走進了一個虛幻的世界!
“紅塵——”耳旁有氣息吐來,是梅無豔的蘭香。
“紅塵,不要怕,無論前面的是什麼,梅無豔都將與你同行——”他的話,有無比的奇妙,安撫了我的煩燥。
我輕聲嘆息,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閉上了眼——真也罷、假也罷,算再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至少,我的身邊有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