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手術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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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手術難題等上了車,凌光才覺酒意上湧,胃裏一陣噁心。一路上也不知道他吐了幾回,反正沒幾分鐘小劉就要停車一次為他擦拭身上的污穢之物。到了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樓,只隱隱間好像聽到乘年華幾人的罵咧聲。
整晚,凌光躺在牀上難以安然入寐,總不自覺的爬起牀來衝進衞生間‘忙活’…
次清早,跟周公還沒打上幾個照面呢,凌光便被一陣急促的鬧鈴吵醒,從褙內探出一隻手,摸索一陣,抓住鬧鐘便把它仍往牀下,再睡…沒二十秒,坐起身來…
“唔…”伸了個懶,長長地打了個哈切,凌光扶起抱枕放到背後,靠在其上,自言自語道:“對了,該上班了…”
“早安。”細聲響。
“哦,你早,我親愛的‘植物’。”原來是小木在與凌光互相問安。這是二‘人’的習慣,凌光起牀,小木
也就跟着‘起牀’,然後二‘人’再來一個習慣
的問候。
凌光掀開褙子準備起牀,小木忽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大概能救那孩子。”
“恩,好。”撓了撓頭,凌光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旋即又似突然醒覺的他啊一聲叫,興奮道:“什麼!你有辦法了?”小木:“是呀。”凌光忙道:“快!什麼辦法?”小木
:“兩個手術一起做。”凌光奇道:“兩個手術?”小木
:“對。換腎,開顱。”
“這怎麼行!”凌光驚呼一聲。
“我懂得是不多,可是你這‘上下’一起做的手術怕是很難搞吧?!”小木很肯定道:“只有兩個手術一起做才有機會救治那孩子,如果先做腎臟手術的話,那孩子免疫機能便會在單位時間內快速下降,
本抵受不住腦病毒的侵襲;如果先做腦部手術,那更是等於直接要了她的命。”
“可是這也太難了吧!”凌光再呼一聲。
小木淡淡道:“沒法子,這是唯一的辦法,雖然有風險,可要不同施手術,那孩子也最多也只能再活兩週。你們不是有句話叫‘死馬當成活馬醫’嗎?反正都這樣了,為什麼不試試呢?況且成功的希望也不是沒有。”凌光為難道:“你都沒把握,叫我怎麼去跟那孩子的母親説呢?要籤『醫療事故責任書』的,你又不是沒見過那孩子母親疼她的樣兒,沒把握的手術你猜人家肯籤嗎?”小木
透着自信的聲音説道:“我跟你一樣瞭解她有多愛自己的女兒,所以我敢肯定,她一定會籤!”凌光皺眉道:“你就那麼肯定?”小木
呵呵一笑,也不答他。
總算還是有個機會的。正因這一絲希望而興奮不已的凌光卻又因着小木一句話再度被打消下去。
小木:“不過…要找個同血型又不排斥的腎臟卻是難得很,且就算找到,對方願不願意捐獻也在未知。”
“那怎麼辦…”凌光像個了氣的皮球般蔫下來。
小木:“你們那醫院不是
大的嗎?把所有過往的腎臟科病歷記錄都調出來查查,説不定能找到吻合那孩子的。”
“找到又怎麼樣…你又知道人家肯捐?那可是器官呀,一個腎你知道要賣多錢嗎?!”凌光頹然道。
小木聽了他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反駁道:“難道你又知道一個腎多錢?”凌光氣結:“不知道,反正不會便宜了。”頓了頓再道:“總之絕對是她母親承擔不起的。”
“她母親…她母親…”小木先是一陣喃喃之語,緊接着猛然叫道:“對…呀!我怎麼這麼笨,還買什麼買、找什麼找呀,她母親就是最適合給她移植腎臟的人了!”凌光:“呃…要是她母親的話我估計絕對二話不説就捐獻,不過放那孩子身上可行嗎?不會排斥嗎?”小木
:“這我不敢保證,要等化驗完後才能下定論,不過成功的機率很大。”凌光點了點頭道:“那成,今天我就去跟她母親講,估計這思想工作不用做太久,唯一可慮的就是手術成功機率太低,我怕人家不同意,這玩意兒搞不好可就一失兩命了。”小木
不滿道:“總得試試吧。”正説間“咚咚咚”敲門聲響。
小木趕忙
口不言,凌光坐直身子應道:“誰呀?”
“我,年華,你做什麼呢,小光?”門外乘年華問道。
凌光説了句“沒幹什麼”正準備讓乘年華進來時,對方已經不待他招呼的推門自入了。
看了眼還**身體橫在牀上的凌光,乘年華笑道:“怎麼以前沒發現你愛睡?”頓了頓,又道:“對了,你剛跟誰説話呢?”凌光笑道:“以前那‘鳥窩’太
,老子當然是起碼穿個褲頭再睡了。”乘年華環顧四周一下,又把眼光落回凌光身上,問道:“哦。我在問你呢,你剛才跟誰説話呢?”凌光:“我跟誰?我能跟誰?你聽錯了吧。”乘年華怪道:“你剛喊那麼大聲,分明是你房中有人,怎麼可能是我聽錯了。”凌光‘奇’道:“哪兒來的人?”乘年華滿臉狐疑的打量着凌光的房間,又跑到房內的洗手間瞅了瞅,發現果然沒人,不
拍了拍頭,自道:“奇怪,難道真是我聽錯了?”凌光呵呵一笑道:“你小子肯定是患了失心瘋,神神叨叨的。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調理一下,俺可是名醫,保管你手到病除。”乘年華聽罷笑罵一聲:“去你的,你才失心瘋。行了,不跟你胡侃了,我回房洗漱去,你也快點起來吧,劉師傅估計要到了。你知道不,你昨天晚上吐了人家一身的髒東西,還好,這人不錯,沒跟你計較,還把你背上樓。”
“哦?我昨天喝那麼醉呀!我還以為自己是酒神呢。呵呵。”凌光笑道。
“是呀是呀,‘酒神’大哥,你快穿衣服起牀吧。”説完,乘年華便退了出去,出門前還輕輕的為凌光帶上了房門。
“呼…好險…”凌光、小木同道。
起了牀,草草收拾一番,凌光便出門去了。
小劉開的『bmw』早早就在凌光那棟房子的入户花園口等他大駕。
凌光上了車,小劉一面發動車子,一面恭敬的向他問候道:“凌醫師早。”凌光點了點頭:“你早。”車子發動。還未行出小區門,凌光便開口道:“昨晚…實在是抱歉呀,對不住你了。”小劉先是一楞,旋又笑道:“凌醫師這話怎麼説,為您服務是我的工作宗旨,些許小事不必掛在心上。”凌光笑了笑,謝道:“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你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跟你去轉轉,買身衣服還你,那件…估計也穿不成了吧。”小劉故做不滿道:“凌醫師,您這話説得就見外了,你我二人還用談什麼還不還的?沒那必要,實在沒那必要。”是呀,一件衣服才多錢,他跟着凌光混了一月不到,便風光了幾次,只要是有凌光的宴會都少不了他小劉,那衣服錢,早就被他於酒席間吃回來喝回來了。不僅如此,他那面子也掙了不少。以前因為給院長開車,本沒人去結
他,大家都怕被那高高在上的院長誤會。可看看他現在的風光,這些東西可是錢買不到的。再説了,凌光是他的顧主,就是沒有以上種種好處,他也斷不會為了這點小事便找凌光‘麻煩’。更惶論他現在混得不錯。
凌光當然不會明白小劉的心思,對着他,自然是一番發自真心的謝之詞。小劉在欣然受納之際對凌光也更添了幾分敬意…
『市一醫』,凌光門診室。整個上午病人不多,凌光過得很清閒,除了與小木不時閒聊幾句外,他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擺
那盆李邢給他送來的君子蘭上。
終於熬到點了(該君無大志…),凌光換下衣服,連午飯也顧不得吃便坐着電梯一路上到“小櫻”的病房,去看望這他心牽一早的孩子(雖無大志,心腸倒熱…)、順便與孩子的母親談談手術方面的問題。
小櫻病房內。孩子母親一見他來,便在臉上掛起了難得的笑容。那小櫻更是一步一跳來到凌光身旁,依舊是伸出她那可愛的小手,拉起凌光天真地叫道:“凌叔叔。”
“誒…小櫻乖。”凌光愛憐的摸了摸孩子的頭。
孩子扭過臉去衝她媽媽撒嬌道:“媽媽,這次我沒叫錯吧。”
“呵呵呵。”凌光與孩子母親同聲笑起。這本是冰冷非常的病房在一剎那間充滿了温馨情調。
越看眼前的孩子凌光越覺喜歡,他不願再耽誤孩子的生命,也不願再讓孩子的母親繼續揹負着那本不該有的包袱。在進房前,凌光本還有些猶豫,可這一刻,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望着孩子的母親道:“我們已您準備本週內為小櫻開刀,您看您那邊有什麼問題嗎?”他本就沒跟手術部打過招呼,一方面是他救人心切,另一方面是因他自認為沒什麼問題,畢竟,只要病人自己願意做手術、願意出手術費,而他又願意主刀,在這‘你情我願’下,動手術自是沒什麼問題。至於手術間有無空閒,這方面更是不用
心,他很清楚他們醫院的實力,任何時候,只要有需要,手術間總有預留。
孩子母親聽罷凌光説話,雙目竟不自覺的落下兩行淚水,拉起凌光大手,看她樣是想説些謝的話,畢竟,她等的時間太長了,可惜,除了
泣,女子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凌光沒經歷過這‘場面’,慌忙出大手,扶她坐於牀上,又親輕輕地拍了拍小攖的頭,道:“小攖,還不去給媽媽拿紙巾。”顯然,小孩子什麼也不懂,一臉不解的她望了望自己的母親“哦”了一聲,便跑去牀頭取來紙巾。
“謝謝小櫻。”母親哭中帶笑的接過孩子遞來的紙巾,擦拭了臉上的淚水,香肩卻仍在不住*動着。
緩了一會兒,等母親情緒平復後,凌光不待她説出的話,便先一步道:“不過,目前還有個問題。”
“恩?”女子拉過小櫻抱在懷中,望着凌光恩了一聲,也不話,只等凌光自道出來。
頓了頓,凌光道:“阿姨,你是知道的,小櫻她的腎臟不太好,也是因為這原因,她的病才拖了那麼久,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強行開顱,她怕是會有生命危險,所以,經過我們醫院多位專家一同研究後(真會吹…一個不懂醫術的醫盲和一棵‘植物’加在一起就可統稱為‘多位專家’…),決定給小櫻同施開顱、換腎兩種手術,這樣方才能保不失。
母親聞言先是一喜,咻又被一臉難替代,愁道:“我現在哪裏還有錢為孩子尋找腎臟哪…”凌光道:“這點不用擔心,如果您願意的,您自身就是個最好的捐獻者。”言罷不再説話,雙眼死死盯着孩子母親的嘴
,似乎想‘看’出她要説什麼。若她説句“on”那他凌光就算是白忙活了,對於她母親還值不值得同情此點,凌光看來也要選擇保留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至理名言哪。那母親沒有讓凌光失望,聽完凌光説話,她只問了一句:“孩子會不會排斥我的腎臟?”本就沒有考慮過自身的安危。
凌光慶幸自己沒有幫錯人,開口説道:“這個現在不好下定論,要等化驗過後才能出結果。不過,以我的經驗來説(讀者:你哪兒來的經驗?),成功率很高。”母親聞言當下便迫不急待的拉起凌光去化驗室。
下了樓,凌光本還想打聽一下化驗室在哪兒,沒想到卻被小櫻的母親輕車路的帶了過去。她住院期間可沒少去化驗室。
因為趕得有點急,忘記辦手續,到了化驗室二人才開始抓瞎。凌光本説自己去個隊幫小櫻他們辦一下,沒曾想剛好碰到了化驗部的室主任,對方一眼就認出凌光來,見到是他帶來的病人後,便呵呵一笑,二話不説的親自上手
作,至於手續,他也以一句“容後再辦”代過。
取了二人血
樣本,那主任説下午上班前凌光就可來取化驗報告。道了聲謝,凌光攜那母女二人回到了病房。
整整一中午,凌光都在病房中陪着孩子母親一同在焦盼中度過。
看看差不多到那主任説的取報告時間後,凌光告了聲辭,言下午再來探望。正離去,沒想到那主任竟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呼…呼…”顯是跑的較急,衝進房後大了幾口
氣,他才堆起笑臉遞過一份報告書,笑道:“剛才去凌醫師辦公室了,沒見您人,查了下報告上的病號,我猜想您估計是到這邊來了。來,這是程紋女士和黃櫻的化驗報告。”接過化驗報告,凌光這才知道二人姓名。
那主任倒還真是個利索人,效率蠻高。遞過報告,他也不多做廢話,只留下一句“凌醫師有需要了隨時過來,我恭候您差遣”後便退了出去。
凌光打開報告只瞥了一眼,便暗暗叫苦,心道:“我現在就需要你…”他氣自己怎麼剛才不順便就問一下,這回好了,一堆學術名詞堆在眼前,而且還都是外文,至於哪國文字,他就不得而知了…
孩子母親湊過身來,望着凌光焦急道:“怎麼樣!能用嗎?”凌光咧了咧大嘴,心道這次可能要丟人了。當下,那被他遺忘在‘角落’的小木一陣抖動,似是在提醒他做起‘招牌動作’。
很‘優雅’的用手撥了下頭髮,理了理自己的鬢角,凌光忽地喜道:“完全吻合!”母親聽罷,反是沒有表現出先前那種
動樣兒,輕舒一口氣,拍了拍
口,道:“太好了。”心頭一塊大石總算落下。
萬事具備,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一步。凌光理了理思緒,定了定神,強行驅走心內的喜悦,鄭重其事道:“程阿姨,現在外部環境基本是沒什麼問題了,那麼,作為義務職責,我需要鄭重的告訴您,這個手術有一定的風險,手術前您需要簽定醫療事故責任書,聲明不論發生何種狀況,我院都不承擔任何責任。”孩子母親倒是很通情達理,對這次手術早就期盼以久的她自是不會介意這些小事,豁達道:“我知道,其實每個手術都有一定的危險,每次手術不是都需要簽定協議的嗎?沒關係的。”凌光知是對方沒聽明白他説的話,搖頭苦笑一下,道:“我們這次手術的成功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母親:“啊!”